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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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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挂上电话,手机在手中转了几圈,笑了笑。
  铃声再度响起,屏幕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公用电
  话号码。他好生纳闷,沉了沉,按下接听键,用谨慎的口吻说道:“喂喂——”
  对方的声音极其不自然,不是某人在对着话筒讲话,而像是录音机中发出的声音,估计是用了什么设备处理过了。仔细听,能听到其中夹杂的细小杂声和磁带微微转动的声音,不是声音经过处理,而确实是有人将录音机放在话筒前,按下播放键——
  这个性别难辨,黏腻低沉的声音令人很不舒服,通过录音机播放又经过话筒传到土方耳朵里,听起来有点恕8}人的是磁带上的内容,令他完全僵化了,上下牙咬得紧紧的,全身不听使唤,动弹不得了。
  “……”河上万齐将话筒挂回原处,按下录音机上的停止键,默默走出电话亭,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混入人群中。
  他走进一条里面设有垃圾箱的巷子,从录音机里取出带子,将里面的磁带全部拽出来,然后擦然打火机点着。
  燃烧的磁带冒出黑烟并发出刺激的味道,他目不转睛低头凝视着这一切。
  “喂,谁允许你在这里烧垃圾了!?”
  他微微转头看了一烟,抬起脚,用鞋底狠狠碾在火焰上,直到灰烬全部碾碎,他将手揣进黑色大衣的口袋,头也不回从巷子另一端走出去。
  “十四……。”
  近藤从外面回到办公室,土方的样子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不晓得自己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对方的表情,知道事情绝对非同小可。
  “嗨,土方先生怎么呆掉了?”冲田跟着进来了,用手枪顶在土方的太阳穴上。“用不用我来帮你治疗一下?”
  “总悟!”近藤看看他手里的枪,又瞅瞅一角的保险箱。“你怎么能随便把枪拿出去呢!走火了怎么办,不许这么玩!”他赶紧从冲田手里拿过手枪,收在自己手中。
  “十四?对不起啊,我们回来晚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没事,别慌,慢慢告诉我么。”近藤上前一步,弯腰推了推他的肩膀。
  电话挂断许久,土方仍右手握着手机,双目直愣愣注视着前方,像雕像一样。
  “呦,中邪了吧?”冲田捅捅他。“老大,我看没用的,土方先生似乎是灵魂出窍了。”
  “你胡说什么哪,这是!”近藤翻翻眼球,瞥了他几眼,“大白天的说这个……怎么可能嘛!”
  “噢,老大你不知道除了死灵还是存在生灵这回事吗?也就是说,活人也可以让灵魂出窍的,灵魂飞出去了,剩下的身体就是个空壳,当然怎么叫都不会有反应喽。”
  “我告诉你了,别说这么邪乎的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灵魂出窍!十四,别理总悟啊,你别慌别急,先缓缓精神哈。”
  “唉,没用的,你看,我说了这是灵魂出窍,你不信嘛。”
  “别扯了啊,快找山崎来,让他带十四去诊所瞧瞧吧!”近藤焦急地搓着手。
  “我要杀了他,那家伙——”土方忽然霍地站起来,旁边的冲田吃了一惊。“如果灵魂出窍能化成恶鬼的话,我现在就动手了。”
  “嗳,十四,那家伙是谁啊?”近藤忙问。“到底是什么事?谁又在年根找我们麻烦啦?说出来,绝对不放过他!不过,不过,你先别冲动啊。”
  土方没理会他,径直走出办公室。
  “总悟!快,快跟上去!他这副样子跑出去,非出事不可!”
  “噢,好!”
  建筑物顶层的平台,阵阵干冽的寒风吹起头发和衣摆。
  “……。他原本就是我的,不要了,才跟着你的。”
  土方迎着寒风,走到护栏旁,双手搭在生锈的铁栏上,他重重吸了一口冷气。
  “土方先生,这可是闹市区,要是从这里跳楼可是会引起轰动的哦。我建议你去找个清净的地方了结自己比较好呦。”冲田跟着走到他旁边。
  “那家伙真是不赖,无论是身体还是技巧,都很出色,你真是白捡了个便宜。”
  土方满脑子都是磁带上那个阴森的声音说的骇人听闻的话,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做的吗?在满是瘴气的树林里,那家伙当年还小哩,恐怕是不及现在成熟有风味,但第一次的感觉毕竟能令人终生铭记。……他大概真的很疼,但却很忍,到最后都没有哭……”土方用力拍打铁栏杆,最后将头贴在上面。他确实对坂田银时的过去非常好奇,但绝对没想过会通过如此方式获知,绝对!如此真实的诉说不可能是谎言,他连驳斥的资格也没有。
  冲田吃惊不已,他用余光瞥瞥地面上的光景,做好准备,如果土方迈过栏杆,他立即上前阻止。
  “……你小子没试过要谁的命吗?”他用异常的声音低声问道。
  “没有,”冲田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没必要啊。不过我倒是想试试杀人的感觉哦。前提是有机会的话。”
  “这种情况,不知道对方是谁,”土方慢慢直起身子,似乎多少恢复了些冷静,“但无论如何都想弄死他,换做你怎么办?”
  “问鬼去吧。或许只有鬼才知道对方的身份。”冲田眨眨眼睛。
  *
  “玻璃留着以后再擦呗,反正看着也不脏嘛。”坂田银时打量着客厅的玻璃自语。“打扫房间什么的,在万事屋都是新八那家伙做的嘛!哎,如果有钱赚的话,或者说呢,老太婆愿意用打扫来抵一部分房租,阿银还是很乐意做的哦。”
  他
  走到卫生间,拿出拖把。还很新哩。嘁,土方那家伙自己根本也没打扫过几次嘛。
  屋子每个角落都要擦到摸不到灰尘位为止,其实只弄容易看到的角落就好啦,像是灯罩最上面这样的地方,谁会去特地摸啊,那家伙才不是认真的吧,只不过想找碴而已!
  他抖擞起精神拖地板。至于目前发生在土方身上的事,他丝毫没有预料到。
  *
  离开楼顶,土方没有回办公室。冲田也没继续跟着他,通过自己的判断,觉得土方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他便独自回来向近藤汇报。近藤则依旧担心不已,责怪冲田应该稳妥点,继续跟着他,万一判断失误,土方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可冲田已经回来了,他没有办法,只好不停拨打土方的手机,但没得到回应。直到傍晚土方才发回一封邮件,告诉他今晚不去站前街了。
  一直在外面徘徊,在他看来,今天街上所有人的面孔都那么阴险,说不定录磁带的混账就混在其中。可恨!可恨自己无法把他揪出来。
  本身的理智清醒过了一些,他明白磁带上那些话说得都是过去的事,即使十分令他气愤,他也改变不了已发生的历史,但更可怕的念头却在他心底萌生——现在又如何呢?这可恨的混蛋既然和天然卷曾那般亲密,如今是否藕断丝连?还有他真的没有再和自己以外的家伙做过?或许对对方没有半点感情,只是一时兴起的时候,这种情况从没发生过吗?这么想很卑鄙,这是在践踏彼此的信任啊!他拼命克制可怕念头的滋生,却又引发了更多的猜疑。
  那就去问啊,正常情况下,遇到这种事,一定会第一时间质问对方吧?他想问,却又怕由此引出他更加不想听到的事情。他早已决定不再挖掘天然卷的过往,无论是多么污秽的过去,只要翻过那一页就好,假如什么都不知道,这还是很容易做到,但一旦得知,就无法轻易笑过了。
  到底该怎么办?
  晃悠了一天,他才发现自己浑浑噩噩竟来到了公寓楼下。
  大门未关严,门缝中泄出光线,可今晚他却一点都不期待。
  “哎,你都回来了?”坂田银时呈大字型躺在电视机前,“今天可是累死了啊,宵夜还没准备呢。”他爬起身来,挠挠头发,“哎,哎,说吧,你想吃什么?”
  “他躺在潮湿的泥土上,紧紧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既期待,又带些羞赧与惧怕。他的胳膊和腿,比我想象中要瘦呢,明明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嘛。可是,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一个仪式,我想他也是如此认为的,对,我们就是曾如此贴近过。你对于他来说,算什么?”
  土方疾
  步走过来,右脚勾住他的脚踝,双手用力一推他的肩,将他撂倒在地板上。
  “疼疼疼!好疼!混蛋啊,你做什么!?”土方喘着粗气登时着他,坂田银时登时发觉不对劲,闭上了嘴。
  接下来,土方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他从未有过的地狱般粗鲁的爱抚。知道结束,他只字未言,他真的不敢提出质问。想放声大哭一场,却又嫌丢脸,想哭不是因为白天的事,而是曾经那种一个人被丢弃在漆黑旷野的恐惧和孤寂回来了,他从未如此嫌恶自己内心深处的软弱。
  “哎……我是不知道你怎么啦。”刚才确实把他弄疼了,但坂田银时还是忍着慢慢站起来将土方拽到沙发上。“不想说倒也无所谓啦,反正我一点也不想听嘛。不过啊,如果不痛快的话,阿银就勉强借给你发泄啦!怎样啊,我可是个好人吧?”
  “好人……因为你对谁都如此吗?”良久,土方才问道。
  “这是怎么。。。。。。哎!你今天很不对劲啊!我都尽量在逗你啦,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啊!”坂田银时佯装生气,双手抱胸。
  “我不知道。”土方单手撑头,拿出茶几下面的香烟,亟亟叼在嘴上点燃。“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
  坂田银时从他身边站起,弯腰拾起地上的上衣。“哎,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土方却拉住了他的手腕。
  “……自从偶然遇到了你,我觉得自己获救了。”他拧起眉毛,深吸一口烟,“终于,终于从那令人悚然的感觉中解放出来的,可现在……”他连接吸了两三口烟,“这美好的救赎硬生生被毁掉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我不懂啦。”坂田银时又慢慢坐回他身旁。“怎么毁掉了?被谁毁的?喂,我又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啦?”
  “说不清。”土方将香烟扔在烟灰缸里,很快又点上一支新的。“感触这样抽象的东西,一旦被毁了就不可能重新复原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坂田银时大感情况不妙,他紧张起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想法。总是有人试图破坏别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从中不见得能得到半点好处,恶意真是深不见底。”土方闭上眼睛,沉沉地吸着烟。
  “不要让那种人得手不就好了。啊,不是有句话说‘是你的,谁也夺不去’,没有必要介意那些无聊的家伙嘛。”
  “说得轻巧,说到底大多数都是凡人,无法那么潇洒。我也是。”
  “好吧,”坂田银时双手一摊,眼神认真起来,“究竟是谁,又说了什么教你这么介意的话?”
  “没有答案。”土方淡淡瞥了他一眼。“我也不想就此问你
  什么了,你也不要再多说什么了。”他低下头,无力地摆了摆手。
  坂田银时倒吸口气,将他揽过来,头贴在自己胸口。“我不原谅哦,不会原谅今天让你这么郁闷的混蛋,找到那家伙的话,一定打烂他的脑袋。”
  你做得到吗?如果我说出磁带上的内容,你还能轻松说出这样的话吗?曾和你百般亲密的人……土方阖上眼皮。
  他直起身,使劲用力攥住天然卷的手,“只是我想不开而已,其实你是没有责任的,对吧?你是没有责任的。”
  “哎,土方,我越来越糊涂,到底我又做错啥事了?要是有,你就大大方方说出来呗,你说得这么拐弯抹角我猜不到啦,好吧,我就是笨蛋,脑子不好使。”
  “去弄点吃的好吗,我饿了。”说完,土方仰靠在沙发背上不再开口。
  坂田银时点点头。“你累了就先休息吧,弄好了我招呼你哦。”土方像是没听到,没有反应,他站起来,边朝厨房走边回头。
  破坏幸福……有人不希望看到他和土方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YD小剧场——
  一会儿得出门,赶时间,下次写==


一三一

  哎,搞不明白。
  不过,所谓的年底烦躁症就是这么回事吧?因为业务和应酬达到一年中的最高峰,整个人忙得团团转,情绪不由得烦躁起来,脾气也会变得比平时暴躁。长时间出于这样的状态下,人就会变得怪怪的了。想了一天一夜,坂田银时如此解释前天土方的情绪异常。
  哎,不公平啊!为什么别的行业最忙的时候,万事屋却这么清闲呢?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神乐抱着被子从他眼前走过。
  “我说神乐啊,你那床棉被……”
  “在卧室找到的。这个看起来很高级的说,盖着一定很舒服。”
  这不是土方送给他的羽绒被吗?记得还是个名牌哩!他平时不大舍得用,都是搁在卧室的壁橱里保存。
  “哎哎,那个不行,快放回去啦。”他走过来拽住被子,“啊,新八家里的被子更高级更暖和,你回去就好了嘛。”
  “今天太累了,不想回去的说。”神乐当然不肯放手。
  “总之,这个可不是给小孩用的,尤其是对女孩子身体不好,赶紧放开啦。”他边忽悠,边使劲想把被子抢回来。
  “不要嘛!我就是要用这床被子的说,反正留着也是压在柜子底等发霉嘛!”
  “别这么用力拉!会扯破的啦!喂,你想想看嘛,如果真的那么好的话,我早就拿出来用了嘛,是不是啊?”他继续忽悠道,“有好东西我会不自己享用?嘁!”
  “呃……”神乐一听这话,有些犹豫了。“为什么不好的说?”
  “啊……是这样的!”他眨眨眼,张口撒谎说,“喏,你看这被子多薄啊,总盖这么薄的被子,女孩子会变得一辈子平胸哦!总之,这是一条被诅咒的薄被!”趁着神乐松手之际,他一把抢过被子抱在自己怀里。“哎哎,我这可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哦!”
  神乐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他早已躲进了卧室,还是拉门别上了。
  “哼,骗子的说!”神乐砸了一阵门,愤愤走开了。
  嘿嘿,坂田银时窃笑几声,将羽绒被重新叠好收回壁橱,拿出他以往用的被褥在榻榻米上铺好。
  一转眼到了早上,神乐还在为昨晚的事怄气,对他爱答不理,默默收拾着书包准备上学去。
  他看看表,今天有点迟了啊,还得带狗散步呢。“哎,我出去工作了哈。”和神乐打了声招呼,没吃早餐便出门了。
  待他完成工作回到万事屋,神乐早就去上学了,可此时客厅的沙发上却坐着另一个家伙。
  “喂,你这可是私闯民宅吧。”肚子咕咕叫了,想来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老板,是你自己没关上大门嘛,我以为家里有人,就直接
  进来了。”冲田说道。
  神乐比自己晚出门,肯定是她没关好门,这家伙是故意的。“嘁,结果还不是一样嘛,私闯民宅。”他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哎,有什么事,请快点讲吧,我还要赶着吃早饭呢。”
  “我送给老板一张照片吧。”冲田将手伸进西装内袋,“估计老板会喜欢。”
  “照片?”他歪着头,疑惑地从茶几上拈起相片。呵!他“噗嗤”笑出声来。这不是更年轻时候的土方嘛!照片的背景是浴室,不知为什么,满头满脸泡沫的土方紧闭着眼正要冲出来,表情和动作夸张而滑稽。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啊?”他忍着笑问冲田。
  “啊,大概是土方先生二十岁之前吧。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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