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红楼之环于九重-第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吗?”说着,一脸期待的看向环儿,就等着他说出一个‘是’。
环儿听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点儿疼,不是在做梦。因为清楚地确认了秦泌不是在开玩笑,环儿无奈的呻吟道:“见鬼了!”
秦泌见了他这样,赶忙牵过环儿的手,认真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不许再这样了!从今以后你是属于我的,全部!任何地方都不准伤到!”
环儿看着那一双幽亮深邃的双眼,似乎被他的认真烫到了一般,脸带薄红的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秦泌见他这样,便当他是默认了。极其兴奋地在环儿的后脑勺又印下一个吻,便翻身下床了。
环儿见他起来了,也想跟着起身。奈何身上条件不允许,况且秦泌也压着他不让他起来,环儿只好躺在
床上,看着他穿了衣服出去,催人送早膳进来。
环儿和秦泌两人在庄子上住了三天才回去,其间几番甜蜜暂且不表。
再说荣府那头,环儿前些日子为着贾敬仙逝伤心不已,便也不太注意后来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故不知贾琏在贾敬去后不久就纳了尤氏的妹妹尤二姐为二房的事。兰溪倒是得了点儿风声,但是这琏二爷没过几日功夫又到平安州去了,再加上他主子那些日子情绪不好,她也不想拿这些个糟心事再引得他心烦,也便把这事情搁下了,没细打听。等到环儿跟秦泌回了城,才知道凤姐儿前一日已经把尤二姐带进园子里去了。
环儿闻听得消息,面沉如水,一回头发现秦泌的脸色也不好看的紧。环儿看了,反倒乐了,挪愉道:“我是因为家里出来这等丑事心中不爽利,你这副样子又是为了什么?那是我们家大房的事情,那边还有个母老虎盯着呢!我都不急,你在这儿充得什么荆轲摄政啊?”
秦泌听了,勉强笑笑,只是嘱咐他在家里头好生歇着,别到处乱走。等他过几日闲了,再过来接他,便拍马往平安胡同行去。其实他想告诉环儿的不是这些,而是“你也离你们家大房这些人远一点儿吧!那群糊涂虫都搅进平安州的事情里去了。”
环儿见他走了,带着人也回去了,他现在急着找兰溪,尤二姐那事他是算是看开了,还有个凤姐儿在那儿呢,不需要他出手。关键是他想要知道家里这一个月除了这件事,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能气死人的事发生。早知道了,也好想法子应对的。
这样想着,环儿马不停蹄的赶回贾府,叫了兰溪进来,开门见山的让她把这一个月里贾府的人情往来,发生的奇怪的事一一道来。
兰溪见了他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听他问这个,立马安心了。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想了一回,才开口道:“要说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吧!那还真是没有,有就像是大房那里琏二爷在外头按了外室之类的,跟咱们没多大关系,所以我也就没在意。倒是那时候薛大爷回来了,少爷身子不舒服,没出去见她。后来他让人送了一堆东西过来,里头还夹着一大包银子的。看得我都乐了,这种事啊!说起来也就只有薛大爷做到出来了。”笑着,兰溪突然拍了一下手道:“对了,想起来了,倒是有两件事得跟少爷你说一声!”
环儿听了,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兰溪倒是想说,临到口边了,却又有些不好意思,酝酿了半响方道:“前几日少爷你不在,恰巧三姑娘的生辰到了,我将你柜子里存着东西打包送过去了。昨天,侍书带着人来送了回礼,装了一箱子呢!”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环儿脸色。
环儿听她说起这个倒是愣了一会儿,片刻才道:“你做得没错,只是下次这种事还是先跟我说一声吧!”
兰溪听了他这么说,心里忍不住拍抚着自己的胸口,欢欢喜喜地应下来。转口又道:“那会儿也是没有办法的,三姑娘这次的生日办得很是有些体面。少爷又不在家,没个拿主意的人。我想着,阖家都送了礼,连宫里的娘娘都赏了东西出来,咱们不送有些太说不过去了,便自己拿注意先送了。”
环儿听完她所说的,眉头一皱,也不知怎么了,心中有些突突地跳起来。想了一会儿又没个头绪,只得道:“上回二爷生日,娘娘有送什么出来吗?”
兰溪这会儿连想都不用想了,上回给宝二爷的东西还是她送去的,记得可牢了,听环儿问起,她忙道:“没有!什么东西都没送出来。不过那时候正赶上宫里头老太妃移灵,就是有心也没法送什么吧!”
环儿听了摇了摇头,还是觉得不对头,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给她姐姐送生辰礼的,前几年怎么不见大姐姐这么殷勤?虽如此做想,但是他到底没说什么。
兰溪见他眉头紧锁,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把彩云的事告诉他。环儿正想着事情,一抬头,冷不防见兰溪一脸纠结地看着他,便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兰溪见他问起了,有些结巴地道:“彩......彩云被太太给放出去了。”
环儿听了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前这个,微微歪着头,等她继续说。只听兰溪道:“太太说让他们家自行娉嫁。旺儿家的儿子看中了她,可他老子娘看不上,两家正在为这事闹腾呢。”环儿听了心中有些不悦,这个女人虽说他不喜欢,可心里还是念着一丝情分的,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旺儿家那个儿子他知道,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那就是个畜生,许了这么个人家......
环儿正想着要不要帮帮她,只听兰溪继续道:“太太那儿传回来的消息,好像太太早些日子就有心要放一批丫鬟出去的,后来又碰上了国孝便耽搁下了。当初除了园子的的丫鬟和咱们这儿的人,其他地方年纪大了的丫鬟们,消息灵通的都是牟足了劲儿各找门路。咱们这里是少爷你早给安排好了,所以不着急。园子里的丫鬟们好日子过久了,除了有心的几个,都是些傻了的,那是另说了。少爷也见到了,彩云在这儿的时候,为了巴上少爷,赵姨娘说什么她就是什么,做了多少傻事,也不得不说是为着将来有个好出路。谁知少爷那几日不在家,她到底是没借上少爷的力留下来。”
环儿听了她这一番话,脸色淡淡地端起杯子喝着茶,不说话了。他是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不是圣人,他是疯子,这点他很早就看得很清楚。世人皆爱算计名利,偏偏他爱计较感情,他跟他老哥在这方面可真是臭味相投了。别人若是对他用了真情,对他好了,他就是再怎么狠下心,也没办法对人家坏的。若是彩云到了最后的时候,真是顾念着他,舍不得出去,今日环儿说什么都要救她一救的。可是如今,罢了吧!最终还是为着利益来的,还以为她有多舍不得我呢,果然是太高估她了吗?
兰溪见环儿的神情,正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却见小丫鬟们进来问晚饭在哪里摆,她便先出去了。
这边环儿主仆两个刚说起彩云的事,那边赵姨娘也在琢磨着这件事。原来彩云前日出去,等父母择人,心中虽是意属贾环,但尚未作准。今日又见旺儿每每来求亲,早闻得旺儿之子酗酒赌博,而且容颜丑陋,一技不知,自此心中越发懊恼。生恐旺儿仗凤姐之势,一时作成,终身为患,不免心中急躁。遂至晚间悄命他妹子小霞进二门来找赵姨娘,问了端的。赵姨娘素日深与彩云契合,巴不得与了环儿,方有个膀臂,不承望王夫人又放了出去。想挑唆环儿去讨,又想到前些日子把环儿打狠了,心中抹不开。想着自己做娘的,儿子不听话,打上一打怎么了,自己如今千万不能先服软,把儿子的脾气惯上来就不好了,遂迁延住不说。无奈赵姨娘又不实在不舍得彩云, 又见他妹子来问,是晚得空,便先求了贾政。
贾政因说道:“且忙什么,等他们再念一二年书再放人不迟。我已经看中了两个丫头,一个与宝玉,一个给环儿。只是年纪还小, 又怕他们误了书,所以再等一二年。”
赵姨娘听了忙道:“宝玉已有了二年了,老爷还不知道?”
贾政听了忙问道:“谁给的?”
赵姨娘方欲说话,只听外面一声响,不知何物,大家吃了一惊不小。忙问时,原来是外间窗话说那赵姨娘和贾政说话,忽听外面一声响,不知何物.忙问时,原来是外间窗屉不曾扣好,塌了屈戍了吊下来。赵姨娘骂了丫头几句,自己带领丫鬟上好,方进来打发贾政安歇,不在话下。
却说怡红院中宝玉正才睡下,丫鬟们正欲各散安歇,忽听有人击院门。老婆子开了门,见是赵姨娘房内的丫鬟名唤小鹊的。问他什么事,小鹊不答,直往房内来找宝玉。只见宝玉才睡下,晴雯等犹在床边坐着,大家顽笑,见他来了,都问:“什么事,这时候又跑了来作什么? ”
小鹊笑向宝玉道:“我来告诉你一个信儿。方才我们奶奶这般如此在老爷前说了。你仔细明儿老爷问你话。”说着回身就去了。袭人命留他吃茶,因怕关门,遂一直去了。
这里宝玉得了消息,如同便如孙大圣听见了紧箍咒一般,登时四肢五内一齐皆不自在起来。想来想去,别无他法,且理熟了书预备明儿盘考。口内不舛错,便有他事,也可搪塞一半。想罢,忙披衣起来要读书。可他近日因着众人不在家,无人拷问,功课早懈怠了。熬夜挑灯攻读也不顶事儿。
正在这时,芳官从后房门跑进来,口内喊说:“不好了,一个人从墙上跳下来了!”众人听说,忙问在那里,即喝起人来,各处寻找。
晴雯因见宝玉读书苦恼,劳费一夜神思,明日也未必妥当,心下正要替宝玉想出一个主意来脱此难,正好忽然逢此一惊,即便生计,向宝玉道:“趁这个机会快装病,只说唬着了。”此话正中宝玉心怀,因而遂传起上夜人等来,打着灯笼,各处搜寻,园子里头因此忙忙乱乱的,闹腾了一夜。
次日环儿起来,听到说宝玉受了惊,忙进去探望他。谁知见到宝玉,却发现他精神无比。宝玉见了他大早上匆匆地进园子来看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将前因后果说了。只是怕环儿多心,遂瞒下了赵姨娘那段。
可是宝玉不说,不代表环儿的耳报神们会不说。环儿回去之后,知道了事情真正的缘由,便立马暗暗地让人将小鹊的家人控制起来了。兰溪听了这事后,想着这回是自己办事不力,心下羞愧,也悄悄地将手中势力狠狠地整顿了一回,倒是为后头的事出了不少力,这且是后话了,此处且不细论。
yinuyaxia … 2011/9/17 12:49:00
转眼到了八月,贾珍因居丧,每不得游顽旷荡,又不得观优闻乐作遣,无聊之极,便生了个破闷之法。日间以习射为由,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较射。因说:“白白的只管乱射,终无裨益,不但不能长进,而且坏了式样,必须立个罚约,赌个利物,大家才有勉力之心。”因此在天香楼下箭道内立了鹄子,皆约定每日早饭后来射鹄子。贾珍不肯出名,便命贾蓉作局家。这些来的皆系世袭公子,人人家道丰富,且都在少年,正是斗鸡走狗,问柳评花的一干游荡纨裤。因此大家议定,每日轮流作晚饭之主,…每日来射,不便独扰贾蓉一人之意。于是天天宰猪割羊,屠鹅戮鸭,好似临潼斗宝一般,都要卖弄自己家的好厨役好烹炮。不到半月工夫,贾赦贾政听见这般,不知就里,反说这才是正理,文既误矣,武事当亦该习,况在武荫之属,两处遂也命贾环,贾琮,宝玉,贾兰等四人于饭后过来,跟着贾珍习射一回,方许回去。
这种集会环儿向来是不感兴趣的,在他看来跟着这些纨绔在一起,哪里是练习什么骑射,那完全就是去浪费时间去了。况且天气还有些热,有那功夫跟他们胡闹,还不如在家多看两本书呢!奈何这次他老子给他们几个下了死命令,兰儿又每每过来磨缠他,他也就只好每日都过去报到,但是他一天会射个一壶的箭就尽够了,哪里肯多下功夫,倒是兰儿每日憋足了劲头动真格的。环儿只在一旁的树荫下躲着,看着众人取乐,认真算起来,连宝玉看起来都比他靠谱,至少人家是扎扎实实地跟着卫若兰几个在交流较量不是。
说起这个来,环儿便有些不舒服,以卫若兰为首的那一干人,可以说是世袭家族中难得的精锐了,真要说起来,那些人才是世家大族未来的中流砥柱。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个大好青年,放着正经的前途不去钻研,跑来跟珍大哥哥他们这些要能力,能力不足,要人品,人品没有的人混些什么啊?这样想着,环儿又突然想到了答应秦不管宁府的事情,遂也不再多想。
环儿正想着,不期望看到冯紫英也过来了。这可真是奇了,今儿个真是精锐齐聚啊!环儿大老远见他跟贾珍寒暄完便向自己这儿走了过来,便也没继续坐着,站起来等着他。等他走近了,环儿看清楚他的样子,不由的唬了一跳,忙道:“这是怎么了?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怎地弄得跟个黑炭似的回来!脸上还带着伤的?”
冯紫英听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皮肉不由的苦笑道:“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
环儿听了诧异道:“这是怎么说的?”
冯紫英见问,靠近了他一些,悄声道:“现在人多,有些事我也不好跟你说。你是知道我老子的,平日里做事十件里有九件是不靠谱的,办事情常常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知是谁撺掇他的,竟是让他想起来托关系把我扔到了骁骑营里。你是没瞧见,我老子当初那副样子,倒存着让我在里头自生自灭地意思。这些日子我不在京城,就是因为这个。这回还是我老子病了,我才找着机会回来的,也就几日的功夫,过些日子,我还得回去呢!”说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发苦的在那儿摇头。
环儿听说忙问道:“冯老将军一向身子骨硬朗,前些日恍惚还听人说他跟陈家的老爷子干架呢!怎么好好的就病了?”
冯紫英见环儿问这个,脸上不由有些羞赫:“外人是只知道他们两个老的打起来了,可哪里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
环儿听他如此说,心里便有些好奇,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只听他道:“我家老子和陈家那老头也是忒没好意思的。那天本是几家的人约好了去城外庄子上钓鱼,本来是单纯的老一辈的聚会,可谁知梅家那位当家把他们家那个老来子也带去了。他家那个么子你也知道吧?京城里头出了名的神童,听人说那孩子文才武功都是来得的,真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我那老子和陈家老头一眼便齐齐看上他了,死活要收做徒弟,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最丢脸的是我家老爷子前一日硬压着几个年轻的参将比武,有些伤到了,跟陈家老头打起来就有些力不从心,没多会儿功夫便输了。那孩子后来就给陈家老头儿拐走了,再加上那时候正赶上老太妃去了,各家的人都去送灵,我老子为这事儿在回来的路上给他的仇家取笑了去,脸上抹不开给气病的。回来就倒下了,这几日还在家里调养呢!”
环儿听了半天,见是这么回事儿,再想想冯老将军的那个脾气,不由的满头黑线。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因不放心频频往这边打量的兰儿,再看着冯紫英一脸无奈的样子,环儿心中一动道:“若是如此说,我这儿倒是有办法治老将军这一气了。”
冯紫英听他这样说,忙抓住他道:“什么办法?”
环儿见他这样,轻笑道:“老将军会气着,无非是看好的徒弟给人抢了,脸上抹不开。这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