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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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歪着脑袋咂咂嘴，蓦地冲过来，猛揪住土方的前襟，他的声音却不带感情起伏，“土方先生，你最好识时务一点，和我兜圈子一点用处都没有。到时谁也帮不了你。”他直视着土方的脸，慢慢松开手。
“嘿，嘿嘿……”土方咧嘴笑起来，整了整被佐佐木弄皱的衬衫。几天没洗澡换衣，真不舒服。他翻着眼球瞪着面前这个警察，“识时务？呦，这么说你今天来，是想帮我喽？”
佐佐木不置可否。
“如果是的话，我想对你说声谢谢，不必劳烦你费心出力了。我呢，就算什么都不说，早晚也能安然无恙地从这里走出去，你就尽管等着瞧好了。”
“上面的头目会出马摆平？”佐佐木不动声色地问道。
“任由你想象。”土方心想，怎么探视时间还不结束？
“好，这个结果在我意料之中。”佐佐木单手揣进裤子口袋。“对了，你待在这里与世隔绝想必不晓得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吧？”
土方摇摇头，对他突然说起这个有点纳闷。难道说……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自己不在这几天，组里出了什么乱子吧？！
“东京各地以街道商会为主，展开了反抗‘路魔’，自我保护的行动。值得一提的是，新宿最大的地下势力沟鼠组最为积极。提到沟鼠组真正的当家，你一定不陌生吧？对了，你们的近藤先生也在为这事带领手下的人到处奔波呢。”
“……”
“听我说了这件事，你是要继续留在这里等待洗清嫌疑或是上面的头目来救你，还是想尽早到外面出一把力，全由你自己选择。”
土方缄默不语，内心却在展开激烈的斗争。事到如今还要继续袒护他吗？明知道自己会被捕全是那家伙一手所为的，可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检举他呢？如果一开始就坦白交代，自己应该早就被放出去了。之所以隐瞒坂田银时曾在搜查前一晚来过公寓的事，他仍无法完全说服自己死心，一丝侥幸心理犹存——或许那家伙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几天独自待在看守所里的时候，他都在思考这件事，那家伙不得
已的苦衷是什么呢？想破脑袋也得不出结论。自问完全不觉得做过什么对不起天然卷的事，以至于让他在这种紧张时刻对自己下黑手？如果……将天然卷供出来，面对警察严厉的问讯，他可能会说出实情，那么自己也就可以了解了，而且还能换得自己的清白，可谓一举两得啊。
“怎么样，土方先生，现在想说了吗？”
*
坂田银时不是没考虑到土方在警察面前会将他供出来。虽然凭借自己对他的了解，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自己给他下药，待他不省人事后用他的手握住刀柄，在所谓的证据上留下指纹。土方清醒过来，异常生气在警局将自己当晚在他公寓里的事详详细细交代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但即便当真如此，自己被警察传唤也不要紧，可以糊弄过去的：公寓里留有自己的指纹没什么，作为老同学曾到土方家做客——这么说就可以了；公寓的备用钥匙已经放到了门口擦鞋垫下面，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经常出入的明确物件；当晚来到公寓的时候天色已晚，几乎没人注意到，况且四周的屋子几乎都是空房，也就是说没人能证明自己曾进入土方的公寓，只要自己矢口否认，警察便奈何不得。可是，如果这么做，无疑只会加重内心的痛苦。
哎，土方那家伙不会有事的。等这场动乱平息了，顶多被认为是恶作剧玩过了头，估计交点罚款就能放出来了。警察怎么都不至于傻到断定那把没开刃的新刀能够成为杀人凶器，何况随便用仪器分析一下就能得出结论，刀上的血不是人血。只要这场风波过去，这就根本不能称为一件案子。只要等到风波平息——不光是替土方着想，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拿命来赌从一开始就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因为不赢就没意义，在最后一刻来临之前，扫清任何可能存在的困扰，纵使被误解，被别人误解也好过指望什么好运降临。
不过，目前坂田银时无暇过多考虑自己和土方的事。就在前一天，一名政府议员在东京都厅附近被刺，“路魔”一刀刺穿了他的肝脏，伤情危急，目前仍在医院抢救。至此，事件到达顶峰，政府各个部门严阵以待，当即决定不惜代价扫清所有“路魔”，并承诺英勇同“路魔”搏斗、积极检举可疑对象的市民都给予奖励。
坂田银时清楚“品香会”的真正目的已渐渐浮出水面——操纵被洗脑的傀儡会员刺杀政府要员，抹杀政治对手，以便让他们的上层人物在竞选中胜出，成为当权者。但这应该不是胧的
目的，他一介杀手，只会按照指示行动，自己也一度如此，杀手不过是好用的利器，只消好好听话，不须有自己的意志，不然反而徒增烦恼。然而，自己最终选择了反抗，不再听令于人，放弃了本能享受的奢侈生活，决定听从自己的意志生存下去。这次该做个了断了，彻彻底底斩断自己同过去的瓜葛。
*
学校担心学生的安危，干脆给低年级临时放假，其他年级的学生只要觉得害怕，想请假，只要给班主任打个电话，就能批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校长一天在全校广播里叮嘱两次：这段时间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单独外出，尤其是晚上。这样一来，神乐和新八连续旷课也不会被追究。
“阿银——”新八匆匆忙忙跑进客厅。“那个，长谷川先生和桂先生来了。”
“哎？”坂田银时抬起头，那两个人已站在他面前。“喂，我正忙着呢，没空管你们的事，快走，快走！”他低下头，继续用笔在地图上圈圈点点。
“银时，亏你有心情在这儿画画，不知道街上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吗？”假发一本正经地质问道。
“什么呀，你自己还不是没事到处闲晃嘛。”他以笔端挠挠头发。
“我们可是加入了歌舞伎町商店街协会的队伍，一直忙着清扫‘路魔’留下的烂摊子，安抚大家的情绪哩。”
“那很好哦，请继续吧。”坂田银时头也没抬。还剩下三个据点，胧究竟在哪个？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不来帮忙吗？我们就是来请你一起去的。”
“那个，桂先生，其实阿银和我们——”新八急于解释他们三个人也一直在为这事卖力，这半天才回到万事屋筹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坂田银时却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这样，新八君，你叫上神乐，和他们俩一起去看看喽。”
“呃，可是……”
“那，阿银你不来吗？”长谷川问。
“我嘛，”坂田银时歪歪嘴，对他摊了摊手，“随后会过去的。”
*
近藤让山崎捎话给土方。
隔着特殊玻璃，山崎坐在另一边，告诉土方，还要委屈他在这鬼地方多待几天，不过肯定不会太久，等眼下的危机过去，必然会将他弄出来，之前佐佐木先生也曾联络过近藤先生，保证不会为难他，
离开看守所只是时间问题。
“山崎，老大在忙什么？”
“这……”山崎低下头，咬住嘴唇。“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忙着和其他组织的头头聚会！”他结结巴巴搪塞道。
“切！你撒谎的本事还是这么不高明。”土方叹气，笑道。
“啊，对不起。不过、不过，现在大家都很好，土方先生不用担心！”山崎赶忙道歉，他觉得自己再怎么隐瞒，凭土方的精明也能料到组里大伙在干什么。但是近藤先生特别嘱咐他不能告诉土方，以免他焦急，在看守所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啧，该道歉的那个人是我呀。”土方揉着太阳穴说，“这么紧要的关头，都不能出面，实在是差劲透顶哪。”
“不、不是！土方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啊！”山崎有点急，微微起身，立即被旁边的守卫按在椅子上。
“那个，我觉得……”山崎又咬了下嘴唇，表情略显犹豫。半分钟过去后，他似乎下定决心，抬起头看着土方说，“我觉得有人不想让土方先生插手——”他不安地看看旁边，在这种地方似乎不该提到“路魔”这种敏感字眼，只得含糊道：“就是外面发生的事啦。”
“哦？照你的看法，那家伙陷害我是出于好意，不希望我卷进麻烦事件喽？”
“呃，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由于表达不清自己的本意，山崎焦急地扭了扭身子，“反正……应该不是那么深不可测的恶意吧。这、这都是我的感觉而已，土方先生不用放在心上啊！”
“呵，原来你是来安慰我的。”土方挑了挑嘴角，“不管真假，听你这么说，我倒有些高兴。”
山崎还想说点什么，但被提示探视时间已到。他只能站起来，向土方鞠躬行礼，随看守离开刚才的房间。
并不是完全处于恶意——山崎的话回荡在土方脑海，他感到欣慰，总算有人支持自己心中的哪一点尚存的侥幸了，看来并非是自己的妄想，也许保持缄默是正确的选择。
山崎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天然卷吗？应该不知道，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但组里的大家在猜想陷害自己的混蛋时，有可能将天然卷列为对象之一。除了山崎和近藤，再算上冲田，就他们三个清楚自己和天然卷的关系，自己相信他们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多说少道，估计天然卷很快就被排除在怀疑对象之外了。
那天，土方最终没有向佐佐木坦白。尽管他多少相信佐佐木并非受了上司的指示，是特来审问他的。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说为好。既然自己已经遭受牢狱之灾，再将天然卷弄进来也无法补偿这几天所有的审讯之苦，更为重要的是，他似乎听到了潜意识中微弱的声音，警告他：不能让天然卷被抓！没错！佐佐木这家伙确实有自己的打算，才不是单纯来帮他的，这家伙一直紧盯坂田银时不放，就等着找个顺理成章的理由将坂田银时逮起来，再严刑逼供。肯定是这样！该死，差点就将这么重要的信息忘到脑后了！不能让佐佐木的计划得逞。他绝不允许发生这种事，自己放弃挖掘天然卷的过去，也不能忍受其他人挖掘，纵然天然卷做出了伤害他的事，可那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必须由他们单独来解决，也只能由他们单独解决，用不着旁人干预。
*
由于政府加大打击力度，再加上市民的配合，陆续有“路魔”和疑似者被逮捕送往各处分局，最后押解到统一看守所收押。
佐佐木仍惦着在找机会去见见土方，但现在警局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乏术，哪能随便跑出去办自己的事，再说也不方便给同行添麻烦。
据总部那边透露，“路魔事件”刚爆发之际，曾收到匿名人士电话举报，在“品香会”几个秘密据点，抓捕了其中一部分干事。经审讯，他们大部分都承认参与洗脑、迷惑会员，为他们灌输破坏社会安定的思想。洗脑手法也已大致明确，和起初推测的一样，在香料中混入麻醉中枢神经的成分，再要求会员吸入。
到底是“品香会”搞的鬼，大部分“路魔”都是他们送出来的。当然仍有少部分不良分子效仿“路魔”的作案手法，持刀上街砍人，或许为发泄平时积累的怨气；或许单纯思想极端，喜欢暴力血腥，幻想着杀人，这次终于找到了实施的机会，他们可能觉得“路魔”人数众多，难以查明身份，因此他们的罪行不会轻易被发现。
迷雾渐渐散去，事态趋向明朗。
本来能够借此钓条大鱼的。佐佐木有点遗憾，没能从土方嘴里问出想要的信息。他一直觉得“品香会”之所以能够如此猖獗地活动，必然有后台撑腰，百分之八十以上是黑道组织。陷害土方的肯定是道上的仇家，想要栽赃他方法多得是，既然仇家选择了让他被当成“路魔”，必然也是熟悉“路魔事件”来龙去脉，这样的家伙很难说和“品香会”背后的组织没有一丝
一毫瓜葛。如果能逮到这家伙，就可以打击“品香会”背后那把大大的“保护伞”了。
啧，只是可惜……佐佐木忽然一怔，假如是仇家的话，土方是不会为其隐瞒的，这样毫无道理啊。莫非是和近藤组交好的帮派吗？这倒有些可能……
他沉吟着望向窗外。刚才还挂在空中的太阳已没了踪影，雨季的天气就是变化无常，可能过不了多久，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YD小剧场——
今天副长要在屋里工作，小卷毛一早跟着幼儿园去公园远足了~~副长告诉卷娘，今天别打扰他，让卷娘抱着小女儿随便去哪玩玩~~卷娘美了~总算有机会出去大小钢珠啦~~他先回万事屋，把小女儿交给登势婆婆~虽然每次教闺女喊“奶奶”都要挨揍吧==喂喂，不叫奶奶叫啥？姐姐吗？？然后他回到自己的“闺房”躺着看JUMP~~啦啦啦啦~总算回归这种懒散的生活啦~~可是待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好不容易没人管着了。。。╮（╯▽╰）╭在街上转了一圈，他还是回到了副长的房间，贴在副长身边不言语，谁来找副长，他就躲在副长背后看着==啊，虽然副长在人前是个二十五岁的二逼青年，一旦两个人相处就变成了五岁的“儿子”，但是但是。。。有副长在身边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心里踏实，特别是一个人寂寞的时候~~~~副长看卷娘今天这么老实，可高兴啦~~就答应他晚上给他买好吃的~再一起去万事屋把小闺女给接回来~~
九十
这几个家伙肯定干惯了这种事。专挑既痛又不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揍。
“你们的嘴脸老子记住了，等着瞧吧！以后外出执勤时小心点！”土方在桌下攥紧拳头，心里暗暗咒骂。他不能还手。该死，真是该死！但绝对不能因逞一时之快而延长被扣押的时间，何况说不定还有更糟的情况，比如被以其他罪名起诉。他们下手够狠，就是自己这样精通些武术的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那些普通的疑犯。哼，净在公众面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犯人也是有人权的，警方会杜绝在审讯室动用私刑的现象，根本是骗人的鬼话！暴力逼供的行径一直都在沿用。呵，当然了，这些当警察的也是懂些心理学的，绝对清楚什么是最快且最有效的让人屈服的办法。不过，这次他们打错牌了，这些招数对老子无效！
其实他早觉察出刑警们似乎对自己的罪行失去了兴趣，迟迟不肯放自己出去，不过是为了借这次机会多发泄一下平日的积怨。警察们估计早就恨透了总给他们找麻烦，处理起来又很棘手的流氓团伙。哼，这种行为简直和坏小子没两样嘛。转念想想确实如此，莫如说心理健全的好人是当不了刑警，要成功找出犯人，就必须设身处地从犯人的角度出发，一点点解读犯人的思想和作案动机，估计很多刑警都曾设想“如果我是犯人，现在我会——”久而久之，必然会受到坏人心理的影响。从这个层面来讲，警察同坏小子的确很相似，但不同的是信念。优秀的警察即使心理被经历过的无数罪行浸染，也永远不会淡忘初衷和身负的职责。不过……土方偷偷垂眼扫了一下在场的三个还算年轻的警察，他们将来就很难说了。
三个警察大概觉得再继续下去也是徒劳，再说若是审讯时小动作太多，还是会被上司口头警告。其中两人低声耳语几句，便喝令土方回去继续写事件经过，写到他们满意为止。
明知是没用的事，却还命令他做，这还不是一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