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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timeless 作者:漆年(文秀网2013-07-30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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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父亲体内的肿瘤是良性的,而且还处于中期,”他详细地给对方分析,“按照您父亲的情况,现在是治疗的最佳时期,只要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可以安排手术进行切除……”
  辛洵辙在对方的千恩万谢中被送出了门。她再这样鞠躬下去,辛洵辙恐怕都成为她爷爷了。
  “说真的你不用谢我。”辛洵辙牵强笑道:“这只不过是……”
  “如果你这么焦急的话,再等一下就给你安排人工流产手术。”
  “恩,我知道了。”那个身影的主人点点头,倚靠在墙的边上。
  他瞪大眼睛,彻底懵了,确切地来说——傻了。压抑不住内心翻腾的十万个“为什么”,快步上前扳过对方的肩膀脱口就问:“怎么会是你?”
  “亓官小姐,我现在就到手术室准备。到时候会有护士带你过去的。”
  医生离开时留下的异样目光让冥爱不舒服,她淡淡地掰动嘴唇:“你先放手。”
  辛洵辙惊讶得合不上嘴,他打量眼前正狠瞪她的亓官冥爱。布满血丝的眼球睁大,异常可怕。
  两人僵持有一段时间,冥爱生气地甩开他紧抓的手臂,在对面长椅的一头坐下了。
  辛洵辙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调整着心情也走过去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疲惫的面容被宽大的手掌挡住了。即便想好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开口:“谁的?文东熙的吗?”
  “不是。”她一直在竭力掩饰自己的绝望。
  辛洵辙收回手掌,急忙问:“那么会是谁的,你怎么突然就……”他怔住,认为不说为妙。
  “呵,是我自己贱。”她嗤笑一声,随后又低下了音调:“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记起,你也甭管,好不好?……不要再逼我了。”
  他黯然,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情愈发的糟却压抑得很平静。他啃着食指作认真思考状,“这件事不可以在让别人知道可,特别是学校。”好歹也是一句建议:“听见了吗?”
  声音悄悄消失在走廊的这一头。
  辛洵辙踯躅在手术室外面,大气也不敢出。更别提门上亮着的那盏红灯是如何得叫他心神不宁。
  门被轻轻地拉开一道缝,护士探出头部,悄声喊道:“辛医生,那位小姐身体太虚弱了。麻醉以后缓不过来,麻烦……”
  “我知道了。”辛洵辙镇定地推开门走进去,小心翼翼地把神志模糊的冥爱从冰冷的手术台上抱下来,面色铁青地离去。
  直至将她放在舒软的床上仍不放心,本还想叮嘱她一大堆注意事项,留意到她那张苍白的脸以后就收住了那心。写了纸条留在茶几上,道了声:“保重身体”后轻掩上门。
  拉开车门又气急败坏地摔上,天空暗下来很久了。手机很不识趣地响了,他瞪了眼屏幕显示的联系人,吼着接听:“我这就去,别催了行不?”不等对方回答就猛按挂断键发泄。
  喷出的团团白气在上方萦绕,捏碎了他的视线。冷风不住灌入衣领,针扎一样,连最后的知觉也被抢走。
  额头抵在手臂上稍微休息。呼啸的西风在嘲笑他呢,尖锐的声调如同恶毒老巫婆的奸笑。
  黑夜将他吞噬,身后的温度冷起来让他感觉到恐惧。
  雪又开始下了。
  天空哭了。


☆、Chapter22

  周围是沸腾的人群,音乐节奏打得心律随之看齐。耳膜颇频繁的震动牵扯脑部神经往内收缩,渐感头重脚轻的晕。文东熙戳戳太阳穴,略感烦躁,瞧瞧腕上的表——辛洵辙迟到了已足足1个多小时。
  他长叹揉揉干涩的眼,朝面前的夏川宁笑了笑。
  她抿出了醉人的酒窝,在绚烂交替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迷人:“自己一个人?”
  “洵辙还没有来。”他呷了一口威士忌,“我在这儿已经干等了他1个多小时。”
  “他也许不会来了。”脸上蓄起深不可测的笑意,“假若没错的话……他今天很忙、很忙……”故意放缓的语气听得人的耳朵痒痒:“来不了。”说完最后三个字还无缘无故地吞吐声调让人不禁产生联想。
  文东熙以笑作回应,并未猜测夏川宁奇怪话语深一层的含义。他凝视着握在手中的威士忌,欣赏起那种接近琥珀色的透明,在这片深沉的黑暗中发出诱惑。喧嚣的环境中,两人默契地同声长叹听得很分明,那股气流萦绕在上空。
  “你非得那样执着吗?”夏川宁伸出冰冷的双手,捧起了他的脸。
  “什么?你说等洵辙吗?”他的目光不太自然地扫过夏川宁的脸,脊背小幅度后仰欲要躲开她。可她的手已经摸索到他的后颈,一股寒意渗入血管,随着循环侵蚀他的意识。
  “川宁,这样好象……”他避开她灼热的眼神。衣领忽然猛被扯起,整个人也带着站起:“你这混蛋!”愤怒在眼眶内燃烧,噼里啪啦的爆破声尽情响,火舌正在里头横无肆忌地扭动:“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文东熙漠然审视眼前这个人,忽略掉即将挥过去的拳头:“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音调平平,看起来像个局外人。
  “不是你?”辛洵辙松开他。
  “什么我的不是我的?”额头布满硕大的问号。
  骤然冷却下来的脑袋晕乎乎的,撑起的手肘扶起额头闭目养神的期间听到了那么一句令人恼火的话:
  “亓官冥爱是哪种人?看上去和修女一样贞洁神圣,脱下衣服就是贝隆夫人——为了金钱和权力,什么可以不出卖?”
  辛洵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思议地转向夏川宁。
  “白开水加冰。”夏川宁不太友好应付着,强烈的不满充斥在了字里行间:“冷静一下吧你!”
  “你们两个怪怪的,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来气!刚才来的路上一直倒霉,我在想……”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陌生的夏川宁,“是谁那么无聊在诅咒我呢!”辛洵辙编理由向来胡编乱造,不合乎任何逻辑。文东熙翻了个小白眼,不打算刨根问底。
  “切。”夏川宁轻蔑地笑了一声,“倒霉的人应该不是你,是亓官冥爱吧?”
  “冥爱有什么事么?”文东熙问道。
  “没事,好得很。”辛洵辙答得力不从心。
  “对呀,有孩子了本应该是喜事才对呐……洵辙,你说我的话对吗?”此时此刻的夏川宁宛如高高在上的古埃及女王,目光凌厉步步相逼,那双诱人的瞳仁叫人狠不得马上冲去揉碎。
  挂在嘴角那缕不屑是*裸的:“我们酒吧里的小姐不都这样么?安全……”
  “够了。”辛洵辙狠剜了她一眼,怒气冲冲。
  可惜对方在这股浓重的火药味下更加斗志轩昂愈加盛气凌人:“什么‘够了’,我有讲错过一句话吗?”
  “你到底说够没有?”辛洵辙开始憎恨起眼前这个人。
  “不能够怪她呀不能够怪她,自己命苦,才表面‘不得不’然而心甘情愿地热完这窝被子,跑去热另一窝。”她决不畏惧,决不!
  辛洵辙“咚”地拍桌而起,连带椅子也摇摇欲坠。他如同一尊战士雕像,火焰在他眼里不受约束地燃烧。
  视死如归。
  “你今天是疯了么?”他眼底的火焰即将席卷而来。
  夏川宁丝毫没有退缩,酒窝埋下一丝诡异的笑容。她逐步后退,那双深蜜色眼瞳在黑暗中仍旧清晰可见,仿佛就此悬在半空。
  她离开了,体态如猫儿一般优美、轻盈。那个神秘的埃及艳后在他们的脑海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别喝了。”文东熙伸手过来一把扣住酒瓶,调侃道:“平时你到酒吧来都是为了泡妞的,怎么今天就自己喝酒了。”
  “啊……放手。”他撅起嘴唇,像是在撒娇。
  文东熙脊背一凉,松开手。
  “夏川宁刚才说的话你听得懂多少?”他双手抵在额头上。
  “没多少。”文东熙诚实地回答道。留意着对方的手想熊一样扑上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本想躲,却被对方死死地锁住了。
  “那就不要听。把我和她刚才说过的话统统都忘掉。从现在起,都听哥哥的。”
  “喂,你是疯了吗?”文东熙不断更换姿势,欲要摆脱辛洵辙的魔掌。
  “听话哈,答……应。”他使劲逼文东熙点头:“这才是乖孩子嘛!”
  “疯子。”文东熙揉揉烧红的耳朵。
  “我们用韩文对话吧,那样你就全能听懂了。”辛洵辙建议道,“小子,你认为你爱上一个人后,会无条件地珍惜和爱护她吗?”
  “你今天是怎么了?”文东熙低声说着韩语,迎合辛洵辙的要求。
  “你有那个能力把她带进婚姻的殿堂吗?”
  文东熙扬眉,灌了一口冰凉的啤酒,没有回答。
  辛洵辙挨过来,一脸八卦:“你喜欢冥爱吗,可以一辈子守护着她么?”
  文东熙的目光扫过来,是漠然。
  辛洵辙的心凉了大半截,他的疑惑都写在了眼睛里。
  “上次我到冥爱家的时候和她吵了一架,我答应过她如果我的爱给她造成困扰,我以后……可以尝试不去爱她。”文东熙无比认真地回答道。
  “还真是傻瓜呀!”辛洵辙小声感慨,问:“你呢……是渴望爱呢……还是被爱?”
  文东熙的注意力停留在酒瓶内不断更换的气泡,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想……是爱吧。”
  “至少要知道这个……”辛洵辙念叨道,“喜欢一个人要毫不畏惧……没有理由离……开。至少要让她知道,你没有能力给她这个世界,然而……你的整个世界都能够给她。”
  文东熙怔住了,心脏刚刚像有一把箭穿过。
  “尊贵的王子殿下,冥爱其实是人鱼公主。”语调听起来似清醒了不少,但内容好象又在胡言乱语了。他踉跄站起,笨拙地向文东熙行了一个礼:“你们在一起会很艰辛,在一起后也会很艰辛……但不在一起就不可能幸福……把握好吧,文——东——熙。”最后一点迷糊的光芒也在减弱,“在这之前好好抱住你的人鱼公主,不要让她最终落得和人鱼公主……一样的下场化作……泡沫消失……是上帝告诉我的,阿……门……”挤完最后一个字以后,他倒在吧台的桌面上。
  文东熙安静地喝着酒,他迷人的侧影化作黑暗中一道迷人的风景。
  民间流传的人鱼公主,众所皆知出自安徒生《海的女儿》。然而永远也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在书里头,她只被称小人鱼,是海王的第六位女儿,海的女儿,人鱼公主。
  悲剧的开端,先是那些迷魂香般的诱惑。
  是长期困于海底、对浅蓝波粼上世界的好奇;是身边爱她的外祖母、姐姐们生动的描述;是火红花圃旁,洁白石像上雕刻英俊的面容。
  以至于有那么一天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无法控制、不可自拔地爱上他。
  可笑的是,发展竟是王子爱上小人鱼的理由。
  ——我亲爱的孤儿,你和她长得是如此相似……
  那位在海岸救了他的女生中,最美丽、年轻的一位。
  *里的时间似乎过得飞快,婚礼上的小人鱼舞步仍轻盈得像一个要飘起来的水炮。哀伤的舞蹈,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每往前迈心里都像淌血般遗下一滩眼泪。
  王子的爱真的成为她生命的支柱,他就这么一下子残酷地抽走了,小人鱼不得不倒下。在明日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化为泡沫从此与大海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了。
  姐姐柔顺靓丽的波浪长发不再闪烁着宝石一般的星光了,换来的寒冻刺骨的匕首,在小人鱼握住它的时候,把那股无情的寒意传达到心脏,伴随恐惧流遍全身。
  她始终无法下手。她彷徨,迷茫,没命奔跑去寻找办法。她感觉很好,飘飘然,像是被阳光融化了一样。她奇迹地和小天使们在了一起,为三百年后不灭的灵魂重新努力。
  残阳如血,浸染大海,波浪起伏,粉身碎骨与礁石之上。


☆、Chapter23

  冥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洞。怪兽吞咽她的时候,舌头上恶心的唾液*得正丰富,粘稠感叫她无法动弹。恐惧趴在她身上,死死地压住了她。
  又到了无尽头的走廊。
  只有她在奔跑,莫名的威迫感来得如此突然。逃,拼命逃。尽管什么也看不清,海浪翻腾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接而“嘭”地一下倒地,短暂的停歇沉重而神秘。远方飘来的小孩哭声捉摸不透,幻觉般的存在穿梭在脑海,来自深海的冰凉一个紧挨一个麻痹脑细胞。禁锢在海底久经不息的哭泣,让她干枯了这一生的眼泪。
  你是个错误!错误!你就是个错误……冥爱哀号道,双手抱头,不可救药的崩溃。
  晨曦灼伤了她的眼睛,猛一直背而起,忘记身上的疼痛,赤着脚奔向了卫生间。
  镜中倒映的那个人头发蓬乱,发梢缠绕在一起无规律翘起打着卷。泪痕很嚣张地盘踞在眼角,噙在泪光的眼眶下方皮肤粗糙且苍白,连嘴唇失去了血色。
  整个人看起来和死尸的毫无生气不分仲伯。
  这是我吗?不可置信抬起手,轻微地触碰着每一寸肌肤。
  不,她惊恐摇头,不……不可能。
  “啊!”她随手抓起大瓶沐浴露,一把甩向镜子中丑陋的自己。她目瞪口呆地望着镜子跌落的碎片,有好多个自己。慢慢地,膝盖着地。
  上帝嫌她祷告不够虔诚,一怒之下判给她最大的惩罚。泛起微黄的脸颊麻木地亲吻着冰冷的地板,眼神空荡荡的,瞳仁内是无可遁形的黑暗。
  “我……受够了。”断断续续的吞吐,是绝望者的苟延残喘。
  上帝啊,好好听听这个人最后的声音吧!
  “咳咳咳……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是你不爱我么……呜……呜呜……”
  “你干什么!”内心声音波动,睁开双眼只见自己侧卧在一片漆黑当中,动弹不了。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是我不听话……吗?”小孩哭闹挣扎的声音从天边传来,虚无缥缈,引起心里圈出丝丝惊慌。
  涟漪越来越大,渐渐扩散,收也收不回。
  “妈妈……”一团血肉模糊疑似小孩子手臂的东西举起在半空中,在冥爱的面前逐渐向她逼近。
  “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她失声大喊:“你想干什么!”她恐惧地瞪大眼球盯着那只未成型的手,滚圆滚圆的像包裹了肉碎的透明塑料袋。
  “妈妈……”
  耳际的声音被搅浑旋转而起,思绪紊乱仿佛一锅煮得“咕噜咕噜”直冒泡的豆腐渣子,热气膨胀欲要挣破大脑。
  “啊——”刺耳的尖叫捅破天空,结束了一切。她睁开双眼,回声仍残留在天花板上空荡漾,荡漾……
  冥爱的淡定总能够超乎常人地可怕。
  就例如她可以一如往常地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及腰长发拢到背后,握过桌面的钥匙便出门了。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手推车的动作自然而利索,漫无目的地闲逛随手抓起的东西就往车里放。直到里面的东西满了以后,她才有那个意识朝收银台的方向去。
  红色的数字不住上更换,跳动的光映在她眸子上却如此模糊不清。脸上残留着地板的温度,寒冷早已扩散全身。醒来的第一眼就是卫生间内亮得惨白的墙壁,坐起来以后,浑身都在颤抖。半托着的左脸颊感觉已不是自己的了。
  “三百八十二块七毛。”
  思绪被强扯回现实,她动作笨拙地抽出钱包里的四张百元大钞,轻轻放在收银台上。
  “不用找了。”她漫不经心道,然后扯过台面上的袋子拖出了无力的步子。
  “哎,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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