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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两只前夫一台戏-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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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粉黛绿绀罗紫,身下触手可及之处皆是绮绫绢缎,香艳至极,朱红纱帘隔着摇曳的红烛,挣扎着几分狼狈坐起来,“此处何地?”
  宋席远冷眼看着,重重“哼”声,将手中利剑扬手掼在地,刀鞘触地,上嵌的颗红宝石生生砸脱迸裂,溅碎四射。

  他幽幽凉声道:“也会怕吗?现在知道怕?还以为什么都不怕。抑或……只有为那个人才会孤勇随身,死都不惧!而再,再而三,原来,不是两年记性变差,是直都不曾长过记性!”

  片宝石的碎屑尖锐地擦过的颈侧,像马蜂的尾针轻轻蛰,怔怔看着他,木然不知瑟缩。
    宋席远盯着,手指轻轻曲,似要上前,下刻却背转过身,“画扇。”
    “三公子。”屏风后转出子,面若秋月眼似翦水。才发现屋子里竟还有人。宋席远不避嫌,想来必是他心腹无疑。

  “带去换身衣裳。”宋席远沉声命道。
  “是。”那子走到面前,恭谨垂目,伸手为引,“请随来。”
  无暇顾,起身疾行两步转至宋席远正面,焦急仰视于他,“得回去。让人劫宵儿送回宅中。”

  宋席远紧抿着唇挑眼看,“宅中?世子客栈遗失,洛阳城两个时辰内便会被官府翻个底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以他的心性,马上便会发现那戏班子的异常,寻来秦班主问再顺藤摸瓜,那住处此时此刻不定已是沸反盈。”
  “宵儿!”大骇,此刻再恨自己没有预留好隐秘退路已毫无用处!转身便要夺门而出。
    下刻却被宋席远双手抓住肩肘,“已将宵儿带出来。”  “真的?”望着他,时不能置信,“在哪里?要见他,现在便要见他!”
  
  “若不想让宵儿看见般衣衫不整的模样,便先去更衣。”宋席远眼掠过的袖口,凉薄讽道。

  被他,才看见屋角斜对面铜镜之中自己满面黑灰,衣裳破败满目苍夷,如何能叫宵儿瞧见……颈上竟还有浅浅道猩红伤口,有血珠正慢慢沁出……
  伸手便要随手拭去,却被他把攥住,“别动!”

  但见镜中子卷起外袍袖口,利落撕下内袍截白净袖摆,从怀中摸出小包东西打开,倒少许浅黄色粉末其上,再低头将那截白色绢缎在颈上绕圈。

  镜中,另双子的妙目轻轻抬,盈盈闪过,竟带凄婉。

  不由往后退,避开宋席远的手。

  “放心,不会勒死。虽然直想么做。”宋席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伸手又将拉近几分包扎,言语隐忍刻薄,低眉垂目动作间竟是不出的仔细轻缓,铜镜倒映之中,览无余。时心绪纷繁难言,垂下眼帘掉转视线。

  包扎好后,那名唤画扇的子领到内厢换衣,看,那衣裳色彩浓重旖旎,轻罗曼纱处处透着风情,不由顿,那子却似立刻看透的心思,柔声道:“顾春楼内时只能寻到般衣裳,虽俗媚,却是干净的,并未上过身。沈小姐无须介怀。”
  忙道:“不妨事。是平日里穿得太素净,时竟不晓得怎么系衣带。”
  
  “沈小姐无需操心。” 温婉笑,拿衣裳替披上,细心地系上衣带,那繁复的罗裳纱带在双细巧的手中宛若花蝶翻飞穿梭指尖,第次晓得有人可以美得般不犀利张扬,却又处处透着灵秀剔透,便是替人穿衣系带样的小动作在做来也是赏心悦目。 

 不消片刻,那罗裙便被妥帖披至身上。
  “好。”放下手,唇角舒展出抹笑,抬头时几不可察微微顿,才意识到自己直盯着瞧,甚是失礼,赶忙移开眼睛推门出去,却听得在身后略带迟疑轻轻出声:“沈小姐,他……三公子从来只宿外厢间,莫要误会。”

  楞下,待明白言下之意,不免苦笑。方才还觉得心思玲珑,现下不得不竟是剔透太过,思虑太多,所谓物极必反。

  “多想。”答道,头也不回脚下不停便推门出去。

  宋席远立于轩窗之前不知眺望何处,临街的灯火映照在他脸上,闪烁明灭,不辨神思所在,在推门的刹那便回转过头,眼扫过,不自在地咳咳,道:“稍待,去将宵儿领过来。”
  
  言毕转身出门。

  就要看见宵儿!两年,日思夜想的宵儿……看着紧闭的门扇心中时七上八下,竟有些近乡情怯的惶然,不知宵儿可有丁受伤?不知宵儿可还记得的模样?不知宵儿乍见到本该过世的母亲可会惊吓?不知宵儿可会拿那对付摄政王的钢针对付于?不知……

  瞬之间心头涌上无数的未知与不确定,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的疑虑纷至沓来搅得忐忑慌乱,站也不是坐也难安,只能在屋内来回走动。不过片刻时间,心中却已转遍种种念想,每种都叫不堪细想。

  门扇不知何时悄然拉开,敏感地转过身,个软软的小影子似离弦之箭般扑过来把抱住,“娘亲!——”

  被重重地撞,脚步踉跄近乎要跌在地上,不知谁扶下,稍稍稳住,蹲下身子将宵儿抱个满怀,原来,之前所有的臆想以及不确定不过是杞人忧的无稽,霎时烟消云散。
  
  的宵儿从来都是的宵儿,即便相隔迢迢山水辗转七百日夜,仍旧是的那个宵儿,此刻他就在怀中,仿佛从未分离……
  个意识让时心头幸福到近乎绞痛,鼻中酸楚,喉头哽咽竟是个字也发不出来。只能拉宵儿的小手将他上下左右看着,每寸肌肤每寸肌肤地细细看着,确定他浑身毫发无伤方才将脑中绷紧的弦稍稍卸下,屡次涉死之时也不曾掉落的眼泪从心底破闸决堤,汹涌夺眶而出,两年暌违。
    “娘亲,娘亲不哭……”宵儿用小手下下拭过的脸颊,替抹去掉落的眼泪,另只小手拳头攥紧,起誓般坚毅道:“娘亲不怕,宵儿来保护!有宵儿在,谁也不能欺负娘亲!”
  
  童稚犹存的眼中闪着小小勇士的果敢光彩,磐石样不可移转,照得张白嫩的小脸熠熠生辉,照得的颗心像麦芽糖遇见暖阳般近乎要化去,化成滩幸福黏稠的糖稀……
  
  将宵儿的双手包拢在手心,“好宵儿,乖宵儿,娘亲不怕,娘亲只要看见宵儿就什么都不怕!”

  确然,看见宵儿的那刹那,顿时如有铜墙铁壁护身,铁甲银盔般刀枪不入,便是冒着有可能被摄政王发现的大讳,便是要再送上次性命,又有何关系?为刻,可以鬼神不惧,何惧生死!

  牵着宵儿的小手站起身时,因着蹲久难免有些眩晕,身子轻轻晃晃,手肘下便被人托住,抬眼看,是脸色比方才稍缓些许的宋席远。

“去歇息吧,今日折腾得够久。”下刻便听得他面放开的手面无奈告饶般道:“好好好,不碰娘亲,不碰可以吧?同娘并去歇息吧。”

  低头但见宵儿双凤眼眯着直勾勾盯着宋席远方才托把的手瞧,猫儿炸毛般警惕,眼神刀片样飕飕飞出,见宋席远松开方才凯旋收回,转头软软糯糯对道:“娘亲,困~”


  宵儿并不似别家孩子般粘人爱撒娇,打从离开襁褓便未与同睡过,今夜却似尾八爪章鱼般紧紧抱着,丁不肯撒手,方才虽困,现下躺到床上却炯炯有神睁着双亮亮的眼睛不肯稍待闭上。

 哄他闭眼,他却小手抓的衣襟瓮声瓮气认真道:“不能闭的,闭娘亲就不见。”
  闻言,再度心中酸涩几欲落泪,吸吸鼻子承诺道:“不会。娘亲再不离开宵儿,不管宵儿闭眼睁眼多少回都在。”
  宵儿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不答话,似是仍不放心。无奈,只得转移话题,问他如何会从京城千里迢迢跑到洛阳来。
  “老喜欢三三抱。”出乎意料宵儿却似乎答非所问,但紧接着句话便道出原委,“三三身上有娘亲的味道。偷偷跟在他后面跑出来的,跑出王府很多次,都跟丢,后来,后来都被小舅公抓回去,三三那次偷的猫,看见,又跟出来,跟很远,跟到洛阳又跟丢……”
  
  宵儿迷迷糊糊着,终是不敌困倦在怀中呢喃入梦。
  童音尚且未褪,柔柔软软的声音轻描淡写出的事情却叫不免心惊肉跳,思之后怕非常,个五岁的孩童跋山涉水从京城怎样辗转才能到达洛阳?期间遇见的险阻危难又是怎样?不堪想象……
  
  可怜见。 

44。万斛春?狭路逢?

    夜空无垠,天边星子微凉,怀里霄儿渐睡渐沉,面容舒展,呼吸间尚带着孩童特有的暖暖香甜。我却一夜无眠,或许就像霄儿所说,唯恐一闭眼便又是一番改天换日之景。 
    眼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破晓,我口中有些干渴,便轻手轻脚从床上起身推开门想去厢房外间倒杯清水解渴,却不想脚下一趔趄险些绊到门边一物什,我定了定神细细一看,却不是什么物什,原是一人。一身白衣经劲装席地而坐,一边腿微微屈起,手中抱了把寒光宝剑倚门似在睡。那眠却极浅,在我推门的同时,便霍然睁开一双毫无倦意的眼,犀利一眯,竟似竹叶般割人,霎那并出一道浓浓煞气。 
    我莫名一怔,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身把门掩上以免吵醒霄儿,再绕过他去取那八仙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顺手以给宋席远到了一杯递到他手中。
    他接过却不饮,只将茶杯在手上慢慢转着,一片孤零零的茶叶在杯中随水栽沉载浮。他垂目看了一会儿复又抬头看向我,“妙妙,我记得我们新婚那时,你若夜里渴了起床喝水亦会给我倒上一杯。”
    窗外,万籁俱寂,整条花街皆睡了去,只几家店门外的红灯笼尚且亮着在风中轻轻摇晃,街面上不知哪个伶人乐伎散落下一尺桃红色绸带有一搭没一搭地飘着,让人想起美人面上的残妆半卸。远处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隐隐绰绰。 
    “哦,是吗?”我捧着茶杯慢慢啜饮。 
     “其实我若夜里喝水便会睡不安稳,但是你斟给我的我一定会喝,待到后来我习惯了夜里喝水,你却又离开了我,我夜夜梦见家中水井枯竭无处觅水源,直至渴醒。” 
    话音未落,我的肩膀便被他握住往后一转,眼前一黑,竟是他低头吻住了我的双唇,那样用力的允吸,卷走我唇上口中每一点每一滴的茶水,似乎还要进而吸干我体内泊泊而流的血水一般,那些熟悉的气味以陌生的强势充盈闯入在我的口中鼻尖,湿漉漉的氤氲开,鸠酒一样铺散寸寸腐蚀,我眼前一片眩晕发黑,胸口又开始一阵一阵窒息般的抽痛。我捂住心口一把将他推开,身子不稳,踉跄后退了两步。 
   “你莫要太过分!”我抿唇对峙着他的眼睛,胸口剧烈起伏。 
    宋席远看着我,一双眼弯着,像月下一泓带雾的浅湾一样,清澈地忧伤,和方才强势的进攻之人判若两人。 
    良久之后,听得他梦呓一般慢慢开口:“妙妙,过去那些年,你可曾在某日某时亦或是某刻,对我有过顶点,不,莫说丁点,即便是分毫的情意?” 
    呵。。。。。。我闭上眼,想笑却笑不出。怎会没有?我这样一个随遇而安无欲无求的傻瓜。不管是之后的宋席远还是之前的裴衍祯,我都是那样虔诚地想要做好一个妻子经营好一份平淡随缘的幸福,可是幸福是沙子呀,抓得越紧流得越多,我这样一截过河用的木桩子毕竟又傻又呆,怎么能和两个满腹曲折深沉心怀天下的大人物匹配?木头配木头,土豆培土豆方才是这个正道。物竞天择,本是强者胜出弱者伏诛,只不明白为何宋席远这强者胜了之后还非要回头从水里捞我这截朽木又有何意趣?摆着看?劈柴烧?
   “你又何曾?”我幽幽答他,“为何问?何必问?我们彼此彼此罢了。” 
    宋席远别开眼看向窗外,许久之后回头,眼神回复清明,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孩子的一时兴起,过眼即忘,“待天明之后,画扇会带上一行人去邙山南麋的白马寺烧香,你与霄儿乔装其中,届时画扇她们离去,你与霄儿便暂居寺内。我派人散布霄儿行踪疑点,望能引开摄政王。” 
    他说完后便推门进了内厢,取了霄儿的一件衣服与随身带的弹弓,临了坐在床沿细细看了眼霄儿,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霄儿在梦中转了个身,咕哝道:“三三。。。。。。” 
    宋席远背对着我看不清面上神色,但见他顿了顿,回身出来之时面色如常,对我道“我回长安去了。无人知悉我在洛阳,久留必会传入他耳中,众人行迹必遭败露。明日洛阳城中必被揭个底朝天,城门也莫要想出,那白马寺虽香火鼎盛人来人往,却是个热闹却安静的去处,无需出城却在山中,你和霄儿可安心居于庙中,静候消息。”言毕利落转身推门而出。 
    “席远。。。。。。”我出声唤了他一句。 
     他应声回头,眉眼弯弯冲我一笑,竟又是当年那个风流名声满扬州的轻佻飞扬公子样,我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他转身携剑扬长而去,晨雾中隐约背对着我高举起双手合抱一拱。
    第二日,我与霄儿在画扇的掩护乔装下转移入了白马寺中,这山寺果如宋席远所言是个热闹却安静的所在,听晨钟暮鼓观山花斜阳落,又有霄儿陪伴身旁,时间便像沙钟的影子一般一滑便过去了,转瞬已过近十日。霄儿亦对这山寺间的安静清雅喜好非常,有时听老禅师讲讲佛经,有时便在山中闲逛逗惹那些山林间的小兽和林鸟。
    这日,霄儿说在山上寻了个好地方要带我去瞧,还让我闭上眼睛不许偷瞧,我笑着任由他牵着我在林子里绕来绕去,指闻得丝丝缕缕妩媚的香气若隐若现渐行渐浓,当霄儿停下让我睁开眼时,那样赫然闯入眼帘的一片剪云披雪蘸丹砂不由叫我震撼非常,分明是暑末,在这寒凉的山间不想竟开着这样大的牡丹,恍若四月始降,万斛春光泼天来,不食人间疾苦地美着。
    “娘亲,好不好看?我昨日找到的。这花的味道就和娘亲身上的味道一样香。”霄霄回过头对我笑,风眼里藏着小小的邀功之意。
    “好看,真是好看!”我蹲下身子模着宵霄滑嫩的小脸。
     霄儿带着矜持的得意转过身,弯腰顶真地在花丛里挑了一朵丁香紫色的牡丹拔出来,用小手捏着花茎灵巧地别在了我的前襟上,“娘亲更好看!”
     宵霄挑了凤目看看我前襟的花再看看我的脸,似乎对自己挑的牡丹满意非常,扬了扬下颌,那样瞬间闪过的内敛矜贵赞赏之态竟一下叫我眼熟非常,生生顿在那里,心下竟生出一种莫名不祥的预感。
    “娘亲不喜欢吗?”幸得霄儿出声将我一时出走的深思唤了回来。
    “娘亲,好不好看?我昨日找到的。这花的味道就和娘亲身上的味道一样香。”霄霄回过头对我笑,风眼里藏着小小的邀功之意。
    “好看,真是好看!”我蹲下身子模着宵霄滑嫩的小脸。
     霄儿带着矜持的得意转过身,弯腰顶真地在花丛里挑了一朵丁香紫色的牡丹拔出来,用小手捏着花茎灵巧地别在了我的前襟上,“娘亲更好看!”
     宵霄挑了凤目看看我前襟的花再看看我的脸,似乎对自己挑的牡丹满意非常,扬了扬下颌,那样瞬间闪过的内敛矜贵赞赏之态竟一下叫我眼熟非常,生生顿在那里,心下竟生出一种莫名不祥的预感。
    “娘亲不喜欢吗?”幸得霄儿出声将我一时出走的深思唤了回来。
     我捏了捏他的小手,笑道:“霄儿挑的娘亲自然喜欢。”
     回去时,我将霄儿背在背上沿着山路拾阶而上,霄儿起来一个一个数着那些错落连绵的石阶,之后想是数累了,趴在我后背贴着我耳根道:“娘亲,等霄儿长大了来背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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