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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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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田银时猛地抬起头,表情是土方不曾见过的阴狠,下一秒却消失无痕。“哎,现实里曾有段时间,我的做法和梦中的我没什么分别,直到后来——
  “我醒悟了,就摆脱了。自以为彻底摆脱了。”他说出这一句话间隔时间较长。
  “我认为我在尽我所能保护身边重要的人,而实际上呢?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保护到,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保护自己的灵魂……做出的许多事反而更像是在残杀灵魂,难道我是为了残杀自己的灵魂才出生的吗?不,我没有灵魂……无论重生多少次,都是个躯壳。”
  “胡说!”土方不忍看到他继续自暴自弃、自我纠结,“你既然能思考这些,会为此烦恼,不正是灵魂在作用吗?没有灵魂或者灵魂已死的人,是不会有忧愁有苦恼的,那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不堪的经历谁都有啊……”尽管口中干涩,土方还是掏出香烟点燃,抽了几口,心情平复些许。烟味似乎冲淡了天然卷身上的香气。“你就是你,什
  么前世后世那些,再怎么说都是历史了,想改变也无能为力不是么。喂,不过啊,今晚我好高兴来着。”
  “啥……”
  “呵,你能在我面前展现。。。。。。展现忧郁脆弱的一面,说明你又多信任我了一些呀;能把这些从不开口提及的事说给我听,我可以认为你开始让我帮你分担、学着依赖我了?”组织好措辞将话说出来,土方一下子畅快起来,觉得今晚这两下子挨得真值。
  “嘁,你这蛋黄酱白痴!”坂田银时似乎完全恢复了常态,难以想象前几分钟他愁苦不堪的样子。“对不起啦,我帮你上点药。”
  “没关系!一两下子我绝对顶得住!你赶紧想办法给我的脸消肿,明早还得爬上呢!”
  “爬、爬山?”
  “清心静气的修行。我近期要整顿纪律了。”
  坂田银时点点头,赶紧站起来去厨房煮鸡蛋,用熟鸡蛋擦瘀伤很管用。
  “等一下!”土方扶着墙站起来,“你手上的伤,还有身上的香味……之前你提到的家伙,还有刚才那番话……”他在脑中稍加整理,“过去的麻烦事主动找上门了,是吧?”
  “哎,你不要管啦!我清楚怎么做呦,今晚的事你就忘了吧哈!忘了吧!”
  “才不哩!”今晚该算作美好回忆吧?脸颊和胳膊又作痛起来,眼下土方的心思转为明日一早怎么收拾敢对他的脸问东问西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副长生日~似乎去年副长生日我就在写银蛋蛋,今年依然是。。。。忽然想爬墙啦~~
  咳,3号SCC还有几个本子准备入手,奋斗!!沙名和trk的本子悬啊。。。去不了场购,只能靠代购啊,代购千万给力啊!!!今年太遗憾了,色兔忽然就消失了|||我很喜欢她的H本啊!!!


七十八

  气温明显升高了,天气一热,堆放在巷子里的垃圾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
  “这屋子也忒窄了!”高杉连连在座椅上欠身,他非常后悔没把原来那把宽大的办公椅带来。“早知道这样就再考察一段时间了。”
  河上万齐默默上下检查新办公室的角落。虽说在高杉身边他早已养成了凡事不多问只按吩咐办事的习惯,可这次高杉决定将办公室搬到新宿实在令他太过震惊,无法不提出疑问。
  “怎么还对我的决定感到不满?”怎么坐都不舒服,高杉干脆站起来,在屋内踱来踱去。
  “在下没有不满,只是感到不解,十分不解。”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高杉翘起嘴角,而后又像安慰他似的说道,“将原来宽敞透亮的大屋子换成现在这个窄得透不过气的地方,我心里也不痛快呢,不过好歹先忍忍吧,有机会再换就是了。呵,办公室嘛,无非是买间房子然后装修一下就OK了,哪里都一样。不,租的更方便,而且容易脱身,呵呵。”
  “好了,别再为这种事大惊小怪了,就当成普通的搬家好了,对,搬家,我们一直都在搬啊,不是吗?”
  河上万齐的目光最终锁定在椅子背后的像卫生间换气窗似的小窗户上。“在下的不解,并非这个原因。”
  “那还有什么?”高杉故意夸张地在胸前摊开双手。
  “在下……没什么,现在想想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在下多虑了。”
  “喂,万齐,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高杉循着他的目光走到窗边,一下拉起白色的百叶窗,这里是四楼,距离下面的地面真近哪,从这里能看到胡同里神威和阿伏兔在玩踢罐子的游戏。
  “我们终于挤进这个地方了,唔,新宿真是个好地方。”
  “相比之下,港区倒是更接近中央区。”
  “你说什么?”
  “……”
  “我们不会被清除的。”高杉刷地转过身,紧盯着河上万齐的脸说。
  “对了,在下还有一事相告,关西总部那边——”
  “总部?”高杉瞪起眼睛,“这说法我不喜欢,你以后不要再用了!弄得好像那帮家伙是总指挥,我们必须听令行事似的,真叫人不痛快!行了,究竟什么事?”
  “资金的问题。”
  “莫不是嫌钱少?”高杉出了口气,坐回椅子上。“那些老家伙还真厚颜无耻,近些年窝在老巢安于享乐,什么都不干,胃口倒是一年比一年大!”
  “如果我们遇上突发的危险事件,还是有必要向他们求救增援。”
  “所以呢?所以我们平时就理所当然养着他们
  ?”高杉乜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
  “比较起来的话,那位保险公司的社长,其行为更令人不齿吧。”河上万齐说。
  “对啊,真是狮子大开口。这要钱不要命的恶棍。不过,若是正直的人又怎么会被轻易利用呢?”高杉耸了耸肩,“罢了,我们能进入新宿,还得多亏了这个恶棍的协助,就这点而言,他比那帮老家伙有用处多了。”
  “往下我们的方向是——?”河上万齐试探着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喽。”
  他觉得这不像高杉说的话。
  “嘿!那些缚着我们手脚的家伙,早晚送他们下地狱。”
  *
  土方细细地检查,枕头上面已经没有遗落的发丝了。他跌在床上,呈大字型摊开身体平躺。枕头和被子用得久了,都沾上了天然卷的体味。每次天然卷要拿被褥去洗,他都拦着不让,舍不得洗去上面的气味,习惯了那家伙不在的时候他留下的味道陪伴自己入睡。
  自那天以来,已经过去四天了。
  那天晚上,土方确实说到做到,后来只字没再问到天然卷突如其来失常的原因。天然卷帮他敷过脸上和胳膊上的伤,当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彼此不约而同走进卧室休息,其间几乎没有言语交流。
  一张大床,两人背对背各躺一边。关上台灯,土方睡不着,他手掌上的伤口,还是应该去医院处理一下才是,希望神经没有受损,想着等他醒了征求他的意见,如果他同意就带他去自己人的诊所,反正那里他也去过。再躺两三个钟头就得出门了,土方闭上眼睛,又闻到了那股香味,毋庸置疑味道是从旁边的人身上散发出来了。香味似乎不像在公寓门口那般强烈了,可却骚扰着土方的嗅觉,令他无法安心闭目养神。
  天然卷穿衣打扮向来不修边幅,从来不曾用过香水之类的花哨玩意儿,更不用说特意用香料熏衣服了。他身上那股香味显然属于后者,对其来由,土方实在无法释怀。莫非在来公寓之前,和女人厮混过了,手上的伤也是被女人刺的吗?如今的女人,大多数都会使用香水是没错,但使用香囊或用香料熏衣服的怕是为数不多,且不说这类品味高雅有教养的女性不会随便和男人鬼混,即便天然卷身上的味道当真是从之前的女人身上沾染的,应该很淡,不凑近几乎闻不出来才是。不会的,土方觉得肯定不是女人的原因。
  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琢磨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果,土方轻轻转过身,隔着窗帘看到外面朦胧的天光。唉,这就得起来了。天然卷仍保持侧卧的姿势,身体随呼吸节奏轻轻起伏。“嗳,你就好好睡吧,等我回来再说。”土方揉
  了揉天然卷的头发,柔声在他耳边说道。
  这几天,清晨连续爬山,土方并不感到疲倦。沿着山上修造的石阶攀爬而上,直到见着神社朱红色的鸟居为止。当时晨雾尚未消散,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嫩草以及不知名的野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充满活力的野生植物气息,隐藏在繁茂的枝叶间的鸟儿,争相鸣叫,鸟鸣此起彼伏,或许松鼠之类的小动物也躲在某个树杈上,此时正低着头窥视他们。这才是生命本原的姿态!走在这样的地方,他顿时感到每日倍受都市乌烟瘴气熏烤的心灵一下子就静下来了,整个人神采焕发。
  即便过了生日,马上又老了一岁,但土方仍处于年轻力壮的时期,这点毫无疑问。不过要使体力和精神维持在巅峰状态,尽可能减缓衰减的速度,就要为之付出相应的努力了。锻炼和运动是最好的办法,可以说除此之外比无他法。运动使全身血液流动加速,同时加快了新陈代谢的速度,使身体充满活力。他已经重新安排了自己的日程,每周必须去两次道场,至少去一次拳馆,也吩咐过山崎了,教他记下,到时提醒自己。
  他觉得带大伙来爬山是件好事,不但能驱除浮躁的心情还能锻炼体能,可是看到落在自己身后那群家伙的模样,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首先是近藤,身为组长,这次他表现得倒是十分积极,前一天下午还专程买了身大红色的名牌运动衣,早上集合的时候就穿来了——说句实话,这颜色非常不适合他。还没爬到半山腰呢,他就拄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粗树枝,走一阶拄一下,嘟囔什么:“怎么这么远啊!这山看起来没多高嘛,谁知道爬起来这么费劲,啊,回去就买根专用的登山手杖,带防震功能的!”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东倒西歪慢悠悠往台阶上挪,一边穿粗气一边喝矿泉水,恐怕是害怕土方听见,倒是没有大声抱怨什么。
  “什么登山杖,还带防震……又不是七老八十!”土方不想惊扰山间祥和的气氛,才没将抱怨喊出声。他摇摇头,继续往上走。
  “呦,土方先生,你们可真慢哪!”
  土方一抬头,看到冲田蓦地出现在隔着五节台阶的地方。
  “我已经在上面等了你们半天了。”冲田说。
  “没办法哪,我得带大家一起上去。”土方给他指指后面的人,他觉着若是不管他们,自己先行一步到达目的地,这些家伙怕是干脆直接下山了,反正有近藤先生撑腰嘛,当老大的都不想爬了,手下跟着一起下山不是很正常嘛。
  “那我去捉松鼠了,说不定还能找到野兔呢。”冲田说着冲下台阶,钻进了旁边的树丛中。
  “喂——!当心迷
  路!”虽说不是热带雨林,可因为迷路而一个人独自被困山中好几天下不来,或是登山中途遇到事故也常有发生啊。“切!你要是走不出来,我才去不救你哩!”
  所有人都来到目的地时,比预期中的时间慢了一个多钟头。下山时多少比上来省力,不过大家依然摆出一副不愿再多走一步的表情,最后磨磨蹭蹭总算回到了车上。土方计算了一下时间,第一天往返花费的工夫比预期中将近晚了两个钟头!这帮人太能磨蹭了!明天必须更加严格!
  顺便一提,冲田倒是没跑丢,他折了一支长树杈,用来捅土方来着。这小子竟随便破坏公物,管理员怎么没发现,啊?怎么没发现,把这小子抓起来关小黑屋?!土方气得追着他跑,无形中运动量比其他人多了一倍。
  后来几天的情形和头一天差不多,令土方欣慰的是这几天耽误的时间比第一天少多了。噢,他们看到他脸上挂彩,的确面露疑惑,不过谁也没有主动问起,可能也感觉问了没有好下场吧。
  第一天晚上办完了所有的事,土方飞奔回公寓,天然卷却不在。床上整齐地摆放着叠好的浴衣。
  他大感失落,打开屋里所有的灯,心存一丝侥幸,天然卷知道他要回来,索性和他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呵呵,哪里可能呀!土方嘲笑自己,那家伙才不会玩这么小女生的把戏哩!脱掉西装上衣,摘去领带,松弛一下肩膀,他以很不讲究的姿势坐进沙发,反正没人看到。想打电话给天然卷,在这种情况下,给他打电话也是很自然的嘛,估计他也这么认为。
  土方握着手机的手悬在半空,不知为何犹豫,他盯着屏幕上联系人的姓名和电话,旋即将手机扔在茶几上,掏出香烟来。
  若是天然卷想解释,肯定会主动告诉自己,现在他没留一句话就走掉了,那就说明他不想解释,至少暂时不想。
  乳白色的烟雾在升腾的过程中渐渐化开淡去。那家伙有他必须做的事。究竟是什么事呢?不知道呀……土方摁灭香烟,不做任何消极的想象,越是这种时刻,自己越要相信他,相信他不是这么容易会被击垮的人。嗯,还有就是管理好自己,既然他已经十分烦忧了,那就更没有理由还让他为自己操心,其实那家伙就是嘴硬嘛,在一起久了他对自己的事还是蛮挂心来着?哈欠,土方伸了个懒腰,走向浴室,昨天就没睡,今晚该早点休息,要劳逸结合嘛,既要运动也要留出一定的休息时间。
  直到现在,天然卷还是没有向他解释什么,连人都没出现。
  土方转头望着床头柜上的银色发丝,自己的梦里有天然卷,而他却没提自己曾出现在他梦中,总觉得有些失
  望呢,唉,或许用失落来形容这种心情更恰当。对,是失落。
  天然卷强调,让自己尽快忘了他失常那晚所说的话。谈何容易,怎么可能轻易忘得掉,况且自己也不想忘记这难得的一幕。他所说的那些,既有梦中的情形又牵扯到一些现实的经历,似乎把梦和现实结合在一起来表述,听起来有些混乱,辨不清他究竟是被噩梦所困还是为现实所烦恼,抑或两者都有。
  土方介意他所谓的“重蹈覆辙”,尤其是他说“喜欢的东西就不择手段弄到手”,好像在妒忌呢,这心情可不好!土方心中始终有一种仅属于自己的坚不可摧的骄傲支撑着他,并非傲慢,而是能使他坦然面对某些方面强于自己的人,在他们面前保有不卑不亢的态度,从不曾强烈地嫉妒或是咬着手指羡慕某个人。可眼下他确实在妒忌,那些曾被天然卷弄到手的家伙!“喂喂,那当初为什么不把我也弄到手呢?这些年来,机会并不是没有啊!因为那时不喜欢我吗?”虽然天然卷说那是梦中的他,还有和他同流合污的一群伙伴,然而现实呢?现实中他是不是也有类似的经历?
  嗨,冲个澡睡觉吧!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天然卷答应了要□心牛排,他应该不会失约嘛。可他右手手掌受伤了……总之后天一定和他联系,得警告他手掌上若是留下严重的伤疤以后写字或握木刀都会受影响,大意不得,然后带他去诊所治疗!
  *
  翌日,早上爬山结束,回到办公室近藤仍穿着他那大红色的运动衣,笑嘻嘻地看着土方,似乎有什么好事要告诉他。
  “老大,我说,你可以先换上西装吗?”
  “不用了,不用!我发现还是宽松的衣服穿着舒服!”
  不是这个问题啊……土方捏了捏鼻梁,不想再评价他的打扮。“怎么,这两天是不是遇到啥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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