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所谓"朋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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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是个温柔的人，虽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了很多过分的事，可是到最后，自己依然会无条件的原谅他，鸣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彼此相似的经历，都体会着孤独；也许是因为彼此都曾一起出生入死；又或许…。。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吗……如果这不是爱，那每次看到他，心里涌出来的刺痛是什么？如果这不是爱，会因为他快乐就快乐，他难过就跟着一起难过吗？如果这不是爱，会一直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会因为看不见他而担忧不安吗？如果这…。不是爱…。。那这又是……什么……。
　　鸣人莫名的感到很悲哀，为这没有未来的、绝望的爱感到很悲哀。对小樱的承诺，对凌木学的承诺，对木叶的承诺，对同伴的承诺，还有对那逝去的友情……。如果选择了和佐助在一起，那就意味着要背叛这所有的…。。一切……。
　　背叛……整个…。。世界……。
　　佐助…。。我……该拿你…。怎么办……　
　　




☆、Part60　消息

　　而在另一边，水无月难得的愁眉苦脸。再一次踏进这个熟悉的宅子，无奈的向着这一个多星期来一直去的某个地方前进。那天幸亏自己尾随着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佐助给救了上来。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毫不犹豫的直接跟着跳下去。为了把他带回来，还差点赔上自己的命。水无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伤痕，眼神复杂。第一次看到这个强大的男人，那么的失控，露出那么崩溃的脸，那种仿若全世界都消失了的脸，是那么的…。。绝望……。悲戚的喊声，一声一声的在悬崖深处回荡着，那么的悲哀，直直的撞击着自己的心，看着那个恸哭的身影，自己竟然会差点流泪，甚至想过干脆让他去跳崖……。可是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虽然用了下流的招数，成功的把他带回来了，可是那之后佐助就像丢了魂一样，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地牢里，阻隔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自己也只有在他昏厥的时候给他喂些米粥之类的，才能让他维持到现在。
　　打开地牢的门，看着那个靠在墙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人，叹了口气。又瘦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水无月坐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再次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连带自己都变郁闷了…。。
　　【……杀我】
　　原以为会像之前一样，得不到任何回答，却不期然听到了虚弱的声音【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你可不可以杀了我…。】佐助抬起那张苍白憔悴的脸，睁着无神的眼看着水无月【我本想自我了断…。呵呵…可是人这一生最大的罪就是自尽，是要…。下地狱的…。】苦笑了一声，痛苦的闭上眼【啊…。鸣人一定是去天堂了吧…虽然我不认为…。像我这种人可以去的了那种地方。。。。所以…求…】你…。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啪”的一声空荡安静的房子里突然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佐助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左脸，微微的愣了愣　，侧过头，看着气的浑身发抖的水无月…。第一次看见他除了笑以外的表情，佐助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以为我辛苦救你回来是干什么的？！】水无月不自觉的拔高了音量，看着眼前半死不活的人，一下子把这些天来压抑着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只是少了我这颗棋，会不太方便而已，不是吗…。】
　　【我…。可是把你当成是朋友的啊…。】
　　【呵…】佐助嘲讽的笑了一声【朋友？那还真是荣幸…。】
　　【虽然刚开始，确实是为了利用你才接近你的，不过我是真的很欣赏你…。真的把你当成我重要的朋友…。。我知道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现在才来说这些，确实有点可笑…。】微微低沉着声音，水无月的表情难得的正经。吸了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微微发烫的手心，水无月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情绪竟然也会失控。
　　【之前派出去的人有回信了…。。】看了眼再次沉默的佐助，水无月重新坐下。
　　佐助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黑色的瞳孔在微微的放大，“怦咚”一声，沉寂已久的心脏莫名的跳动了一下。
　　【因为悬崖太高花了点时间，可是…。】顿了一下，看着缩在阴影里的佐助【他们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和尸体…。。】
　　【…。。】佐助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开心吗？还是悲伤？又或者是什么都有，刘海下的脸，只有震惊后的苦涩。即使被拒绝了，即使被仇恨了，佐助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放不了手，让他离开……。即使是死，也想和他一起死……
　　【崖下的路只有一条，那是通往水国的，如果他还活着，就应该在那里…。。我最近要去那边见一个人，也想把你介绍给他，如果…。】
　　【我去…。】
　　水无月看了眼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的佐助，不确信的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我去…。】佐助终于重新抬起头，看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
　　【是吗…出发是在3天后，你自己做好准备…。】水无月起身，回头看了眼沐浴在狭小的阳光里的佐助，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某个人的脸，他…还好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呵…。自己不也一样无法逃离…。么…。。不着痕迹的苦笑了一声，水无月停了一下，之后沉默的走了出去…。。
　　当脚步声终于消失，佐助才虚脱的靠在了床上，压抑着的所有情绪都一下子聚集，让他无法思考，脑袋一片空白，就这样静静的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久，空荡的屋子里响起了水滴声，一滴一滴，像珍珠落在了地上…。。佐助抬手摸了摸自己潮湿的脸【呵…真奇怪…。原来我还有眼泪…。鸣人，是因为你还活着吗？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
　　即使全世界都反对，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除非，你亲手杀了我……不然，我就会一直不……放手……直到死为止……呵…。。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们……。
　　




☆、Part61　决定

　　鸣人在雪无月的住所里呆了几天，这几天里一直坐在庭院的池子边看着水里的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当看到鸣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雪无月有些微的讶异。
　　【怎么？想好了吗？】微笑的看着眼前恢复神采的少年。
　　【恩，我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挂着大大的笑，鸣人冲雪无月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是吗~见到后你准备怎么做？】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眼神坚定的人。
　　【不知道…不过总会有办法的。自己一个人在这边想永远都解决不了什么，因为这也不是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事…。而且，像思考这种事不怎么适合我~】顿了一下，鸣人微微的低着头【总之，先去见一面，他是个让人放心不下的人…。如果放着他不管的话，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呵呵~】重新抬起头，鸣人笑看着一脸温和的人。
　　【哦~这样啊…那我也就不留你了，这张护身符给你…】雪无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鸣人，之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
　　【这是什么？】接过来，鸣人眯着眼，看着画了乱七八糟符号的纸条。
　　【在遇到危险时，只要说一句“我愿意”就会出现奇迹哦~】
　　【是吗？】鸣人怀疑的看了眼手上的纸，翻来覆去的摸了个遍，也没发现会出现所谓奇迹的东西。【总之，谢谢你啦~】最后，还是把东西顺手放进了口袋，鸣人转过身朝雪无月摆了摆手。
　　【恩~】看着远去的背影，雪无月的眼神里闪过一道光。
　　【大人，就这样放他离开吗？要不要属下去抓他回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影子，恭恭敬敬的跪在雪无月前。
　　【不要做多余的事……呵呵~他马上就会回到我身边的~】看着早已消失在门口的鸣人，雪无月胸有成竹的笑着。
　　鸣人拿上自己的包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虽然知道不一定能解决得了所有的事，可是心底的不安还是让他决定去见一面…。。只要确定他没事…。只要见一面，和他说清楚以后，马上就离开……
　　鸣人拿着要来的地图，一路问询着，才来到了通往雪国的大路，在旅途中，竟然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Part62　对不起，我爱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鸣人望着眼前那个甜美的人，难以置信的颤着声，疑惑，不安，惊喜，释怀各种情绪参杂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鸣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正在木屋前的水槽边洗衣服的凌木学吃惊的转过头，之后满眼泪水的扑向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呜呜…呜呜呜…。你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好久…。呜呜…太好了…。太…。。好了…。】看着怀里哭泣的少女，鸣人躁动的心终于平静了点，温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轻轻的回抱着颤抖的她，感受着她温暖的身体，确信她的平安无事。
　　【你…没事儿？】等怀里的少女平静下来，鸣人低头看着自己爱过的女人。
　　【恩…。】
　　【那天…。。他有没有对你…。】
　　摇了摇头，凌木学突然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开口【那…那天…佐。。助…】犹豫的看向那双天蓝色的眼，依旧是记忆里温暖的颜色，才安下心继续娓娓道来。
　　原来，那天佐助把凌木学拖到外面后，本打算杀了她的，可是她却突然叫起来，说自己没有怀鸣人的孩子，那是骗人的。佐助一时晃神了，趁着这个空隙，凌木学向佐助撒了事先准备好的麻痹草，看到因为药效发作，撑着剑单腿跪倒在地上的佐助，原本想直接就这样走掉的她却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拿刀刺了他，看到不断流出来的血和佐助那如死神般的眼神，才后怕的跑掉。那以后就一直隐居在水国的边境，希望鸣人可以找到自己曾经说过的那片森林，然后发现自己做的记号，照着记号找到悬崖上秘密的隐藏的一根藤蔓，顺着它爬下悬崖，之后两个人远走高飞…。。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呜…逃出来之后我在这里…呜…一直等……一直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呜呜…】说着说着，又抽噎起来。
　　鸣人看着眼睛红肿的女孩，微微叹了一口气【是这样吗…还好…。你没事儿…。】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怀里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的凌木学，鸣人轻轻地启口【呐…。小樱…。你一个人也没问题的吧…。】
　　【什么…意思？】聪明的女人总是能够敏锐的发现问题，看着沉默下来的鸣人，凌木学心里那最不可能的猜测在渐渐扩大【你…要抛弃…我吗…为什么？！！】
　　【我放心不下他…。。我，要回去见他…】难以面对眼前的女人，鸣人微垂下眼。
　　【为什么…你…。爱上他了…。】不敢置信的睁着眼，说着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怀疑。
　　【呵呵…。也许…。。吧…。】鸣人苦笑了一声，在拔掉心里的那根刺之后，想要见到佐助的欲望竟然开始不断的在扩大…。。自己，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呵…。。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是个男人啊！还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怎么可以爱上他！呐…。鸣人，快点告诉我，这是假的…求你了…。】凌木学尖锐的声音由高到低，之后变成低声的乞求。【鸣人…。】摇着眼前沉默的人的手臂，擦干的泪水又溢满了眼眶。
　　【…。对不起…。】
　　【呵…我不能接受…。如果你说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还更容易接受，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朋友，为什么偏偏是一个男人…。呵呵…我…。这是输给一个男人了吗…。。哈~真是可笑~哈哈哈~我在和一个男人抢男人，而且还输了…哈哈…。真可笑…】凌木学像看到了什么滑稽的小丑剧一样，开始神经质的笑，而那剧目的主角还是自己…。。
　　【小樱…。】鸣人深深地低下头，痛苦的抱着不停大笑的人【对不起…对不起…。他对我很重要，如果没有我，他真的会死去，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突然，怀里一直挣扎反抗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呵…。。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算了么…。我的爱也不比他少啊…。。】看着眼前一脸悲伤的人，凌木学压抑着自己快要爆发出来的愤怒，紧紧的攥着手【我的爱…。。比他的还要深，因为我可以为了你放弃这颗心……我没有输，我永远都不会输，因为我是个女人。。…哈哈。…】突然，抓起鸣人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咬出了血，依然没有松口，像是要把自己一生的记号给刻上去一样，拼命地，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咬着。
　　鸣人微微的皱起眉，看着她的动作却没有阻止，尽管疼痛刺激着自己的神经，鸣人也只是静静的呆着，一动不动。
　　【呵…。我要让你永远都记住，你曾经错过了怎样的好女人…。。】过了好久，凌木学才松开，摸着鸣人手臂上见骨的伤口，低下了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希望你会后悔自己做下的决定…。。我，会过得比你们幸福…。】最后看了眼沐浴在夕阳下那温暖的身影，凌木学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小屋，突然又停了下来【你…。爱过我吗…。。】
　　【恩】
　　【是吗…。。】听到身后那坚定的声音，瞬间，风干的泪水重新溢满了眼眶，每走一步，都有泪珠落在干燥的泥土上，留下黑色的圆点，一路蔓延……
　　【谢谢你…小樱…。】鸣人对着远去的背影深深地低下了头，表达着自己对她的歉意与感激。聪明的女人总是知道该如何取舍，让自己过得更加舒适，虽然一直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凌木学透过窗望着渐行渐远的人，痛苦的闭上了眼【你这个…。傻瓜…。这条路必定会很艰辛…。呵…原谅我…。无法去祝你们幸福…。。】
　　




☆、Part63　商队

　　鸣人沿着路线一直往北走，水国的风景虽然很美，可是鸣人现在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每次在睡梦里都会被佐助那张仿佛全世界都崩塌了的脸给惊醒，让自己一直不安的提着心。
　　今天更加严重了，是因为快要到雪国的国境了吗…。
　　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一眼落日的残阳，【啊…今天也只能露宿了啊…】叹了口气，在一棵树下坐下来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突然，身后的树丛里传出很多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鸣人警觉的爬到树上看了看，原来只是过路的商人啊…。放心的爬下树，拿起自己的东西正准备继续走，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莫名的多了一把刀。回过头看了看，是刚才的那一队商人…。。
　　【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吗…。】鸣人看了看离自己只有一厘米的刀，眯着眼咽了口水。
　　【老大，没看过的瞳色耶~如果卖到如意馆可以赚很多钱…。】人群里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靠在领头的那个男人耳边，悄声的说着。
　　【恩~是的呢~】穿着质料上乘衣物的男人，慢慢的从后面走上来，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鸣人，若有所思的伸出手捏着鸣人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把鸣人的头巾给摘了下来，顿时，一群吸气声响起，所有人都看着那金色耀眼的头发，呆呆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干什么！】鸣人懊恼的大叫，趁着他们愣神时，从男人手里扯回了自己的头巾，退离几米外，拿起包袱就开始跑，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