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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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走路好歹看看前面嘛！”
“啊！啊！对不起！实在太对不起了，我光顾着看报纸……咦，原来是阿银啊！”他放下报纸，“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坂田银时冲他眨眨眼，抬头瞅了瞅前方不远处常去的伯青哥店。这种事根本不用回答了吧。
“唉，”长谷川摸着脑袋循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他刚从那里出来，“我猜也是，不过今天嘛，那里很背运啊。算了算了，你去试试就知道了，我不拦你了。”
“诶？真的是这么回事？”坂田银时有点犹豫了，摸着下巴探身看看伯青哥的招牌又仔细打量长谷川的脸，果然是一副刚输了钱的衰相。“咳，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噢，对了，我想起还有件更重要的事马上得办呢！就这样啦，先走喽。”
“什么啊！切！”长谷川瞪着他挥手的背影，真不该提醒那家伙！多个人输钱好歹能和自己作伴嘛。
新八和神乐忙着准备学校的活动，好像下个月又是学园祭又是体育节，好多事都撞在一起了，虽说身为毕业班的新八可以名正言顺推辞学校的活动，不过毕竟是最后一次参加中学里的活动了，他肯定还是想参与一下。
哎，现在做点什么好呢？坂田银时歪着头琢磨。啊，没有工作，平淡无趣的日子又回来了。他把头歪到另一边，继续琢磨。反正时间多得是哩，就一边散步一边慢慢想吧。
不去打柏青哥的话……就去吃巧克力圣代吧！好久没像今天这样独自享受甜食的美味了！
刚在店里的沙发上坐稳，手机就响了。嘿，工作吗？哎哎，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喂喂，这里是万事屋。不过嘛，阿银现在有事在忙啊，请稍后再打来如何？”电话接通之后，他不假思索说道。“……原来是你啊，嘁！哈？体育馆？喂，体育节下个月才到好不好，现在就开始运动是不是太早了啊？……哎呀，不去不去，过去要换两次车，太麻烦啦！……呃，行啦，知道，知道啦！等一下就过
去！”
年轻的女服员将他点的两杯相同的巧克力圣代放在桌上，礼貌地点了下头，抱着托盘轻巧地转身走了。
噢，她是新来的吧？他不禁望向她的背影，原来在这家店里没见过，长得还蛮正点。糟糕！现在可不是欣赏女服务员的时候，他盯着面前桌上的两杯圣代，最近好一段时间没有到医院做过检查了，不知道血糖是不是又升高了。啧，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抛之脑后，真是太不像话啦！
他用勺子挖了一大口圣代塞进嘴里。点都点好了，不吃光太浪费啦！至于医生那边嘛，先不去管！不是常有人说，不及时享乐的家伙是傻瓜么。要发愁等享受过之后再说吧！
土方独自在体育馆的道场里等了两个钟头。已经快不耐烦了，坂田银时才露脸。
“哎？就只有你一个人啊？”坂田银时十分纳闷地环视四周。
土方深吸了口气，二话不说把护具扔给他。“动作快点，快点换上。”他戴好面罩就不再说话了。
真不晓得这家伙在想什么啊。此时气氛有点严肃，坂田银时以他所说，默默穿好护具。
“那么，开始咯。”
“等、等一下啊！”
对付这家伙就得以快制胜，总之先下手为强，若等他反应过来，开始攻击就晚了。土方在面罩下点了下头，径直挥剑冲了过去。
哇！一开始就来真的啊。坂田银时向后倾身的时候同时滑步，避开了这一击。难道说这家伙遇上了什么憋屈事，想到用打架来发泄啊？要是这样，自己理应放放水，随便应承几招，然后让他痛痛快快赢一回才是，但是不行啊，这家伙好强又爱面子，尊严受到侮辱可比输掉比赛后果严重得多。哎，况且自己才不想故意认输哩。
在土方看来，天然卷的打法实在太不规范，差不多是犯规的擦边球，若现场又评委的话，估计颇有微词了。他倒不是特别执著书本教材，或是录影带上指导老师示范的一招一式解析动作，谁也不可能完全模仿到毫厘不差，但用正确的动作确实有利于剑术的成长。这就和用正确的握笔姿势写字一样，若要字写得又快又好看，拿笔的姿势是关键。毕竟那些规范动作都是前人不断摸索总结出来的，不服气是不行的，唯有虚心学习加上自行思索，不断实践才能有斩获。可是天然卷简直是乱来一气，根本不管什么有效打击部位，想打哪里手中的竹剑就晃到哪里，虽说只是虚晃一枪，可这实在有违常规。
轻盈。天然卷那有违常规的动作却又十分流畅连贯，自成一体，如同行云流水，难以通过眼睛找出破绽。土方观摩过的剑术比赛中不乏高手，但并不是所有高手的打法都能用轻盈来
描述。轻盈就该如同蜻蜓点水，表面看来仅是轻轻一碰，水面上却漾起圈圈涟漪。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
就比如一秒前那一击，完全没有打中的实感，他明明刺中了天然卷的面罩却觉得只是一擦而过，如此轻的力道，在裁判眼里是否有效，实在存有争议。天然卷就是有那种能力，化解对方进攻的力道，只消一个微小的动作，仿佛在对方的竹剑周围就产生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威力就这么被涟漪吸收了。
进攻的时候更不必说，天然卷认为的关键部位似乎就只有喉咙，他不做任何掩饰动作，直接挥剑单手刺向对方喉咙。对方很容易看出，自然想办法避开或挡下攻击。
“唔……”土方双手紧握剑柄，在惯性作用下连连后退。从天然卷刺喉的动作看来，应该没有使出多大力道，自己企图阻挡，手中的竹剑碰击到他的竹剑，虽只是眨眼的工夫，却感受到了几乎快将竹剑震落的气力。这次，无形的涟漪在他剑端产生，只要碰到对手，涟漪就将威力不断加强。幸亏没给他刺中，不然现在已经倒地了吧。不过……总觉得他是有意的，料到自己肯定会想办法搪开。
啊，想起来了。土方这家伙说过，他要重新修习剑道什么的。通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锻炼，这回看来，又有所进步了嘛。这家伙未免太重视实际了吧，好像时时刻刻都想着将对手制伏，求胜心过重可是不行的哦。但是嘛，也要看是哪种情况。
有点疲倦了。用时已经超出正式比赛时间了。身体上的疲劳是次要的，心理上的打击才更教人感到气馁啊。明明打到了，却总是没有击中的实感，土方不由得有些厌烦。现在放弃还嫌太早，不能先发制人，就改变策略，以防御为主，和对方拖延周旋，人一旦开始疲惫，就会放松警惕，那么破绽早晚会暴露出来。
这家伙到底有多大怨气啊？难道自己是沙袋吗？！专供他发泄时用来打击的？坂田银时一阵郁闷，在床上要自己这样那样就不说了，以后该不会每逢遇上不痛快的事，自己就得来陪他打架吧？这就是自己以后的悲惨待遇吗？哼，不玩啦！
“咕咚——”他故意脚下一滑，仰面摔倒在地板上，然后就呈大字型躺倒，一动不动了。
“咦？”土方一时没能立即从对战的气氛中解脱，警惕地站在原地，怔了几秒，他扔开手里的竹剑。
“喂，天然卷！这、这是怎么了？！”
他亟亟跑过来，蹲在天然卷身边，帮他脱去面罩。天然卷双目紧闭，额头上有一层汗珠，粘住了前额的一些碎发。出这么点汗，不至于虚脱晕倒吧？他赶忙摸摸天然卷的脸颊，不怎么烫啊，脸颊也没红，说明刚才
的运动量不大。那又怎么会突然就昏了？
“嘿，这回认输吧！”坂田银时蓦地睁开眼，手里的竹剑已横在土方脖子上。他狡黠又猥琐地笑了起来。
“喂！”土方登时醒悟，气得瞳孔放大。他甩开天然卷，一下子跳了起来。“哼，想不到你耍赖挺有本事的！”
“哪里啊。”坂田银时慢悠悠撑着地板坐起来，他挠着头发说，“说也不说一声就把别人叫来，当成人肉沙袋来打的家伙更可恶吧。”
“啊？”土方不明白了。“我想再和你好好地较量一下……哼，我早晚要破解你这乱七八糟的打法的秘密！”
“哎？”坂田银时听完，用索然寡味的表情眨眨眼，他晃晃脑袋，又使劲拍拍头。“哎呀，刚才头晕说不定真的是血糖又升高了啊。我来之前吃了两大杯巧克力圣代来着。”
“哦？真的？”土方显然不大相信。“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我没和你说过吗？”坂田银时一双死鱼眼看着土方，“以前医生曾嘱咐我少吃甜食，说什么‘知不知道快得上糖尿病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真的患了糖尿病那就没有痊愈的可能性了’，啊，反正类似这样的话，就是说我的血糖比一般人高哩。”
“那就你少吃啊！嗯，以后不用再买什么蛋糕和点心了。”
“哎哎，那可是会死人哦，真的会死人的。比得上糖尿病严重多了！”
“嗳，你那种乱七八糟的打法……和别人较量的时候，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哎，什么都不想啊。”坂田银时脱口而出，好像这个问题不值一问。
“怎么可能？你是成心不告诉吧？”土方凑过来，又蹲在他面前。“哼，我知道了，你就是这种人！虽然平时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可其实一拿起剑脑子就转得飞快，肯定是一瞬间就想出了无数种制敌策略！”
看土方这么严肃认真，坂田银时“噗嗤”笑出声来，“那是你想的吧，哎哎，你就是脑子里总想着这么多劳什子的东西才总觉得有点欠缺，好像比对方差点什么吧？”
“这有什么不对？上场比赛，谁不会想对策啊。”
“是你想的太多了哦。”坂田银时伸手戳了下土方的脸，“哎，我真的啥都没想，随心所欲把能发挥的都发挥出来就行了。呃，像你那种非赢不可的想法啊……”他转头看了下窗外，“如果是必须保护什么人的时候，我也会坚定地这么想哦。”
“噢……”土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喂，走吧，刚才活动一下我觉得肚子又饿了诶。”坂田银时站起来，左右活动脖颈。
“那个，刚才……现在你真的没事了吗？”土方
犹豫着站起来，小心地问道。
“啊？”坂田银时一扬眉毛。“噢，估计是饿晕的吧。”
“呸，你才说过是什么血糖升高造成的！”
“诶，我有说过吗？”坂田银时摆出无辜地表情，挠了挠脸颊。“哎，怎么都好，总之先出去吧。”
耍赖！这天然卷绝对是耍赖！不过就算不是，刚才的比试继续下去，自己其实也赢不了。土方有所知觉，上一次在这里比试的时候就知道了，天然卷身上有自己没有的东西，今天再想想，不仅仅是天分上的差异，还有那个吧——想法。
对了！他说什么都没想，也就是脑中空白一片，精气神全然集中的时候，脑子确实会呈现空白状态，这不同于发呆，而是能够进入人剑合一境界的关键，不受任何杂念影响，摒除一切顾虑，眼中只有剑，从而轻而易举发挥出潜能。一定是这样！精力的集中程度才是关键啊，自己也明白，但总会不由自主就……看来自己的私心杂念还是太多。以后要多拿时间来静坐冥想，据说古人为了锻炼精神集中，经常坐在瀑布下面的岩石上，任水流冲刷，直到脑瓜发木为止。有必要的话，自己也要实践一番。
“哎，你也要方便？”坂田银时指指旁边的标示道。
刚才精神确实集中了，光顾着考虑，不知不觉竟跟着天然卷走到了卫生间。自己要去更衣室才对。“噢、噢，我这就去换衣服，你一会儿在外面等我吧。”
坂田银时瞟了他一眼，点点头。
天然卷是只要做一件事就能全神贯注的家伙啊，国中的时候土方认为他不喜欢剑道，迄今为止一直认为，现在这想法得修正一下了，他不是不喜欢，只是没那么执著而已。嗯，就对他个人的了解，那家伙没有特别执著的东西啊。因为一下子就能领悟精髓，同时能够做到全神贯注，轻易达到别人努力也未必能做到的地步，会丧失兴趣也能够理解。切，就算是这样，自己也不要当面夸奖他！土方狠狠甩上更衣柜的门。
好长时间没在这里碰上佐佐木了，不知那个刑警又接手了什么恐怖案件。他是个和天然卷截然不同的高手，通过和他切磋也有所收获。
“哎，多串君啊，你该不会又是特意把到道场全包下了吧？”
土方刚一走出来，坂田银时劈头就问。
“省得无关的人来打扰啊。”土方点燃香烟。“一般来练习的人，看到我这样凶神恶煞的家伙，自己也会走人，不如先行请他们出去，免得吓到他们，再让他们乱猜。这不是蛮好？噢，我在修习的道馆可是很守规矩的。”
“哎，哎，是啦，是啦，随便你说吧。”
“你今天又遇到烦心事了
？”坂田银时边走边问。
“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想找人打架发泄嘛。”
“咦？不是啊，不是什么发泄啊。”土方说，“上午在道馆练习过，然后就想……”他拍了下脑瓜，“切，还以为比过去强了些呢。”
“啊，你的修行远远没有尽头咧。”坂田银时以半开玩笑的语气笑道。
“哼，告诉你，再怎么差劲的家伙，身上还是有一样比别人强的东西，没什么可得意的！”
“诶，多串君近来很清闲啊。”
“只不过是暂时没有突发情况。”土方四下看看，快步走到右边的垃圾箱前，将烟蒂扔在专用槽里。
“说到清闲啊，怎么都比不上你啊，是不是，万事屋？”他折回来，不怀好意地笑道。
“万事屋也有淡季嘛。”坂田银时面不改色，不理会他话里的挖苦。
“嗯，一年四季都是淡季啊。”
“哎！”坂田银时刚皱起眉头很快就松开了。“没关系，没关系呦，委托不上门，还可以主动去找工作呦。比如人妖俱乐部啦，牛郎店啦……嘁，这样的地方，只要阿银我愿意去，都举着双手欢迎哩！”
“你还是去那样的地方打工啦？”土方停下脚步站住。
“去没去呢……后来又去了几次呢，”坂田银时佯装回想，摸着下巴经过他身边，“啊，想不起来了啊。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土方从后面跟上来，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
坂田银时吓了一跳。“你——啧，不要在外面做教人吃惊的事！”
“呵，”土方若无其事地摊摊手，笑得有点优雅，“喏，我看时间还早，就送你回去好了。”
“不需要啦。”坂田银时板起脸，往前方约50米处的车站走去。
“从万事屋到这里，就算要换两次车，也不至于花两个小时吧？”
“塞车嘛。”
“撒谎要说的高明点。”
“啊，那就是前方发生了一点交通事故，交警来之前，一大群人在那里围观，后面的车子都过不去了。”
“喂！不要专门在这种事上听话！”土方照着他的头拍了一下。“晚上我还得去站前街，你非要坐公交回去的话，我就等你上车再走好了。”天然卷肯定不愿意坐组里的车。
“哎，随便你啦！”这样不错呦，被人目送着。坂田银时不由自主笑了一下。“啊，你掉了东西，在地上呢。”
“什么东西？打火机？”土方赶紧一边在身上摸索一边低头寻找。这时，坂田银时忽然弯腰在他头顶亲了一下。
“好了！哎，我要坐的车来了！先走喽！”嘿，这家伙也忒好骗了嘛。
土方摸着仿佛还
留有余温的发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