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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timeless 作者:漆年(文秀网2013-07-30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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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冥爱!你到后台查看模特儿都准备好没有!赶紧地……”
  被点名着点点头,飞快朝化妆室跑去。
  前阵子因为上课没有脱出身来工作,今天特意请假帮忙。毕竟是第一次接触大场合,心里充满各种幻想。那些身材高挑的模特,将来会有一天穿上自己亲手设计、裁缝的衣服吧?在T台展现无限光辉。音乐快要结束的时候,世界顶尖的模特便会牵起她的手,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央向观众谢幕……
  冥爱穿梭于化着眼熏眼妆,眼神迷离的模特间,内心惊叹她们如蜘蛛般纤细的腿。原来就很高再加上15cm的高跟鞋让冥爱产生一种小矮人与白雪公主的距离感。
  “Besty……Cheryl……”冥爱正逐一核对名单,“Susanna……”她移开文件夹,目光仍滞留在“Susanna”后一栏上的红勾,“叶……”
  “亓官冥爱?”
  恩?对方是怎样知道自己名字的,而且还是全名。冥爱收回目光,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
  她身子优雅前倾,保持刚好能够于对方四目相对的高度:“难道你真的忘记了?冥爱,夏天的时候我们还曾经许诺将来谁要先结婚了,另一个要当伴娘的。”说罢嘴角微翘,厚厚的粉底下不知隐藏着怎样一个愉快的笑容。
  冥爱像是刚被雷劈中一般,浑身麻痹,无论如何努力双腿始终难以挪出这个半径为20cm的圈子。气息微喘,无从追究是从何方施加的压力。
  老相识重聚本应欢欢喜喜的,但对于现在的冥爱来说,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输得一塌涂地。所以,从现在起,就得时时谨慎,步步留心。
  “是啊,怎么了?好事近了么?”冥爱极力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虚假而无力的。
  “不过我怎么看也感受不到你的诚意呢?”她的眼睛大得恐怖,黑色的眼线也勾勒得太明显了,让冥爱忍不住想要作呕。
  “我当然有。”冥爱背过身去,继续手上的活,“我的诚意大大的呢!”
  叶苏瞬间裂开一个得意的笑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白色卡片,刻意递到冥爱眼皮下。
  “呐。下周三就要试婚纱了,下午3点半左右。记得到时候要来哦!”她如一尊雅典娜雕像,拥有刚出土不久却无法被泥土遮掩的胜利姿势。冥爱从她的语句里略感不安。她缓缓打开邀请函,才知道为什么从遇见她的第一秒起,会幻觉读出她脸上有“你输了”的句子。
  输了。
  你输了。
  你彻底地,输了。
  手指的力度逐渐增大,邀请函的抓痕似黄土高原显现——千沟万壑。双唇紧抿,牙齿已嗑破下唇,血的味道在口*弥漫。浑身不由自主抽搐,眼泪终于陨落,砸在红色的卡片上溅开的水花,像在讥诮她的无用。
  不争气。声音响彻空白的大脑。
  指关节执拗不过喜帖的硬度,咯着直生疼。然而这些此刻都被刷掉了。她倒吸一口气。
  这不算什么。
  更残忍更叫人痛心的应该还在后面,电视剧不都喜欢这样演么?——“你该不会当真了吧?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当真呢!当年我们出国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好歹也个4、5年,你应该是个聪明人,该不会真的等他了吧……”诸如此类扎心扎肺的话语。
  接下来就是……
  “没有。”声音小得跟苍蝇似的,“没有!”尽管响度大,也带些许哭腔。那一刻,她真的好想世界消失掉。
  然后……
  叶苏讪讪离开,嘴上却仍不罢方休:“天长地久婚纱店……哦对了,他当年其实只是玩玩,玩玩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冥爱举起喜帖,双手搭在上沿,不急不慢地一下,又一下撕扯,将所有愤恨都宣泄在这上面。尤其是写上了“新郎——陆永明,新娘——叶苏”的那一栏,被她撕得彻底的粉碎。
  仅凭这种方式发泄内心汹涌的仇恨远远不够。冥爱带过桌面上的玻璃杯,一把泼到叶苏脸上,在她失声尖叫的时候握好,砸向头部最致命的地方。接着就是捡起碎片,往她那双刚开始就眨个没完,发电频率都够供电局用一年的眼睛捅入,啐一口唾沫在她身上:“呸,婊子!”
  可这仅局限想象而已。倘若真做的话冥爱也不忍下手,更何况现在的她行动艰难,走起路来就像被技术粗劣的线偶师控制的布娃娃,笨拙得有点可笑。
  从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曾悲哀地思忖过:
  “是不是当我们趋于成熟的时候,总要干出些残忍的事来,那才叫做‘成长’?”


☆、Chapter13

  从后台出来就一直跟随其他工作人员在一旁安分地站着。原封不动,犹如身旁那些钢铁器材,没有表情,言语,动作。
  舞台上灯光交叠,叶苏的每一步都风姿绰约,光线流转于瞳仁,最后泻出了波澜不惊的傲气。淡雅的礼服与光彩夺目的宝石呼应,把她膨胀的自信推向一个高峰。她尽情地展示,眼睛像冲锋枪扫过台下一排排观众,以及芒刺在背的冥爱。
  那一刻冥爱是刚上链的人偶,霎那间得到微弱的存在感,每一个动作,都比别人慢上半拍。她迟钝了定定神,才想到要悄无声息的离开。
  那人,那地方。相当于恶魔和他的十八层地狱。
  她想找个地方安静。酒店的台阶?她嫌坐在那儿有点惹人注目,阻塞交通搞不好被今天到场的记者拍到,明天上头版并不是件有多光荣的事。况且感觉像在演肥皂剧也太矫情了吧?不现实。而厕所则遇到的人会更多,太丢脸,上头条的几率更大。
  最后,她游荡到走廊另一端的大厅——准备发布会结束后用来接待来宾的。恩,很好。非常好。她如一只孤魂野鬼飘了进去,凭借工作证并未曾有人阻拦,趁服务生不注意的时候抽走一瓶红酒。快步闪出阳台,拉好门帘轻轻关上落地窗,自以为这是天衣无缝无人能觉。
  现今这种舒心的宁静,对于挣扎在这个城市的人来说,惬意是显得何等的奢侈。
  她灌下一口,味蕾探测到的酸涩并非她所期望的。她原以为葡萄酒应该拥有一种香醇的味道,从入口到进胃,都应该给人一种很完美的享受。而不是让她忍不住打颤,喉咙好象刚有滚烫滚烫的液体经过。她再大口喝下一口,还是不禁发颤,分不出是冷还是涩。将瓶口抵在鼻子下端嗅嗅,前不久那股醉人的香渐渐消失,强烈的酒精熏得她的小脑袋有些昏。
  她没想太多,继续喝着她的苦酒。一口又一口,一下又一下。她想,酒精也许是世界上最好的麻醉剂了。至少它可以让人在不用赔命的情况下,飘飘然地走向想要的世界里。不过……她顾及到逐渐适应的味道,想醉也不是件轻松事呐。
  她双手抱膝背靠墙角,若有所思地仰望浸在墨一般的天空。
  伸手不见五指。
  落地窗出乎意料被打开了,进入视线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冥爱转移目光,瞪着打破这幽静氛围的文东熙。
  “我……我打扰你了?”他脸上有点小慌张。
  冥爱不予理睬,注视着前方滚动的酒瓶。
  “你喝了整整一瓶?”
  冥爱耷拉着脑袋,还是不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么?”他蹲下身来,像哄孩子般问道。
  随即是很长一阵子的沉默。
  “想喝酒,想醉。”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忽而刮起的风,路边的树调试出沙沙声响。冥爱一手撑地而起,摇摇晃晃扑到栏杆边缘。
  “你是在悲伤吗?”文东熙说出心中的猜测。因为她留给他的背影,实在太孤单了。
  “我很悲伤吗?”她嗤笑一声,“真是笑话。”良久,她回过头来,直视他的双眼,一步一步靠近。直至望见那清澈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你不是想知道么?给我酒吧,像这瓶。”她用脚尖踢踢地上的瓶子,它又骨碌碌地旋转起来:“等我喝醉了自然会告诉你。”
  他一言不发,观察着从女生瞳孔里流露出乞求的眼神,如水一样柔和,使他忍不住心疼。许久,他问:“你怎么了?”
  “给我酒。”
  “这不叫伤心。”他倒吸一口冷气,“叫‘颓废’。”
  “请给我酒。”
  “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给我酒!”她朝着他吼,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西服外套,他今天穿得特别正式:“我想醉,难道不可以吗?”
  “听说醉了……真的好象可以忘记一切。”她低下头去:“我想抛下这个世界,抛弃陆永明抛弃叶苏还有抛弃你!你们……不无时无刻在扰乱我的人生。”
  他听见了心脏破碎的声音。
  “我很难受……”她的声音很小:“我想……我想死,难道不可以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文东熙只感到脑袋被炸得支离破碎似的,他厉声喝道:“不要乱说话,我告诉你,你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死!”
  她抬起脸来,眼里空荡荡的。
  他脱下外套给女生披上。一脸严肃,却又有若隐若现的痛惜,眼眶快要坠下眼泪般剔透的宠溺。
  风又来了,带走所有思念。


☆、Chapter14

  布拉格之春的包厢里,蜷缩着一个格格不入的黑影。冥爱额头抵在膝盖上,发出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怪声。那声音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露出脸颊,上面还是干的。
  进门以后就只剩一句:“我真傻,真的。”如同一个活生生的祥林嫂躬着背出现在你面前,然而她少一分悲哀,多一分痴癜。
  服务生奇怪地盯着神经兮兮的冥爱,有点吓着了。文东熙挡在他面前,淡然:“啤酒放下你就可以离开了。”他按照着做了,若有所思地离开。
  文东熙避开散落一地的酒瓶。优雅地架起茶几上的高脚杯,自己也无聊地喝起酒来。
  她歪歪脑袋,眼神迷离。不禁让人联想起遗忘在角落的娃娃,始终如一的面无表情。尽管如此,布满灰尘的她还是可以一如既往地瞪着主人奔跑的方向——那是一双饱含怨恨的眼球。
  “有一个人,说过要永远爱我;也有一个人,说,永远都不会伤害我。如今,他们都食言了,而最好笑的是……”
  他们竟然要结婚了……
  初中新开学,面对陌生环境我还是表现得比较内向的。一张张毫不熟悉的面孔时刻都带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因此,开学都一个多星期了,我还没结识到关系会比较好的朋友。
  我记得那是在星期三的下午,回到学校后发现同学们都聚集在走廊上,我有些奇怪地来到门前——噢,班长还没回来。独自在门前面站着怪惹人注意的,我只好顺着感觉找好位置站定,右手边的那个高个儿女孩就开口抱怨道:
  “啊啊啊~~班长今天怎么晚了呀?等得我花都谢了。”
  那女孩夸张的措辞让我忍俊不禁,自然地就没想到把话接过来了:“就是嘛!”
  她冲我笑笑,我们就在还未知道对方姓名的情况下打开话匣子,我们无所不谈,直到上课铃响才依依不舍地走进教室。
  后来我才知道她叫叶苏。
  那个叫叶苏的女孩比我高,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开朗。她是中美混血,略带异域风情的轮廓让班上很多女生都羡慕不已,我也是。
  我们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其实应该称得上是情如亲姐妹了吧?整天像纳豆一样粘在一块儿。互相分享饭盒里各色的饭菜,津津有味地交换手上捏着的那包零嘴,一起唱着那个年代流行的歌。
  初二的时候我们写了交换日记,也记不清是谁的建议,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可以更深入地彼此了解,分享自己秘密的同时也守护对方的。
  我们彼此拉过勾,永远也不会泄露对方的秘密,永远也不会伤害对方,永远也不会改变。
  我们仍旧嘻嘻哈哈地打闹着,我一直以为单纯地只要和叶苏在一起,世界一直很简单。
  我说:我长大以后,要当服装设计师。
  那我以后就当模特吧!冥爱设计的衣服肯定很漂亮,呵呵。她说,只会穿我设计的衣服。
  那是我们共同的梦想,也是我们共同的秘密。每当想起,我都会乐滋滋的像吃了蜜一样,睡不着觉。
  当然啦,我们都清楚对方另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秘密,就是我们各自喜欢的男孩。
  她很喜欢隔壁班的6号球衣,小麦色皮肤,洁白的牙齿还有狭长的双眼。在球场上拼搏的时候总喜欢以很对友一个跳高的击掌来结束完美的球赛。
  因为国籍办理问题而留级的缘故,叶苏比我大两年有余。所以她会当心起年龄差异的问题。
  只是喜欢而已,用不着在一起的。她总喜欢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然后就硬塞一瓶水给我,逼着我替她去送给6号球衣。
  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得相思病的,我取笑道。她则涨红双脸,一个劲“陆永明,陆永明……”地叫喊个没完。
  我撇撇嘴,你少讲两句行不行呐。
  她嘻笑道,不行。
  陆永明是我们的师兄,毕业都好几年了,就在附近的津渡大学读大一。仔细数数,确实比我们要年长些许,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打工,我们每天放学都会光顾那家店。这样,打照面的机会就多了。
  陆永明师兄人很好,逢人都会微笑,那种微笑好阳光,看的人都感觉好暖和。他个子高高的,每每看他我都得仰起脸。
  我们不是特别熟络,也不至于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不过每天都可以见到他,对于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只要见到他,所有烦恼,伤心的或忧郁的,都统统不见。见到他,即使在阴蒙蒙的雨天,也能够看到这一年中最灿烂的阳光。
  后来叶苏在一次团委活动中终于光明正大地结识了6号球衣,然后我们都渐渐熟悉起来。不过他好象和叶苏比较有缘分,总会有聊不完的话题。
  一次,他接过叶苏递来的《入团申请书》,问:
  对了,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些什么呢?
  唔……巧克力吧。女孩子都喜欢甜品。她笑着答道。
  那……那亓官冥爱也喜欢吗?他低着挠头的模样像极了小孩。她挺……可爱的。
  叶苏的笑僵住了,接下来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没有和我说话足足一个星期,因为她用一个星期,去忘掉了那段朦胧的感情。可这过去并不久,她就要离开津渡回美国去了。送别的时候,我们交换了那本日记,很久都没彼此看过的日记,满载我们各自最真实的感受。
  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她勾勾我的尾指,我会给你写信的。
  然后从那天起,我就没有见过她了。
  我读着叶苏的日记浑浑噩噩到了初三。春末的一天,陆永明的神色有点凝重。在他给我端上奶茶后,他说冥爱一会儿和我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家。
  路上,他告诉我他从一个教授那里得到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我安静地听他继续讲下去,心脏却像刀割一样难受。
  这样说起来好象很荒唐……我比你年长那么多,可我,可我喜欢你。他忽然在天长地久婚纱店停下了脚步。
  你会等我吗?他的脸通红通红。
  他试图用微笑让自己放松,他指向橱窗内那套洁白的婚纱,问:
  “你愿意穿着它和我在神夫的见证下宣誓吗?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很满意。我甚至觉得我还在睡吧?因为这场景曾无数次通过梦进入我的脑海。
  他鼓起勇气注视我的双眼,允诺道:“5年,就5年。5年后我一定回来,和你一起,给你幸福。”
  我笑起来,那时侯我真心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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