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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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微笑的接过茶碗看向丁兆惠,听他说是特意前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和白玉堂的事,现下可是传遍了整个江湖了,也不是我说,你这个御猫称号乃是天子所赐,碍着他白玉堂什么事了?再者据我所知那也不是展大哥自己讨得”
丁兆惠边说着也为自己到了一杯。
“可这也是展某的疏忽,要是当时想起陷空岛五义,怎么也不会接下这份赏赐,毕竟江湖人最注重的一项中也有名号……”
“展大哥这种想法可也是事实,但那白玉堂也不用盗三宝这一做法,引得你来还不让进岛,哼,我从来是看不过他那张扬的做法”
丁兆惠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口气愤愤的说道。
江湖人称陷空岛五义,茉花村二侠,可丁兆惠自小就看不惯那五鼠,其他四人面上过过也就算了,可就那白玉堂,自打第一面时两人就怵头,白玉堂自小就高傲骄横,丁兆惠也不弱,两人都有极其疼爱自己的哥哥与母亲,身为小的也就霸道好比心强,两个地方离得近两家也都是靠着打渔为生,自然是相交密集,避不过见面了两人不是斗嘴就是大打出手,再者两人喜爱的东西也相似,丁兆惠以前也爱穿白衣,而为了衣服颜色的事两人也斗了一场,最后丁兆惠输了才发誓自此以后再也不穿白色衣衫,可同样风流心性的两人在花丛里也是斗得不可开交。
这次听说他与南侠展昭斗名号也暗下欣喜,本来想等着展昭来了之后,暗地里跟着他去看看热闹,正在家无聊的等着,他的一位红颜知己在听到白玉堂回来了之后,飞鸽与他说是自此不再见面,她的心里始终还是存着白玉堂多些,丁兆惠气愤的将信焚烧,提剑要寻白玉堂决斗,幸好丁兆兰听到消息及时将他拦住,又寸步不离的说教了两天多,连带着母亲与妹妹三人的劝阻,丁兆惠这才压住了心气,可暗地里却闷着这股劲,今早好脾气的与哥哥说出来散心,其实也是碰碰运气来到渡寻找着有没有蓝衣男子,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看那人的样子与气质定是南侠展昭无疑,离近里才发现他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南侠闻名的时候是五年前,可眼前的这人最多不过二十五,再加上长相俊美气质温润,若手上没拿着佩剑怎么看也不像是江湖中人。
两人品茶慢聊不一会船就靠了岸,陷空岛这边也建有港口,可现在河边竟一条船,一个人影也没有。
“多谢丁兄弟相助,以后若有时间展昭定会前去与兄弟叙旧”
出了船舱展昭转身向丁兆惠一抱拳说道。
“展大哥,那可要说定了”
丁兆惠微微一笑,手中折扇打开轻摇。
“再会”
“再会”
丁兆惠看着展昭跃身上岸,身影最后淹没在树影之后,微眯双眼……
展昭顺着小路向前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宅院,高竖的大门暗红漆门两旁,两座神情威武的石狮子坐立,上面两厢个一个石质的气死风灯,正上方悬挂一块门匾‘卢家庄’
确定了地点展昭将剑换与左手,抬起手拿起门上的门环敲打了几下,等了一会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又敲了几下,这么断断续续的敲门过了一顿饭的时间里面才传来窸窣声,听声音似是一人拖拉着鞋子晃晃悠悠的走来。
“谁,谁啊,一大早的敲,敲门”
随着醉醺醺的说话声门吱喳一声被打开,露出一个满脸胡须年纪约五十左右的男子,上身一件短褂,腰带松松的系着使得胸前衣襟半敞,露出一片黑黝皮肤和胸毛,麻布质量的大脚裤一只裤脚高卷至膝盖,一直脚脱落踩至鞋底,一双布鞋也是沾满泥水左脚还露出一只脚趾,醉汉抬头醉眼迷离的看了看敲门的人,打了个酒嗝提起右手中的酒壶仰头又灌了一口,转身晃悠悠的向里走去。
“进,进来吧”
“老丈,在下展昭,是前来拜见白五侠的,不知他现下可在府中?”
展昭跟着进了门随手将门关上,四下望了下才发现这里只是一个前门宅院,四面环绕矮房,门窗紧闭,看到这里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可也说不出是那里,转眼望向眼前领路的看门人,虽然是名邋遢的醉汉,可好脾气的展昭也未生出鄙视之心,依然有礼的问道。
“白五爷?在,在那间房子里,你直接进去就可”
醉汉听到展昭问话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回想了一下说道。
“多谢”
第十一章
展昭走向他指向的那间房屋,抬手敲了敲门。
“白兄,在下展昭……”
展昭手刚碰到门,门就应声而开,抬头向里面望了望,只见屋内挂着轻纱屏障,隐约的可以看到里面摆着桌椅,椅子上坐着一人身穿白衣,看样子似是在看书,展昭转脸看了看身后,扫了一圈竟无一人,那个醉汉若是离开,以他的步伐展昭不可能没听见,可他就这么做到了,感觉到一丝诡异气息逐渐的散布开来,展昭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进了房屋。
“白兄?”
进了屋展昭对着帐后又叫了声,可里面的人还是没反应,展昭心道,难道这也是在为难自己?
想着抬脚走过去抬手撩开纱帐,脚刚一踏进便觉得脚下一松,心道不好,身体本能的向后翻身,跃出几步落下还未等站稳脚下又是一软。
“展大哥小心“
听见声音一个人影飞近,还没等展昭看清来人就觉得身体向下坠去,迅速的抬眼四下望去,方才的地面快速的向四周墙壁里收去,而那轻纱里的桌椅与人竟都是纸板剪影,此时也随着收缩折叠起来。
手腕一紧方才出声的那人抓住了展昭的手臂,两人双双坠落黑暗的地下,嘭的一声两人掉进了地下的水池里。
展昭在那人出声时就知道那是丁兆惠,可不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记得当时他是和自己道别回了茉花村了,想着身体下坠紧接着就感觉掉进了冰冷的水中,生性怕水的展昭一接触到水心下就暗道不好,他不是不会游泳而是惧水,原因就是小时候的一件意外事故,现下一接触到水他的整个身体犹如灌了铅一般连个手指都动不了,混沌的张口呼吸却呛了几口咸涩的水……
“展大哥?展大哥……”
应为方才是抓着展昭坠落下来,掉进水里之后手也没有松开,丁兆惠掉进水后立马就反映过来浮了出来,伸手拉扯着还在水中的展昭,手的触感觉得展昭并没有挣扎的动作,反映急速的猛将他拉出水面,洞下漆黑一片看不见四周,丁兆惠一只手环抱着昏迷的展昭,一只手和双脚游动着,不一会手触摸到了坚硬的礁岩,单手使力一个跃身抱着展昭跃上了岸,这么确定四周宽敞的可以让他跃上来,是因为小时候的一次探险不经意的来到了这里,方才掉下来落了水,他才猛然想起这个地方,可没想到那白玉堂竟用这个方法来对付展昭,上了岸将展昭先放到地面上,身手从怀中掏出裹了油布的火烛,点燃了火烛插放到岩石缝中,转过身快速的走到展昭身边弯下腰将他抱起,走了几步把他放到一块巨大平坦的石块上。
低头晃了晃展昭见他皱着眉头没有反应,方才掉进水里的那一瞬间他明显的感觉到展昭身体的僵硬,便知道他惧水,生活在水边的他自然是反映敏捷,不说别人自家的哥哥就是个极度惧水之人,心中恼怒白玉堂不知轻重,要是他没有跟来展昭岂不是就被淹死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展昭丁兆惠弯下腰,一只手放在他颈后一只手贴上他的腹部,手下发出内力从他的胃部将里面的积水向喉咙处推去,展昭身体一震随着丁兆惠的推搡嘴里吐出了些许水,顺了气微微的睁开眼,迷离的还看不太清楚眼前的景象,丁兆惠见他转醒将他扶起,手移到后背让他倾着身子将水全部吐出,折腾了一会展昭这才恢复了神志,发觉自己竟全部的靠躺在丁兆惠的怀里,苍白的脸上展现晕红挣扎的坐了起来。
“多谢丁兄弟,咳,咳咳”
喉咙的火辣与腹中的轻微抽疼,使得他说话显得有些困难。
“展大哥先别说话”
感觉到展昭的挣扎丁兆惠立马站了起来,扶着展昭靠躺在岩壁上,将他弄好了站起来擦弄了下沾粘在脸上的头发与水。
“我去找出口,展大哥先在这里休息下”
丁兆惠说着转身将插在岩壁上的烛火拿下来,沿着四周凭着记忆寻找出口。
展昭动了下身子突觉肩上一痛心道不好,看来伤口又震裂了,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气息方觉的好了许多,抬起头望向前面趴在岩壁上摸索的丁兆惠。
“等一下”
似是看到什么展昭叫住了丁兆惠。
“怎么?”
丁兆惠停下动作转脸望向展昭
“退后一步,看看那墙上是什么?”
“哦?”
听了展昭的话,丁兆惠举着烛火向左边壁上照去,刚一看清心下顿时一阵恼怒,方才他只是平视没有看到,只见头顶略高处用红色油漆写了巨大的三个字,气死猫,而猫的后面还画了一直炸着猫毛的猫
“这白老五真是太可气,竟做得出如此稚气的事”
展昭看清了那几个字和那只猫,心里也只轻微的抽了一下,这种事他遇见的也不少,说的话比这狠的多的是,心里苦笑了一下脸上表情未变。
丁兆惠说完着拿着烛火离开了那面岩壁,走向展昭靠躺的岩石边,方才他沿着一周仔细的查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出口,想是那白玉堂又学到了新的机关,心中恼羞自己的学艺竟比他低,一点线索也没找到,将烛火插至展昭一边的缝隙里,有些泄气的座上岩石细想他是怎么改的这里。
“找不到出口?”
看出丁兆惠的为难,展昭动了动身子觉得体力回复了不少,但同时发觉自己头脑有些晕,伤口处也疼痒起来。
“嗯,可气这白玉堂,竟对展大哥用出这种法子,我……”
“白爷当只能抓得一只猫,怎的还自投罗网一只臭虫?”
丁兆惠话说到一半就听见头顶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展昭与丁兆惠抬头望去,只见高耸的顶方开了一个洞,可以看见说话人的半个身子,展昭的眼睛方才浸过水现在还有些发涩有些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听他说话的口气知道是白玉堂。
“白玉堂你快些将我们放出去”
丁兆惠看到白玉堂出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口气愤恨的说道。
“呵,白爷想抓的是一只猫,你可是自己钻进来的,想出去?自己想办法,哦,对了爷爷这个是专门为御猫大人准备的金丝猫笼,就请御猫大人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吧,稍后白爷还会准备一个全鱼宴招待与你”
白玉堂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将洞口盖住离去。
“白玉堂?白老五……”
丁兆惠看到上方的光线消失叫了几声见有反应,愤恨的举拳击向岩壁,随着他的劲力震裂的石块掉落,细小的碎削四溅。
“丁兄弟是展某连累你了”
听了白玉堂方才的话,展昭内心一顿难受,又觉得是他连累的丁兆惠,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可被关在这里确实是自己的原因。
“展大哥你说的什么话,就算你不来我也会来找他,而这次也确实是来找他算算旧账的,我看那白老五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你先休息着我继续找出口”
说着丁兆惠站了起来,感觉到身上的粘腻才想起身上的水渍还没弄去,用内力将身上的水气蒸干抬手将烛火拿下,走到岩壁处细心的查看着,这次转了一圈用了多半个时辰可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轻叹一声转身向展昭走去,刚走了几步发觉有些不对劲,只见展昭斜躺在岩壁上,头发的发带在刚才落水时滑掉了此时披散着,垂低着着头秀发半掩似是睡着了般,快步的走上前去身手推了推。
“展大哥,展大哥?”
手触碰到展昭的身子才发觉他身上还是湿的,怎么方才没有弄干?可比这还令他心慌的是展昭的体温异常的高,连忙将手中的烛火卡放在岩壁中,将展昭扶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在他的脉上试了下,发觉他的内力紊乱,眼睛瞟到展昭的左胸前看到一片淡色红,抬手将展昭的衣襟扯开,只见衣襟下的肩胛上裹着绷带,鲜红的血渗出几乎染红了前襟。
“怎么受伤了?展大哥,展大哥?”
丁兆惠看着展昭的伤口心中着急,这伤定是浸水又受冷了,现下发着烧人又昏迷着,万一有个什么可也有着自己的不是,与他来的路上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受着伤,也没有发觉他的不对。
帮着展昭将身上的衣服弄干把他平躺着放在平石上,丁兆惠解开展昭的腰带敞开衣衫,小心翼翼的将浸满血的绷带解下,扔掉绷带脱掉自己的外袍撕成一条一条,解开绷带才看得出伤口的状况,深可见骨的伤口四周红肿看是没有好好的处理过,看了下没有死坏的肉这才拿出随身携带的疗伤药洒到展昭的伤口上,拿起撕成条的布条将展昭的伤口裹住,收拾好一切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的冷汗。
擦着脸上的汗水看着躺在平石上的展昭,精致俊美的五官在微光下看去,线条柔美的似是画仙笔下轻盈的人物,每一笔都是恰到好处的柔美但又带着英气,浓密的睫毛下附着一层阴影随着烛火的晃动若有若无的闪烁着,略显苍白的肌肤透明的好似玉般,淡色唇菱角型嘴角微微上翘,使得他即使不说话也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第十二章
丁兆惠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就被这温润如春风般的气息所折服,试想那个成名大侠不是从骨子里透着傲气,就算他自己也是那样,到哪里不是傲气十足看谁都不服的心态,可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顿时觉得自己以前的做法与想法,可真如哥哥说的那般稚气未脱,不自觉的伸手将展昭脸上黏贴的一缕秀发理开。
吱……碰……
“展南侠,丁贤弟”
听见身后石门开启声响,丁兆惠有些慌乱的连忙站起身子,转身望过去身后的岩壁处开了一个洞门,心道奇怪那处方才自己仔细查过并没有出口,门开了走进几个人前面的是卢方后面是韩章等但没有白玉堂。
“卢大哥”
看到卢方丁兆惠恭敬的施了一礼,对于这个五鼠的老大他还是比较佩服的,虽然他的功夫不是很高可也只有他能够制服和管理手下的这四位兄弟,而且做人谦和有理,对待时常和白玉堂做对的自己也从来没红过脸。
“丁贤弟没事吧?唉,都怪我晚来了一步,展南侠呢?”
卢方看着丁兆惠有些凌乱的头发与褶皱的衣服,知道他是从上方掉进水里的,但看丁兆惠只身着一件里衣心下觉得奇怪,卢方站的地方在洞口光线十足,而里面只有丁兆惠点得小烛火,所以是看不清里面的状况,眼睛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展昭。
“哦,卢大哥你快让大嫂看看吧,展大哥他受伤又发烧了”
丁兆惠听到卢方的话,猛然想起拉着卢方说道。
“什么?这快人呢?”
以为展昭是被白玉堂打伤的,卢方心道五弟啊五弟,你怎么将展昭弄伤了?
“在里面”
丁兆惠说着放开卢方的手向里面走去,弯下腰将展昭抱起。
卢方看着被丁兆惠抱出的展昭,见他脸上无血色苍白的可怕,连忙挥手推搡着堵在门口没有看清情况的徐庆和韩章。
屋外门前站立推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