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齿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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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现在没空听你发牢骚，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这过河拆桥的家伙！白爷刚帮你破了案，你就这么跟爷说话吗？！”电话那头的人立刻暴躁了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
“这样吧，今晚你请白爷出去喝酒，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的伤还没好，可以喝酒吗？”展昭皱眉。
“废话！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到底答不答应？！”
“好吧好吧，那我晚上去接你，你的腿还开不了车吧？”展昭只得妥协。
“好，我在公司等你，你要是敢放白爷的鸽子，爷就跟你没完没了！”白玉堂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心里因为电话中的人对自己流露的有意无意的关心，感到一阵舒畅。
晚上九点，展昭在白氏的楼下，接到了白玉堂，他看到那人还拿着康复用的手杖，不由得皱眉想：这小鬼未免也太逞强了！伤还没好就出来到处窜，林光的事也是他回来后马上解决的，还真是个一点都不能示弱、吃亏的人！
“检察官大人，来得还真是时候！”白玉堂坐进车里的副驾驶位，说。
“别这样叫我！你也不觉得别扭。”
“那要叫什么？展先生？哎呀！真酸！白爷的牙都要倒了！”
“大家不都这么叫么？怎么偏你觉得倒牙？再说，你那‘锦毛鼠‘的外号才够奇怪！你送林光过来后，害我一整天都被大家叫成驯服了‘老鼠’的猫！”
“猫么？噗哈哈……还真是适合你……小猫儿！哈哈……”
“哪里适合啊？！”
“你就是像那猫儿一样外表臭屁又倔强，其实内心里……”很寂寞。
“什么？”
“没什么。不过你的人还真没见过世面！改天白爷让他们看看你这只‘小猫儿’是怎样叫‘老鼠’给教训了的！”白玉堂自信满满地宣布。
展昭真是后悔死了！自己干嘛要把这事说出来？！好像不知不觉又惹祸上身了！
两人来到酒吧里，白玉堂对这间酒吧笼罩着淡蓝色的灯光和优雅的爵士音乐的氛围很是满意。
“真看不出来，你还知道这样的好地方！”
“我看起来那么不通情趣吗？”
“可不是么！你对着我不是使用暴力，就是摆着一副扑克脸，你看，就像现在这样！”说着白玉堂伸手去捏捏他的右脸颊。
那还不都是让你给气的？！展昭拍掉他的老鼠爪子。
“你要坐吧台，还是进里面？”
“来喝酒当然是坐吧台方便了！你带够钱了吧？白爷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说着白玉堂已经自己坐到了吧台前，招手叫侍者过来。
展昭颇无奈地也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笑什么？”展昭感到身边那人突然抖动着身体，不知在闷笑些什么。
“我在想，本来我还发誓等我找到了坏白爷事的混蛋，一定要叫他生不如死的！现在那个混蛋可是好好地坐在白爷的身边，陪爷喝酒，这发展也太戏剧性了！”
“你别一口一个混蛋！我才够倒霉的！莫名其妙地惹到一只心高气傲的‘老鼠’，工作和生活都被搅乱了！上次在宋议员的院子里打架，害我直到现在都没脸去见他！”
“你还敢说！白爷为那方城的行动精心准备了不少时间，就那样被你这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猫儿’给搞砸了！回来后还被哥哥们耻笑，你白爷几时这么窝囊过？！”
“那不是纯属巧合吗？！你至于那么计较吗？！”
“什么？！展小猫，你什么意思？！……”
两人不知不觉又要吵起来，好在侍者适时地走了过来，端上了两人点的酒，他们才朝不同的方向转过头去。
“不管怎样，我们今晚不就是来和解的吗？我就先干为敬了！”说完展昭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好！痛快！白爷就认了你这只‘猫儿’做朋友又何妨！”白玉堂也将自己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既然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以后你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叫上白爷！”
“什么意思？”
“就是诸如方城那样的事啊！我们强强联手的话，一定可以做得更大！”
“这……”
“怎么，你看不起白爷么？！”白玉堂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再冒险，你还在念书，又有这么好的商业前途，你应该好好为自己着想！”
“那你呢？”
“我什么？”
“你也有很好的前途啊，为什么你不为自己想想？”
“我不同！这是我的工作！”
“那些冒险的事不是一个检察官该做的吧？！既然你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些责任往身上揽，至少也能让别人替你分担一些吧？！”
“我不需要别人替我分担！”
“你一个人在那儿逞什么能！你以为你这样，就是你父亲愿意看到的？！”
展昭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白玉堂，而白玉堂在看到了他眼里的震痛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了什么……
“我……”
“我去一下洗手间。”展昭说完站起身，转身就走。
“……”白玉堂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上去。
展昭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走到了酒吧后门外的安静小巷里，他靠在墙上，让墙壁支撑住自己有些无力的身体。内心的伤痛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揪了出来，刚才差点就在白玉堂的面前失态了，只得落荒而逃……
他抬手捂住嘴，似乎这样，就能压制住那些纷纷涌出的情绪，他努力地平复着自己过快的心跳……
怎么又变成这样？！
白玉堂自己在酒吧里喝着闷酒，自己明明没有想要伤害他啊！他第一次恨起自己这张行动比大脑还快的嘴来！
这时白玉堂又想起公孙策对他说的话：像你这种任性胡闹的大少爷，根本就不该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可是自己自从认识了那人以后，也不好过啊！心中的情绪总是奇怪的大起大落，时喜时悲，好像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就像现在这样，这种绵延不绝的心痛！真是够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白玉堂将又一杯烈酒喝入肚中，可恶！偏偏在这种时候，连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
“小姐，不要这么冷淡嘛！跟我们玩一玩，又不会怎样！”
白玉堂转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看到不远处，5、6个穿着另类的青年正围着一个女人，拉扯着。
来得正是时候！白玉堂勾起了嘴角。
“喂，人家都说了不愿意了，你们还这么死皮赖脸的！难不难看啊？！”白玉堂用他们都能听得清的音量说道。
“小子，你别多管闲事！想找打吗？！”那几人听到后转过身来看他，其中一人威胁道。
“你们想打我吗？来啊！”
“你！“那人看到白玉堂的手边放着康复用的手杖，知道他的腿受了伤，就说：“你就凭这样的身体，想跟我们几个打吗？”
“是啊！反正我腿上有伤，你们不用顾虑什么，过来打我吧！”白玉堂笑着“盛情邀请”。
快点过来啊！你们这帮废物！爷现在都快烦死了！
“你……”那几人见白玉堂这样如无其事地“邀请”，反而有些不敢上前。
这时，他们旁边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走了，那人发现了，气急败坏，泄愤地朝白玉堂扑过去。
白玉堂迅速地抄起手杖将那人狠狠地打倒在地，然后站起身来，冲其余的几人勾勾手指。
“过来啊！不必客气！”
那几人被白玉堂激怒了，一起向他冲过来，白玉堂虽然一只腿活动不便，但收拾那几个人却还是绰绰有余，而且他的心情正坏到了极点，出手更是狠毒！
不一会儿，那几人就招架不住了，只剩下了抱头挨打的份，但白玉堂却还不打算停手，他在心里说：你们可千万挺住了！直到让白爷发泄完为止！
第 6 场
“白玉堂！住手！”
白玉堂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他转头看向那人，只见他一如初见般，挺拔地站在自己面前，优雅而威严，微怒的眼睛，掩不住那浩瀚无垠的美丽黑色，那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闹成这样！”展昭走过去把白玉堂用力拉开，拉回他的位子上坐下，就过去查看倒地的那几人的伤势，并熟练地疏散围观的人群，与酒吧管理者商量解决方案……
白玉堂看着那人为自己忙碌地收拾残局的身影，突然觉得只要见到了这个人，那种莫名其妙的痛苦，和那些管它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都变得让他可以，并且愿意忍受了。
当二人终于得以从警察局录完口供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展昭走出警察局，抬头望望星空，拉松了自己的领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你还真是不简单！出来喝个酒，都能闹到警察局来！”
“那还不都是你不好！”
“我又有哪里惹到你了？
“谁叫你丢下我一个人在那里！“
展昭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他，却见他也正深深地望着自己。
“就因为我是个总给你找麻烦的小鬼！所以你才不信任我吗？我会让你看到我值得你信任的地方的！所以，也不准你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待在你的身边。”
“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玉堂烦躁地抓抓自己的头发。
要说出来吗？说就说吧！白爷有什么可怕的？！
“总之，我就是很在意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应该更讨厌你的！但你就是很吸引我，我想待在你身边，看着你，保护你！”
展昭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白玉堂，我不是女人！”
“我没把你当女人！天知道你如果真是个女人就好了！白爷也不用这么麻烦，早就上了你了！……”
展昭气得也顾不上这人身上还带着伤，就一拳朝他挥过去！
“你又来？！”白玉堂狼狈地躲闪着，心中也渐渐涌起怒火。
“展昭！你给我住手！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这么恶心的话？！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说！否则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展昭强迫自己停住攻击。
你对我手下留情了吗？！白玉堂翻了个白眼。
“我没把你当女人！事实上，你跟我以前见过的男人、女人都不同，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我知道你并不弱，甚至是很强，但我就是想保护你，这心情跟你是强、是弱没有关系！我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白玉堂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微低下了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那人的眼睛说：“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展昭吃惊得不行，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玉堂这样认真的神情，这个一直都是那样嚣张任性的，被自己看作是爱胡闹的弟弟的人，此刻却突然完全变成了一个充满成熟魅力的大男人，灰色的眼睛深沉而专注，又充满着非把人征服了不可的霸道，诱惑着被他看进眼里的人彻底臣服于他的魅力下……
这才是真正的白玉堂吗？竟是真的这样势不可挡？！
展昭第一次无法直视他的眼睛，移开了视线，他苦笑自己的第一次“败下阵”来，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别开玩笑了！”展昭转身走开。
“我没开玩笑！”白玉堂抓住他的手腕。
“放手！”展昭用力甩手，却竟然没有挣开他，他的力气突然大得让自己感觉手腕像是正被一对钳子钳制着！
白玉堂抬手将展昭硬是拉近了自己一些。
“你不明白就算了！白爷会证明给你看的！你让白爷尝到的那些滋味，白爷都会加倍的还给你！”说完白玉堂甩开他的手，自己朝车的方向走去了。
莫名其妙！展昭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也跟了过去。
两人赌气似的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即使是展昭把白玉堂送到了家，白玉堂下车时，也是用力甩上车门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展昭也不理他，自己开车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白玉堂被自己家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他捂着微痛的头坐起来，看看床头的时钟，7点50分。
可恶！这么早会是谁啊？！
白玉堂套上件T…Shirt，就打着赤脚出去开门，还没等门完全打开，站在外面的蒋平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己推门冲了进来。
“不好了！出事了！你快点穿衣服跟我走！”蒋平一进来就推着白玉堂，让他进里屋换衣服，边推边嚷。
“这一大清早的能出什么事啊？你别推我，给我说清楚啊！”
“是大哥家里出事了，珍儿不见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白玉堂一下反抓住蒋平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问。
“具体的我还不清楚，我这不也正往那儿赶嘛！就顺道来接你过去了！”
“等我一下！”白玉堂马上回房洗漱完毕，就抓起外套拉着蒋平出门了。
刚靠近卢方家，就能远远地看到有两辆警车停在了他的屋外，闪烁的警灯让他们二人感到一阵不安。
到达了目的地，白玉堂才看到了警车的旁边，还停着今天凌晨，刚刚送自己回家的那辆熟悉的车子。
白玉堂和蒋平快步走至客厅，只见大哥卢方正坐在沙发上安慰正抽泣着的大嫂——闵秀秀。韩章和徐庆也已经赶到了，韩章一见到白玉堂他们就迎上去。
“你们俩可来了！珍儿今天一早就在院子里跟小狗玩，不知被什么人给绑走了，现在大嫂都快急疯了！”
白玉堂走到闵秀秀身边，劝道：“大嫂，你先别急，他们特意把珍儿带走，就是另有目的，珍儿暂时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
“五弟……你一定要把珍儿带回来！要是珍儿有了什么闪失，我……”闵秀秀抬眼看看白玉堂，说着又难以控制情绪地低头哭泣起来。
白玉堂看了她的样子，心痛欲裂，他握紧了拳头，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悲愤，究竟是哪个畜生，竟把阴谋算计到了无辜的孩子身上！他们要是敢让珍儿少了一根头发，白爷就让他们统统下地狱！
这时，展昭和几位警官勘察完了现场，走过来。
“卢先生、卢夫人，屋子里能找到的线索不多，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追查的！如果你们还发现了什么线索，请立即与我们联络！”其中一名警官说。
“我们会的！辛苦你们了！”卢方站起身与他们一一握手道别。
展昭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等所有的警员都离开后，他走到闵秀秀跟前，单膝跪在了地上，放低身子，抬头看进闵秀秀的眼里，同时拉过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
“卢夫人，你别太担心了，珍儿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他的声音磁性又温柔，具有抚慰人心的奇妙魅力，看着闵秀秀的眼神坚定而执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信赖。
“嗯。”闵秀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含着泪轻轻地应了一声，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展昭才站起身，与在座的人告别后离开。此时，在白玉堂身边的徐庆，悄悄地俯在白玉堂的耳边说：
“我的妈呀！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吗？好像会施法一样！”
他的确会施法！不然怎么连自己也会被诱惑了！？白玉堂无奈地在心里说。
“秀秀，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跟玉堂他们还有话说。”说完卢方让保姆把闵秀秀带回房间，就与白玉堂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