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云淡风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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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方才反应过来,他不能留下,难道自己就不能随他而去吗?刚才只是听他要走一时直如入了迷障般,想到是自己误会了,不禁有些讪然,又见他动作狎昵语意揶揄,又有些羞恼,登时瞪了上官清一眼。却不知他自己此时面色嫣红如烂漫桃花,眸如秋水波光潋滟,似怒非怒顾盼生辉,这一瞪在上官清的眼里竟是生了万种风情让他心中酥软如麻温柔如水。
东方不败见他目中痴迷心中高兴,又想着再等两日阿清恐会担忧更甚,提议道:“这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咱们现在就下山吧!”
说着就要掀被下床,上官清忙上前阻止道:“这个不急,千星正在查探,一有消息即刻通知我们。更何况,这里的事情你走之前也得解决一下。”
东方不败怔住,问道:“这里有什么事情?”
上官清见他神色疑惑,叹道:“我已经回来了,你仍然打算任由杨莲亭那小人如此兴风作浪吗?”
东方不败听他口中所指这件事情,凛然道:“即便好似你回来了,可他们害你跳崖是真,我们分别七年是真,本座绝不轻饶他们,这笔账本座一定要让他们如数还清悔不当初!”
上官清见他眉目阴寒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知他必是已经下定决心不会更改,其实他心里对那帮人也无感情,心中对他们害得自己与东方分离七年之事也是暗恨不已。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两人得以相认,只怕两人或许终生都无缘再续前缘。
“我只是生怕你将来会后悔,”上官清轻叹一口气,将人拥在怀里道:“他们虽各有私心,却也不乏有真心为你的人。也是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童百熊更是于你有抚养之恩,将来若是……”
语意未尽,东方不败却也明白他的心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些人本座不会轻易饶过,至于童大哥……”犹豫了一会儿才叹道,“他将我带进黑木崖教我护我,然而七年前若非是他你也不会被向问天胁迫,如此我与他也算是两清了。若真到那时,就饶他一命,以后看他自己的选择吧!”
“你既已如此决定,就不要多想了。”上官清也知他一向重情重义,心里做此决定必定不好受,出声安慰道,转念一想又道:“如此说来,杨莲亭那小人还需让他多活几日,真是便宜他了。”
杨莲亭这个名字就是上官清心里的一颗刺,明知他不过是个武功低下,贪财好色的无能小人一个,自己与东方两情相悦无人立足,自是不必将他放在眼里。然而一想到此人才是书中东方不败的原配,更是让东方委曲求全最后为他而死的人,心中就无法容忍此人的存在,更遑论现在尚有他是男宠的传言,即便是假的,他也不能容忍在别人嘴里将东方与那等污秽之人放在一起。
东方不败听出上官清语气中的杀意竟似还有隐隐的嫉妒,虽然他为自己而吃醋让自己心生欢喜,却也疑惑杨莲亭那种庸碌之人怎么就会让上官清心生醋意。想到上官清曾说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是他的人这种话,东方不败只当上官清在意世人眼中将自己与杨莲亭放在一起的事,遂道:“若是阿清不喜欢杨莲亭,我这就让人杀了他便是。”
上官清摇头道:“不用,如此‘人物’倒也难寻,由他折腾吧!”
东方不败点头道:“一切随你,那我们这便下山吧!”
上官清却仍是阻止了他的动作,见他疑惑,不禁暧昧一笑,低声道:“你的身子还需修养两日,时间不急。”
东方不败反应到他话中含义,面上绯红,恼怒道:“本座自有内功护体,无需修养。”
上官清见他似是真的恼怒要起身下床,慌忙抱住东方不败的身子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只是这种事不是内力高深就可无事,我这次如此孟浪,若是现在赶路,心中怕是寝食难安的。再说我的身体也是要休息两日的。”
东方不败听得此话身子僵住,这才想起他此次昏迷却是因那蓝凤凰所下的蛊毒发作引起的,“你怎么样?那蛊还会发作吗?”
上官清也颇为奇怪道:“蓝凤凰说此蛊为名为‘寸断’,是用以忘却所爱之人,不知为何我发作起来却是想起了前尘往事?”
东方不败当日也听到了那些话,尽管阴差阳错之下这蛊促使阿清想起了往事,他却仍心中暗恨蓝凤凰那蛇蝎女子,万一……万一这蛊在此发作,难道阿清又要忘记他吗?
上官清见东方不败神色晦暗不明,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脑中忽然想起一事,用力掰开他紧握的双拳柔声道:“东方,不要担心。我原本吃了那丹药之后身上便百毒不侵,寻常蛊毒对我并无用处。这‘寸断’在我身上起了相反的效果想来有可能是两相抵制的效果,我刚才内力游走全身并未发觉有何异样。想来发作一次后应是已失去效用了。”
东方不败连声问道:“真的?你莫要骗我……若是……若是你再忘了我,我……”
话未说完他却已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上官清便道:“若我再忘了你,你就用锁链把我锁在身边,让我再也不能离开你身边,如何?”
东方不败想到阿清若是再也不记得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自己到时真不知是否会忍不住杀了他,亦或是……放了他?想到那种可能,东方不败心中戾气升起,不!他绝不会放手,是他东方不败的,他又怎会轻易放手。即便是忘了他那又怎样,他东方不败怎会怕这些?
听到上官清的话,东方不败点头道:“好,你若是想要离开我,我便是废了你的武功也要把你锁在我身边,这一辈子你再也别想离开我东方不败。”
如此森然的语气停在上官清的耳里却如天籁之音,只让他感觉身心舒畅,亲了对方一口笑道:“好,一辈子也不离开!”
……
平定州太原府内最大的客栈千食居二楼邻街的包厢里,一人临窗而望,热闹的街市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通过开着的窗子传入室内。
太原府的长街尽头远远行来五人,只见这五人中有四人分别占据四角之位将其中一人围在中间,看似保护却也防止中间那人的逃跑。这五人俱是身罩白色斗篷,从头到脚都被遮掩在其中,让人无法推测其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这五人一路行来惹来无数好奇的视线,路人无一不是纷纷避开,生怕惹上不改惹的人。
行至千食居门前时中间那人停下道:“今日就在这用膳吧!”
黄鹂初啼般的嗓音让周围众人恍然,原来是名女子,只听这声音就让人骨头酥软直想看看那斗篷下是怎样的天姿国色。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一进门便有热情的跑堂上前询问。
“来间包厢。”仍是那女子的声音。
“好嘞,客官楼上请。”
这五人往楼梯走去,中间的女子却是不动声色的向四周一扫便收回视线。跟随小二进了包厢后就隔绝了众人打探的视线。
小二点完菜后就下去了,那女子坐在主位上,另外四人均坐在他左右和对面。伸手将斗篷上的帏帽掀开露出了那张天姿国色秀丽无双的脸蛋,此人赫然就是千机府门下雌雄莫辩引人争议的“千月美人”。
“还请圣女莫要为难我们,咱们还需早些赶路。”坐在千月左边的是开口道,即便是要用餐他们几人却仍未拉下帏帽,只能从声音里辨认出此人是一有些年纪的女子。
“本宫心情不好容易累,不得不多歇息一些,几位长老若是感觉本宫走得慢大可以先行离去。”千月面色淡然无波。
“你以为你这一路的动作我们都不知道吗?你还是好自为之不要再别生他念,免得到达圣域害了别人的性命!”右手边的人讥讽道。
“放肆!”千月一向爱笑,此次肃容敛眉庄严雍容之气显露无疑,“本宫一日未经十殿长老的除名,本宫就仍是月华宫的圣女,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冒犯本宫?”
“你……”
“客官,菜来了!”敲门声后小二的声音传来。
“进来!”众人都不再说话,千月出声道。
隔壁包厢里,刚才临窗的白衣男子已坐在红衣男子身边,两人此刻都皱着眉疑惑不已。
“这个千月到底是什么身份?”东方不败开口道。
上官清摇头道:“我并不清楚,当初她从云南随我来到中原,我并未问她是何来路。”
东方不败挑眉:“如此人物你也敢用?”
“千月眸光清澈,并非奸邪心诡之辈,”上官清笑道,“何况,我当初也不过是想要寻人罢了,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寻人?”东方不败把玩着茶盏,“你师傅的那个儿子?”
上官清颔首称是,他已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尽数告知,东方自然知道自己师傅临终的遗愿是什么,“只可惜,找了四年也没有找到。咱们在衡山第一次见面时就是有了些线索,现在还在查。”
“日月神教也有些门路,我可以让底下的人帮忙查看一下。”
上官清从桌下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调侃道:“东方真是我的贤内助。”
这些日子以来,东方不败已是熟悉了上官清这些言语动作间的调戏,即便心中为此欣喜害羞面上也能做到八风不动来应对。听闻此话只是淡淡瞟他一眼仿若未闻。
上官清也不沮丧,凑近了将人揽在怀中道:“我只知他今年应是四十又七,左臂上有一梅花胎记,其他的就不知晓了。”
上官清并未指望东方不败的帮忙,毕竟他手下的情报网已是足够,只是爱人的要求想要满足罢了,然而说完此话后却见东方不败的神色有些不对,“怎么了,东方?”
东方不败若有所思道:“你说的这人我像是见过。”
“什么?”上官清惊住,慌不迭声问道:“是谁?”
“忘了!”
“……”
东方不败瞟了一眼无语的上官清,嘴角牵起一丝笑意道:“我既是见过这人手臂上的胎记,那相必是我神教中人,我传信让人一查便知。”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
“哦?”
上官清看着东方不败一字一顿道:“死——人!”
“……”
曲非烟
华阴县城外的山郊树林里;正有两对男女前后追逐。
“林师弟;你别跑了,咱们把话说清楚。”在后面追逐的男子约有二十岁上下,此刻正满面焦急的看着前方两人。
林平之脚下一顿;神情略有犹豫;他身边的女子见他如此,抓紧他的胳膊继续往前奔去;口中不停道:“林平之,你要听他的话去见你那虚伪的师父吗?”
林平之听到此话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凛;脚下也立刻不见半点犹豫。
在后面追着的令狐冲眼看原本听了自己的话稍有犹豫的师弟转眼又加快了速度;心中焦急,看着前面两人相扶相携的背影;心中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顿时提起全身内力双脚在道边林木上一蹬,顺势向前从这二人头顶越过堪堪停在他们身前几步开外。
“林师弟,你真要就这样走吗?”
林平之二人没曾想竟然让令狐冲如此快的就追了上来,眼看着身后小师妹也仗剑停在身后,听着令狐冲怒气冲冲的问话,林平之苦笑一声,苦涩道:“大师兄,不是我不听你的话,实在是华山派已无我容身之处,我不得不逃。”
“你怎么会这样想,”令狐冲急声道,“师父只是误会你了,咱们回去好好和师父说清楚,师父师娘定能相信你的。”
林平之见他面容,就知他心中仍是相信那个把他养大教他武功的师父,相比之下,自己的辩解之词怕是他也不会相信吧?想到此处,他心中更是酸涩难言,避开他焦灼期待的眼神不愿再开口。
“哼!令狐冲,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人,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林平之身边的少女看不得他如此形容出言讽刺令狐冲。
“我大师兄怎么样不需要你来说,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事情,哪轮得到你这魔教妖女说话。”几人身后身穿粉色衣衫,面容清丽姣好的女子开口道。
“小师妹,”令狐冲听得此言开口喝道,岳灵珊闭上嘴冲那女子哼了一声转头不在说话。令狐冲面向那十三四岁身着鹅黄衣衫轻灵狡黠的女子道:“非烟,我想带我林师弟回华山向师父禀明情况,还望你莫要阻拦。”
“哼!什么禀明情况,你还真以为那岳不群是真君子吗?不过是贪图林平之的家传剑谱而已,只怕他这一回去连命都得丢了。”曲非烟反驳道。
原来这少女正是日月神教曲洋长老的孙女曲非烟。却说几个月前的衡山金盆洗手大会,曲洋前去时就已抱了必死的决心,曲非烟自小被他带在身边养大,他不忍这个一向聪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孙女随自己而去,就点了她的穴道将她置在客栈中。待几个时辰后曲非烟身上的穴道解开后她立即赶往衡山派,却得知金盆洗手大会上刘正风一家惨死,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现身救走刘正风与曲洋二人,而此次前来的五岳剑派当时正在全力追捕那三人。
曲非烟虽也算是日月神教的一份子,只是她自小跟在爷爷身边常年在教外奔波,对神教中人了解并不深。她也不知晓是不是真的是东方教主救走了爷爷和刘爷爷,因此就打算回黑木崖一趟打探清楚。却不知她这一走正好错过了已被上官清救回在客栈里却找不到她的曲洋和刘正风二人。
曲非烟原本是打算独自一人回教,不想途中在客栈用饭时听到令狐冲和他师父的对话。当时令狐冲正对金盆洗手大会上的事情有所疑惑,在他看来,那曲洋和刘正风二人俱是光风霁月般的人物,行为举止并不像是穷凶极恶的魔教中人,反而是嵩山派的做法令人齿冷。却不想他这一想法却遭到了他师父岳不群的斥责,令狐冲行为不羁,虽不敢再与他师父争辩,神色之间却也是不以为然,显然是并不认同岳不群的说法。
曲非烟虽说是去打探爷爷的下落,可是毕竟已是知道爷爷生命并无威胁,只是下落不明而已。因此也并不是很着急,她一时对令狐冲此人产生了兴趣,就编了个身份只说自己父母双亡,此次是独自一人投奔远在河北的亲戚,孤身一人生怕路遇不测,因此想要借着华山派的庇佑共同上路。曲非烟自小就是随爷爷在江湖上奔跑,见多识广,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请求,华山派自诩名门正派,自然是不能拒绝她一孤女并不过分的请求。
她机灵狡黠,又见多识广,大江南北的趣事说出来妙趣横生,自然很快就与令狐冲志趣相投相见恨晚。顺便也和一直跟在令狐冲身边的林平之有了交情,林平之幼时遭逢家难,被收入华山派后一直都有寄人篱下之感。华山派上下都对他师父的女儿岳灵珊宠溺异常,他原本也是家中宠着长大的少爷,自然是看不惯岳灵珊的骄纵刁蛮,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表现出来,更何况因着他大师兄的关系,他更是心中对岳灵珊不喜。这一次骤然见到与岳灵珊完全不一样的女子,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性子却乖巧伶俐善解人意,言语之间自然是与曲非烟更为亲近。惹得岳灵珊心中恼怒,对曲非烟横眉冷目,明里暗里与曲非烟过不去。
岳灵珊性子骄纵,竟私下里集结了几个师兄弟趁令狐冲与林平之不在身边时去找曲非烟的麻烦,曲非烟也只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又怎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