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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来自盖亚-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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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梅林。”讥讽的腔调。

    “然后我们回到了营地。不久后卢修斯突然要我立刻离开,因为有一些食死徒找到了他,宣布了要在今夜闹事的决定。”

    片刻的沉默。即便我有点醉醺醺的,西弗勒斯脸上的惊诧也不难辨认。他用了一小会儿恢复镇定:“然后呢?”

    “我按照卢修斯的叮嘱离开了,可我很担心。卢修斯看不起他们,却不得不应付他们。我不知道为了保护纳西莎、德拉科和我,他都要做些什么。我猜他今晚会有危险。”

    “很好。多聪明的想法。我猜你今晚又犯蠢了。”西弗勒斯眯起眼盯着我,“你是怎么做的?又跑了回去以便确认卢修斯的安全,还是跑到别的地方想要找到哈利·波特,给这位大名鼎鼎、岌岌可危的救世主提个醒?”

    “啊,你怎么——”

    “西里斯·布莱克什么时候肯放过带着他的教子凑热闹的机会?”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讨人厌的死对头的脸从脑海里赶走,“接着说。”

    “我两件事情都想做,两件都没做到。”我嘟囔着,把脸埋进膝盖里,“跑到半路上的时候,很多人惊叫起来;我抬头,看到了挂在天上的黑魔标记。有什么人变出了它,大家都吓坏了。十万巫师陷入了恐慌,我是其中一个。”

    多么懦弱,多么可耻。

    当年的我算是半个食死徒,头顶黑魔标记无知无觉地走在大街上;如今我被它吓得六神无主。

    不明真相的巫师们惊慌逃窜,知道真相的我并没有勇敢多少。

    一只手轻轻放到了我的肩上,几乎没有重量;我伸手握住这份温度。

    “我想继续找卢修斯,或者哈利,可是我找不到他们。人太多了,到处都是一片混乱;魔法部的官员们驱逐靠近闹事地点的所有人,我不敢引起他们的注意。当他们开始大范围搜寻那一带的时候,我差点被发现,只好逃走了。我的确很没出息,是不是?卢修斯警告我还有一些食死徒是自由的,他们很可能认出了我,甚至已经监视了我好几年,所以我连假装是个无辜学生闯进去的胆量都没有。我真糟糕。真糟糕。”

    又过了一会儿,第二只手放到了我的另一边肩膀上。

    我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前倾身体,张开双臂,抱住了站在我面前的西弗勒斯。

    我的膝盖抵在自己肋下,隔在我和西弗勒斯之间,别扭的姿势让我喘不过气来,就像心里无法被诉说出口的沮丧和挫败让我感到憋闷一般。

    “要是大哭一场可以解决问题就好了。”我喃喃地说,“我真希望像女孩子那样,哭完了就能想出办法。”

    “是啊,真遗憾。”西弗勒斯轻声嘲笑,“如果这就是你对女性的全部看法,下辈子你可以在坯胎成形之前多提一个要求。”

    令我感到安慰的是,他的手多少比他的话语温柔些,用一种类似我的父亲又有细微不同的方式搂住了我,带着西弗勒斯式的笨拙和僵硬——毫无疑问——但是极其温暖,温暖得几乎令我不敢置信。

    “我不该喝酒的,我连自己怎么到你这里来的都快不记得了……我知道我要出丑了——我已经出丑了。”下巴搁在膝盖上,我把脸闷进西弗勒斯的腹部;人体的温热透过长衬衫式睡衣传到额头上,鼻尖被一粒纽扣顶得发疼。“明天……今天,等我睡醒之后,你肯定会尽情地嘲笑我,真是棒极了。但我就是要睡了,无论如何我得先睡一觉。我头晕得厉害。”

    没有回答。

    过了许久,在我几乎真的要睡着时,西弗勒斯才动了动身体,把放在我脊背上的手收了回去:“那就睡吧。梦里做好准备。”

    “我会脱一层皮的,是不是?”

    “是的,你会。”

    “好吧。”

    我闭上眼睛,在瞬间涌到身体各处的酸软中放松下来,嘴里似乎还在咕哝什么,但我已经不确定那些音节还有没有意义了;这个夜晚是混乱的,每一段对话的开始和结束都那么突兀,令人焦躁而疲惫。

    我想,最后是西弗勒斯把我弄到了床上,并且对我说了“晚安”。

    我裹进柔软的被子和枕头里,顷刻就陷入了沉眠——说是沉眠或许不恰当,过度的疲劳反而让我的意识始终保持了一部分清醒,睡梦中也感到沉重和压迫,但终究算是得到了休息。

    当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强烈的光线照射到眼睛上时,我的身体开始逐渐转醒,但神志依旧在一片混沌温暖的海洋里沉浮;慢慢地,一种轻柔的触感透过皮肤传到脑中,我察觉到那是一只手拨开了我脸颊上散乱的发丝,将它们别到耳后,然后指尖停留在鬓角。

    鼻尖萦绕着微微苦涩的药味,这让我意识到手的主人是西弗勒斯,便安心地闭着眼,继续深长的呼吸,想要将睡意再挽留一会儿;然而不多久,我的额头传来一种温润柔软的触感。它停留了片刻,渐渐往下挪移,依次拂过额角、眉间、双眼和鼻翼……

    我从浑噩里逐渐清醒,一动不动。

    温润柔软的触感从鼻尖滑到嘴角。

    然后,缓慢地,犹疑地,小心翼翼地,覆上了我的唇。

    我僵住了。

    轻缓的鼻息扑在我的面颊上,带来阵阵温热与微凉的交替;覆于唇上的触感加重了片刻,似欲往下倾压,然而终究厮磨着离开,伴随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

    足音愈远,苦涩的气息渐渐淡去,直至关门声响起;我仍旧紧闭双眼,连手指也不敢稍作挪移,一个想法盘旋在已然清明的脑海里。

    西弗勒斯吻了我。

    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长久无法平息。

    ——'HP'来自盖亚|卷二|活在此间·完——



'番外' 

137十年后再见 之 斯内普(一)

    变化是从何时开始,斯内普已经不记得。在他尚未察觉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就像最澄净透明的水,一点一滴慢慢渗进了他的每个角落;当他终于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已行至半途。

    瓦拉·安提亚斯。

    斯内普讨厌自己偶尔在无意识之际念出这个名字的行为,更讨厌自己试图清空头脑时忍不住为这个名字放行的举动,这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疏于控制的弱者,犹如世上众多愚蠢之辈放任自己日益堕落。

    当然,斯内普最讨厌的是——他无法讨厌这个名字本身。

    多么虚弱的事实!他的头脑就像裂开的南瓜一样空空荡荡任其入侵,尤其糟糕的是他无法否认这个名字的拥有者常常为他带来愉悦。

    斯内普惊恐地想到了他所见过的那些双双陷入某种危险情感的蠢货:黏糊,怠惰,忽然的傻笑,不明就里的悲伤,突如其来的愤怒,莫名其妙的争吵,然后雨过天晴……紧接着又再度重复之前的流程。

    哦,不,至少他不允许自己成为这样供人取笑的存在!他是冷酷强硬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休想打动他,更别想软化他!

    ……

    十年以前,斯内普如此坚定地想,但他没能迎来考验决心的机会。

    斯内普是骄傲的,不屑于向任何人讲述漫长的黑暗,无望的等待,空虚的追悔,噬心的痛苦,以及其他种种日以继夜的折磨。他决不肯让人看到心底的困兽是如何在绝望的牢笼中咆哮,于每个静夜时分用尖牙利爪把自己撕咬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他也决不肯让人知道只有反复体味这样隐秘的剧痛,才能让他的神经在精疲力尽之后获得片刻的休息。

    他走动,进食,睡觉,教学,批改作业,用冰冷的眼神和怒吼吓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他拒绝阿不思·邓布利多锲而不舍的下午茶邀请和对方用催眠的声音推销的那些糖果;他看起来狂暴易怒——他确实狂暴易怒——但他同时觉得疲惫不堪。在活着的表象之下,他的某个部分正在慢慢死去。他清醒地意识到,除了形体和重量的差异,他和漂浮在霍格沃茨城堡里的幽灵快要没有差别。

    上一个十年是这样,接下来的十年也许会好些——可能更糟,不过这没什么关系。等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来到学校,熬完七年,最后一件被惦记的事情就会结束,他尽可以在身体继续存活下去的同时为自己画上精神的句点,成为一具彻底的行尸走肉;这是他的自由,没什么人能阻止。

    斯内普用他的大脑思考并得出这样的结论。他庆幸他身上不好用的部分只是精疲力竭的内心,而仍旧保有健全的理智能让他免于在接下来垂垂待死的几十年里像别的那些脑髓缺损的家伙一样出丑;除非——

    “西弗勒斯,你能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吗?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你的意见。”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脑袋在壁炉里说话,一如既往地愉快,斯内普痛恨他寻找一切理由把自己弄到那间圆形的校长办公室里待着。

    “有什么问题你完全可以现在就说。我希望你至少能容许教师在期末的最后一天——”

    “唉,好吧,我只是在今年的新生名单上发现了一个问题,经过调查之后我认为你大概能帮我解决它。”阿不思打断了斯内普懒洋洋拖着长腔的讥讽,轻快地说,“关于一个名叫安提亚斯·瓦拉的新生,他——”

    咚!

    白色的瓷杯掉在地上,红茶迅速渗进厚厚的棕色长毛地毯里;斯内普瞪着火焰里的人脸,近乎停滞的大脑深处唯一一根尚在活动的神经感叹杯子没有丢脸地碎成八块。

    “你说什么——你说谁?什么新生?”斯内普无暇顾及自己此刻不同寻常的颤抖嗓音和语无伦次,“你说他叫什么?”

    阿不思眨眨眼,为魔药学教授难得一见的失态感到错愕,但他很好地掩饰了这种惊讶:“他叫安提亚斯·瓦拉。魔法部的档案显示他出生于1979年9月3日,但霍格沃茨名册上的记录是1980年1月5日。这真古怪,不是吗?”

    斯内普站在原地,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迸出了滚烫的液体,灼烧着他所有的内脏。

    “出生地?”

    他呼吸困难,吐不出更长的句子,只好在单词末尾让语音上扬。

    “拉伯诺庄园,位于德文郡的普利茅斯附近。”阿不思善解人意地回答,“我想你很有可能认识他。”

    ……

    不,这不可能。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非自愿的头脑空白后,一个声音在斯内普脑海里强硬地如此宣布。

    他已经死了。黑魔王亲手杀了他!

    不,这有可能。

    另一个声音跳起来,激烈地反驳着。

    就算被蜂蜜糖浆糊了脑子,阿不思也开不出这种玩笑!

    ……

    “给我十分钟。”

    最终,斯内普听到自己的舌头这么说,语调艰难干涩,就像他一直赖以为生的嘲笑之泉突然枯竭了。

    然而,汩汩地,雀跃地,在干涸皴裂的地表之下,有什么东西重新涌动起来。

138(二)

    “不,这不可能。”

    卢修斯·马尔福一脸震惊地呆站着,斯内普因为对方灰色眼睛中的巨大情绪波动而产生了某种阴暗的愉快。

    ——多么难得的傻样啊,这就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马尔福家长!

    “西弗勒斯,你真的确定吗?你肯定这不是任何针对我们的诡计,不是记录上的失误,不是邓布利多搞错了?”

    “你觉得我会贸然跑来告诉你一个未经确认的答案?”

    斯内普对卢修斯神经质的反复追问感到不耐烦,但他宽宏大量地没有指出这一点是多么不符合对方的一贯作风。

    “阿不思·邓布利多昨天已经去伦敦的一家麻瓜宾馆里见过他了。他似乎在这些年里长了点个子,变成了一个——啊,‘生机勃勃的青少年’——但那毫无疑问就是他。”

    “邓布利多亲自去见他?”卢修斯稍微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眯起眼审视斯内普,“你为什么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

    片刻沉默。

    该死,接嘴接得太快了!

    斯内普懊恼地意识到自身犯下的错误,同时为老友眼中流露出的兴味感到不快。

    “他让我们以为他死了,十年间没有一次联络;现在他活蹦乱跳回到英国,指望着我们就这样重新接纳他?没门。”

    斯内普这么说,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显示出遭受欺骗后的阴沉愤怒——当然,他确实是这样,只不过他需要小心地不让另外一些东西泄露出来:那些颤抖的狂喜、失而复得的难以置信、克制不住的飘忽思绪和不受掌控的轻快步伐可不适合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点也不。

    又是一阵沉默。

    斯内普不承认老友似笑非笑的目光让自己产生了些微的心虚;至于压力……压力总是有的。不管怎么说,对方是狡猾的卢修斯·马尔福。

    “那么,好吧。我们先不要联系他——毕竟十年过去了,谁也不能肯定他是否一如往昔——就你的情况而言,恐怕需要完全不理睬他才行。”

    卢修斯点头表示赞同,悠闲地坐回沙发上,用随意的口吻做了结论。

    “让我们先观察一下吧,定个期限——也许一年?如果情况让人满意,到那时我会考虑重新迎回我的珍宝……”

    斯内普怒视对方,为这种不恰当的措辞感到不快;卢修斯在唇角勾起一个对镜锤炼无数次的商用微笑。

    “而你,我的朋友,请随意。我希望你能坚持得比我更久些。”

    ……

    狡猾的卢修斯·马尔福,并且卑鄙——比天底下所有人都卑鄙,比通常的卢修斯·马尔福本人更卑鄙!

    “很好。就这样。”

    斯内普干巴巴地回答,转身走出了房间,不去看从刚才起就在门外喜极而泣的纳西莎。

    反正,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总是不缺乏安慰她的人选的。

    ***********

    (三)

    “西弗勒斯,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我保证,如果你不在旁边走来走去、喋喋不休,纳威会做得比现在好十倍!”

    鲜活的、嫩绿的、纯天然的生物。花费十年时间吞掉了正常人能想象的一切苦头,但还是神奇地没能变得更像样一点,这种不可思议的失败到底源自哪里?

    斯内普冷冷注视着那头浅亮的绿色长发,几乎克制不住想要甩出大把的讥讽,但最终他按捺住了,用几可称为安详的态度给出了最最斯内普的回复。

    “公然顶撞教授,放学后劳动服务——下午五点到费尔奇的办公室去领罚。”

    ……

    然而事实证明任何最最斯内普的东西都不受梅林喜爱,十分钟之内意外就发生了。又是纳威·隆巴顿。斯内普痛恨任何不能与坩埚跟魔药和平共处的人!

    如果这种人还总是殃及池鱼,那就加倍可恨——

    “你怎么样?”

    “我想我看不见了。”

    鲜红的血液从对方碧绿的双目中涌出,顺着白皙的脸庞往下滴落。

    斯内普直到刚才还在安稳运作的心脏狠狠跳动起来。

    ……

    斯莱特林院长有义务确保学生的安全。

    长达两周的时间里,这是督促着斯内普每天深夜爬下床,悄悄进入医疗部探望眼盲病人的理由。

    我真是尽职尽责。

    听着病人安详绵长的呼吸声,看着病人在月光照耀下几乎显得晶莹剔透的睡脸,斯内普满意地自我嘉许,然后静静离开。

    ——当然,对病人身边那只多嘴的猫做出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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