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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来自盖亚-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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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肯定不认为格林沃德会好心收留无家可归的小孩。”盖勒特邪恶地笑道,“是个公众形象的问题。”

    冲他翻个白眼。

    “不管怎样,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寄出第二封信,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告诉阿不思吧。”盖勒特尝口汤,满意地咂咂嘴,“最近他很忙,没时间登门拜访,小德拉科不会被发现的。”

    “别叫他小德拉科,他会炸毛的。”

    盖勒特扭过头,用奸诈的表情看着正从楼上气鼓鼓走下来的德拉科(孩脸上沾灰,显然打扫房间对他来是件棘手的活儿):“,他不会的,他是那种很早就学会要看金主脸色行事的孩子,可和完全不同。”

    “……”

    ***********

    德拉科和住进盖勒特公寓的第二,马克西米利安打来电话——海因茨因为突发性心脏病被送进医院,虽然魔法治疗手段在个领域比麻瓜科技更先进,但他依旧需要住院观察段时间。

    马克西米利安的语调如既往地平稳有力,可并不能安抚;不得不把原先的计划提前,当上午就通过飞路网去蜘蛛尾巷附近的公用壁炉,小心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开门进屋,对西弗勒斯解释情况,然后通忙乱。

    “德拉科的事情暂时就样,卢修斯定会设法联系他。另外,既然已经重新和食死徒们起行动,就不能住在里;刚才把东西都打包,有空时帮把它们寄给盖勒特,好吗?是地址……下午的时候会用门钥匙到柏林,待上周或者更久。”

    把缩小的杂物箱子放在沙发旁以免西弗勒斯忘邮寄它,收拾起最后几件衣服塞进背包,然后在房子里四处转悠。

    “些家用电器要不要都收起来?如果他们来拜访,么多麻瓜的东西肯定——”

    “留在那儿。”西弗勒斯忽然开口打断的话。

    “什么?”

    “留在德国,不要回来。里没什么需要做的事。”西弗勒斯平静地,“去申请所麻瓜大学,那是直感兴趣的。”

    吃惊地看着西弗勒斯,瞬间有无数个反对理由要脱口而出,但最终把它们都吞回去:“明白的意思,但不会么做。”

    “安提亚斯——”

    “不会在们都冒着危险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时独善其身,不可能。”迅速打断他的话,“西弗勒斯,有的任务,如果们因为个必须分开段时间,理解,会配合;但休想让无限期地躲在德国。”

    “相信格林沃德已经过类似的话,别让重复第二遍,”西弗勒斯厉声,“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知道能做的事情远不止——”

    “什么也做不!”西弗勒斯咆哮道,“想想当年的下场!”

    攥紧拳头瞪着西弗勒斯,愤怒和受伤的感觉同时涌上心头;他闭闭眼,强迫自己换回平静的语调:“离开英国,安提亚斯,离开里。”

    西弗勒斯使用惯常的命令句式,但句话里透露出的些微祈求让无法干脆地拒绝。知道他有多不安——旦离开霍格沃茨,们就不像之前那样安全。

    “好吧,们过几再谈件事……不,不,别威胁,也别什么暂时分手的笑话,想都别想——们不是肥皂剧演员!”

    西弗勒斯闭嘴,恼怒地阴沉着脸,显然,完美地掐断他刚才本打算的任何话。

    “知道海因茨家的地址,在情况允许的时候写信给,好吗?”拎着背包来到壁炉前,抓起把飞路粉,犹豫会儿又匆匆转身走回西弗勒斯身边,仰起头亲吻他,“西弗勒斯,爱。”

    西弗勒斯紧抿着唇沉默不语,好会儿才轻轻回吻下。

    “那么……再见。”

    恋恋不舍地退开,钻进壁炉里;西弗勒斯笔直地站在原地,双眼错不错地看着,想从他脸上看到隐忍的忧虑、悲伤和渴望,让的心脏疼痛。

    上星辰,世间万物,请护佑的恋人,助他避开危险,远离灾厄

 三十八

    宠爱与审判

    (盖勒特是的朋友,却把当成儿子样宠爱。)

    盖勒特提供的门钥匙可以把从欧洲任何个地带回纽蒙迦德,在使用它之前,花不少时间安抚焦躁不安的德拉科,保证会尽快回来。

    “准备好?”站在公寓附近的僻静小巷里,盖勒特用食指勾住左腕上的金色手表——自从银蛇手镯被成功取下来,它就占据个位置,此刻开始闪烁光芒,溢出强烈的魔法波动,“三,二,——”

    离地而起,在高空的寒风中像树叶样疯狂旋转,五脏六腑都在扭曲抽搐,自觉快到极限时砰地声砸在盖勒特身上。

    “噢!”盖勒特痛叫声,“可真沉!”

    “是重力加速度的作用……”克制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爬起来,发现自己被片花海包围,“是哪儿?”

    “东侧的花园。”盖勒特装模作样地揉着肋骨站起来,指指前面不远处的黑曜石城堡,“看见四楼那个挂着白色窗帘的房间吗?那是的卧室。”

    “什么?的——”瞪着那扇窗户,“什么时候在纽蒙迦德有个房间?”

    “十年前。”盖勒特笑眯眯地,“在还只能通过那个地下室见到的时候,就帮准备。看见窗户旁边悬浮着的那块木板吗?可以用那个直接升降,猜早晨起床时很难抵抗在花园里疯跑的诱惑。”

    惊讶又感动地注视着盖勒特:“,真是……真是太好,盖勒特,从没想过——”

    “好啦,不要太感动,会害羞的。”盖勒特揉揉的头发,蓝灰色的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芒,语气没有半不好意思,“们从花园绕到正门去吧,带参观下,还没见过纽蒙迦德的真正模样呢,可不想对的印象就停留在那间玻璃笼子样的地下室里。”

    纽蒙迦德坐落在片斜坡上,背靠陡峭的山崖,城堡全部用黑曜石建造,在阳光照射下闪烁冰冷幽深的光芒,看起来庄重肃穆,实话,跟它外面围绕的碧野万顷不太搭调;觉得把霍格沃茨的城堡放到里会更好些——米黄色的外墙和砖红色的屋顶更适合被繁花簇拥。

    不过盖勒特的品味向来奇特,思考着他既想住在幢威严宏伟的大房子里,又不想远离芳香馥郁的夏日华景的矛盾心态。

    “提问。”

    “请。”

    “阿不思在里有房间吗?”

    “有。”盖勒特双眼亮晶晶的,“去年已经带他参观过,是他建议在城堡外面种满花卉的,本来觉得草地就够。”

    “……现在知道种古怪的不和谐感的由来。”忍不住微笑起来,“阿不思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

    “某些方面的确如此。”盖勒特挑起眉头,“他还建议专门弄个房间当糖果屋,里面放满各种各样的甜食……他也会喜欢的,于是照做。”

    “什么?!”错愕地瞪着他,“糖果会变质的!”

    “别担心,们有长效保鲜咒。”盖勒特笑嘻嘻地揽住的肩膀,“要去看看吗?巧克力茶几,什锦糖沙发,柠檬雪宝和抹茶冰激凌堆成塔状,奶油泡芙飘在半空,樱桃馅饼和草莓蛋糕在桌面上跳舞,还有杯子里永远喝不完的果汁,口味应俱全……”

    拔腿冲向城堡,边跑上大门前的台阶边叫道:“告诉不是认真的!”

    盖勒特大笑起来:“二楼左数第三间!”

    ……

    按照预定,能在纽蒙迦德待上半,最开始个小时都花在糖果屋里,名符其实地像只狗样到处舔舔嗅嗅,直到盖勒特的管家忍无可忍把请出房间:“阁下,请爱护您的牙!”

    被“阁下”吓跳,蓝莓汽水呛进喉咙里,咳得眼泪都流出来;盖勒特在他那位礼仪姿态堪称完美的管家背后偷偷发笑,然后吩咐他去检查下城堡西面的常春藤,确保它们在向上攀爬的过程里不要长出虫子。

    满怀敬畏地看着个管家笔挺的着装和近乎僵直的背影,正感叹自己居然见到种维多利亚时期的典型人物,楼梯口就出现另群人,恭谨地向盖勒特问好,同他简短地交谈会儿,交换些文件后离开,道别时同样称呼为“阁下”。

    ……

    拽着盖勒特躲进自己的房间里,还来不及打量屋里的陈设就匆匆开口:“怎么回事?”

    “什么?”

    “那些人都叫我‘阁下’!从没被人这么称呼过我!”

    盖勒特同情地看着:“可怜的孩子,就大惊小怪?”

    “……”

    “就当成沾的光吧。”

    “……是像个皇帝样发号施令,颐指气使地让他们么叫?”

    盖勒特脸高深莫测地用手摸着下巴:“姑且算是。”

    口气憋不上来,挥舞着双臂,半才发出声呐喊:“取消它!我不想让别人这么叫!”

    “为什么?多威风啊。”

    “很可笑!”尖叫着抗议,“很尴尬!很……幼稚!让觉得自己像个拿着木刀在伙伴们中间耀武扬威的小孩儿!”

    “为什么不呢?”盖勒特微笑着,再次揉揉的头发,“还是个真正的小孩的时候从没有享受过些,不是吗?”

    倏然闭嘴,讷讷地答不上话来。

    盖勒特是的朋友,却把当成儿子样宠爱,本来应该对此感到气愤,但……不知为什么,觉得温暖。

    “好啦,看看的房间吧——是个套间,去左边那个书房看看,你会喜欢的。”盖勒特学着阿不思的样子眨眨眼,“如果有机会,你的西弗勒斯也会喜欢的。他准定会往里面补充更多的书,直到填满整个房间。”

    窘迫地转身奔进书房,不小心触动个架子上的保护咒,被顶端掉下来的本硬皮名人传记砸得眼冒金星,盖勒特夸张地摇头叹气。

    两个小时后,在属于自己的小客厅里抓起飞路粉,钻进燃着簇火苗的壁炉,顺着纵横交错的管道飞向柏林。从海因茨家的壁炉里灰头土脸地滚出来之后,庆幸没有国际飞路网种东西(巫师和麻瓜都还没有修建过能够连通各个国家的管道系统),用门钥匙在上飞至少不会让沾满煤烟。

    在到达后五分钟,马克西米利安也从魔法部下班回家;他拉开正抱着不放的比安卡,头疼然而驾轻就熟地安抚好自己位容易情绪激动的母亲,然后带着们幻影移形到圣马丁·路德魔法医院门口。

    “真的,还是觉得马丁·路德身为巫师件事不可思议……”进入电梯后,站在角落里对马克西米利安低声,“他可是基督新教的创始人之啊。”

    “巫师是缺乏正统宗教的族群,每个国家甚至每个地区都有不同的信仰依托,或者干脆没有信仰。”马克西米利安淡淡地,“马丁·路德对麻瓜宗教感兴趣的原因就在里,他想知道为什么同宗信仰具有强大的统治力,为什么以梵蒂冈为首的教会能横扫整个欧洲。”

    “然后他推翻它。”嘀咕道,“个巫师的尝试给麻瓜社会带来巨大变化,泛义上来是件好事,不过他自己却迷失。”

    “是从他著作里关于反对农民起义的部分判断的?”马克西米利安看眼,“他是当时为数不多的巫师贵族和麻瓜贵族联姻的子嗣,无论站在哪种立场都不会高兴看到下层人民的暴动。”

    “想有关他是恶魔之子的传闻跟他的血统有关?那个时代的人普遍畏惧魔法。”

    马克西米利安头表示肯定,然后纠正道:“他们畏惧‘巫术’……到。”

    海因茨的病房窗明几净,两个儿正为他朗诵歌德的诗作,看到走进来便放下书起身相迎;他高兴地大笑着想要下床拥抱,被强硬地按回去。看到海因茨气色如常让彻底安下心来,便和他聊起最近在英国发生的事情;大家反复询问关于那个人回归的细节,忧虑地劝留在德国,只是微笑着摇头拒绝。

    “在英国有必须做的事情,也有想照顾的人。”,“不会就样走之。”

    “这次的状况不会像十几年前那样糟糕。”马克西米利安进入病房后第次开口,“虽然英国魔法部试图否定们几个学生的证词,但假扮穆迪的克劳奇毕竟被活捉,经过合法的审判程序后,他对罪行的供认是无法推翻的;最新消息是威森加摩最高巫师法庭已经成立紧急陪审团,明早将对克劳奇进行第场公审。”

    海因茨皱起眉头:“事情发生整整十天才开始第场公审,这就是英国魔法部的效率吗?”

    “已经算很快了。”叹口气,“考虑到连福吉本人都希望伏地魔的回归是个玩笑,魔法部里许多人恐怕是能拖就拖呢。”

    “官僚主义无处不在。”马克西米利安简洁地,“如果没有格林沃德和邓布利多联合欧洲各国共同施压,福吉恐怕连公审都不会批准,而秘密审讯的结果是无法令大众彻底信服的。”

    “人们都喜欢私下传开的秘闻,但肯定不喜欢桩秘闻变成噩耗。”思索着,“如果威森加摩能在周内正式公布审讯的结果就好,不仅普通民众会提高警惕,魔法部也会展开部署,而阿不思想做什么都方便得多。”

    ……

    事态发展比们预料的更快,紧急陪审团在连续三场公审后全票宣判小巴蒂·克劳奇有罪,《时论》进行详细报道,甚至《预言家日报》也改之前作风,痛陈克劳奇“惊人的滔恶行”,列出多达三十二条罪状,主要有:,追随伏地魔进行恐怖活动,参与或独力谋杀包括其父巴蒂·克劳奇在内的十名巫师和二十七名麻瓜。二,非法使用复方汤剂窃取他人身份、潜入霍格沃茨。三,破坏三强争霸赛进程,协助伏地魔回归。四,折磨前凤凰社成员、傲罗隆巴顿夫妇至精神失常。五,谋杀哈利·波特未遂。

    新闻里提到件令人惊讶的事:威森加摩将与英德两国的法律执行司、国际魔法合作司进行长期合作,在初步成形的欧洲魔法联盟监督下进行英国魔法法律变革,并为此后各国提供参考;个宏伟计划的第步就是宣告从事重大恐怖活动的行为人将被定为叛国罪,处以级判决——摄魂怪之吻。

    意味着小克劳奇成为现代英国魔法界的第个正式叛国者,并且很快就要变成具行尸走肉。

    不知道自己该对此作何感受。仍然记得他嚣张扭曲的笑声,记得他起背叛、凌虐和谋杀时的病态狂热,但不知道些是否足以让们剥夺个灵魂。海因茨叹息着“死刑都比好些”,但无法判断抹杀生命和灵魂究竟孰轻孰重,也无法想象多年前有过数面之缘的隆巴顿夫妇已经永远迷失在混沌之中,而和他们的儿子相识许久,却迟迟没有详细打听过他的家庭。还记得早在年级时就考虑过个问题,因为与纳威尚不熟悉而作罢,转眼便是四年。

    因此,在离开德国前做的最后件事就是写信给阿不思,询问他是否能安排和隆巴顿夫妇见次面——虽然早已失去对人类精神世界的感应能力,但两年前那个人日记本里的灵魂波动让有别的设想;希望帮助隆巴顿夫妇。

    海因茨出院后被医生勒令在家静养,恩迪自告奋勇留下来陪伴个百无聊赖的人,于是7月14日独自离开柏林。

    周早晨的街道永远繁忙,喇叭声响成片,咬着热狗坐在出租车里,耐心等待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车龙缓缓行进;快要到达机场时,被个匆忙的身影吸引注意力,急忙付车钱跳下来,追上转进小巷的人:

    “卡卡洛夫!”
 三十九

    迷药与绑架

    (黑魔王想要,安提亚斯,带回去会让他欣喜若狂的。)

    “卡卡洛夫!”

    听到惊呼的人背影僵,迅速拔出魔杖,幻影移形的波动蔓延开来;抢在他消失之前扑过去,脚把他踹倒在地,他痛叫声蜷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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