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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高干]阎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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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不想,嗯?”阎澄不死心地追问,对着纪悄yong道内的一点猛力地攻击着。

    纪悄被颠得整个人已经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腰fu以下不停地颤抖,却还是要继续承受阎澄的拷问,在又一次深ru的chou动后,纪悄忍不住摇着头道,“不要了……不行了……”

    阎澄却下定了决心般重复着那句话,“想不想?”

    纪悄眉眼晕红,眼中已水光流动,他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半晌,终于微不可查地说了句,“想……”

    阎澄手下一松,忙问,“是想……我,还是想离开我?”

    可是无论他怎么坚持,纪悄却只是反复地说着这个答案。

    阎澄渐渐懂了,再看纪悄已经到了极限,他这才停了折磨,把人放下一番急动之后一起shi放了出来。

    纪悄脱力地隐隐抽搐,在慢慢失去意识前,脑海中还是徘徊着那个字。

    想……

    想你。

    也想离开你。


111

  纪悄很累;可是最后他还是被热醒了,一睁眼就看见阎澄近距离的大半张脸;两人赤裸相拥,纪悄被他两只手紧紧地抱在怀里,阎澄的脑袋埋在纪悄的脖颈间;一波波灼热的呼吸拂过;烫得纪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
  室内开着空调,可有这么大只的火炉在旁;一点也不抵用;明明阎澄自己也湿了额发;可他就是不放开纪悄,宁愿纠缠着两人一起捂汗。
  纪悄难受得推了他一把,想让他起开;但绵软的力道完全无关痛痒,手不过轻轻抚过对方的胸膛,就被阎澄抓住又压了回去。
  “乖……再睡会儿。”阎澄迷糊着哄道。
  纪悄瞪眼,“我要洗澡。”他语意冷淡,但是因为声音没力,听来颇有点撒娇的味道。
  阎澄勾唇,被这种依赖的感觉弄得十分妥帖,他睁开眼深深地看了纪悄半晌,凑过去在他唇边落了个吻,这才满足的起身给他放了洗澡水,然后把折腾了半宿的人给抱进去梳洗干净。
  纪悄自然不想要他帮忙,但是无奈力不从心,最后索性只有让他去了,事实证明,阎澄大少爷什么事都手生,但是对于折腾和伺候纪悄这两件事上都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总结出不少经验了。
  洗完澡,阎澄重新让纪悄半躺回了床上,把昨天没动的蛋糕拿过来给他当早餐,顺便还贴心的泡了杯牛奶,然后自己去了洗手间。
  纪悄听着里面传来水盆当啷的嘈杂声,想象着阎澄自己动手洗衣服的模样,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默默地坐了半晌,纪悄打算起身去洗手间看看他,一回头却猛地一顿,就见另一边的床头柜上躺了两张纸。
  忙了半天,阎澄才洗完了两人昨晚弄脏的衣服,好在现在还是夏天,不过就是几件t恤牛仔裤,如果到了冬天怕是才要费一番功夫,看来有时间还要去搞个洗衣机是上策。阎澄边想,边拿着盆回到房间要晾干,就见纪悄坐在那儿低着头一动不动。
  阎澄把衣服放下,走过去从后面抱着纪悄的腰,把脑袋搁到了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两张火车票,从U市到南县,时间在两天后。
  阎澄贴着纪悄的脸笑道,“本来是想着考完可以去个浪漫点的好地方,欧洲南美什么的,结果现在的条件肯定不允许,能坐个火车就不错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纪悄不说话,垂下的眼睫一下一下的轻轻扑动,每一下都像扑在阎澄的心上一样,他忍不住侧过脸去亲纪悄的唇角,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腰腹处摸索,下一刻就被纪悄一把推开了。
  纪悄鼻翼微微翕动,又看了眼一旁地上的衣服,冷声道,“一股肥皂水味儿。”
  结果那衣服最后还是等纪悄能动的时候他给搓干净了。
  ……
  两天后,两人登上了去南县的火车。
  阎澄买的是普通软座,但是路上也要四五个小时,所以一路况且况且下来也没少受罪,而且昨晚纪悄又被他折腾了一次,现在腰还没力,只能整个人昏昏沉沉地靠在阎澄的身上,阎澄和纪悄分开这几个月,早就思念成灾,不趁机补回点怎么够,所以也不管对面大爷大妈打量的眼神,牢牢伸手揽着纪悄,时不时给他剥个橙子,喂点水什么的。
  到南县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了,出了火车站,两人在沿街的米粉店吃了一碗米粉。老板错放了不少辣,纪悄其实爱吃辣,但是他的体质和眼下的情况都不适宜,于是阎澄问老板要了碗水,一点点涮了上面的红油再给他放到碗里,只是到最后还是吃的纪悄双颊红红,嘴唇都丰满了一圈。
  从米粉店离开,阎澄拿出一本小本子查看着上面的景区地址,纪悄见那本子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错综复杂的地图和各种记录,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计划这次行程的。
  “你到底复没复习?”上了公车,纪悄忍不住问他。
  阎澄点头,“当然要复习,你以为第二志愿那么好考么?”
  纪悄无语,据他所知,阎澄的分数还挺平均的,平均都不高,没哪门特别偏差,总体看来还真找不到他发挥失常的明显证据,显然费了一番功夫。
  不过这样算题算分的技术对阎澄来说还能搞定,毕竟他可以练了两年了。
  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城市渐渐被抛到了远处,徒留四面大山环绕,车子最后在一处偏僻的村子前停了下来。
  阎澄一边领着纪悄在其中一家贴有“旅社”的小瓦屋里登记入住,一边道,“我是看网上的人推荐的,说这里相对离景区最近。”
  听他这么说,前面带路的中年女人忙道,“对,你别看我们店小,在外面口碑可好得很呐,这儿一个镇也就一家三星以上的酒店,暑假的时候必定客满,而且贼贵,像你们这样的学生还是住这儿好,窗口推出去就能见山,还能省一半的门票钱呢。”
  阎澄被她逗乐了,忍不住和她聊了几句,那老板娘便送了他们一份自己炒的椒盐青豆,当零嘴吃还挺香。
  房间的确有点简陋,而且很小,内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两把椅子和一些水,好在还算干净,而且带浴室。
  阎澄先把行李都拿出来整理整理,又试了笼头各方面的东西,出来就见纪悄半趴在窗边一动不动地望着外面。
  阎澄走了过去,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村里零散的亮了几家灯火,朝更远处望去只见一片黢黢地山峦叠影,迷蒙如雾,还没到中秋,但天上一轮明月已经大如圆盘,仔细看着好像能得见其中隐隐流动的波纹,让人产生里面住着神仙的错觉。
  阎澄陪着纪悄站了会儿,开口唤他去洗澡了。
  洗完澡,因为明天还要早早的出发,所以两人便上床睡了,山间夜凉,即便是盛夏也不觉得燥热,阎澄忍不住一手揽着纪悄,用温热的皮肤贴着对方的冰凉。
  没有U市那样的光害喧扰,一室漆黑衬得窗外映入的月色都显得清明起来,黑暗里,阎澄隐隐可以看得见纪悄近在咫尺的侧脸和其秀美的轮廓,然后是轻轻眨动的双眼。
  阎澄问,“睡不着吗?”
  纪悄小声道,“我看过这里……”
  阎澄一愣,“什么时候?”
  “小时候。”
  阎澄眼眸闪了闪,像是怕惊到什么一样,等了片刻才继续问,“……和谁一起来的?”
  “和……”纪悄顿了下,似是在想该怎么称呼他,因为自己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在人前提起过这个人了。
  “和我……爸爸,”纪悄说。
  阎澄察觉到纪悄在提起纪孝泽的时候声音是沉静的,只是搭在自己胸口的手指却微微颤了颤。
  他叫“爸爸”的口气有些生疏,但无意间流露出的亲昵和怀念却是无法掩藏。
  阎澄将纪悄的手拉过,包覆在掌中,一下一下轻捏着他的指尖,“你们也是来这个地方?”
  纪悄摇摇头,“不是,只是那里也有山,有月亮,很大的月亮,和今晚一样……”纪悄的回忆随着年岁过去其实已经非常模糊了,他除了记得这几样东西,其他都不记得了。
  但阎澄仍是顺着道,“去那里玩吗?”
  许是今天的情景触动了纪悄久未曾起过涟漪的心,又或者是夜幕的覆盖让他觉得安全,他难得的有问必答。
  “嗯,幼儿园放假,去玩的。”
  纪孝泽的工作自然非常非常的忙,可他把仅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这个儿子了,事无巨细的操心,照顾纪悄的生活,照顾他的心理,怕他觉得寂寞,怕他缺少关爱,七岁以前的纪悄没有妈妈,但他仍然觉得非常幸福。
  “我在山里写生,画了很多画带回去。”
  “画是你爸爸教的吗?”
  “嗯,他很会画画,还会……打球。”
  难怪了,就算阎澄早就猜想到纪孝泽在纪悄心中的分量,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泛酸。
  “所以你才想要考F大?”
  为了纪孝泽,为了想念纪孝泽。
  因为纪孝泽当年就是从F大毕业的,那是他的母校。
  F大在U市仍然是一线的大学,只是整体没办法和U大相比,不过F大的历史系倒是国内出类拔萃的科系,不少业内从事相关行业的翘楚都是由这里出来的,而纪悄填的正是这个科系。
  没错,让所有人跌破眼镜,让附中那伙老师同学都莫名其妙,觉得纪悄神经病的除了他自降身份填了一所没U大那么优秀的学校之外,更因为纪悄是以U市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了一个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文科科系!
  阎澄当时就在想,亏得F大没有这个限制,理科生也可以考文科,否则纪悄当初哪里会愿意放弃历史陪自己选物理呢,想必那时候,他就考虑好了吧。
  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阎澄还是能理解纪悄对于纪孝泽这种近乎执着的思念,纪孝泽是纪悄过去的人生中对他最好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倚靠,结合他之后的遭遇,纪孝泽对纪悄的意义就更可见一斑了,如果他忘了纪孝泽,那么纪悄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阎澄有些无法想象,当年纪孝泽出事的时候,纪悄究竟承受了怎样的打击。


112

  纪悄五岁前的记忆里是没有池姝怡这个人的;也许因为纪悄太小了,又或者是纪孝泽对他太好了;“母亲”这个角色对于他来说毫无概念,而他第一次见到池姝怡是在大街上,当时只是说了几句;纪孝泽也没给他介绍;直到几年后纪悄才明白,原来那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就是他的妈妈;而再想起来对方的脸早已模糊;反倒是那种生疏别扭的感觉让纪悄更有印象。
  第二次再见到那女人时纪悄已经在池家了;在此之前,纪悄一直住在居委会给安排的临时住处,他才上学没几天;几个穿制服的就把他从学校里领了出来,告诉纪悄他爸爸出了事,他们正在联系他的妈妈,让纪悄暂时先呆在那里。
  结果一住就是两个星期,妈妈没有找到,临时住处也不给住了,居委会的一位大妈便带着他来到了池姝萱的家,纪悄认识池姝萱,不过也不算很熟,这位阿姨偶尔会带着他的表妹来家里吃饭,只是偶尔,两、三个月最多一次,每次都和爸爸坐着说会儿话就走了。
  纪悄谈不上喜欢她,但也不至于讨厌,他是个很内向的孩子,但是很听话,一般纪孝泽希望他如何,纪悄就会照办,所以,以前纪孝泽并没要求纪悄要热情对待池姝萱,纪悄也就没和她说过几句话。
  大妈把他交给了池姝萱,对方也同意了,然而她对待纪悄的态度却与从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并没有苛刻纪悄的物质待遇,纪悄和她的一双儿女一样有吃有穿,定时上学,只是她好像很不喜欢看见纪悄,每天下了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发脾气。她对姜甄和姜睿是纯发泄打骂,对纪悄则更多是言语上的攻击。
  池姝萱说得最多的就是,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没人要你了吗?因为你爸爸就要死了,你爸爸是被我害死的,也是被你妈妈害死的,你知道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时候她就会拿出照片,然后神经质地点给纪悄看。
  这就是你妈妈,是不是很漂亮?但是你妈妈最会骗人了,她骗了很多男人,她很喜欢钱,你是他生的,你说你会不会变成这样?
  每每这时纪悄都不会反驳,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照片,然后一遍遍地听池姝萱重复着同样的话……
  阎澄一直想知道纪悄的过去,为此他不惜和姜睿私下交易,只为了更接近纪悄的内心想法,可是现在真的听他亲口说了,那滋味才是真让阎澄够呛的,而他不过旁观都已经受不了,更不敢想象当时所经受这一切的纪悄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阎澄对于池姝萱的心理一直很不理解,如果她真的爱纪孝泽,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被独自留下的纪悄,她明知道纪孝泽最大的心愿就是这个儿子可以安好。
  说起这个,纪悄却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口气冷淡,“她不是爱纪孝泽,她只是恨池姝怡而已。“
  池姝萱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却也很复杂,她一直都生活于姐姐的阴影下,事事落于下风,套用一句歌词就是“从开始笑着羡慕,到最后哭着嫉妒“,特别是在对待纪孝泽的事情上,一个拳拳真心被舍弃,一个虚情假意反而被珍惜,也许一开始是真的爱过的,但是随着纪孝泽的选择,池姝萱如何能不恨。
  更糟糕的在于,她的匆匆退出并没有换得良好的姻缘,在外人看来美满的家庭其实同样充满不为人知的痛苦,姜睿的父亲在外面的花红柳绿从没有断过,池姝萱过得很不幸福,她怨恨她的丈夫,怨恨她的姐姐、姐夫,也怨恨她自己。
  在池姝怡离开后,池姝萱是快慰的,她是带着报复的心理和纪孝泽在一起的,而她也知道,纪孝泽同样恨着池姝怡,恨她让他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母亲,没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至于姜甄的出生则是池姝萱报复的胜利结果。
  然而这场家庭伦理的闹剧随着纪孝泽的出事而彻底变成了悲剧,池姝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对不起纪孝泽,因为财务漏洞的缺口就是从她这里被发现的,虽然最后从纪孝泽嘴里得知,他早已被人盯上,有没有池姝萱都不重要,但是这根刺已经埋下,池姝萱想要纪孝泽不好过,却从来没想要他的命。
  她太痛苦了,她的孩子恨她,丈夫也为了别的女人终于要和她离婚,她一边要维持着生计,一边还要想尽办法为纪孝泽到处寻找出路,每天累死累活地回来见到就是一张张怨愤憎恶的脸,还有她最讨厌的那个女人的孩子。
  池姝萱的精神每一天都承受着极大的冲击,而这一切自然而然都被回馈到了纪悄的身上。
  于是有一天,池姝萱醒来,发现纪悄不见了。
  “你去哪儿了?“这也是阎澄一直想知道的。
  纪悄没去哪儿,他只是太想念纪孝泽了,他想去找他,可是八岁的孩子能走得多远呢,而且纪悄没有多少钱,所以他只是上了一辆车,然后从头坐到尾,下了车又继续走,一直走到迷路,也没有看见纪孝泽。
  最后被带进警局,然后用了两天的时间查明身份,又被送回了当地的街道,只是这一次大妈再去敲池姝萱的门,对方却怎么都不开了。
  纪悄能明白她的意思,池姝萱想告诉他:既然自己想走,那就别回来了。
  纪悄脸上没有表情,心里也没有,大妈却觉得他很可怜,反复地跟他说一定会帮他找到地方待,也找到他的妈妈。
  纪悄被安置在了一个临时的收容所里,那里面有孤老,有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或双亡或工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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