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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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笑了，笑的很奇怪。
“你想不到我会送你东西。”
“任谁发现自己拦了白云城主叶孤城的马车，不但没被他一剑杀死，还请上了马车更为他耗费内力逼毒，都会想不到的。要是我再跟谁说叶孤城送我东西话一定会被当做疯子的。”
“要是我跟别人说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没有偷我东西，我却把东西硬送给他我也会被当做疯子。”
“你跟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手里有剑。手里有剑的人说的话就算是假话也没有几个人敢怀疑的。”
“……”叶孤城笑了，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平南王府别园
这个别院是平南王府的财产，可是却在郊外。是世子特别为他这位喜欢清静的师傅准备的。
“白云城主果然是有面子，竟然能请得动神医施经墨出诊。”看着给自己扎针的老头。
“能为白云城主效劳才是老夫的荣幸。”施经墨拔掉最后一根针。 “这十日回魂虽不是太霸道的毒药，却也麻烦的很。还是静养几天的好。起来动动看如何。”
“……神医就是神医，身子轻多了。”站起来，试着跳一跳。可是正说着司空摘星又突然捂着肚子，蹲下来。一脸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
“我胃痛。”
“毒没有清干净？”叶孤城看向施经墨。
“……”施经墨也很慌张。他已将把毒都清干净了才是。
“是我饿了！我已经整整六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跟着陆小凤的那四天他除了喝水什么都没吃，跟叶孤城这两天也只是喝了些稀粥跟鸡汤。其实司空摘星已经很幸运了要不是遇到了叶孤城他可能要饿上十天的肚子。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叶孤城。“可是，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既然你那么有钱不如你请我吃。”
“……”叶孤城被司空摘星这突然的表情跟话能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不说话就被司空摘星当做了默许。
“我要吃，“大三元”的大银翅．文园的百花鸡，西园的鼎湖上素，南园的白灼螺片……”司空摘星啪啦啪啦的报出一大堆的吃的，一边说还一边流口水。“还有酒……我要喝……”
“这可万万不行，若是太久没有进食的话猛的吃太多会对肠胃不好。更不要说喝酒了，闹不好会肠穿肚烂的。”施经墨说道。“还是先喝两日稀粥的好……那个若是叶城主无事，老夫还要赶去华玉轩。
看到司空摘星的眼神施经墨连忙说道，眼前的这个人虽说已经去掉了一层面具，可是他脸上还是一层或是几层面具。能把易容术做到这种地步的人江湖上并不多。而这几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次日
“……”司空摘星看着眼前的白粥皱起眉头。他本来是想不告而别的，结果让他听到了不得了的谈话。
“我今晚有事，你带着玉佩可以在院中随意活动。”
“你去救人吗？”
“我从来只杀人不救人。”
“有时候要是杀对了一个人就能救很多的人，要是杀错了一个人也能害死更多的人。”
“你怎么知道自己杀的人是对是错。”
“不知道，不过一个心软的跟蚯蚓一样，还爱交朋友的人总归是不因该死的。”司空摘星说道。
“你在担心陆小凤？”叶孤城慢慢的说道。今天早上他同世子的话司空摘星因该是听到了的。南平王府新上任的总管金九龄透露今晚陆小凤会夜探南平王府。
“我为什么要担心一个害我差点死掉的混蛋呢？”
“毒不是你自己下的？”
“毒是我自己下的，可是要是他愿意卖我一个人情把东西送给我，我也没必要去偷了。所以还是他害的。……要是有人能帮我在他身上添一个大窟窿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司空摘星说道。
“……我试试看。”叶孤城很认真的说道。
叶孤城刚刚见过了陆小凤，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能在陆小凤身上添一个洞。陆小凤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不过现在更让他感兴趣的是西门吹雪，想到西门吹雪让他觉得很兴奋，他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叶孤城做事就和他的剑法一样从来都是干脆利落，既然想到了就去做。
叶孤城刚走出门口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白衣人站在墙头上。那人见到他就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好像一片白色的雪花一样轻轻的落地。走了过来，看到这个人叶孤城好像是在照镜子一样，确实那人长着和他一样的脸，腰间还挂着他的玉佩。
“……”无论是面貌，动作，就连感觉，都和自己是一摸一样。唯一差的就是手中少了一把剑。
“……”那人走到了叶孤城的面前，扬起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当手再放下来的时候他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那是一张看上去温润如水的脸。
“这是你本来的样子。”叶孤城说道。
“不知道，不过这样子站在白云城主身边才不会太失礼。”空灵的声音。温和的笑容。“而且才配得上你这身衣服。”
“你是来找陆小凤的？”
“本来是想找陆小凤请我吃饭的，不过我猜他现在正和花满楼跟金九龄他们喝酒，而我现在已经很饿了，不如我请你吃。”说完转身就走。叶孤城跟上他。
“你是不是在想一个人。”司空摘星突然转过身子问道。
“……”叶孤城点点头。
“这个人不是陆小凤。”双手背后，倒着走。
“……”叶孤城点点头。
“那你一定是在想西门吹雪了。”看到叶孤城第三次点头，司空摘星却摇摇头叹气。
“你和陆小凤好像都不希望我想西门吹雪。”
“你要知道西门吹雪是他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他可不希望有人把他的朋友只当做一把没有感情的剑。他更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被人杀或是杀人，特别是另一个也是他的朋友的时候。”
“你是说陆小凤已经把我当做他的朋友了。”叶孤城停下了脚步。
“不是吗？”看到叶孤城笑了，司空摘星知道自己没猜错。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太像了，面对这样的一个人，陆小凤又怎么会忍心呢。
“那你为什么不希望我想西门吹雪？你也是西门吹雪的朋友。”
“陆小凤是西门吹雪唯一的朋友。他向来是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司空摘星说道。“不如，咱们两个也做朋友好了，这样子你还比西门吹雪多一个朋友。”
“要是我跟你做朋友你会和陆小凤一样阻止我找西门吹雪吗。”
“我不会。……如果这场决斗对你真的很重要，能帮你找到你一直在追寻的东西，我为什么要阻止？”司空摘星说道，他和陆小凤不同，陆小凤的心太软了，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到一点伤害，可是有时候像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样的人只有在他们跟他们一样的人的时候才能找到一些被他们遗忘的东西。
“不过你自己一定不要忘了你要的是什么。”
“……”叶孤城点点头。“你现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这边走。”
叶孤城很有兴趣的看着司空摘星，这个人几乎每时每刻都是一个样子，你永远也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刚刚他办成自己的时候叶孤城甚至能感觉到和自己一样的杀气，可是现在的他却又是那么温婉如水，让人想要接近。而且叶孤城还发现他从司空摘星口中了解的好像更多的竟是陆小凤。
六、逝者
司空摘星带着叶孤城在黑巷里左饶右拐的来到一家卖羹的店面，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下来。敲了两下桌子。就有两碗肉羹端了上来，肉羹很香司空摘星已经开始吃了。
“这不是牛肉羹。”
“你有看到这里有牛吗？蛇肉，猫肉有时候还会加点蜥蜴跟狗肉。上次陆小凤还吃出过一条老鼠尾巴。”一点也不在意的说道。
“希望你不会这么款待我。”看到司空摘星顽皮的吐吐舌头，继续埋头吃他的羹，叶孤城也拿起勺子。
“味道怎么样。”
“比想象的好吃。”叶孤城说道。
“我都请你吃了你一辈子都可能吃不到好东西，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叶孤城点点头。就在这时候有两个男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抬着一个麻布袋子走开。叶孤城问道一阵香味，一股不因该属于两个大男人身上的香味。而司空摘星却已经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在叶孤城追上司空摘星的时候是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面，他看到司空摘星怀中抱着一个女人，更确切的说或者因该是个女孩子她还很年轻，看上去又是那么纯洁，她的身上只盖这司空摘星的外套。在他们的旁边躺着两个男人正在痛苦的挣扎。
司空摘星把手放在女孩子的鼻子下很久，然后他闭上了眼睛。他把女孩子轻轻地放下就好像是稍稍用力就会碎掉一样。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两个人面前。看着他走过来，那两个大男人却在发抖求饶。说他们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再也不敢了，人不是他们杀的。可是司空摘星却一点也听不进去，他蹲了下来。
“你们不因该这么对她。”说着伸出手。只听到两声尖叫。司空摘星收回了手，他手里面多了四只人的眼球。
那四只本来带着□和贪婪现在却只剩下恐惧的球，将那四只眼球厌恶的狠狠地仍在墙上。两个男子还在尖叫呻吟。他们的叫声也让司空摘星感到反感，想到这些声音刚刚也说了让人恶心的话。他又伸出了手，在他收回手的时候两个男人的喉结又被他活生生的撤了出来。小巷中一下子变得如死一样的寂静。司空摘星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满手的血一脸的厌恶。他就从自己的手上扯下来一张皮。
他轻轻地抱起女孩子，给她整理了整理头发。用干净的手帕为她擦着脸，她的身子还是软的，可是很快就会变的冰冷。整个过程里司空摘星完全不去理会慢慢咽气的人，
叶孤城好像听到司空摘星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蛇王发现自己的手下惨死在巷子里面的时候真的怕了，他不知道是谁做的，更不知道薛冰的尸体去了哪里。那本来暖暖的身子现在怕是已经比这地更冷了。将陆小凤安抚睡下后，蛇王开始擦他的剑，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日子真的快要到头了。
金九龄刚从鲁少华手中拿过一件白衣，就进来了一个人。更上次一那个臭的让人连一眼都不想多看的人不同，这个人很美，让人看见了就不想把眼睛离开。
“三件事情我都已经做了，我来拿我的报酬。”司空摘星说着可是他却一直看着金九龄手上的那件白衣。
“现在事情还没有完，等一切都结束后，我自然会把你要的东西给你。”司空摘星毕竟是陆小凤的朋友，他随时都会出卖他的。
“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你要去告诉陆小凤吗？若是我输的话……”金九龄话没有说完他看到司空摘星笑了。
“金九龄你一定会输的很惨，……你不应该让她孤独一个人。”说完就同他来一样消失了。
叶孤城喜欢干净，他讨厌烟尘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烧着纸钱冥衣。桌子上面还摆着各种美食，却没人动筷。
“你喜欢她？”
“我们只见过一次。她喜欢陆小凤，陆小凤也喜欢她。”
“你已帮了她了。”
“帮她？”冷笑，然后一直摇头。“是我害了她，要是我没有心存侥幸的话，要是我能早一点想出金九龄会把东西藏到那里。她现在就因该跟我们一起喝酒才是。”
“你现在知道东西在哪里了？”叶孤城说道，看他点头。“你本来想让我帮你拿出那样东西。可是你现在只想我派人把薛姑娘的尸首安全的送回薛家了。”
“……”司空摘星又点点头。
“那两个人是蛇王的手下。”叶孤城叹气。他越来越闹不明白这个司空摘星了，有时候你不但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还会闹不懂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只这四天时间里，叶孤城就已将见过四个完全不同的司空摘星。第一次的落魄，第二次的顽皮，第三次的洒脱现在的他又是另一个样子，或许可以说做是‘她’。
“我知道，那里是本就是蛇王的地盘。”
“陆小凤跟蛇王做了一笔交易，他今夜替蛇王去会仇家，蛇王为他找薛姑娘。他派出了两千人手下……”叶孤城说道站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却没有关门。
“看来这回陆小凤要做亏本买卖了。”司空摘星也站起来走了出去。现在是白天，很少会有杀手在白天去杀人，可是司空摘星不是杀手他是贼。他不是去杀人，而是偷一个人的命。
黄昏，蛇王依旧擦着他的剑，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他的手下都出去找薛冰了，他也感到愧疚，所以要是能为陆小凤找回薛冰的尸体或许也是好的。
蛇王感觉到一阵风，一阵很不正常的风。他抬起头，看到一个白衣的女人。女人很漂亮，可是蛇王看到她却像是看到鬼一样。
女人慢慢的落了下来，落地的时候竟没有一点声音。那是一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秀秀气气就好像是冬末河塘上将溶未溶的冰一样的姑娘。看着这样一个姑娘蛇王好像忘记了自己的手中还有一把剑。
待他想起他手中是有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剑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而紧跟着一根红缎子牢牢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又是一阵风，房间里只剩下了蛇王，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条鲜红的缎子跟这白的房间极为的不符。
司空摘星知道他现在杀死了蛇王的话，就是在告诉陆小凤蛇王在说谎，其实开始并没有人要寻他的仇。他一定会想到是有人逼着蛇王这么做的，能逼的了蛇王又能逼的了他的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他要让金九龄输，输得很惨。
杀了蛇王之后，司空摘星又想到了一个人鲁少华，金九龄他可以交给陆小凤。如果不是他说出了一件事情，司空摘星也是会要了他的命的。薛冰本来是不用死的，他们只是想掳走薛冰，可是他们却想不到薛冰也是红鞋子，公孙大娘的妹妹，所以她必须死。
这件事换了他一条命，可是司空摘星还是砍了他的一双手，是他把薛冰的衣服脱下来的。
陆小凤骑着一匹快马直奔紫金山。他到的并不算晚，可是他却没有在紫金山看到一个人，连花满楼都没有看到。
就在他感到奇怪的时候，突然一阵杀气，一个白衣人从天而降，一把剑直直的刺向陆小凤的胸口。
“我当你是朋友，你为什么要杀我。”陆小凤夹住那剑锋。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冷若冰霜的脸。
“一个出卖朋友的人你说因不因该杀。”
“……”听到他这么说，陆小凤叹气摇头。“……明明是你出卖我，现在怎么成了我出卖你了呢？果然不但不能跟女人讲道理跟一个贼更不能讲道理。”
“我装的不像吗？”放开手中的剑。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
“很像，连杀气都一摸一样。不过一个剑客特别是西门吹雪那样的剑客又怎么不会用自己的剑呢？而且你不因该偷袭的。”看着手中的剑，是一把软剑跟西门吹雪那寒铁打造的剑完全不一样。“看来你的易容术确实到了一个境界了，不但能骗过花满楼，连西门吹雪都能假扮。”
“骗过花满楼确实有些麻烦，可是想要假扮西门吹雪这样的人却要简单的多。”将面具揭下来，看到陆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