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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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阳光真是格外耀眼啊。他在客厅前张望了一会儿，转身走进浴室洗漱。送走土方，自己也得早点回家，说不定新八和神乐已经到万事屋来了。
土方坐在餐桌前，打开手机。昨晚回来之前，联系过近藤，就关机了，免得再被什么无聊的麻烦事打扰。收到了几封手机邮件，其中一封是一个手下转告他，按摩中心的老板对晚上的事深表感谢，一定要另找时间请客招待他。他耸了下肩，合上手机。
“哎，总一郎没问题吧？”背对他，正在煮汤的坂田银时蓦地问了一句。
“我想没有吧，昨晚近藤先生也没说什么。不知他最后回去没有。”
“他好像说暂时住在大猩猩那
里。总被大猩猩看管着，所以特别想自由自在一个人住吧？”
“哪里说得上看管。”土方哼了两声，“那边房子也大，近藤先生也不一定每晚都回去，他一个人自由这哩。”
“怎么突然问这个？昨天……那小子看起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觉得？”
“没有吧，话说他的脑袋什么时候都是不对劲的。”
“唉，也许你说的对。”土方把玩着手机说，“他可能就是想自己住了。我回去干脆和近藤先生说说，同意他搬出去好了，这样一来他大概就不会去郊区的公寓胡闹了。”
坂田银时关上煤气，将汤锅端到桌上。又将纳豆和米饭摆到土方面前。
“还是吃传统早餐舒坦。”说着，土方将蛋黄酱挤在纳豆上。
坂田银时早已习惯，对此视而不见，兀自吃自己的份。
“哎，这里买个被炉子冬天用吧！”吃着吃着，他蹦出这么一句。
“啊？买那干什么？屋里有暖气啊！若是电热器我还能接受，被炉……和房子的装修布局太不相称了！”
“喂喂，你这是瞧不起被炉吗？！”坂田银时撂下筷子。
“不是什么瞧不起，瞧得起的问题！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才对！”土方也瞪起眼睛。
“刚才不是有说吃传统早餐舒坦？啊，那就该坐在传统被炉里吃传统早餐！”
“你这是哪家子歪理！再说，屋里也没地方摆那个！客厅，卧室，客房，你说放哪里？！西式房间里，摆那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像什么样子啊！”
“哼，说到底，你还是瞧不起被炉！”
“不是！我当然知道窝在被炉里很舒服，小时在乡下的时候最喜欢了！可那是老家的老房子啊！现在住公寓的，谁家会摆被炉啊，又不是老头子！”
“乡下……”
“对啊，对啊！我就是从乡下来的，怎么样啊！”土方拍案而起。“你也不是东京出生的！”
“嘁，还说什么今天我生日，不和我争哩。”坂田银时皱皱鼻子，歪过头去。
“得了，得了，我先走了！回来再说吧！”
哎，如果有个被炉……他怕冷嘛，要是这里也有被炉，冬天会更愿意待在这里。倒不是这间公寓不够暖和，还是觉得围坐在被炉里看电视、吃点心更有感觉嘛。土方这家伙真是不懂情调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年了==写了一年，居然还没有完结。。。。咳咳。。。
一一八
坂田银时推开纸拉门，下意识瞟到整整齐齐摆放在玄关正前方地上的一双鞋，一双大人的鞋，那不是他的。
哎，这么巧啊，有客人偏偏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到访。绝对不是委托人啊……
“银时，你去哪里了？我足足坐在这里等了你三个小时。”
刚走到客厅门口，不等他发问，端坐在沙发上的假发率先说道。
“喂喂，我可不记得你等我啊。”坂田银时胡乱抓着头发，回头瞅瞅大门，昨天出去的时候一定是又忘记锁上门了。不过么，假发这家伙，就算门锁了，他也准会蹲在门口等……他拖拉着脚步走了进来。这家伙该不是想起了自己的生日，于是特地来祝福的——算了，还是不要太期待他的记性为好。“啊，好久没见。”他在假发对面坐下，“对了，你来干什么呀？”
“我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找你商量。不然你以为我是那么闲着没事干，到处乱逛的人吗？”假发以他特有的严肃认真地口气说道。
你以为你不是啊？坂田银时心说，发反正开始说得越是正经，到最后八成越是说不出啥重要内容。“哎，那究竟是什么事呀？”
“噢，是这样的——”假发翘起一根手指指着天花板……几秒钟过去了，他还抱持和刚才的姿势。“我找你来是为了……当然是为了……”他停下来清了清嗓子，“我等你等太久了，现在口干舌燥，你还是想请我喝杯茶再说吧。”
实际上是忘掉了吧？瞧啊，果然是没啥正经事吧。坂田银时瞥了他两眼，无奈地站起来，去厨房帮他倒了杯白水。
“谢谢。”假发接过来呷了一口。
“喂，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假发看看手里的茶杯，又抬头看看他的脸。“不好意思，容我再想想。”
“算啦算啦！”坂田银时无所谓地大大摆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啦，我可是本来就没啥兴趣知道。”
“你不要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我要说的事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那究竟是什么呀！你倒是快点说啊！”
“最近动物保护协会在募集资金，为了替那些生病的流浪猫狗治疗，你知道的，如今宠物医院收费也相当高昂，药物啊，手术啊什么的，都不便宜哩，不可能总是义务治疗，我想动物是人类的朋友，作为朋友，理应伸出援助之手！哪怕是一块钱也好，请为我们的朋友贡献一份力量！”假发霍地站起来，同时将脚边的贴着红纸的捐款箱摆到了茶几上。
坂田银时摸摸裤子口袋，投进去一枚硬币。“啊，坐公交车回家的零钱，还剩下一些。”
“喂……”假发愣怔低头看着捐款箱，好一会儿才抬
起头，使劲挤挤眼睛，“你不打算多放一点吗？”
“哎！你不是说一块钱就行吗！我放的可是十块的硬币！”
“那就是说说而已！哪有人真的这么小气啊！”
“哎哎，也没有人强迫别人捐款的慈善家吧！”
“咳，还有件事。”假发重新坐回沙发上，“高杉好像注册了一家什么商务公司，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地点就好像设在新宿某个写字楼，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啊！啊，无论怎么看都和我没关系吧。”
“表面上的买卖，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假发摸着下巴思忖道，“可是暗地里究竟打算捣鼓什么，那可就不好推断了。”
“哎，你不要管他呗。他那家伙啊……”坂田银时顿了顿，“向来对自己的目的都很明确，不是一直这样嘛。”
“他的很多行为，我的确看不惯，绝交的话也已经说过了，但得知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还是不能就这么坦然地由他去。”假发的表情有些深沉，他略略点点头，“或许我的修为还是不够。”
喂喂，这和你的修为有什么关系呀？话说，你那些古怪的行径也很教人看不惯哪！“哎，我说你不要没完没了杞人忧天啦，啊，说不定啊，他这次真心想干点正经买卖哪。”
“你相信？”假发审视着他的双眼道。
坂田银时耸了下肩。“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现在不是没事，等真搞出乱子再说喽。”
“嘿，你果然是个吊儿郎当的家伙。”
“你没有其他事了吧？那就快点走吧！不是要去募集吗，快去吧，快去！”
“我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吃饭，不知你是否能留我吃一顿午饭？”
“去外面出啦！反正你有钱！”说着，坂田银时忽然想起了佐佐木曾询问他，关于假发的一些情况。趁这机会告诉他一声吧，不然不知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找见这家伙。
“噢，我提醒你一句哦，你好像被警察盯上了。”
假发听了表情变化不大，只是木讷地眨了眨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呀，你被警察盯上啦！”坂田银时提高声音，清晰地重复道。
“什么？！啊——？”这次假发的表情大起波澜，惊讶得甚至连嘴都合不拢了。
“啧，终于听懂了？”坂田银时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嘁，别总盯着别人怎样怎样啦，你自己也收敛点吧！”
“胡说八道！”假发登时义愤填膺，起身一只脚踩在茶几上。“我每天每天每天，都在辛辛苦苦地做义工，到处奔波，何来不法行径？！实在太过分了！这绝对是陷害！绝对有人在陷害我！”
“那个……”坂田银时赶忙摆手，让他冷静，“你先等一下再激动啊。哎，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啦，就是有个烦人的警察，隔三差五找到我问东问西的，其中有问到你而已。”
“……是这样啊。”假发平静下来了，慢慢坐回原位。“也就是说，他只是问问而已？”
坂田银时撅着嘴点点头。
“都问了些什么啊？”
“我来想想啊，”坂田银时皱着眉头思索一会儿，“啊，时间隔得有点久，我忘记了。”
“喂，你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无非是什么家庭状况啊，目前从事什么职业啊，这类问题罢了。”坂田银时挥手道。
“这可是你提醒我的，现在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不负责任是什么呀，银时！”
“哎！我只是想让你稍加注意，可没教你激动到这个地步！”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不知道，不清楚嘛！话说我和你，有熟悉到如此程度吗？”坂田银时一挑眉，横了他一眼。
“你怎么能说这么无情的话呢！这么多年的交情，竟忘得一干二净，实在太令人心寒了！”假发好像当真十分伤心，用手撑住额头。
“啊，啊，是啊，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啦！你没有其他事了吧，赶紧走人吧！还要去街上募捐吧，那就快点去吧，快去快去！”
把假发连人带捐款箱都推出门外，他关好纸拉门，倚在上面重重舒了口气。总算清净了。拜托，今天不想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没期待这家伙记得自己的生日真是对了。
他用冰箱里现有的材料假单对付了一顿午餐。看看日历上的日期，又转头瞧瞧窗上随风摇摆的风铃，伸了个懒腰，挠挠后背，进卧室午睡了。
太阳落山之前，神乐和新八放学来到万事屋。他便主动提出，带他们两个去外面吃面条。
“阿银，有什么特别的好事吗？”路上，新八问他。
“啊，交了房租，还有些富裕的钱嘛，所以就想出来吃点好的呗！”坂田银时头也不回地告诉他。
“你每次大方，肯定都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新八低声嘀咕。
“哎，不想去的尽管回家啊！”
“既然这样的说，人家更想吃海鲜火锅嘛。”神乐说道。
“太奢侈！”他当即挥手驳回她的意见。“就算手里稍微有点钱，也不能太浪费，要时时想着没钱时的难过。”
“我看算啦，”新八从他身旁绕到神乐这边，“海鲜火锅什么的，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都吃不起啊。”
“啊，我说你呀，从刚才起就在那边嘟嘟囔囔的，信不信我把你的眼镜
砸碎啊！”
“什么嘛，我说的是事实诶！”新八生怕他真的这么做，小心地扶了扶眼镜框。
“别啰嗦啦！就在这里吃吧。”他站住，手一指，新八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正是他们常光顾的小面馆。
“唉，虽说都是吃面条，我以为至少是银座那边的店哩。”
“哎，不满意尽管走人啦！”说着，他大踏步走进店门。“正好省下的钱，我拿去喝酒啦！”
唔，这么快，天就要黑了呢。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
“阿妙小姐，近日可好哇！哎呀，这一次我真的是蛮久没来光顾啦，想想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地事呀……嘿嘿，真是过意不去哩。”坐在沙发上的近藤满面红光，在志村妙招呼完其他客人，来到他这桌前就已经喝了不少。
根本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你一直不来，绝对没有人会困扰的。志村妙笑吟吟的表情下掩藏着这个想法。
“好像是哦，这次一定要多喝几杯才是呢！”她依旧笑着在近藤的杯里添酒。
“哈哈，一定！一定得！”
“唉！”近藤连喝三口，却忽然大摇其头。“那个，阿妙小姐，其实呢，今晚我呀，有些事情想和你讨教一下，不知你是否愿意……”
“啊呀！你这是说什么呢，近藤先生！”她十分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有事尽管说好了。”
“那，我可就说啦！”近藤一仰脖喝光杯里的酒，长长出了口气。
“我早就知道阿妙小姐有个十几岁的弟弟，而且听说他为人老实，十分听话，真令人羡慕哪！羡慕！”见他拿起酒瓶，志村妙赶忙接过来再度为他满上。
“哪里的话，太过奖了。小新他啊，从小就被人说老实，其实是有点缺乏勇气呢，不过最近已经改变不少了。”她谦虚道。
“嗨，我很想请教啊，阿妙小姐一个人是如何把弟弟教育得这么听话！”
“当然是，以暴制暴。”她平静地笑道。
“啊……”近藤似乎一下酒醒了，眼睛睁得老大。
“呀，抱歉呢，刚才我说得不太妥当。”她礼貌地微微低头致歉，“如果小新犯了错误，我会毫不留情地教训他。我觉得呢，姑息小错误，将来说不定会酿成大错，有时也觉得自己太过严厉，有时也会于心不忍，但是……唉，就算将来会被他埋怨，我也不能妥协，做不到纵容他的错误，不然对不起仙逝的父母。”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见她微露伤心之色，近藤连忙劝道，“他才没有埋怨阿妙小姐你哩！我保证！”
“咦？近藤先生是怎么知道的？”她歪着头问。
“这个嘛……嗯，其实我……”近藤抓
耳挠腮起来，不知要怎么回答。“是、是这么一回事，我们的总悟有时会和他一起玩玩，回来都在我面前夸赞他来着！”这是说谎，冲田没说过。
“就夸赞他，夸赞他心底好，和姐姐感情深厚！着实教人歆慕哪，哈哈！”
“哦？”从志村妙的表情看来，似乎已看穿了他的谎话。
“我直说了吧！”近藤干脆一跺脚道，“今晚我向阿妙小姐讨教这些，其实就是因为总悟这小子！他呀……”他好像是回忆起了往昔的时光，望着前方的眼神有些迷蒙，“本质上是个好孩子！可能是因为从小背井离乡，又是跟着我，性格就变得有点难以捉摸，加上沾染上了些道上的坏习气……嗨，我说的太混乱了，阿妙小姐怕是听不懂吧？没关系，没关系，我从头讲起！
“他之所以会和……呃，阿妙小姐的弟弟走得比较近，都是因为他原先也有个相依为命的姐姐，但是很不幸，她年纪轻轻就得了重病，过世了。”近藤仰头喝掉杯里的酒，双手握着酒杯，“我想呢，他大概是通过阿妙小姐的弟弟，找寻假如姐姐还在世的感觉。呃，这样说怕是不合适，说白了，就是想象如果自己的姐姐还活着，现在应该是什么什么样子——我这样说，阿妙小姐能理解吗？”他面带几分不安望向沙发一边的人。
“可以的。”志村妙点头。“没有想到近藤先生会突然说起这些往事呢。”
“是啊！他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都要怪我太纵容他了！若是我过去能像阿妙小姐这么果决，该教训就教训，恐怕……得啦，现在后悔也晚了！该是想想怎么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