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王(游戏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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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躺在床上,将三张神卡伸到面前无聊的摆动著。
如果被决斗界的人看到了,必定会一脸深恶痛绝的数落他居然如此对待珍贵的神卡。
只是对於如今已经淡出决斗界的他来说,再珍贵的幻神卡,也不过就是卡片而已。
“卡片无用武之地的话,也太悲哀了。”
杏子曾经这样对他说过,他也曾考虑将这三张神卡赠与好的决斗者。
但是一旦想到这是另一个他仅剩的遗物,便犹豫了。
这一犹豫,就犹豫了两年。
差不多了,该忘的就该忘记。
回忆什麽的也够了,人总要向前走。
他想,
也该将卡片送能让它们尽情战斗的人了。
他轻轻抚摩著这三张卡片,月光透过天窗,恰巧透过卡片落在他的眼上。
他突然发现三张卡片在光下面重叠起来,就会浮现出奇怪的字符。
他认出那是古埃及的语言。
他不曾学过古埃及的语言,但是卡片上浮现的古埃及语,却恰好是他唯一知道的那一个。
他沈默了很久,月光照在卡片上、照在他脸上很久。
他终於轻声念出这个字符的发音。
记忆随著一道奇异的光芒嘎然而止──
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莫名其妙的穿著睡衣赤著脚带著黄金柜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站在高高的平台的边缘向下看,刚刚升起的太阳正照著他的脸。
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度下,白色的宽大河水在静静流淌,绿色点缀在它的四周。
视力所及的极限,似乎看到了地平线上那一望无尽的黄金色沙粒。
“什麽人!”
一声高喝吓了他一大跳,挥舞著手臂竭力稳住差点从平台边缘掉下去的身子。
转身的时候,阳光从他的背後照来,恰好将他的脸笼在阴影之中。
他抱紧怀中的黄金柜,一时间不知所措。
因为後退一步就是悬空,所以只是将脚後跟稍微挪後了一点。
这到底是什麽情况……
他脑子一时间混乱无比。
“来人!”
“有不明刺客入侵!”
“召集所有侍卫!”
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响彻四周,越发增加空气中绷紧的弦度。
看不清敌人面容的恐惧感让卫兵们越发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对准了眼前这个其实身材一点都不高大的少年。
这里是法老王每日上殿议事的必经之路,稍微出一点小意外亵渎到尊贵的王,所有人都将以死谢罪。
“退下。”
一声低沈有力的大喝。
熟悉的声音让抱著黄金柜不知所措的他的呼吸停止了一秒。
他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簇拥在他四周的卫兵慢慢退去,让出一条通道。
那仿佛是从阳光中走出来的少年王仅仅是一扬手,四周的人便伏地恭谨的退下。
雪白色的披风在风中发出拂动的声响,如波涛在空气中掀起波浪。
有著浅褐色肤色的手臂从雪白色的披风中扬起,对比越发显得突兀。
额间荷露斯之眼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清脆的金属装饰品的撞击声在回响。
走来的少年王金色的发与阳光融为一体,绯红的瞳孔带著火焰灼烧般的高傲。
如高高在上的太阳神,俯视世间蝼蚁。
“擅闯法老王神殿的罪人,说出你的来意。”
铿锵有力的声音,不容反驳,不容置疑。
那是至高无上的王者的命令。
如果不立刻回答大概会马上被处死吧。
虽然这麽想著,但是他心底突然没来由的火大。
他用沈默表达了自己无声的抗议。
初升的日头斜照在他身後,阴影遮蔽他的脸。
於是他的沈默惹怒了至高无上的少年王。
年轻的法老王上前一步,带著压迫的气息,俯视眼前的擅闯者。
“回答!无礼的家夥!”
低沈的声音因为王者的怒意而染上威压的魄力。
心中的无名火燃烧得越发灼热。
他慢慢抬头。
渐渐上升的日头配合他缓慢抬起的头。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诧异的呼声。
只有少年王在沈默,他沈默地看著他的脸,看著那张与自己一摸一样的脸。
他看著少年王,嘴角慢慢上扬。
他说:“初次见面,王兄。”
绯红的冷酷瞳孔仿佛在透视他的灵魂。
他与之对视,一眨不眨,面带微笑。
他笑得一如既往的孩子般的天真,带著初升朝阳的灿烂。
大地很静,只有风掠过尼罗河上空的声音。
──TBC──
作者有话要说:我亲爱的王样我终於把你写出场了……TVT
第四章
4
“啊~~为什麽我是独生子,如果有什麽兄弟姐妹就好了。”
“夥伴想要那种麻烦的东西啊。”
“另一个我不喜欢兄弟麽?”
“……怎麽说。”年轻的法老王透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困扰的神色,“以我的立场而言,所谓的兄弟就是会给我带来危险和麻烦的存在。”
少年歪著头凝视著另一个自己,脸上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
“不太明白……可是我的话,还是希望有个能陪我一起玩的哥哥或者弟弟哪。”
少年说,弯弯笑眼像极了月牙的弧度。
那张孩子气的脸越发显得可爱。
於是那种轻松的气氛也让少年王的表情柔和起来。
“如果是夥伴的话,就算是身处和我一样的立场,也一定可以和兄弟友好相处的。”
他说,揉了揉他的头,目光温暖含笑。
**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石柱支起的偏殿,那华美的石雕和柔滑的石料昭示著居与此处的人将是如何尊贵的身份。
但空旷的空间,寥寥的数个物件,也显示出此处已长久没人居住。
此刻,它的新主人在整个房间中性价比最高的豪华大床上正在重复著以头撞墙的行为。
“我是笨蛋啊笨蛋啊。”
哭丧著一张娃娃脸的少年再一次将头向墙撞过去。
当然,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表达自己纠结的心情,又不会伤害到自己。
到底他为什麽会突然想到说那样的谎话啊……
最悲剧的是这样没头没脑的谎话居然被相信了!
另一个我你为什麽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父王居然真的是一个喜欢四处留情的风流男人啊。
为什麽我胡乱编造的一个母亲过世後带著母亲的遗物从异国他乡千里迢迢来认亲的王的私生子,因为进不了王殿只得晚上偷偷潜入所以早上才被人撞到这样狗血的故事真的有人信啊!
事情发展的经过,大概就是他手上捧著的曾经用来装千年积木的黄金柜被神官们认了出来,鉴定结果得出这的的确确是王家之物,并认定这个是前任法老王留给自己的情人用以证明自己血脉的东西。
“虽然肤色有点奇怪,不过大概是前任王的异国情人的原因吧。”按照其中某位神官的说法──“就算只看这张和王以及前任王年轻时一摸一样的脸……虽然少了点王气少了点霸气似乎还少了点其他什麽东西甚至身高也少了很多,但是绝对是和王有血缘的王族。”
天知道他那个时候多麽想冲过去抓住那个神官的肩膀死命地晃,虽然自己承认前面几点而且对那所谓的王八之气一点都不在意但是最後那个身高的问题你不说会死麽会死麽!
当然,他最终还是没那勇气将其付诸於行动。
年轻的法老王从看见他的脸的那一瞬就不再开口,就算在大殿之上辨明身份的时候,从头到尾也是一言不发,沈默地任由神官们认定了自己王弟的身份後就起身离去。
大概是生气了。
不,一定很生气。
他继续抱头撞墙。
──以我的立场而言,所谓的兄弟就是会给我带来危险和麻烦的存在──
话说回来,他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故意要惹另一个自己生气。
因为当时那双带著警惕而鄙夷的绯红瞳孔在自己身上徘徊的时候,的确让他没来由的火大。
那一句“无礼的家夥”更是让他的无名火烧到了极致。
於是他想也不想就故意做出了会让了另一个他困扰的事情。
我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大学生了,不应该这麽孩子气。
我应该是成年人了应该成熟了,随便就发脾气是不对的不对的。
他深刻地进行自我反省。
以後我一定会找机会向你道歉的,另一个我,请原谅我吧。
双手合十对著黑暗中并不存在的另一个他表达歉意,他带著纠结无比的心情,筋疲力尽仰躺在床上。
现在还不能说出真相,因为说出事实马上就会被处死。
他疲倦的想。
因为那个傲气的少年王已经不再是‘另一个我’了。
已经不可能再从‘另一个我’的眼中看到那种熟悉的温柔了。
冒充‘另一个我’的王弟,的确是因为一时火大,但同样也是他下意识自我保护得出的结论。
就如同亚图姆在现世是异类一般,硬生生插入这个世界的他同样也该归於异类的范围。
和没有身体的亚图姆不同,这里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他作为一个个体存在於这里。
要在这里活下去,就必须确立自身存在的价值和义务。
作为一个现代的大学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在这个古老的年代,他什麽都做不到。
所以唯一可以利用的,只有这张和年轻的法老王一摸一样的脸。
带著三分火气、三分紧张、三分侥幸,他编造出了王弟的谎言。
值得庆幸,他蹩脚的谎言似乎得到了认可。
他成功获得了停留在这个世界的位置。
他睁著眼看著天花板,虽然很困倦,却无论如何也睡不著。
空旷的房间,漆黑的夜幕。
耳边回响著尼罗河流水的撞击声。
真黑。
他这麽想。
半夜会做噩梦吧。
只是,就算在夜晚因为噩梦的惊吓而睁开眼,也不会再有人坐在床沿对自己温柔的笑了。
新的一天,太阳神一如既往将光芒赐予大地。
早期的人们忙碌著许许多多零碎的琐事。
法老王的宫殿深处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我不穿!”
跪在地面捧著衣服的侍女一脸惊恐和委屈,战战兢兢地仰视著自己新的主人。
“殿下……”
若是以往,温柔且颇有女权主义倾向的少年说不定会就范。
可是现在──
虽然已经是大学生却依然酷似初中生的少年一张娃娃脸涨的如苹果般的粉红。
虽然与令人战栗的法老王有著酷似的容颜却完全无法给予人威压感少年涨红著一张即使是在发怒也会让人觉得可爱的脸,用力蜷紧在身侧的拳头,用以表示他绝不妥协的决心。
“我绝对不穿!!!”
为什麽──
为什麽给他拿来的古埃及服饰都是只有下半身的衣服!!
──TBC──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纠结
我很诡异的萌著王兄这个称呼……
按理说AIBO的身体年龄应该比此时的王样大
但是鉴於身高以及娃娃脸……他只能冒充弟弟了= =
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很诡异
= =
我说过我写的是黑化的AIBO的,我说过我写的有部分天然王样的,我都说过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无限回音)……
雷以上的赶紧点叉出门千万不要回头!!!! 5
回到古埃及的第一个晚上,他想自己大概会做噩梦。
後来他果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以前,和另一个自己并肩而战的时候。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噩梦。
其实他一直以来多少有点自卑的。
另一个他把校服当披风用还能穿得那麽玉树凌风帅得那麽惨绝人寰。
明明同样的装扮,换成了他就成了四不像。
每次遇到困难,总是另一个他出来保护大家,而他只能默默在心的深处看著另一个他如何在众人的加油声中大发神威打败一个又一个敌人。
就连他曾经暗恋过的杏子也迷恋上了另一个他。
如果真的说心里没有半点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不是圣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或者该说,他一直是个有自知之明而且心胸宽大的人。
他欣然接受了另一个他渐渐取代他的位置,而他自己平静的居於幕後。
才华洋溢的人本就该站在舞台上接受众人喝彩。
只要亲人和朋友们都能平安无事,自己就算退居二线也没关系。
他是这麽想。
而且另一个他一直对他很好,他总是护著他,以一个强者保护弱者的姿态。
自己的存在可有可无,顶多充当一下为另一个他加油的路人之一。
他一直是这麽想。
直到那一天──
“另一个我,不要用这张卡。”
虽然明白骄傲自负的另一个他不会听从他的劝告,他还是忍不住站出来阻止。
敌人怎麽可能莫名其妙送好处过来,怎麽看都是一个陷阱。
只是另一个他依然拒绝了他的劝告,使用了奥里哈刚的结界,甚至将他也束缚了出去。
被关在奥里哈刚结界里的他心情沈重地看著外面的决斗。
另一个他如被恶灵附体的模样和越来越不让人看好的局势,让忧心忡忡的他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另一个我输了,该怎麽办?
这是身处结界中的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如果另一个我被夺走灵魂,那麽我胜利的可能性有多少?
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如果另一个他打倒多玛的可能性有80%,那麽他打倒多玛可能性根本还不到40%。
只靠他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
所以他最终选择将另一个他推出奥里哈刚结界,代替他成为祭品。
另一个他打倒多玛将大家都救出来的几率比较大。
这是他冷静盘算後得到的结论。
只是在灵魂飞向祭坛的那一瞬,他恍惚间听到了地面传来的悲恸的呼喊。
大概是听错了。
他想,就算另一个他会因为忏悔而呼唤他,也不可能发出如此仿佛是撕裂灵魂般的嘶吼。
因为自己的存在对另一个他而言,除了是宿主的灵魂这个条件外,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
他自嘲地想著,意识陷入黑暗。
他以为自己会安然沈睡到另一个自己打败多玛或者永远沈睡下去,却不曾想到,自己醒来得如此之快。
他有些哑然地站在空旷的荒野中心看著站在对面的另一个他。
“你来干什麽?”
“夥伴,我想见你。”
“见我这个空壳?”
他突然有些火大,自己费劲心思保住了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但是此刻对面那个一脸失魂落魄的人到底在做什麽!
明明在常日里看起来那麽坚强那麽可靠的存在,却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