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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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让他做了诱饵，是他自己选择的。我已经跟他说了，即便他不继承我的事业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他留下很多的钱足够他一辈子逍遥的钱。可他还是选择罗刹牌。”玉罗刹有些惋惜又有些嘲讽的说道，即便玉天宝不是他亲生的儿子，可是毕竟也是父子一场，他又怎么真的忍心让他做这诱饵，本想让他带着一笔钱到中原躲避一下的，也让他见见世面，而他选错了，这逍遥行便成了绝命行。
　　“……”司空摘星把手放在胸口上，摸着那个玉坠，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大部分的人面对一个小小的玉坠跟一个象征着无限权利的罗刹牌都会选择后者吧。看着这个老人，之前司空摘星一直觉得他飘渺的犹如雾一般，让人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存在，而现在他不但真真正正的存在而且看上去是那么苍老，那么累以及无奈。看着这样的老人司空摘星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脸上的皱纹。
　　“……”玉罗刹拉住那只放肆的手，看着司空摘星的眼睛。他却笑了。‘真的是一样的眼睛。’
　　“都说你是中原的偷王之王。没有什么东西是你偷不到的。……你能不能偷一个儿子给我，只要几天就好了。”
　　“……”司空摘星点点头。现在玉罗刹是死的，他面前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个从来没有尝试过做为人父快乐的老人罢了。
　　
　　而陆小凤那边他也已经到了拉哈苏。这一路陆小凤真的是觉得很头痛，他本来就不喜欢坐马车，再加上他身边有一个粘死人的小妖精。不过总算是到了。不过到了之后他碰到了五个人，司空摘星说的四个女人跟一个男人，每一个都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你既然能认出我，我相信你也能认出金九龄，他是不是找过你，让你画过一幅画。你最好马上把那幅画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
　　“因为你并不是一个真的疯子。非但不疯还是个聪明人，要是你不乖乖的把那幅画给我的话，我就会把你出卖你姐姐的事告诉她。”
　　“想不到你陆小凤却没有那么聪明。你要是告诉她我出卖她不也告诉她你不是真的贾乐山吗？”
　　“我跟你不同，我相信只要是金子是真的，你姐姐不会在乎贾乐山是真还是假。”陆小凤说道。看到李神童脸色变得很差他笑了。“你最好在我见到你姐姐前把画给我。”
　　“……”陆小凤才说完李神童便跑了出去，陆小凤只是喝了一杯酒的功夫，他就拿着一幅画又冲了进来。
　　陆小凤将画展开，他皱起了眉头，里面不是什么修罗鬼怪，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副风景画。画的真的很不错，连微风的那种感觉都能画出来。陆小凤看着李神童。
　　“就是这一副了。金九龄当时来的时候让我给他画一幅画，他说是一个人，可是他描述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子，我也只能画出这样子。”被陆小凤的眼神盯这害怕，李神童说道。
　　“……”陆小凤不再说什么，将画收起来。一直到见过玉罗刹之后陆小凤才发现李神童说的是真话，他亲眼见过了玉罗刹，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个人，他就像是一团迷雾一般，而司空摘星就像是风一样，一样让人无法描绘。
　　
　　腊月三十清晨京城
　　结束了这让他不知是得是失的旅程。陆小凤一个人慢悠悠的回到了京城，西门吹雪并没有等他，在杀了枯竹后他便又马上赶了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叶孤城也已经离开了，陆小凤并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他已经决定放下剑，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有一天他会找到一个再让他心动的姑娘，然后结婚生子。对于叶孤城剑是死了，可是他的心又活了。而西门吹雪……陆小凤并不愿意多想，西门吹雪是他的朋友他不想自己的朋友只是一把剑，可是他无能为力。
　　陆小凤并有去合芳斋而是去了欧阳情那里，当然欧阳情并不在，她正陪在孙秀清身边，也在准备着过年。陆小凤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可以让他不去思考任何的事情，再好好睡一觉。他真的有点累了。
　　
　　窗外是鞭炮声已经响起了，可是陆小凤还是躺在那里睡觉，似乎外面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个人走了进来，拿起桌上的画轴看了一眼然后放下来，走到床边看到陆小凤躺那里也没盖被子，便拉过被子给他盖好。他的手被陆小凤一下子抓住了。
　　“谢谢！”陆小凤轻声说道。跟着又说道。“你多虑了，你就像是风一样，没有人能看透风，更没有人能描绘的了风。”
　　“……”听陆小凤这么说有些失望，这可能是他唯一找回自己的机会，看来也落空了。可是看着陆小凤闭着的眼睛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闻到你身上的贼味了。”陆小凤说道，放开手。
　　“陆小狗，这就是罗刹牌？”拿起放在陆小凤床头的两块玉牌。
　　“假的，你要是喜欢就拿去把。不过它们一块染了十条人命，一块染了六条人命。”陆小凤本想把它们扔掉的，可是又怕被人捡到再染上人命陆小凤还是留在了身上。
　　“玉都是好玉。要是你觉得它们染上了太多的血的话，为什么不用它们救更多的人命呢？”司空摘星说着将玉牌扔到了陆小凤身上。“今天是大年三十可是还有很多人没钱吃一个饺子。”
　　“……”听他这么说陆小凤坐了起来，看了半天玉牌，再抬眼看看眼前陌生的脸，可是却很熟悉的眼睛。一把拉着司空摘星就往外走。
　　
　　
　　

十四、阴招　最新更新：2011…04…08　15：19：19


　　　　十四、阴招
　　大年三十的晚上，京城附近的破庙，一大群无家可归的孩子聚在这里一起准备他们的年夜饭。说是年夜饭也不过是打谷时从谷场上面一粒一粒捡来的米熬的米汤。用弹弓打的麻雀，还有破冰抓的小鱼。根本就没办法让每一个人都填饱肚子，可这是他们一年中最有尊严的一天，他们不用吃其他人的残羹剩饭。
　　特别是烤番薯是他们一年之中最期盼的。闻着烤番薯诱人的香味，所有的孩子们都留着口水，可是谁也舍不得吃，只是把热腾腾的番薯拿到手中暖冻得发紫的手。
　　突然他们听到一声马的叫声，一辆马车停在了外面。孩子们都跑过去看。两个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很普通，另一个却长的很奇怪他有四条眉毛。
　　“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我现在很饿，你能不能把你的番薯给我吃。”陆小凤在一个小孩子面前蹲下。小朋友有些害怕的把番薯藏到怀里。然后摇摇头。“要是我跟你换呢？”
　　“……你要拿什么换？”孩子问道。
　　“让我想想一整只的烤鸭，加上一大碟的肉，还有热腾腾刚蒸出来的馒头，以及一身既干净又暖和的新衣服呢？”陆小凤说道。
　　“你骗人，你要是有那么好东西干什么还要换我们的番薯。”
　　“因为他有病，多么好吃的东西都吃不下去，只想吃番薯。”司空摘星说道。
　　“大叔，我可以借你咬一口。我以前生病也吃不下东西，真的很难受。”一个小孩子虽然很不舍的。但是还是把手中的番薯递了过来。
　　“真乖。你看看喜欢什么自己拿好了。”摸摸孩子的头，拿过番薯，起身拉开马车的帘子说道。看着马车中的东西孩子们都呆了，里面有各种好吃的，还有新的衣服被褥。“你们还有谁想换？”
　　
　　坐在那里，吃着热热的番薯，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样子陆小凤也很开心。司空摘星坐在他身边，用番薯暖这手，时不时的咬两口。这可能是陆小凤这些年来过的最简单的年夜饭了，几个番薯，几碗米汤。可是他从没吃的这么开心过。
　　司空摘星说的不错，玉是好玉，为什么不用它们救更多的人呢？陆小凤把两块玉牌掰成了好几块，然后用那些玉片买了可以帮人的东西。
　　“大叔，大哥哥，我们要包饺子了你们要不要一起来。”一个孩子跑过来。“大叔你怎么了？”
　　“我们不会包饺子，你们包好了叫我们吃好不好。”看陆小凤不回答，司空摘星说道。
　　“好，我一会来叫大哥哥你们来吃饺子。”孩子说完就跑开了。
　　“你发什么呆呢？”司空摘星推推陆小凤。
　　“为什么我是大叔，而你是大哥哥啊。”陆小凤摸摸脸说道。“我有那么老吗？”
　　“……”司空摘星大笑起来。“我还做过老爷爷呢。”
　　陆小凤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飞上房顶，然后开始大声唱起来。“司空摘星，是个猴精，猴精不乖，打他屁股。”
　　“小凤不是凤，是个大臭虫……狗屎吃的多，臭虫吃了也会飞。”司空摘星也不示弱跟着飞上去也唱起来。
　　唱着唱着陆小凤不知道是不是番薯吃多了突然放了一个又响又臭的屁，两个人都停了下来，跟着大声的笑。
　　这时也到了子时，全城都放起了鞭炮，孩子们也都跑了出来，放陆小凤他们带来的鞭炮跟烟花。围着烟花他们竟也唱起了刚刚两人唱的儿歌。两人呆了一下，然后跟着大笑。
　　笑累的两人躺在房顶上，陆小凤别过头看着，笑的有些喘不上气的人。他又笑了，这一次是一个淡淡的笑，却是陆小凤很多年都没露过的微笑。陆小凤把手伸向司空摘星的眼角。
　　“猴精，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变呢？”
　　“……”司空摘星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也不想变了，可他却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不过他还是笑了。也是他很多年没露出过的微笑。“白痴，你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认出我吗？”
　　“对啊！”陆小凤笑的更浓了。
　　司空摘星也笑的更浓了。反正有一个总是能认出他的人。就算找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不到半个月后，陆小凤将他从一群赌徒中一下子揪出来之后，司空摘星更加确信自己真的不用再费神去找回自己原来的那张脸了。不过说到幽灵山庄，他真的不怎么想掺和江湖上的事情。
　　“幽灵山庄要做什么大事也是针对武林人士，又不是我。”
　　“你不是武林人士吗？”
　　“我就是一个贼，而且我已经整整一年多没做生意了。就为了那一句没根没据的话，你让我喝西北风啊。”
　　“西北风不用喝，等这件事完了，我请你喝酒，喝好酒。这件事没有你不行。”
　　“你干什么非找我啊！”
　　“……”陆小凤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石雁找到他，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司空摘星。“不如咱们赌一局怎么样。”
　　“这个倒可以，赌什么？”
　　“先说好不能像是上次那样反悔不赌了。”
　　“那就不要赌了。”看陆小凤吃惊的表情说道。“你小子想阴我啊没那么容易。你一定会说什么要是你不成功，我就要怎么怎么样是不是。”
　　“我怎么会阴你呢？我是说咱们两个比喝酒比轻功，我是必须要去的了，要是我这一去失败了可就死定了以后都不能跟你喝酒比轻功了。”陆小凤说道，一脸惋惜的样子。可是他心里想的是‘这小子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看到司空摘星有些软化的表情又掏出两块完美无瑕的玉璧出来。“这玉壁是从卜巨那能来的原来有三块，一块给了小西门了。这两块是特别留给你的。”
　　“喝酒，比轻功的话我陪你。”把玉璧拿起来说道。
　　“……”‘上钩了。’
　　两人除了比轻功，喝酒还乱七八糟赌了很多东西。
　　“时间不早了，最后再赌一样。”
　　“好啊！”司空摘星点点头，他已经有些喝多了。
　　“要是我不成功的话，你就要给我挖蚯蚓。怎么样……”看到司空摘星点点头。陆小凤笑了。
　　“……”听到陆小凤笑司空摘星的酒也醒了。“你这个混蛋阴我。”
　　“我没有讲过我永远也不阴你啊！你向来很讲信用的不会言而无信把。……”陆小凤笑的更开心了。可是他并没有笑多久，因为司空摘星也笑了。“咱们可说好的不能反悔不赌的。”
　　“只怕到时候想反悔的人是你不是我。”司空摘星说道。“这打赌是相对的，要是你不成功，我就要给你挖蚯蚓。那要是你成功了呢？”
　　“那就我给你挖蚯蚓了。”陆小凤说道。
　　“我不要你挖蚯蚓，你挖蚯蚓我早就看腻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吃……。”司空摘星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在你还没成功前我会帮你挖很多很多的蚯蚓，不止是蚯蚓还有其他虫子，比如蟑螂，臭虫，毛虫。一旦你成功了，就要把我抓的虫子，一条条，一只只的全部都给我咽下去。”
　　“……”听司空摘星这么说，陆小凤咽咽口水，用手摸摸脖子，他的表情就像是已经吞下了几百条蚯蚓一样。
　　“怎么样，你还要不要赌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赌！”陆小凤坚定的说道。
　　“很好，你先去帮我把花满楼找来，咱们再谈。”
　　“你找花满楼干什么？”
　　“你找我当帮手，我当然也需要一个帮手。花满楼眼盲心细，思考问题比较全，要是不想迷路最好找他来。”司空摘星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他和司空摘星的想法有时候太过接近，石雁的想法又比较保守，有花满楼就不用担心走牛角尖了。
　　“更重要的是，我要忙着帮你这个陆小鸡抓虫子吃，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手捏捏陆小凤的脸颊，大笑走了出去。
　　“……这个猴精。”陆小凤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了，不过他还要去给司空摘星找花满楼来，没时间后悔。
　　
　　告别了陆小凤后，司空摘星马上去了一个地方。
　　
　　五天后　‘鹰巢’
　　陆小凤已经找来了花满楼，只差司空摘星还没到。
　　“除了知道幽灵山庄近期有一个今天大阴谋外，还有什么吗？”花满楼问道。
　　“没有了。顾云飞伤的太重了，说完这一句便死了。”
　　“所以连幽灵山庄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
　　“从顾云飞跌落的山谷来看，幽灵山庄因该就那一带。”
　　“不对，”花满楼摇摇头说道。“若是顾云飞是叛逃出来的话，他因该是跑过一阵子后才被追上的，若是在幽灵山庄的范围内的话，他们因该会对地形很熟，定会下山崖查找尸首，可是没有。”
　　“这就说明，幽灵山庄根本就不在这北边绝谷的附近。”
　　“陆小凤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石雁突然说道。他认同了花满楼的分析。“你怎么会先想想到司空摘星。才想到花公子。”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这个陆小鸡了干什么，有人想对付他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我，他想对付别人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我。”人未到声先到，一个人从窗户进来。
　　“司空……别来无恙，你这一次可是把我骗惨了，这海风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喝啊。”花满楼指的是去年司空摘星把他骗到了海外让他错过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斗。
　　“所以我特别找了好酒给花满楼你赔不是啊。”
　　“因该是我感谢你才是，我都听小凤说了。”
　　“你很多嘴啊，看来我这次要多找些东西来堵上你的嘴。”说着就把酒坛子砸向陆小凤。
　　“咳咳……”陆小凤接住酒坛子，干咳两声。“说正事。你来这么晚，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也不是太多，只查到四件事。三件关于东西的，一件关于人的。第一‘幽灵山庄’这个名字最早出现是在二十多年前。第二在幽灵山庄出现的前后，在西南方曾经有一大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