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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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到平安夜啊……瞥到今天的日期，他便坐立难安，时不时站到墙边，翻动那所剩无几的日历。距离二十三号还有三天之遥啊。
土方说了到那天一切都会好起来。听起来好像是那天会有什么奇怪的魔法降临。不过等待也真是件令人苦恼的事啊。闲在家里无聊度日，看《JUMP》，睡觉打发工夫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现在一分钟仿佛不只有六十秒，而是六百秒哩。
太慢了！
可是必须忍住。如果这个时候再主动去找他，那自己的尊严可就真的荡然无存了。那天晚上，自己也说了“暂时不要见面”这句话。蛮后悔的，要是不这么说，大概还会主动给他打个电话什么的。不，不，这还是次要的，比起来更窘的是先前在厨房做的那件事啊！用一大白萝卜片和胡萝卜片做的特殊“拼盘”。那家伙看到了吧，肯定看到了！都赖自己太冲动了，离开公寓前至少应该把“拼盘”破坏掉啊！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啊，竟能做出这种蠢事！然后，然后，那家伙……简直比扮小丑还要丢脸，越琢磨越无地自容啊。唉，这么一来，更没有办法主动联络土方了。
事已至此，看来只有等下去了。
哎，只要不去想这件事，就不会觉得时间过得慢了嘛！对呀，这叫做
转移注意力！只要做点别的什么事情就好了嘛，要晓得万事屋可真的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闲的哦！
他走回写字台后面，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翻看最近的委托预约。今天的工作只有一件，去某家商店取回委托人一周前预定的钓鱼竿，下午送到他家，估计那个时候他的孩子已经放学回家了。可明天和后天的预约是空着的。
搞什么呀！今天这项工作，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根本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嘛。
他把记事本扔在一边，干脆发起呆来。哎，对啊，有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登势婆婆脸上的表情极其夸张，毫不掩饰她的吃惊。“呦，今天这是刮哪阵风啊？”
“我知道了，你小子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把房租蒙混过去！”惊讶一会儿，她想明白了，“你以为主动提出来帮我打扫一下店面，我就会大发慈悲免去你这个月的房租吗？！真是天真的想法哪。”
“哎，我可是诚心诚意想帮你打扫嘛。”坂田银时搔搔头，站好，以示他的诚意。“老太婆，你不是正为这事犯愁呢？反正你店里只有一个总偷懒不好好干活的女招待，除夕大扫除让你亲自动手的话嘛……”他斜眼打量了自己的房东一番，“万一不留神从高处摔下来什么，那可就不好了嘛！不但要花钱治疗，搞不好要还得住院哩。就是想到这些，我才好心好意——”登势婆婆的巴掌正落在他头顶。“好疼，好疼！你干什么呀，死老太婆！？”
“谁要你帮忙啊！给我滚出去！快滚出去吧！”
登势婆婆连推带搡把他赶了出去便紧紧关上了店门。
“喂！我这次是真的好心想帮你做点事！算啦，以后可别来求我哦！哼，臭老太婆！”他在门外叫嚷了一阵，只得讪讪地走人了。
得了，先开车去商店把钓鱼竿取来。之后嘛，去修理铺检修下车子。等到顺利完成今天的工作，新八他们已经从学校回到万事屋了吧？
*
土方努力在想各种各样的弥补方法，但没有任何进展。前几天晚上，他无端破坏了天然卷的心意，这次怎么都要还他一个才行。
他会感受浪漫的气氛，但并不擅长营造那种气氛。在平安夜，送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然后两个人一起坐在餐桌前等待凌晨十二点的到来，这未免显得太干巴巴了，一点情调都没有。
这种情况最好是找别人咨询一下。脑中出现的对象被他一一否决了，要是问组里的家伙，他们肯定又要八卦了。可除了近藤他们，还有道上的一些朋友，他也找不出可以询问圣诞节如何过这种事的人了。
他这人固执。不仅仅表现在执著于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有时对于一些琐事也相当执拗，不愿意改变当初的决定。就拿那天晚上的事来说，他当时已经追到了楼下，天然卷又未走，他明明可以当场挽留住对方，可他却没有，仍选择一切等到平安夜再谈。因为这是他事先计划好的。加之他在感情方面的迟钝，不明白有些事多拖延一天，结果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他也想给天然卷打个电话，但那天已经口气坚决地说，要等到二十三号才能见面。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呀，他叹了叹。
若是将录音带的事说给某个不认识的人听，人家很可能一笑置之，认为这不过是两个人相处的过程中发生的一件不算稀奇的事，然后还会给他举出很多发生在情侣之间的更加离奇的事件。所谓旁观者清，就是这么回事吧？没有置身于事件当中的人，始终不能切身体会到当事人的苦楚与烦闷。可是不能因为是当事人，就可以失去理性，全凭感情用事吧？话说回来，不得不承认，那些明明有了恋人，却依然脚踏多传的家伙大有人在，作为这种混蛋的恋人，岂不比自己苦闷数倍？这样比较也许不地道，但确实令他平衡了许多。
说到底，还是自己过于幼稚了吧？
假如询问陌生人的话……“啊！”他短促惊叹。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招！网络嘛！可以在互联网上咨询一下如何度过一个浪漫的圣诞节，想必都不用自己亲口问，从BBS上就能搜集到不少点子。
“十四，你回来啦——”
“老大，没事吧？那我先进屋忙去了。”土方根本不等他说完话就匆匆走进休息室，关上了门。
“喂！这怎么回事呀？这家伙今天没得病吧，这么冒冒失失的！”近藤看着休息室的门，挠头抱怨道。
某个BBS上的留言，土方感觉认为那天去游乐场约会最浪漫最有情调的多半是年轻女孩子，也有不少人直接写道“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度过都无所谓”……还有许多许多乱七八糟的怪点子，可半天都没找出一个适用于他和天然卷的。
“十四，十四？”近藤在敲门。
“噢，来了。”土方匆匆关闭网页，站起来打开门。
“嗳，”近藤并不马上进屋，站在门口探头探脑朝里面巴望，“你折腾什么呢？看来挺着急的啊。”
“啊，我正准备查点资料，你就敲门了。什么事？外面不方便说，进来屋里讲。”他侧身给近藤让路，自己坐回电脑前的椅子上。
“圣诞节前一天晚上，我们还是去阿妙小姐店里喝酒吧！”近藤一进屋立刻兴奋地宣布。
“就这事？”土方感到一阵没趣，“你们去喝酒是无妨，那之前先把自己店里的事处理好吧。平安夜站
前街一定很忙，无论如何都要露个脸吧。啊，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走人，总要应酬一番吧。”
“不是你有吗？”近藤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我那天……”土方突然意识到，组里的事尚未安排妥当，他一直觉得近藤到时会出面应付，这种时候组长出面也是理所应当的啊，那么自己就可以早点脱身回到公寓了。没想到近藤和他的想法正相反。
“那天你怎么了呀？”近藤摊着身子问。
“老大，我讲过多少回了，组里的脸面是你。常关照我们的重要客人来了，你不在场，跑去其他地方喝酒逍遥，这像话吗？”
“我可是相信你绝对能处理好这一切啊。”近藤说着“哈哈”笑起来。
一点都不可笑吧！土方舔了舔嘴唇，“这次绝对不行。你想去喝酒，后半夜再叫上大家一起去也行啊，前半夜必须露面。”
近藤马上露出一张苦瓜脸。“……那这样吧，我露一下面，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近藤先生！”土方绷起了脸，表情十分严肃，意在告诉他，没有心情说笑。
“唉！”再说下去，估计他就真要急了，近藤只好点点头。“我们现在可就说好了，前半夜我来撑场面，后半夜善后可就全归你了啊！”
“行，知道了。”到了凌晨三四点，自己应该可以回到站前街，天然卷也该睡下了。
近藤离开时随手将休息室的门关上了，土方望着那扇门想没向他咨询真对了，近藤的平安夜计划在他意料之中。哎呀，搞了半天一个适合的点子都没有啊！哪怕能给点稍微提示也好啊。谁让自己迟钝又不懂风情哩！
他盯了一会儿网页，从怀里掏出烟夹，取出一支香烟捻了捻放到嘴边，皱着眉头用打火机点燃。
伴随着从口鼻喷出的烟气，他下意识顿悟到，喜欢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自寻烦恼，却又乐在其中，停不下来。哈，原来爱情与自虐是同义词啊。他不禁真的笑了起来。是啊，恐怕人生总再也没有比此更教人满足的烦恼了，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对方，需要那个不讲究的天然卷，就算痛苦也不愿意就此放手。对，就是这样，这就足够了。他摁灭了香烟。
没有别出心裁的点子没关系，不会营造浪漫的气氛无所谓，只要让对方从心底彻底地感动，根本就不需要那些花哨的布置。关键的心意，就像天然卷离开公寓前给他的那一吻，足以代表一切。他更不忍继续回想接下来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他糟蹋的不仅仅是天然卷一晚上苦心营造的气氛，更是伤害到了他的感情。每次看到他身体上增加的新伤痕，总不免心痛啰嗦一通，可这次伤到他内心的是自己
吧？感情上的伤害比身体上的伤更难愈合。录音带的事，让他觉得天然卷间接伤害到了自己，所以呢？所以自己就可以直接反击吗？彼此都是受害者呀，录音带上的内容对于天然卷来说，难道不是一种伤害吗？况且，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呀，若他知道了有人在自己面前揭他的底，对他来说便又是一层伤害。太糊涂了，竟没能早些明晰这点！自己不能也不应让他继续遭受如此伤害。
他果断地合上笔记本电脑，拿起放在一边的大衣，走出休息室。
“老大，我再出去一趟。”他低头看看手表，“晚上直接过去。站前街。”
“十四，你等等——”土方已经离开了。这家伙今天真的坏掉了吧？他不是最讨厌举止不稳重吗？这么慌里慌张的，还真少见！这回儿，近藤终于被他一连串的举动搞得有点郁闷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新动画ing╮（╯▽╰）╭
一三六
“我不想再继续在矛盾中困惑。”
太阳已西沉。
静悄悄的道场，某个人正站在暗影中。
“哎，到这里干什么呀？已经快要闭馆了嘛……”竹剑朝他抛来，他立即闭嘴，稳稳接住。“喂！”
土方没有更换剑道服，坂田银时不知他想干什么。他进来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清场了。
“没必要在意细节。今天，你想怎么打便怎么打吧。”土方说。是认真的。
“噢。这样啊。”坂田银时看看手中的竹剑，缓缓走入场中。“喂，不会被工作人员赶出去吗？”
“少啰嗦！现在还是关心眼前的事吧！”
土方挥起手中的竹剑，劈面而来。
“呃……”坂田银时本能地后退几步，以自己的剑接住这一击。
土方低喝一声，双手握紧剑柄，高高举起竹剑，再次迎面袭来。
“好大的力气啊，若是被打中了一定痛死。”坂田银时收起心中的抱怨，眼神多少认真了一些。啊，这家伙可是说没必要在意规则，那就当做是普通的打架喽？哇！稍微一晃神，被打中了手。啧，打架的话，阿银可是不会输的哦！
“哼。”袭击成功，土方低声暗笑，同时更加迅猛地展开攻势。
本来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心存困窘，只想着和土方见面时该有多么窘迫，但此时面对土方的攻击，坂田银时有点生气了，不好意思的心情暂时扫空。
不要回避！来啊，堂堂正正接受我的挑战吧！土方觉得总算找到了胜过语言交流的更能通晓心意的方式。我相信，没有比剑道更有魅力的心灵交汇了，身为高手的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呢？在没有赛场规则和时间限制之下，摒弃一切私心杂念，彼此眼中只有对方的存在，在淋漓尽致地发挥中尽情享受这种仿佛全世界只有两个人的单纯心情，痛快流过汗，结束后，毫无心机地放声大笑，任何误解都融化在着笑声中，根本不需要言语来解释。这种畅快释怀的心情，没有和足以铆尽全力才能应对的对手交锋过，是不会明白的，而且他们的关系并不仅仅停留在好对手这一层面上。
只是一味地攻击啊，吃错什么东西了，这么大的精神？不过啊，土方这家伙有所长进嘛，势如破竹般迅猛进攻却也注意尽量留意着不让对手抓到破绽进攻。哎，哎，打错了地方了吧？这时，坂田银时的右胯又重重挨了一下。嘁，刚刚才夸他来着……这家伙在赛场上真的能好好遵守规则吗？明明是个只要能随便犯规就不会比别人逊色的混蛋！他右手执剑，照着土方的左脸抽去，土方后仰身体同时向后滑步，可脸颊还是被剑前端的先革划到了，火辣辣的。
这家伙怎么就照着脸打！这一下挑起了土方的火气，但他没有忘记较量中的冷静。两人抱持距离对峙的几秒钟，土方突然笑了，这回……他总算彻底认真起来了吗？好！这是好事！
彼此间的距离倏地拉近了，坂田银时就在他眼皮底下瞬间冲到他跟前。意识到“不好”时，对方的剑已几乎刺到咽喉，他出于本能反应朝一侧回避，后退的时候却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
没关系，别在意，不能太在意！绝对不能因此就打乱本来的节奏！要更集中，更加集中精神才行！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哼，只要自己还掌握着进攻的主动权，就有战胜对方的机会。“心无界限”，即使面对再强劲的对手，也不可以犹豫、迷惑，绝对不能在比赛未分结果之时，先输在心理上。
土方吞了口口水，轻轻跳起，同样还一一击刺喉，却被坂田银时轻易闪过了。此时的他，神情比任何时候都沉稳，似乎找不出一丝破绽。
不，这一次，土方不打算利用对方的破绽采取策略，他要从任何意义上的正面和对方交战。这场比试无所谓输赢，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不会迷惑，亦不想再退缩！
他再一次举起竹剑，打中了对方的右上臂。
啊！手臂一颤，差点掉落手中的剑。混蛋，一直都在犯规！真的是要无视规则是不是？！坂田银时忽然直起腰，左右活动一下脖颈，表情看起来也轻松了不少。
这家伙下一步打算怎样？土方猜不到，但也不会轻易放松警惕。
“只是随便来的，是真的，没错吧？”
“嗯？”他和坂田银时之间还抱持着一段距离，就算他想接着说话的机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再巧妙地攻过来，他相信自己也有办法可以挡下。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坂田银时并未如土方设想中那么做。他单手执剑，又是在土方面前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竹剑朝着土方的头顶砍来。
一步，两步……土方仰头注视着对方的同时心里默默计算着后退的步数。没问题的，能够在这家伙落地前，退到他的剑够不到的地方。
然后他又估计错了。
坂田银时没有在他预想的时间内落地，而是握剑滞空，反手一转，尽管土方已经后退躲避，竹还是划过了他的额头。哎呀……坂田银时果断地撤力，收回竹剑，落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