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空的抉择-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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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着手臂,reborn握紧了小小的手枪,抑制不住的杀气飘溢满了整个空间。
“是吗?蠢纲那个家伙还在沉睡!”
自那次事件之后,为了以防各种情况的发生,云雀便利用任务之外的时间研习医术,现在的他拥有着丝毫不逊色于夏马尔的医术。
如果就连他也无法判断纲吉苏醒的时间,作为门外顾问的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忽而,沉寂的会议室传来一声巨响,华美的长桌应声断裂,狱寺灰绿的眼眸溢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怨恨。
“该死的,Giotto·Vongola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十代目,我们可是在救他们!”
手指紧握成拳而后又松开,如此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狱寺紧咬着下唇缓缓说道:“我不要再等了,我去找入江正一!”
“麻麻,先等等!彭格列的事情还需要你处理,还有那些俘虏,听说其中有菲尔德家族的上层人员,说不定可以问出很多信息!所以说……”
轻轻拍着狱寺的肩膀,山本握着竹剑划圆挥下。霎时间,刀锋显现,雨之镇静爆发着从所未有的冷意。
“我去找入江正一!”
“什么?!极限的我也要去!”
“关于这一点,蓝波大人也很担心彭……”
“全部给我闭嘴!”
向着天花板连扫几枪,reborn闪着冷意的目光一一扫过蠢蠢欲动的守护者,稚嫩的嗓音冰冷无一丝温度。
“根据彭格列x世——泽田纲吉的命令,守护者全员坚守家族本部!”
“reborn桑,十代目他……”
用枪口顶着帽檐,reborn黑漆漆的眸子冷冷注视着一脸焦急的岚之守护者。
“听不懂吗?蠢纲不在,作为门外顾问的我会行使与boss同等的权力!如有违令将被视为彭格列的背叛者,我会夺取你们守护者的资格,明白了就给我滚出去!那些俘虏,可以任由你们处置!”
“我……”
“隼人……”
按着狱寺的力道缓缓加重,山本轻轻摇了摇头,紧皱的眉峰隐忍着担忧与冷意。
“小鬼有小鬼的考量,相信阿纲,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灰绿的眸子扫过满眸担忧的同僚后落在了岚之指环上,缓缓的,狱寺轻轻握住了拳头。
“刚才抱歉了reborn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收起手枪,reborn目送着守护者离开后将目光放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人身上。
“炎真,你也不要冲动!他毕竟是蠢纲的先祖,若是有个万一,会发生怎样的后果你也是清楚的!”
酒红色的眸子轻轻注视着戴在中指上的指环,炎真抿着唇瓣淡淡开口。
“啊,我知道!”
瞳仁缓缓缩紧,少年酒红色的眸子缓缓勾勒出四芒星的图案,压制不住的怒气流出眼底。
无法逾越的时空,无法逾越的背叛与欺骗,相隔的时光,奏响的镇魂曲平复不了灵魂的悲鸣……
章五十九 访客
风哀嚎,片片枯叶如一只只残破的蝴蝶翩翩飞落,昏暗如铅的天空一般沉抑着绝望的色彩,空气中肆虐的冷意带着摧毁足以一切的强势席卷着大地。
青年的冷眸淡淡地注视着辽阔的大地,单手紧握的手铐燃烧着紫色的死气之炎。偶尔,冷风扬起风衣的一角,布料与空气摩擦的细碎声响清晰地回荡在空荡荡的天空中。
时间静静地流逝着,青年淡然的眸光一直没有移开前方的空地,就这样沉默了良久,青年的唇角才缓缓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就这种程度的幻术……也想阻止我?”
细小的火苗飞窜而出,继而缓缓流溢成璀璨的火花。微微转动手腕,阿诺德将数十个手铐甩向不远处的结界。附着着云之火焰的手铐迅猛增值,漫天飞舞的如流星一般的紫色与结界碰撞发出刺耳的爆鸣声。
尘埃层层卷起,树摇曳,枯叶飒飒落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透明的结界化作片片碎片,迷雾中,一个高挑的身影信步走来。
“真是纠缠不休,彭格列初代的云之守护者!”
于阿诺德前数十步处站定,云雀握紧了双拐,灰蓝色的眸子少有的浮上了浓浓的愤怒与不悦。
待烟尘散尽,蓝眸在接触到黑发青年的面容时一瞬间紧缩,颤抖的瞳仁闪过丝丝震惊。轻轻抿了抿唇瓣,阿诺德低沉的嗓音缓缓飘起。
“云雀恭弥……”
没有疑问,仅一眼,阿诺德变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虽然泽田纲吉和敌对家族雨之守护者的种种表现都让他确定云雀恭弥与自己有八分相似,可直到真正相见,他才明白眼前的人与自己相似到何种程度。
小小的震惊后,阿诺德扬起手铐直接切入主题。
“泽田纲吉在哪里?”
他原本在情报总局整理有关阿尔弗列德和菲尔德家族的情报,留守在本部的艾伦却突然跑回总局告诉自己,Giotto打伤了泽田纲吉并以背叛的罪名将泽田纲吉和白兰逐出了彭格列。
他百分百确定是那只草食动物的疑心在作祟,但泽田纲吉受伤却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回答我!”
“……”
抿唇不语,一股锥心的寒意与绝望以云雀为中心向四周蔓延。
在听到对方唤纲吉名字的那一瞬间开始,灰蓝色的眸子迅速冷。,冰冷的视线停在阿诺德身上,压抑不住的杀意袭向对面的人。沉默地望着阿诺德良久,云雀才缓缓开口。
“你认为呢?”
突然改变的氛围让阿诺德警惕起来,紧攥着冰凉的金属,阿诺德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那个传闻……是真的?”
凝视着眼前冷得刺骨的黑发青年,阿诺德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受的伤已经足够威胁他的生命,怎么会这样?
蓦然间,一双满怀悲悯的温润褐眸闪过脑海,一直被自己强制忽略的悲伤的气息又再度涌满全身。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为何泽田纲吉的眼眸在面对他们时会充满哀伤的,现在的话……
眼前的黑影突然消失,蓝眸微微一冷,感受到冷风冷风贴近面颊,阿诺德微微侧身向侧面闪去,同时附着着火焰的手铐迅速拷住斜后方落下的拐子。
“哼,反应不错,但是……”
中指上的指环燃烧起更浓郁的紫色,附着在云雀双拐上得火焰瞬间扩大到原先的数倍。握着拐子的指尖微微施力,火焰呼啸而出的劲风瞬间吹散了手铐上的死气之炎。
阿诺德心中一惊随即加大了火焰的输出量,细细感受着对方火焰的波动,待察觉到云雀的火焰有些许的松动时,阿诺德技巧性带动手铐将云雀的双拐甩出了数十米远。
跳离了云雀的攻击范围,阿诺德的唇角缓缓划出一丝嗜血的微笑。
“你……很强啊!”
更多的火焰涌出云之指环,阿诺德转动着手中的手铐一脸兴奋地盯着眼前冷漠的云雀。
“和我打一场吧!”
就现在而言,他只想和这个男人好好打一场。
“这样啊,真是麻烦,虽说这样……”
皱眉看着中指上的指环化作碎片,云雀对着阿诺德缓缓勾出一个同样嗜血的微笑。
“时间也差不多了!”
霎时间,劲风卷起将偌大的空间层层包裹,透明的如水一般的液体缓缓勾勒出另一片天空。
“结界?”
轻轻地笑,云雀从兜里拿出另一枚指环戴在中指上。
这枚指环与之前的完全不同,精致的紫色的宝石中央勾画着王冠的图案,而下面则是与云雀属性相衬的浮云,毫无疑问,它就是原型的彭格列指环。
灰蓝色的眸光状似不经意划过阿诺德面容,出乎意料的是不远处的蓝眸除了对战斗的渴望外,再找不出其他的丝毫感情。
“是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眼眸一瞬间的紧闭,云雀取出一个紫色的匣子打开,紫光飞过,双拐稳稳地被握在手中。
“这样便能稍微认真点和你对战!”
璀璨的火花夹杂着凌厉的拐风狠狠扫向对立而战的冷峻青年,阿诺德微微一笑侧身闪开了致命的一击。随即阿诺德顺势狠狠扫向云雀的腹部,泛冷的眸光满含杀意。
“只有这种程度吗?”
毫不在意的接下对方的攻击,云雀眼里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失望。
“嗯?”
眉峰一瞬间颦起,阿诺德抿唇不语,指环的火焰因为对方略带嘲讽的语气涌现出更多的紫色。随即,手铐与双拐相拷激起层层飓风,阿诺德猛然收紧指尖,迅猛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
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飘回耳边的只有金属相碰撞的刺耳声音。两道修长的身影紧紧纠缠着,彼此坚持着自己的理念,谁也不肯先行倒下。
时间一点点流逝,云雀只是冷眼注视着紧追不舍的冷峻青年,一次次恰到好处地接下对方的攻击。
“即使接受了泽田纲吉的指导也只有这点程度么,太弱了!”
若说云雀一开始是真心想与阿诺德一战,那现在的云雀则是完全失去了与阿诺德战斗的意思。不仅仅是力量不够,就连觉悟也是如此肤浅。 薄唇轻抿,云雀握紧双拐狠狠扫向阿诺德的腹部。
“我对现在的你完全没有兴趣!”
“等等……”
捂着阵阵抽痛的腹部,阿诺德咬牙努力站起来,湛蓝的眸子盛满了失败的屈辱与不甘。
“哼!”
不再理会冷厉瞪视自己的阿诺德,云雀收回指环和双拐转身向城堡走去。
“云雀恭弥!”
凝视着越走越远的人,阿诺德修长的手指在一次握紧了冰冷的手铐。就在阿诺德企图利用力量强制云雀与他战斗时,一个冰凉的触感覆上了他的手腕。
愤怒地转身想要教训一下拉住自己的人,蓝眸却在触及到对方眼睛时怔住。吃惊地望着脸色惨白的银发青年,阿诺德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对方的名字。
“Samle?”
唇角微微上扬,银发青年轻轻地笑着,可那紫水晶一般透亮的眼眸却泛滥着汹涌澎湃的寒光。
“是我,真难为你还记得我啊,彭格列Primo的云之守护者!”
轻轻地勾起唇角,Samle缓缓握紧了阿诺德手腕,微杨的语调染上些许说不清是讥讽还是无奈地意味。
“云雀恭弥面对你时根本没有拿出真正的武器,事实上,他也无意与你交战。”
空气中传来浓浓的不满以及刻意压抑的怒气,轻轻摇摇头,Samle微微加重了语气:“阿诺德,你自己也清楚,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眉峰一瞬间颦起,阿诺德拍开Samle的手冷眼问道:“泽田纲吉在哪里?”
云雀的态度着实让阿诺德感到愤怒和屈辱,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无论外界如何传言,他都不相信泽田纲吉会弱到被人打伤的地步。那个人有多强大,他是再清楚不过!
所以,他必须亲自确定……
蓝眸紧盯着银发青年,阿诺德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空气中流淌着肃穆的尴尬,银发青年的眼神由冰冷转为淡漠而后又变成悲伤。心知对方不听到答案是不会离去,Samle轻轻地叹口气,修长的指尖覆上面庞拦住倾泻而出的哀伤。
“跟我来!”
向前迈进几步,紫眸示意阿诺德停在自己身后,继而Samle单手轻轻触碰城堡表层,一股淡淡的晴之火焰爆破着嘶嘶声缓缓流动。待城堡恢复成原先的样子Samle才缓缓开口。
“走吧!”
引领着阿诺德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Samle的余光淡淡扫过身后沉默不语的青年,心中已然明了对方还在沉思结界的事。
“为了防止彭格列和菲尔德家族的人找上这里,我在城堡表面布下了特别的结界!毕竟,泽田大人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奔波了!”
因为撒斯姆继承的代价,他已经看不见丝毫光芒,作为补偿,他能更快、更好地觉察出对方的意识。
若不是感觉到阿诺德会成为他们的战力,Samle绝不会冒险将他带入城堡。
感觉到右侧房间传来细细的大空波动,Samle停下脚步指了指身旁涌满橙色光芒的房间道:“到了,泽田大人就躺在这间房子的床上,从这边的窗子你就可以看到他!”
缓缓转身,阿诺德原本淡漠的眼眸瞬间溢满震惊,湛蓝的瞳仁更是止不住的颤抖着紧缩。
涌满大空死气之炎的的房间内,少年娇小的身体上插满半透明的管子,沁凉的液体一点一点被输进纤弱的身体,摆放在枕边的机器有规律的发出冰冷的滴滴声。
不过几天不见,少年的面庞明显得消瘦下去,惨白的脸色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明明前些天还温柔微笑的人,怎么……
章六十 觉醒之人
一步步向前迈着直至感觉到玻璃传来的冰冷气息,Samle才缓缓将指尖贴上透明的落地玻璃。幽深的紫眸如同吹过冷风一样泛着淡淡的涟漪,薄唇抿出的弧度僵硬而又干涩。
“现在……能让泽田大人活下去的方法也只有这一个了!”
眸光不经意扫过身后的人,Samle继续说道:“与G的特训中,泽田大人差不多耗尽了全部的力量,那种情况下再受到那样强劲的攻击,无异于雪上加霜!”
半垂的蓝眸闪过一丝阴霾,阿诺德紧盯着昏迷不醒的纲吉一字一顿道:“那、个、人,何、时、会、醒?”
轻轻叹气,Samle转身靠在玻璃上,绛紫的眸子涌动着无法言语的不安与恐慌。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让白兰的死气之炎充满这个空间,然后将它作为泽田大人的生命能源维持身体的基本机能而已!至于泽田大人何时会醒……”
秀气的眉目紧皱着,Samle缓缓闭上了双眸。
“或许是现在,也许是一年,也可能……”
永远……
硬生生地将那两个字吞回肚里,Samle抿了抿干涩的唇暗哑着嗓音出声:“自相遇起,彭格列Primo的所作所为已远远超过了泽田大人所能忍受的最后底线,你们这次的背叛更是摧毁了他帮你们的最后一丝坚持。不想面对你们的意识也暂时性封住了泽田大人感知外界的五官,他现在不想醒来……”
眼底划过淡淡的阴狠,Samle轻轻道出了纲吉不想苏醒的原因之一。这不算是最重要的,可也勉强称得上是其中一条。
明明已经那样提醒过柯扎特却还发生这种事,他应该讽刺自己的天真吗?
默默将银发青年的神情收进眼底,阿诺德最后瞥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少年,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不小的力道撞上了自己。
反射性拉住一只软软的手帮助身形恍惚的孩子站稳,低头的瞬间,湛蓝的瞳仁颤抖着紧缩,一瞬间的呆滞,阿诺德放开了拉住孩子的手。
这个发色,这张容颜,除去身高缩短外,根本和那只草食动物一模一样,就连那澄澈的眸子也和初遇时的草食动物相似到了极致。
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可他总觉得有些怪异,阿诺德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对不起!”
小不点低头揉了揉发红的鼻梁,红润的唇瓣弯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湛蓝的眸子在抬头的一瞬间绽放出干净纯粹的光华。
“我……”
未等道歉的话语说完,银发青年蹲下平视着小不点,叹气道:“Arlen大人,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余光扫了眼房中沉睡不醒的纲吉,Arlen细细的眉毛微微颦起,微眯着眸子对担忧不已的Samle扯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孩童稚嫩的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成熟。
“我想看看纲吉哥哥有没有醒来,”蓝眸微微侧移,Arlen的眸光对上了眉头紧皱的阿诺德,“恭……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