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轶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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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算术题出自九章算术,小九引用一下。
☆、第十章
展昭安顿好公孙策,一进自己院子发现屋里有光亮,推门进来,就看见一袭白衣。
“弄得怎么样了?”展昭小心翼翼地走到白玉堂身后俯□。细细的发丝扫过前面人的脖颈。
白玉堂蹭了下脖子,把铁盒子举到展昭面前,点头,道,“还有最后一环。”
展昭眨眨眼,没变化啊,不还是那个四四方方的模样?
白玉堂看他不解的模样,反手拍拍他头顶,笑道,“一会就看出来了!”
展昭“哦”了一声,不再打扰白玉堂,端着脸盆出去了。
白玉堂聚精会神的转动手上的盒子,耳朵却是支楞着的,外面院子里有哗啦哗啦的水声,想来展昭是打水洗漱去了。
白玉堂勾起嘴角,满脑子都是那猫眼圆睁的可爱模样,心情愉悦得不得了……手下也跟着转得飞快。
“咔啦”,盒子打开了,里面掉出了一个东西……
展昭简单的洗了洗,刷干净盆子,又给打了满满一盆水,正端着往回走,就听见屋里一声怒喝,接着桌子发出了垂死的呻|吟……
展昭也不管手里的水是不是撒了,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屋就见白玉堂手里捏着个物件,一脸怒气未消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展昭放好水盆,悄不做声地瞄了一眼桌子,心道:还好还好,只是裂了个缝儿,看来当初买桌子老板没说瞎话,实木的果然结实一点!
刚才还完好的一个铁盒子,现在变成了一堆碎块放在桌子上,展昭拿起一块看了看,心里明白了,这个有点像小孩子玩的魔方,看起来是严丝合缝的,实际上是可以转动的,每转动一次,里面的咬合的机关就会有相应的变化。
展昭很是佩服白玉堂的才智,这种机关不像那种明面上的,能看的摸得着。这个要有纯熟的技术和惊人耳力,因为根本看不见铁块里面的情况,所以只能靠感知来推测。
“制作这个的辽人也是个高手啊!”展昭感慨了一声,摆弄起碎块,想把它拼起来,发现这不仅考耳力还考眼力呢!因为,碎块实在是太小了……
“这不是辽人作的。”半天没吭声的白玉堂低声道,“是师父作的。”
“你师父?”这回轮到展昭大呼小叫了,“你师父的东西怎么跑到辽人那里去了?”
“我师父之前也收过其他弟子,有一个从小养的,后来发现是个辽人,师傅原以为能感化他,谁知道他长大一点就跑了,听说是回了辽国。”白玉堂道,“打那件事后,我师父再也不乱养孩子了。”
展昭点点头,天行那老头他曾经见过两面,是个挺和蔼挺慢条斯理的老人家,听师傅说他这个朋友是个热心肠,年轻的时候爱管闲事,还爱收|养孩子。后来,拉拉扯扯人越来越多,成立了个什么天山派。
“你师父多大了?”展昭突然问。
白玉堂想了想,伸了两个手指头,“明年两百岁整寿。”
展昭没说话,心说,怪不得每次问自家那位祖宗,他都说不要随便问人家年龄……师傅管天行道人叫小天,那估计他比白玉堂的师傅只大不小,也难怪江湖人都暗地里称他为老不死……
“喂,别那么严肃嘛!盒子解开了!”展昭道,“你师兄当年突然离开,没准有什么苦衷,既然他带走了你师父作的这个盒子,也许是想留个念想,证明他心里还是想着天山的。”
“师父也是这么说的。”白玉堂抬眼看展昭,“你们都是同一类人。”
“哪类?”展昭问。
白玉堂伸手按住展昭心脏的位置,直视着他,道,“心太软。”
展昭也不甘示弱地摸上白玉堂的胸口,笑眯眯地点头,“是挺软……”
“师叔?”
两人迅速坐正,只见朱屹之打着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搞不清状况一脸茫然的庞煜。
“怎么起来了?”展昭赶紧站起来,把小庞煜赶紧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又找了件厚衣服递给朱屹之。
庞煜窝在床上看看白玉堂又看看展昭,心里纳闷,怎么脸都是红红的?屋里也不热啊?
“好吵哦!” 朱屹之趴在桌子上,对着两人闷闷道,“拜托你们下次小声一点好吗?”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又尴尬地别开脸去——拜托!这样说话是会引起歧义的……
“师叔,你刚才生气了吗?” 朱屹之指着下巴问,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神游天外的状况。
庞煜抱着被子打起瞌睡。
“……”白玉堂把一直捏在手里的东西扔在桌子上,是一只木雕小驴,神态憨憨的活灵活现。
朱屹之见了很欢喜,拿过来把弄着玩起来。
“岂有此理!”,展昭愤愤不平,道,“他耶律齐才是驴呢!”
白玉堂颇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一说连我也骂进去了好么……
白天金殿上,耶律齐说这里面藏了一个小玩意,拿出来就算是解题成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东西,这不就是骂解题人是驴嘛!
展昭想起耶律齐那讨厌的模样,又看看白玉堂,心说,就算是驴,我们白五爷也比你帅一万倍!外加甩出一整个开封府的大街!
“明天怎么办,总不能拿这个跟耶律齐对峙吧?”饶是白玉堂这么机智的人都犯了难。
展昭挠挠脑袋,对啊,总不能拿这个驴过去跟赵祯说,这就是答案吧……
“骑野驴!骑野驴!” 朱屹之不知从哪里变了个小人出来,放在小木驴身上,嘎哒嘎哒就假装在骑驴。
“有了!”展昭捅捅白玉堂,伸手指朱屹之,哈哈大笑,“耶律齐倒过来可不就是骑野驴?!”
明天要是弄个小人往上一摆……估计耶律齐的脸色跟大人会有一拼!
白玉堂想着想着也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可真能联想!”
“那是!”展昭得瑟得鼻孔朝天。
“之之,你怎么知道这是个野驴?”白玉堂对朱屹之说“野驴”这个词感到很新鲜,按理说朱屹之不可能见过野驴啊,天山上连马都没有,更别提驴了……
“之之就是知道!” 朱屹之得意地说,“五师兄送我一本小画册,上面就有!师叔你看这个驴的耳朵和尾巴都比较长一点,蹄子却大一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最后对白玉堂说,“师叔,你是不认得驴吗?之之可以教你。”
白玉堂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摇头。
展昭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一夜无话。
第二日,包拯和公孙策两人被白福请过来一起吃早餐,院子里都摆好了早点,庞煜和朱屹之坐在一处,见了两人都站起来行礼。
“无须多礼!”包拯心情愉悦地摆摆手,问道,“展护卫他们呢?”
庞煜看朱屹之,朱屹之笑道,“师叔他们昨天睡得晚……”
话还没说完,就见展昭出现在院子里,手里拎着剑,完全是一副刚晨练完的模样,紧接着白玉堂也嗖地一下出现了。
庞煜和公孙策都揉揉眼睛,心说:怎么跟变戏法似地?
包拯倒是很淡定,想来是见多了展护卫不走寻常路的毛病,招呼他们,“赶紧过来吃饭!”
包福上了碗筷,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饭桌上,大家交换了信息,得知两道题都已经解决了,都放下心来。因此,这顿饭吃得格外的舒心。
“小煜,中秋咱们一起看花灯去吧!” 朱屹之咬着筷子邀请庞煜。
庞煜歪头,“你把那个最大最好的灯送给我,我就去!”
朱屹之忙点头,完全没想过那个“最大最好的灯”是什么,要怎么得到。
白玉堂撇嘴,这庞家小狐狸……
“哎呀!”展昭一拍脑袋,问,“后天十五?”
众人点头。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坏了!
白玉堂伸手夹小菜——怎么了?
展昭嚼馒头——大人交代那事还没办呢!
白玉堂挑眉——哪事?
展昭继续嚼馒头——就那事!
白玉堂皱眉——那事啊……
公孙策低声问包拯,“展护卫和白少侠感情很好啊!”,瞧这眉来眼去的。
包拯点点头,笑道,“一张床的交情,能不好么!”
“噗……”对面两人喷了满地。
公孙策点头——抵足而眠啊,情谊够深厚!
朱屹之敲桌子,“师叔,浪费粮食是不对的。”
白福颠颠地跑上来,给两人递毛巾,心里默念:少爷请,少夫人请……
展昭道了谢,擦擦嘴,心说,大人最近怎么也这么没正形啊,以后还是少让他跟庞太师接触!
白玉堂似乎知道白福在YY什么,抬眼看了他一下,白福含泪默默退去……
昨天太晚了,就跟展昭挤一张床凑合了一宿,这猫的睡相还不错,就是爱扒人,跟小黑(白玉堂养在陷空岛的猫)似地。
“大人,你怎么知道玉堂会机关术的?”展昭这人是个乐天性子,思维也极其跳跃,按庞吉的话说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扭头又看向包拯。
包拯笑呵呵地说,“你猜?”
众人倒绝。
朱屹之擦擦嘴,“我知道。”
“哦?”众人看他。
朱屹之想了想,道,“你认识大师父。”
白玉堂见众人一脸困惑,赶紧解释,“大师父就是我师父天行道人,之之一直这么叫。”
包拯颇有些意外地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也纳闷,之之都知道,怎么我不知道?
“师叔你那会不在。大师父回来说他救了个炭头,我问他什么是炭头,他说就是最黑的人。”朱屹之想了想,伸手指包拯,“你是我见过最炭头的!”
八双眼睛齐齐扫过去,心中暗点头——天行不欺诈我,果然很炭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大家都在考试吧?小九预祝大家考试顺利!一次通过!PS:小九最近是不是写得还可以?你们笑了么?
☆、第十一章
说说笑笑地吃过早饭,包拯就去批阅文书了,公孙策则跟武老去检验那具无名男尸,展昭和白玉堂打算先送庞煜回府,然后去各位待选皇妃的府上探查一番。
众人临散之前,约好了下午寅时在府衙前厅集合,到时一同前去皇宫。
朱屹之见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就独自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
庞煜拽拽他,道,“去我家玩吧,请你吃好吃的!”
朱屹之欢呼一声,扭头眼巴巴地望着白玉堂,“师叔……”
白玉堂不是不让他去,而是担心他的安全问题,当初把他安置在开封府里,就是看中了这里守卫严密。
展昭低声道,“庞媛的事还没解决呢,庞府倒是很安全。”
白玉堂想了一下,点点头。
四人刚一出府衙大门,刚好碰见庞太师遣来接庞煜回府的侍卫。众人一路回到庞府,庞太师没在,一早进宫伴驾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把朱屹之托付给庞媛,这才放心地去办事。
公孙策一路问了几个衙役,这才找到仵作房。老武头已经等在门口,见他来了,两人准备了一下,开始着手检查无名男尸。
仵作房里常年放置着冰块,在这个季节温度不高,再加上时间没超过一周,尸体的腐败的程度不高,样貌还算完好。
公孙策熟练地翻看尸体的眼睛,舌下等部位,手法老练,看得老武头笑眯了眼,心说真是捡到宝了!
“以前当过仵作?” 老武头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公孙策摇摇头,手下继续检查脑部,“学生喜欢行医,其实连个大夫也算不上。”
“小子,你太谦虚了!”老武头笑道,“你要不是个大夫,天下那些个庸医就都该拉出去砍喽!”
公孙策笑着摇摇头,“家里人其实不太喜欢我行医,我家书香门第,都希望我能考取功名。”
老武头点点头,心里明白过来,试探道,“那你来开封是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的吧!”
“嗯。”公孙策点头,笑道,“武老明鉴。”
老武头摸摸下巴,这可难办了,一看这孩子就是个努力的,到时一旦高中,人家肯定就不乐意屈居在这小小的开封府里了……
这事……难办啊!
老武头正琢磨着怎么把公孙策留下来的时候,公孙策已经从死者胸口中取出了一根发黑的三寸钉。
“死因找到了!”公孙策把这根三寸钉放在白布上。
老武头凑过来,惊讶道,“这么细?”
“我也是头一次见。”公孙策道。
白布上的那根三寸钉其实只有发丝粗细,已经不再是传统的三寸钉模样,可能说是“三寸针”更为合适。
“死者先是中了针,紧接着又有人补了这一掌,造成死者是死因假象。”公孙策指着伤说,“此针急速刺入心脏后,死者心脏破裂而亡。表面看起来,可能是由于施掌过猛而震碎心脏,其实则不然。只要有异物穿过皮肤,必会留下痕迹,只不过被这掌痕掩盖住了而已。”
公孙策按压了一下男尸胸口处的伤痕,按压部位深深地凹陷进去,还有细微的血迹渗透出来……
“原来如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老武头伸手拍拍公孙肩膀,“今天要不是你,老头子险些造成冤假错案。”
“您说笑了。”公孙谦虚地摆手,拿起剃刀,笑道,“我还发现了一样东西。”说完,三下两下将死者的头顶处头发剃得一干二净。
原本应该干净的头顶处,绘着一个狼头的图案。
“辽人?!”老武头一惊。
公孙策仔细检查了图案,“颜色已经渗透到皮肤很深的地方,这应该是小时候留下来的。”
据他所知,辽人喜欢纹身,如果是男孩子,懂事以后就在身体上纹上狼头、飞鹰等图案,这是族人的祝福,希望他们能成为勇猛无比的勇士。所以,老武头猜测死者是辽国人也不无道理,不过西南一些民族也有纹身的喜好,因此很难下定论。
不过,能把纹身纹在头顶,着实透着些诡异。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此人是不想暴露他异族的身份。
两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应该赶紧禀告包拯,因为辽国四皇子耶律齐就在大宋,万一死者真是辽国人,那就不由得不让人往坏处想……
突然一声巨大的嘶鸣声惊动了整个开封府衙!
“什么声音?”公孙策正要推门,吓得手一松,门又关上了,接着外面响起了“有刺客”的叫喊声。
“好像是马叫。” 老武头阻止了要出门的公孙,道,“咱俩不懂武功,就别出去拖累他们喽!踏踏实实呆在屋里,一会完事有人来找咱们。”
公孙策点点头,跟着老武头搬了个小凳子,坐到角落里,问,“有人行刺大人?”
“那可说不好……咱们开封府可住了不止一尊大神呐,谁知道这又是唱得哪出?” 老武头老神在在地摇头晃脑,“哎?刚才那个叫声好像是小展牵回来那枣红马?!”
“那匹马挺有个性的。”公孙策笑着点头,不就是那天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还差点把庞煜扔下去的那个。
“是挺有个性!” 老武头伸出右手,“那天没事想摸摸它给它添把草料,就差点被它咬着,气得我想给它两下,这小畜生还挺横,冲我又刨蹄子又嘶叫……你听听,就是这个声!把我给气乐了,临走的时候给它添了把黄豆,后来这小东西才正眼看我一眼。”
公孙策哈哈大笑,心说这匹马儿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多时,外面有衙役进来找,说包大人请两人到前厅说话。公孙策和老武头对视一眼,看来刺客已经被打跑了,两人收拾收拾,跟着来人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