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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对等开口松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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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仅限于在你一个人的面前而已。

  “身为臣下,必须时时处处为陛下着想。分担陛下的烦恼,为陛下所用,才是臣的责任所在啊。”

  ……仙道发出一阵低而愉快的笑声。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藤真轻轻咬住下唇,目光斜向一边,他虽然聪明,却猜不透仙道。

  仙道温柔而刁钻古怪,总会有令藤真既感动又哭笑不得的举动。

  仙道什么时候变成自己的克星了?

  ……

  “健司,闭上眼睛哦。”

  “你看,这是什么?”

  ……

  是桔子,金黄的桔子,又大又饱满。

  桔子是陵南的特产,就象海南的椰子一样。现在尚是初秋,虽然御花园中也种了不少桔树,但其时果实尚未成熟,这些桔子显然不是在御花园内摘采的。

  “这是从东南边境采运过来的早熟的桔子,呈给陛下的贡品,对吗?”藤真抿嘴而笑。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仙道舒舒服服地躺在藤真怀里,一边懒洋洋地笑着,一边嚼着藤真替他剥好,喂进他嘴里的桔子。

  那篮桔子当然是他事先藏在两人玩累之后准备栖身的御花园的树下的。

  仙道轻轻抓住藤真送来的手,将下一片桔瓣反塞入他口中。

  凝望着晴朗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触着藤真怀中的温暖和草地的清凉,仙道不觉心旷神怡,一时烦恼俱忘。

  ……气氛真好。

  “藤真,先皇和母后已经过世,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仙道忽然认真地说。

  藤真没有犹豫,柔声答道:“我也最喜欢陛下你。”

  仙道满意地笑了。他却不知道,他们对于这个概念的不同理解,日后造成了二人间多大的误会、隔膜和痛苦,又引发了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

  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这美好的一刻能就此永存。

  ——只可惜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如果。

  又过了好一会儿,仙道才道:“今天早朝时高头国师说的话果然和他告诉你的一样。嘿嘿,以两国共庆下个月的火神节为名,邀请海南王牧绅一前来作客,乘机秘密订立攻守同盟。”

  藤真道:“他好象成竹在胸的样子,还许诺了我那么多好处。”

  “他的话可信吗?”仙道冷不防地问。

  “不可信。”藤真很干脆地回答。

  仙道微笑,忽地一跃而起。

  “健司,我们早点吃饭,待会儿逛夜市去。你进宫已有两个多月,一定闷得紧了。”

  ………………

  


                  刺客



  “这个卖多少钱?”

  ……

  “这把刀不卖。”

  “我就要买这把刀,我出得起价钱。”一个脸色苍白,身穿一袭白衣的少年固执地坚持着。

  “……这位小哥,不是我为难你,这把刀太过厉害,实在不是你玩得起的。”店铺老板一脸赔笑。

  白衣少年并不答话,反手抽刀,轻盈地舞了起来,只见如此沉重的一把刀,在他舞来却轻如鹅毛,快如闪电。不知觉中,周围已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闲人,大声喝彩。

  仙道和藤真也挤身在人群中,二人扮成公子书童的模样,也低声议论着。

  藤真赞道:“好刀法。”

  仙道也不禁点头,道:“果然是个人才,只是不及你舞的剑好看呢。”

  藤真低笑道:“我舞的剑好看,那是因为那套剑法本就是舞给你看的。真正用作临场杀敌的武艺,往往并不好看。”

  说话间,漫天刀光化为一道惊虹,再看时,少年已收刀。

  众人轰然叫好,店铺老板惊奇之下,毅然以刀相赠。而少年生硬地谢过老板,也毫不客气地接过刀离去。

  ……

  “这位英雄请留步!”

  少年已奔出很远,听到叫声才顿足,警觉地微微侧回半张清秀的脸。

  仙道笑嘻嘻地将一样东西丢了过去:“你的钱袋掉了。”

  少年愕然接住。

  眼前一身蓝衣的青年公子微笑着一抱拳道:“适才英雄的表演让在下大饱眼福,我们后会有期。”说罢,便携着身边书童的手施施然地走开。

  白衣少年愣了一会儿,欲再寻觅仙道,却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健司……”仙道喃喃地抓住藤真的手不放。

  “不早了,请陛下安歇吧。”藤真不敢硬抽回手,只得无奈地劝着。

  二人离开那少年,尽兴地逛了大半夜,又跑到醉仙居听了一曲当红艺妓晴子姑娘的红豆相思,回到宫里已过了子时,仙道仍兴致不减,硬拉着藤真陪他喝酒。

  “陛下?”

  虽然平日里的仙道一向也很依恋藤真,但今天的他怎么怪怪的。

  ……也许是酒的作用,仙道此时的情绪已微微有些失控。很久以后提及此事时,仙道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天的确是故意喝了那么多酒。

  没有回答藤真,仙道一手搂住他纤细的腰肢,一手托起那张绝美的容颜。

  下一刻,仙道手中用力,让藤真无法躲避,俯身轻轻覆上他的唇。

  藤真的唇又温又软又湿润。

  那双明亮而忽闪着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眼神,这是在仙道面前才会有的无辜表情。并非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如果有什么其他人敢对他这样,那么早在他的手碰到藤真的腰以前,藤真就会毫不犹豫地让他变成一具再也不能乱动的尸体。

  但仙道不是其他人。

  他是藤真发过誓永不违抗的人。

  ……

  藤真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时候让他心软的仙道落寞的表情。

  “藤真,先皇和母后已经过世,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

  以为那只是友情的告白,难道……

  出乎意料的吻让周围的空气变得似乎有些迷乱。

  这个时候的仙道最没有防备,如果要刺杀仙道,这一定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藤真忽然拔剑。

  推开仙道,拔剑,挡在仙道身前,只在一瞬间。他向来剑不离身。

  然后是刀剑相交的声音。

  不约而同地,藤真和对方同时“咦”了一声。

  ——熟悉的刀,熟悉的刀法。

    “谁!?”仙道喝道。

  “湘北流川枫!”

  一击不中,人影倏地消失。

  ——要逃跑?哪有那么容易。

  可是仙道才跨出两步,藤真却叫道:“陛下莫追!”飘然挡在仙道身前。

  仙道不知所以,停下道:“怎么了?”

  藤真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没事了,只可惜放走了他。”

  “没能抓到流川枫这个狂妄的刺客,确实可惜了。”仙道也叹了口气。

  惊吓之后,他现在头脑总算稍清醒了一些。

  ……

  “不,我说的不是流川枫,是丰玉的南烈。”

  藤真手一摊开,手心赫然多了两枚极细的银针。

  听到这个名字,再看到这两枚银针,仙道的脸色也不禁变了。

  神奈川内以暗器和用毒著称的丰玉门下第一大弟子南烈的名声,当然早已传进了以治理天下为己任的帝王的耳中。

  真正致命的原来不是流川的刀,而是南烈的银针。如果刚才仙道追了出去,现在已成了一具尸体。

  藤真若有所思,缓缓地道:“我说过流川枫的刀法好,但好刀法不一定就是杀人的刀法。以他目前的功力和经验,尚不足以行刺我陵南这许多文官武将还能全身而退。原来一直都是丰玉的南烈在暗中相助,只怕流川还不自知。”

  仙道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定就是南烈?”

  藤真苦笑道:“因为我们本来就是老相识。”

  藤真在进宫侍奉仙道以前,原本就是江湖人。

  ……

  南烈,你竟然疏忽了呢。如果你早知道我现在是皇帝的贴身侍卫,就不会只用两枚银针打发我了吧。

  ………………

  


                  美人



  “陛下应该结婚了。”

  ——这一句是田冈国师经常在仙道皇帝面前唠叨的话。田冈国师甚至还拿来过一幅据说是陵南第一美人相田弥生的画像请仙道过目。如果让田冈国师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的事情,那个死守教条、刚愎自用的田冈国师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大叫有伤风化吧。

  给海南皇帝牧绅一的邀请函早已发出,算算日子,牧今天应该就会到了。所以会同意高头国师的进言,只因为仙道另有打算。仙道早已怀疑高头国师与海南相互勾结,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已在邀请海南王牧绅一之前秘密派人送了一份国书给翔阳王花形。“连横”是假,“合纵”才是真。以退为进,让高头国师先露出马脚,仙道相信自己一定会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处理国家大事,仙道不仅极具政治头脑,而且冷静而果断;对待自己感情的问题,他却没办法那么理智和悠闲。

  因为有一天仙道装作不经意地将美人相田弥生的画像拿给藤真看时,藤真居然淡淡地说出了和田冈国师同样的话。

  “陛下应该结婚了。”

  ……

  自从要求藤真向自己郑重许下那个约束终身的诺言那一刻,仙道就明白自己的心情了。

  ——第一眼看到这个栗发少年时自己就喜欢上了他。

  藤真可是个性情高傲的男孩子呢。

  一定是藤真平日里的温柔和顺从迷惑了自己的头脑,自己才会做出那天晚上的事。想想就知道了,藤真那一句“我也最喜欢陛下你”怎可能是自己内心希望的那种意思。

  那瞬间藤真最真实的反应已经对仙道说明了一切。

  对于仙道而言,藤真不仅是忠实的臣下,更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可以依靠的兄长。能让他就这样陪伴在自己身旁其实已经是最大的幸福,如果因为这件事破坏了仙道好不容易和他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实在太不合算了。

  那么……

  仙道决定将自己这份不该产生的爱慕之情深埋心底。

  仙道却没有注意到,当自己最初顾左右而言他,让藤真相信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酒后乱性时,藤真瞬间恍然微微失落的表情。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前几天被翔阳国秘派而来商议国事的翔阳太子花形透——那个看上去对谁都很傲慢的翔阳太子花形透总缠着藤真,大献殷勤。据说在认识自己以前,藤真和他就是朋友。

  ……

  藤真在洗澡。

  这是他杀人前的习惯。许多江湖人都有各种各样的习惯,这只是其中的一种。

  但是藤真没有在别人面前洗澡的习惯。在洗澡之前,他就已吩咐过相田彦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却偏偏有这么不识相的一个人,推开水房的门,拉开用作隔层的屏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还背着手施施然地站在藤真沐浴的汤桶面前。

  “哦,我说怎么这么香,原来这里有个美人在洗澡啊。”说着,那人发出一阵淫邪的笑声,还伸出了一只手,仿佛想摸一摸藤真垂在雪白肩头的一缕略显凌乱、却更添妩媚的栗色长发。

  这个人的举动比仙道还要大胆放肆,只可惜他的运气没有仙道好——藤真又怎会随便让别人吃他的豆腐。

  只见刚刚还是一副仿佛吃惊羞怯、柔弱无助样子的美貌少年,脸色忽地一沉,整个人一下子就变了。

  变得浑身充满杀气。

  这气势来得突然和可怕,连这个一向以谨慎完美自诩的男人都来不及反应,藤真的剑就已飞掷出手。

  他向来剑不离身。

  狼狈地躲开了这一剑,男人身上已溅了一身水,衣袖也破了一处,虽然没有受伤,但自然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潇洒了。

  藤真心中也暗自吃惊,从未有人能躲开他全力掷出的一剑,这个男人武功之高深莫测,只怕远在自己之上。但他嘴上却不肯吃亏,冷笑道:“怎么不摸了,我身上长了刺么?”

  ——如果这话是对花形或仙道说的,对方十九会笑笑,识趣地走开,仙道多半还会甜言蜜语的赔罪。

  但对这个人而言,藤真的笑声却是一种挑战,越加激发起他征服的欲望。

  ——而此时的藤真手中已没有了剑。

  相田彦一自从听到从水房中传来“砰”地一声巨响后,就忙不迭地跑来。到了门口,发觉门虚掩着,里面毫无动静,更觉奇怪。虽然藤真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来,当下却也顾不得许多,叩了三下后推门而入。

  里面的情景令相田彦一大惊失色。

  只见沐浴用的汤桶裂成了一片片木头,水流得满地都是,藤真浑身湿漉漉的,□地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倒在地上。

  见到相田彦一,藤真赶在他张大嘴巴之前低声命令道:“不要叫!我没事的,出去。”

  ……这样子也叫没事?

  相田彦一张口结舌,却只能乖乖地带上房门出去。

  侍卫长难道……欲求不满?相田彦一心头不由冒出了一个小小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荒谬,所以立刻脸红了。

  男人当然也决不会相信藤真突然看上了自己的这种说法,心下正自觉得奇怪,笑道:“我就要做坏事了,难道你不怕吗?为什么不让下人喊叫?”

  ——如果藤真喊人的话,男人不会这么容易就得手,偏偏藤真只是拼命用手脚反抗,却不喊叫。

  男人捉住藤真的双腕,扣住他的脉门,让藤真浑身使不出半点力道,而男人的唇正慢慢靠近那姣好的胴体。

  ……

  “你是海南王牧绅一?”藤真忽然开口,幽蓝色的美丽眸子直视着男人,毫无畏惧。

  ……

  男人略为惊讶地看着藤真,停止了轻薄的举动。

  片刻,他发出了一阵豪爽的笑声:“真是厉害,被你识破了呢。你叫什么名字?仙道彰有你这样的下属,真令人妒嫉啊!”

  藤真早就从男人的外貌、神态、行为等各方面综合传闻推断出他是今天仙道出宫迎接的重要客人海南皇帝牧绅一。据说牧仪表气度无一不佳,为人豁达守信,本身善武艺,博文采,又好广纳贤士,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风流好色,而且常常喜欢用一些不甚光明正大的手段渔猎美色,在民间曾传出过许多真真假假的香艳韵事。但这一次他不但是仙道的重要客人,也是仙道计划中一步必不可少的棋子,如果藤真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喊叫起来,牧是无所谓,但将由仙道提出的会谈一开始就会处于尴尬的局面,对仙道却是大大的不利。

  牧绅一此行的目的,一半固是为了偷香窃玉,一半却也是抱着游戏的心理想要刁难仙道。只可惜一上来就被藤真看穿了,牧不免感到无趣,索性放开了他。放开已经到手的猎物,这在牧还是第一次。

  ——只因牧已真正地对藤真这个人感兴趣,而不仅仅是对他的身体。

  “正门十里之外,陛下正在等你。”藤真从容地起身。

  牧低声笑了起来:“……一直都是这么冷静啊。有意思,‘藤真健司’这名字我记下了,总有一天,你会完全成为我的人。”话音未落,人已掠出窗外。

  牧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藤真却仍裹着浴巾,怔怔地倚在屏风后发愣。当然不肯在人前示弱,但他是第一次感到害怕。

  仙道不止一次夸赞过自己在任何情况下始终如一的反应力和敏捷的身手,但人上有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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