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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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冲田没有马上回答，脸上稍带迷茫地张望下左右。他重新正视新八的脸，“这件事和你们可是脱不了关系嘛。”
　　“那、那可是……”一听这话，新八的脑子顿时有点混乱，意识到冲田今天特地跑来他家恐怕正是为了告诉他，那伙残余的坏蛋企图对他们三人进行报复！
　　“喔，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冲田剥了块泡泡糖塞进嘴里，他嚼着口香糖说，“嘿，你和那个龅牙小子根本不一直提，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本是句教人宽心的话，可经他这么一说，新八不禁有点恼火。什么叫“不值一提”啊？！太鄙视了吧？好歹我们也是……也是……他泄气了，他和阿高的能耐他心知肚明，而是那次能够顺利逮到主犯基本都是冲田的功劳。但他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认了，也忒没骨气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挺直腰板，拍着胸脯道：“喂，话不是那么说吧！那次事件是我们惹出来的，是我中途拜托冲田先生帮忙，才把你牵扯进来，现在、现在，我当然要负责！”
　　“不是你拜托的，是我看那伙人不爽，就稍微修理他们一下而已。”面对新八自认为的豪言壮语，冲田只以木讷的表情给予如此答话。
　　“那你还特地跑来告诉我干什么？”新八横眉立目地质问他。
　　“今天比较无聊嘛，”
　　泡泡啪的一声破了，冲田接着嚼着泡泡糖说，“随便逛逛走到了你家附近，就打个电话给你，算是我好心吧，你回去顺便转告那个龅牙小子一声，你们最好都小心点。就这样喽。”他转身挥挥手，打算就此离开。
　　“喂，你等等——”新八更加不甘心，赶忙追上去。
　　“这次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拜托你说清楚一点嘛。”
　　“噢，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冲田径直往前走，一边吹着泡泡一边自语，好像完全无视旁边新八的存在，“现在外面这些家伙，说是同伙嘛，他们有没有干过威胁小学生的勾当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被逮捕的那几个家伙的狐朋狗友。啊，怎么看都净是些胆子又小又没本事的无赖，不过嘛，总是在眼前晃悠实在教人心烦啊。”
　　“哦？”新八习惯性抬手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他们……到你们总部去找麻烦了？”
　　冲田不由得笑起来，“总部”这个说法还真是奇怪。要说就说“司令部”，这样才比较威风啊，不是吗？“真是那样的话，他们的胆量还是蛮让我佩服的。”
　　“喂，那根本就是没怎么样嘛！”新八又停下脚步站住了。
　　“没去‘总部’哦，”冲田转过头来，“……啊，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做，要不你跟我随便玩玩吧。”
　　“我要复习功课来着。刚才就告诉你了！”
　　“这样啊，”冲田摊了摊两手，而后交叉垫在脑后，“那就算了。要是龅牙小子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过哦。再说喽，那件事啊，你们本来就逃不掉嘛，嘿嘿嘿……”他发出一连串阴笑声。
　　新八感到被愚弄了，一开始的不甘心变成了微微恼怒。不过除了生气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冲田无论干什么多少都带点恶作剧成分，说话也喜欢故弄玄虚成心不想教人摸清他的目的。
　　他使劲推了推眼镜，快步跟上去。“那个，冲田先生，要玩什么呀？要不要我这就叫上阿高吧，我想他在家看店也挺无聊的吧。”
　　“不用哦。”冲田保持刚才的姿势走着，这家伙已经在为朋友担心了。“暂时应该还没事。”
　　*
　　柏青哥店！
　　冲田带新八来到位于西新宿，英文店名勉强翻译成为国语“热火”的柏青哥店。这勾起了新八尽量避免的糟糕记忆，虽然阿银总是去打柏青哥，但他自从离开打工的那家店后就再未踏入任何一家柏青哥店的店门。嘴上以“这不是未成年人该来的地方”为由，实则内心还是摆脱不了曾在打工的店里被不良店员欺负的阴影，尽管从那时开始他决定要做个勇敢坚强的人，并开始在万事屋工作，但直到现在都未能摆脱过去那令人难受的阴
　　影。“喂，这样不行的啊！”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这里又不是过去的那家店，仅仅是进来而已，就这么战战兢兢的像什么话，不是发誓要改变懦弱的性格嘛，那就不要逃避！
　　他蓦地抬起头，尽量目不斜视，迈着稳健的步子跟在冲田身后。
　　小胡子店长似乎和冲田很熟，一见到他便搓着手、点头哈腰地寒暄起来，面对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人竟还使用敬语。新八好生奇怪。
　　不一会儿，冲田托着一盘小钢珠代币坐到正对收银台那排，倒数第二台机器前，新八也默默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说实话，他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没用多久，代币就输个精光。他好像丝毫不以为意，站起来冲店长挥挥手表示告辞，店长却马上捧着赠品走过来，硬要塞给他。他统统没有收下。
　　离开“热火”，他们穿过十字路口，进入对面位于拐角处的电子游艺城。
　　与“热火”的情况如出一辙，一名店员告知店长后，店长立马赶到冲田面前，对他胡乱用敬语说着客套寒暄的话。
　　冲田特别擅长玩模拟机车游戏，坐在屏幕前的摩托车上好久不下来。新八见他玩得这么投入，也想试试，结果不出2分钟屏幕上便出现了大大的“GAME　OVER”字样。
　　玩够了，冲田招呼新八走人。
　　接着他们来到电子游艺城右侧的DVD出租店。这家店门面蛮窄的，但里面别有洞天，与外间店面相连的还有一间高至天花板的铁架子上码满DVD的里间。这里和新八常出入的家附近的音像出租店可大不相同啊。店内的玻璃都被撕下来的杂志彩页贴住了，四面墙上则贴着不少暴露的海报，海报上写的也是“水手服诱惑”、“夏日海滩的比基尼”这类令人想入非非的标题。他由不得脸红起来，虽然不服气但他确实还是个处男，这些对他来讲是有点刺激。
　　冲田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么就是司空见惯，不值得不好意思。他听守在收款机钱的年轻店员说老板有事外出了，大概是去进货了，就在店里转了一圈，随便看看，然后离开了。
　　他招呼新八走入旁边的提供电脑和漫画的休闲咖啡厅……之后他们走进漫画出租屋……接下来是网吧……
　　这一趟转下来，新八摇摇晃晃跟在冲田身后，恍惚在他头上看到了所谓的地主的光环在闪耀。这家伙……莫非去过的那些店家全是他们的？对了，冲田看起来顶多十二岁吧，或许是十九岁，总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他身上穿的深蓝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他好像很中意这身打扮，总是这么穿）也不像是什么高档名牌货，倒有点像是从
　　地摊买来的便宜货，新八君不由得低头打量自己，就穿着来讲也没差多少啊，可待遇和地位确实天差地别啊，刚刚已经充分见识到了。
　　啊！如果说这片街都属于他们，他们的组织，尽管是黑道吧，那追求姐姐的大猩猩岂不是——新八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姐姐要是真心喜欢上大猩猩的话，就不用再拼命去酒吧工作赚钱了……不行不行！他使劲摇摇头，这可事关姐姐的终生幸福，怎能这么草率！不过要是姐姐是真心的……。唉，不管怎么看，大猩猩都希望渺茫啊。
　　“喂，你干什么呢？”冲田猛地回头问道。
　　“啊、啊，”新八赶紧驱散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推了推眼镜框，“就是、就是很好奇来着，冲田先生每天都这样玩吗？”
　　“噢，”冲田平静的脸显得有些索然寡味，“无聊的时候我就和近藤先生申请，这月的保护费由我来收，所以这些店主大抵都认得我。”
　　原来是来收保护费的啊。“可是刚才什么都没收啊。”
　　“还没到日子嘛。”冲田耸了下肩，“已经四点多了啊，回去之前干脆去吃点什么吧。”他随手指了指右边的旋转寿司店。
　　“诶，这家店也是你们的？”
　　冲田有些诧异，“多少有点关系吧，总之来这片街我从来就没花过钱。”
　　这、这……他的话顿时令新八体会到了五味杂陈的感觉。
　　“唔，唔，看来今天不会来了啊。”冲田嘴里咬着一半寿司嘟囔道。
　　新八不明所以，但也不打算问，今天憋了一肚子疑惑，也不差这一个了。
　　“看来啊，那些家伙今天不会在店里露面了。”他又撕开一袋芥末酱挤在面前的小盘里。
　　“那个，我还是想知道，”新八扭了扭身子，放下手里的筷子，挺直上身问道，“冲田先生能不能把剩下的那些坏蛋的事一次说个清楚啊。”
　　“就是那样嘛。”冲田将一块肉松寿司丢进嘴里。
　　“他们啊，最近经常在店里出现，骚扰店家做生意。”他单手托腮，嚼着寿司说，“大概啊，是听说是我将他们的伙伴送去警察局的，所以就企图报复吧。”
　　“这岂不是很严重！”新八探身贴到桌边，“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探视的时候听牢里的家伙说的吧，然后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了。相反的，我稍加调查也就晓得了他们的身份。”
　　“冲田先生，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呀？”新八眯起眼睛打量对方。
　　“与其担心不如想想怎么解决嘛。”冲田面无表情地说，“况且几个小地痞而已，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嘛。”
　　“这样，”新八低头咬了咬嘴
　　唇，一忽扬起脸，“我明天也会来的！”这下了解了，他今天是在这些店里巡视吧，就是为了堵截那些家伙。
　　“哦，觉得白吃白玩很过瘾是吧？”冲田眨眨眼，悠然地吐出这么一句。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新八正色反驳道，“总觉得、总觉得我有义务帮忙啊！你不是也说，那件事我和阿高也有责任嘛！”
　　“呦，我有说过吗？”冲田露出无辜的神情，摇摇手说，“哎呀，我好想不记得了。该不会是你听错了吧？”
　　“不管你说什么，明天我一定来！”新八觉得冲田心里希望自己来。
　　这样就想通了，冲田猜到剩下的坏蛋有可能来找他或阿高进行报复，才特地来他家看看情况，虽然他现在没事，但不表示以后不会被找上麻烦。不喜欢依靠别人，不喜欢欠人情。冲田一定认为这次的事是由他惹的，不想别人受到牵连，因此想必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来确认自己和阿高是否平安无事，既然这样，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躲着，不如和他一起解决这次事件。毕竟他们曾合作过两次了。
　　*
　　坂田银时听神乐说新八前天被冲田那小子叫出去了，直到傍晚才回家，转天呢，一大早出门又是黄昏以后才回家，好像也是跟冲田待在一起，不知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哈？哎呀呀，这小子真是不像话哪，这不是就要开学了嘛！”坂田银时听完，以像个负责任的家长似的口气，模像样敲着办公桌说。
　　“就是就是的说！”神乐立即附和道。
　　“哎，总一郎家伙可是有些危险呀。”
　　“呃，人家也不喜欢那家伙的说。”
　　“唔，等新八来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坂田银时摸着下巴道。“算啦，现在我们俩去工作吧。”
　　“哦？哦？有委托吗？这次是什么工作？”
　　“修理屋顶！”坂田银时刷地站起来，举起手臂直至天花板。
　　“去哪里的说？”
　　“哎，很近嘛，可以说就在眼前啦。”坂田银时笑笑，“完全不用离开万事屋，只要爬到我们的天花板上面就行啦。老太婆说可以用修缮房屋抵一些房租。”
　　“噢，那你自己去吧。加油的说。”
　　“喂——神乐！别走啊！”
　　他听到了拉门关上的声音。
　　*
　　“来了，他来了！”阿高用异常兴奋地声音嚷嚷起来。
　　新八说话算话，转天确实来到了西新宿并在“热火”开门之前在店门附近等着冲田，昨晚他打电话给阿高，让他和自己一起来，在路上简单向他说明了这次的情况。
　　阿高自从冲田协助，使他顺利拜托了那群玩机车的坏朋友之后，便对冲田敬佩
　　有加。这回跟着他，亲眼见到他在店里的威风劲，对他更加钦佩了，甚至问道冲田要不要收小弟，高中毕业之后反正也找不到好工作，干脆跟他混了。冲田只是淡淡说了句，“暂时没兴趣。”
　　今天是第五天了。
　　这些天，跟着冲田在这边店里转悠，新八心生错觉，好像他和阿高真成了这家伙的小弟。店长多少对他们俩的脸有了些印象，也会恭敬地跟他们打招呼了。这种莫名受人尊重的感觉的确不坏。
　　新八好歹有些适应DVD出租店内的环境了，不像第一次进来时那么羞涩了。不过他还是不会去租那些成人电影，一味想在架子上找到阿通巡回演唱会的DVD。恐怕这家店是不会有的吧。
　　阿高就站在漫画出租屋里看连环画，他说像这样站着看书一看就半天还不遭驱赶有生以来头一次啊！
　　“冲田先生，这些店都是你们开的吗？”新八想再次确认这个问题，从没想到得到的答案竟会是否定的。
　　“当然不是啊，”冲田又说了一次，“不是我们开的，但这片街的属于我们，在上面做生意的，理所应当要上缴保护费。”
　　“……是这么回事啊。”新八自然不可能清楚黑道那些条条款款。
　　“噢，我们自己的店嘛，”冲田眯起眼睛环视四周，“只在晚上营业哦。”
　　果然都是风俗店么。嘿，哪个帮派没插手风化业反而才奇怪吧？
　　“唉，连那伙坏家伙的影子都没见到啊。”新八不禁叹了口气。
　　“可能是收到什么风声了吧。”冲田满不在乎地开口道，“得知我们天天在店里转悠，所以暂时藏起来不露面了。等我们觉得没事了不再来的时候就出来找碴，亏他们不觉得腻烦啊。”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这个嘛，我再想想嘛。”
　　*
　　久违地再次看到天然卷懒洋洋的横卧在电视机前挠这挠那的情形，土方顿觉修整公寓实在太值得了。
　　一见他走进来，坂田银时却径直打听冲田的行踪，这教他着实奇怪。
　　“啊，怎么啦？我也不晓得那小子天天在干嘛啊，最近倒是听说他很老实地每天都到西新宿那边的店巡视啊。”土方脱下西装外套，拉松领带，并解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没什么啦，新八君好像这几天都和他在一起呢。”坂田银时搔着头说。
　　“噢，那又怎么啦？”
　　“你们的总一郎不要老是拉着新八君做些危险的事！”坂田银时站起来走到沙发前，坐在土方旁边。
　　“切，不会的，总悟那小子嘛——”土方沉吟一下，“行为有时很恶劣确实没错，但不是个没有分寸的家伙。我们以前不
　　是讨论过么，要是总悟能把眼镜仔当朋友倒是件好事哩，那小子几乎没有同龄的朋友啊，喏，这样下去可不好。近藤也为此担忧呢。”
　　“哎，得啦，小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斟酌去吧。”坂田银时忽然放弃了似的说道。
　　“喂，你刚才还那么紧张来着！”
　　“也没有啊，就是作为老板要时时刻刻把员工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嘛。”
　　“那件事是不是和你们的眼镜仔……”土方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话到一半却刹住了，没有证据乱猜的话不好和天然卷讲。
　　“什么事？”坂田银时一挑眉问道。
　　“没、没事。”土方目光闪烁一下，赶紧拿根烟放到嘴边点上。“哈，今天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