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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timeless 作者:漆年(文秀网2013-07-30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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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表现得积极些,初恋女友也许不会离开我;如果当时的我学不会轻易放手,我就不会错过冥爱。
  冥爱,如果当初我早点让你喜欢上我。我们会不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
  如果,上帝对我宽容些……
  ——文东熙
  2007?秋
  钥匙刚拔下来就直奔浴室,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干脆拧开瓶盖倒在头上。顺流而下,没命地搓。分不清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浓重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她的力气很大,大得简直要把头发连皮扯下。
  眼泪趁着流水溢出,满载的悲怆。
  冥爱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目的只不过是单纯地想要把自己洗干净。倘若把自己浸泡在漂白剂里能够彻底干净的话,她会奋不顾身去尝试。
  可是已经洗不干净了,对吧?
  反复的清洗也是徒然,那种粘粘的罪恶感不仅没有冲淡,反而越来越浓烈。
  她累了,双膝跪下,思想随着清水的冲刷被抽走了,脑子一片空白。
  无数的毛毛虫在血管里缓慢蠕动,环环伸缩,密集的刺扎在上面痒痛难忍。堵得血液不能通畅,惹起浑身一阵又一阵恶心。
  冥爱仰卧在床上,眼睑已安详合上,嘴唇微微张开。她猛一睁眼,视觉完全被灰色占据。合上,脑海是不堪回想的画面。摆在腰间的手渐渐摸索着匍匐到锁骨,片刻以后,像捕食时的蝮蛇紧贴皮肤不动声色地接近。最后,在颈部双手交叉叠起。
  十指开始往内弯曲,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残忍。她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杀手,享受着扼杀生命的快感,渴望听到手下可悲者可怜巴巴的乞求和最后一丝呻吟;她是一只垂死挣扎的羔羊,尽力剜着凶手狰狞的脸,痛苦使她动弹不得。
  不能呼吸,双颊憋得青紫青紫的。如果真的可以这样了断,就正中她的心愿。她早就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龌龊的自己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像自己这样的人,真是卑鄙*无用透顶。
  泪水早已淌尽,哭下去还会哭出泪来么?
  双手终于疲惫地松懈下来。
  叶苏和陆永明要结婚了。她喃喃自语,那我该怎么办呢,虽然曾说过,陆永明是自己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但如今我真的要用死的方式去示意自己的不满吗?
  讨厌自己。那声音如咆哮的海浪,震耳欲聋的可怕。
  短信提示音响起,她侧脸瞥了瞥,眼眶里盛满惹人怜爱的粼光。
  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冥爱,旺财说……很抱歉。因此,我们要更加好好相处,好吗?
  文东熙”
  夕阳徐徐坠落,城市被染成橙红色的模样。有点像独在江边垂钓的老翁醉后醺红的脸,昏红。接着被天际的魔兽吞噬,不留余光。
  城市又披上绚丽的霓虹灯,路边浸染得泛着白色的鳞光,静得出奇莫名忧伤。


☆、Chapter19

  在津渡,清晨会有几个不同的等级。
  穿蓝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人抓过一把大扫帚默不作声,口罩帮他们挡住了大部分的脸。扬起的灰尘时不时让他们微蹙眉头。这里是不会有人晨运的,*的写字楼*的颜色和*的人,清一色黑白灰着装的上班族左手公文袋右手豆浆,脑子里装的不是一会儿会议的内容,就是下午茶合胃口的搭配菜单。
  一洼脏水一坑地沟油的地面,早餐店钻着“反正这么早也不会有人管”的空子,若无其事地把好几张桌子摆出来违规。那些桌子也在想自己无辜呐,眼睁睁看着老板特意在客人那份皮蛋瘦肉粥里偷工减料,望见对面的父母催促自家小孩快点吃完去上学。闹哄哄的在八点钟左右便会渐渐消停。
  从小巷出来还要走很久的路才到公交车站,巷道中的宁静和高级小区的是截然不同的含义。在这里,被人抢劫的事情虽不常发生,但一旦运气不好被取了性命,若不被人弃尸荒野,则是发臭了好几天才有人知晓。
  冥爱每天赶着公交的时候都在想,文东熙此时会不会在自己那间灰色格调的高级公寓里,沉醉在诱人的咖啡香气中。
  那种灰色,和自己家里*的灰是不同一个等级的。
  因为没吃早餐而显得有气无力:“喂?”
  “喂,是我。”停顿片刻,问:“你在哪儿?”
  冥爱换了一个姿势侧卧:“在家。”
  “那就开门吧。我就在你家门外。”
  呼吸因害怕而失去了节奏,难以控制好的情绪导致手一松,手机顺着脸部轮廓*来。良久,才对着话筒讲:“你走。”
  “快开门吧,我带了很多好吃的。”语气没有任何隐藏的喜悦。
  她没有回应。
  “都是我亲手做的……”
  “我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见到你。”这是仅存最后的一丝镇定,“你快点走。”
  “我不明白,洵辙说这两天你都没上学。”他还没缓过神来,“是因为……吗?”
  是的,因为我脏。现在的我,无论是灰尘、污泥还是沼泽,也不及我这个再也洗不干净的女人脏。
  “你走!”她重复道,堵在喉咙里的愤怒像摔破了的暖水瓶砰然在她的扁桃体爆炸来:“文东熙你就那么点能耐吗,你以为你是圣人表现出的一切都很伟大么?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自命清高,不领情。你喜欢用虚假的绅士笑容去讨好每一个人,更加衬托出我的自大无比。你就那么喜欢我吗,就非我不可吗?有钱人都喜欢这样玩么,还是今年流行?我讨厌你。”
  文东熙怔了怔,明显对冥爱忽然拉开的机关枪始未料及。
  “有钱人都喜欢费尽心思把女孩子追到手,玩够了然后摔上一把红彤彤的钞票拍拍屁股走人么?追女孩的时候喜欢绞尽脑汁感动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花言巧语,那副认真的模样都恶心得不得了。你们的演技都赶得上肥皂剧的男主角了。你们,不就是喜欢等级差异突显自己的高人一等吗?不都喜欢把别人的自尊用钞票收买在脚底下么,呵呵。对不起,这种游戏我不会玩。”
  “你是疯了……吗?”文东熙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不管你这次再怎样任性,我是不可能放纵你的骄傲了。出来,我是不会像那些三流电视剧演的一样,在门外等到你开门为止的。”
  冥爱脑袋的热度迅速降了下来,她记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但她是真切地听到他不会纵容自己的信息,他们是在吵架了。而现在,她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良久,急促的呼吸声中吐出了;
  “你等等。”短暂的迫切不知道他领会与否。
  几天来的恶性连续睡眠,使冥爱脑袋晕忽忽的。在她扭开门把的时候险些站不稳倒在地上。门的另一边,文东熙只把侧脸的线条留给了她。笔挺的西服内了同样纯黑的马甲,薄薄的浅蓝色衬衣端正地系条三色花纹的领带。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缝,微蹙的眉头告诉冥爱——他生气了。
  和那天的感觉很不一样。
  上一次碰面不过是几天前的发布会上,那时的文东熙穿的是传统黑白搭配的西装,深V开口镶金边外套的上方扎了个精致小巧的领结。平日随意披在额门前的刘海也被造型师梳了上去,整个人都精神焕发。眉宇间流动着那股不言而喻的震慑力让冥爱不由自主地呆住,他身上的璀璨光芒不着痕迹地散发着。
  她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有多遥远。
  他转向她,眼里带有味道很淡的杀气,像混有悲伤和恨意的糖浆,粘稠得都快要流出来了。他伸手递过手中的袋子,并未正视过她一眼。
  冥爱犹豫片刻后伸出右手捏住了袋子的外侧,手臂上血红的伤痕引起了文东熙的注意。他投去询问的目光只换来女生的轻轻摇头。他长吁一口气,似无意却有意的沉重语调:“亓官冥爱,你说话真的……很伤人耶。”
  她的目光里掺杂了保护色,如同蒙上白茫茫的大雾,读不懂她在想什么。
  文东熙抿了抿下唇,神色凌厉,他的不悦闷在胸口,浮现在脸上。他不容忍她就此敷衍,不可阻挡的锐利目光帮她把涣散的精神聚集起来:“如果你觉得我喜欢你会给你带来困扰,那么……我可以尝试……不去爱你。”他微咬下唇,努力让自己多撑会儿——他意识到,这句话只会给自己伤害,而不是对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难过涌上她的心头,她有点吃惊,但还是很镇静地摇摇头。那柔弱的身躯好象稍微碰碰就会倒下。
  文东熙轻轻叹了气,有点疑惑不解地要求道:“亓官冥爱……说声‘对不起’……很难么?”
  “……抱歉。”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她低着头,没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东熙。冥爱在心里喊道。谢谢。谢意如一眼清冽的泉水洇出,她甚至想很冲动地上前几步搂搂他,安抚那个自己刻意掀开却并非故意的伤口。可惜时间无法倒流,即使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抚平糜烂的伤疤。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脏。
  因此。我只可以目送你失望的背影离开,仅此而已。
  东熙,你不知道吧。像我这么骄傲的人,说出“对不起”和“谢谢”是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可那天我还是被你逼着说出了“抱歉”,你却很失望。
  我挑战了你的忍耐极限,你对我失去了以往的温柔。在我面前的你,尽管眼神凌厉,可伤害的人还是自己。那样的你,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我终于醒了。
  ——亓官冥爱
  2007?秋
  旷了两天的课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大学已不像小学每每迟到都会有值日生挨个儿登记。
  记勤的那位女生现在应该同辛洵辙约会吧?真是辛苦他了,音乐,烛光,服务员,鲜花,红酒还有上等牛排——一切原本挺美好的,只是一抬头就得面对一身粉红青春无敌的大龅牙,无奈还是该低下头把仇恨发泄在此时非常顺眼的五分熟牛排上好了。
  “亓官冥爱你给我记住了。”出门是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嘶吼。
  “我会的。”语气淡淡无起伏,若无其事地套上鞋,“我劝你最好专心吃饭,因为只有把注意力摆到牛排上,才能够忽略猪排的存在。祝你失败。”
  肉丸子汤正冒着热气,漂浮在表层的菜叶像一叶扁舟。冥爱尝了一口,味道很好,就是有点烫。
  她一边喝着汤一边浏览刚买的画册,其中一副有个女孩穿起了华丽飘渺的婚纱。她愣了愣,掏出手机查阅叶苏的电话号码。幸好没有删掉,她思忖了好久。然后抓起书包匆匆去上课了。
  傍晚她又找出那张被捏皱的喜帖。素雅的颜色,玫瑰花标本静静地在那儿躺着。她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正式的邀请。它更类似一封信。冥爱想应该是当时情绪太激动了,什么也没看清楚。她心平如镜地打开,卡片的里面简单的话呈现在她眼前:
  “冥爱,不知你能否接受我们的婚礼。因为在那以后就没得到过你的消息了,如果你能够来,我们会很高兴的。我们迫切得到你衷心的祝福。”
  冥爱惊住了。原来他们一直惦记着自己。
  她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文东熙。眼泪揉碎了她的视线……
  ——“谢谢。”


☆、Chapter20

  圣诞节如约而至,走在大街上,无不洋溢红绿摆交织的温馨气氛。稚气未脱的孩子们只要一望见身披大红袍,脚蹬大皮靴,脸蓄络腮花白大胡子的圣诞老人。瞳仁就会亮晶晶地闪闪发光,不顾一切扑上去,晾出两只花朵般的小手在他周围一蹦一跳,焦点毫不意外聚集在圣诞老人肩上扛着的大包袱上。
  扮演圣诞老人的那位笑呵呵地派送礼物,隐隐透露出丝丝无奈。
  雪下了,在很久以前就开始下了。地面铺成厚厚的一层,踏上去刷刷作响。
  冥爱一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内心深处的忐忑不安化作一只四处乱撞的惊慌小鹿,欲要撕开刚愈合未久的伤疤,逃逸出去。
  但“出去”并非意味“解脱”,反之,是另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身体开始出现一系列的不正常,现在什么都不正常了!精神恍惚,目光也失去了焦点,嘴里不断呵出团团白雾,只是吸气时无法控制地倒吸一口冷空气,冲得大脑凉凉的,肺部也是刺痛的冷——所有意识:该哭的、该笑的、该疯的、该镇定的……如同电脑程序删去了一样,除了头晕和咳嗽,什么感觉也没有了。空白空白的,还有比这更可怕了么?
  雪花飘落到头发上,融化了的雪把它都粘成一块块的,鼻子被打湿的那部分也冻得通红。
  惊恐似慢性毒药,一秒紧逼一秒从心底氤氲而生,似恶魔的尖牙利爪捕捉流动的血液。即便大口呼吸也是憋得脸色发青。
  意识被还回来了。她愈加恐慌,双手不由自主搅着头发。眼眸完全涣散且浑浊不清,双唇颤抖着重复“不可能”这三字,由始至终的一句话。
  她呼哧着气,或是喘,更似泣。
  此时就像站在悬崖边上,稍不留神往前倾就会落个粉身碎骨,往后倒在枯败的野草上——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路人时不时将目光停留在这个头发蓬乱、神志委靡的女人身上。感觉她就像刚被人抢劫一笔钱的可怜虫。
  物理课上老师曾经说过,雪在融化的过程中需要吸收热量。因此,尽管初春阳光挥洒得淋漓,也是很冷很冷。
  那股柔软的寒意是残忍的,它潜入皮肤深层,挥舞锋利的斧子一截一截把骨头断掉,钻心的疼。不过,似乎已经比不上了吧?
  瞳仁边缘泛起无边无际瑟瑟发抖的绝望,胃里止不住阵阵恶心。冥爱摔到路边的花圃边上,丝毫不顾形象“哇”一下子全吐了。
  路人仍旧在路过,她,久久伫立在原地。时间在眼角流失时停止了。
  惨绝人寰。


☆、Chapter21

  医生的话听起来永远像诅咒,刻在记忆磁带上反复播放,剪也剪不掉。要么就像现在整卷抽走,使得脑袋空荡荡的,什么也可以不想。
  医生不知道冥爱把年龄报大了,一脸和蔼可亲的笑是可以理解的:“从报告上看,如果没有错的话。您确实是怀孕了。恭喜恭喜,您先生知道以后一定很高兴的。”
  冥爱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可以走出医院大门的,一眨眼,没了,一切都毁了。她目光散涣,拉扯着沉重的身子不知该向何方。她又想哭了,尔后*牙关拼了命忍着。即使她很不喜欢这种抒发感情的方式,却又不得不借此排遣。
  有时候觉得,哭,其实是一种毒药。
  她握紧拳头,指甲咯得只剩下疼。她倒吸一口冷气,颤抖着脚步转了个弯,然后头也不回地重新踏入医院的大门。
  对不起。她默念道。对不起,对不起……
  内疚得只剩下“对不起”。
  “圣诞节派对么?我可不怎么兴。”辛洵辙摆摆手中的报告,往走廊的一头走去,不经意皱皱眉头,耐心解释道:“这个‘兴’呢……是感兴趣的意思……哎呀差不多啦……昨夜才值完班又接着上了8个多小时。大爷……我知道你不是我大爷,打个称呼而已……我已经18个小时没合眼了,没精力也没时间跟你瞎折腾……什么?布拉格之春,你请客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我就说嘛,公司的派对有什么好玩的,就是就是。好,一言为定,我待会儿下班就立即到。”辛洵辙心满意足地挂上电话,把报告交到妇产科的医生手中。
  “您父亲体内的肿瘤是良性的,而且还处于中期,”他详细地给对方分析,“按照您父亲的情况,现在是治疗的最佳时期,只要一切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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