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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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反手推开,险些跌倒在地。身后的家将可就不乐意了,有两人扶持着我,另外八人便立刻散开,将狐笃围在正中。狐笃看着这八个孔武有力的家将,嘿嘿一阵冷笑,看着我道:“你待要怎样?”
我挥手让众人退下,开口问道:“将军言语之中似乎对魏镇北多有不满,可是有旧仇?吾在镇北将军面前颇能说上几句话,可为将军解释一番,仍能谋个好差事。” 狐笃闻言更是不悦,道:“我与镇北将军今日方是首次见面,何来仇隙?只是身为国家上将,却不思量上报国恩,下慰百姓,却带着兵马擅离职守,去参与那朝堂权势之争,岂不羞愧?”
我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大吃一惊,片刻才道:“这么不敬之言你也敢讲?” 狐笃大笑一阵,道:“阁下带人前来,不就是奉命捉拿我么?某自知方才多有不敬,不过就凭镇北将军这点气量,还能与李兰争甚?”
这句话不摆明了在夸奖李兰,就是我气量大么?我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将军还算识人。” 狐笃自然不明白我所言何指,见这样骂魏延,我居然也还笑得出来,也弄得一头雾水。我突然道:“阎太守得兵五千欲随镇北将军一同前往,不若由吾进言,使将军将兵如何?成事之日,便是将军升迁之时。”
“不去。”狐笃断然回绝,道:“这等靠着自己国中兄弟鲜血性命换来的官爵,不要也罢。”这人也太大胆了,我佯怒道:“不识抬举。”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给我等着。”便转身往着魏延与阎芝欢饮之处而来。背后仍就狐笃冷淡的声音传来:“某就在此恭侯阁下大驾。”
看着我怒气冲冲的回来,魏延,阎芝都很感意外,我上前对着魏延道:“阎大人手下好人物,竟敢出言不逊,辱骂将军。”这话一说出来,阎芝当即失色,急忙道:“是何人如此大胆,冒犯将军?可速擒来。”我转眼看着他,道:“便是狐笃,大人可速命人擒来,与将军问罪。”阎芝转看魏延点头,深恐得罪魏延,急忙唤人上前,道:“快,速去将马忠给本官抓来。”
马忠?难得我听耳朵出问题了?再看魏延脸上也有些不解,我便提醒阎芝,道:“卑职说的是狐笃。”阎芝白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这个家将太讨厌了,却看着魏延在场,不敢动怒,仍旧小心解释道:“马忠就是狐笃本名,只因他养于外家,所以改姓狐。”
这就对了,我就说狐笃这个名字咋有些熟悉呢,原来就是马忠。马忠可是蜀汉后期南方的顶梁之柱,与王平,邓芝齐名,比张嶷还要略高一个档次。刘备还曾以黄权作比较,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刘备不久将亡,天知道南方数郡会不会仍旧发生叛乱,孔明要是被我给除去之后,谁能平定孟获等人?不就正好有了马忠的用武之地?
魏延,阎芝二人此刻却又不知道我为何忽然脸上如此欣喜,却都没有开口询问。片刻之后,马忠果然被带了上来,看我站在魏延身后,估计当我是挑拨是非,告密讨好的小人了,狠狠瞪了一眼,便只上前向本郡阎芝行礼,道:“大人唤卑职前来,不知有何事吩咐?”阎芝要做样子给魏延看,当即喝道:“怎么不向魏将军行礼请罪?方才有人言德信对将军不敬,可有辩解?”
阎芝原是想给马忠一个辩解的机会,倒不是他爱惜人才,只是怕他得罪魏延之后,魏延要牵怒于自己。可是马忠却偏偏不领情,昂然道:“魏将军职在汉中,如今国中大变,众人惟恐魏吴乘机而入,将军却反而擅离职守,难道还要卑职夸赞将军么?”
“住嘴。”阎芝没有想到他还敢当着魏延的面就说,急忙出声喝止,又转向魏延至歉不已。魏延却转看着我,猜不透我心意如何,是以不知道如何回答马忠之言。四周多是魏延部下,我也就不加顾虑,直视马忠,问道:“那以汝之见,镇北将军该当如何?”
马忠异样地看着我,实在不明白,一个亲卫在主将面前,怎么能这么放肆?但也还是回答道:“魏将军此刻回转汉中,乃是上善之策。汉中若是不保,便是丞相掌得大权,又有何益?”现在局势之下,难得还有这么顾全大局之人,我笑看着马忠,忽然道:“将军如此眼光,只作此小吏,岂不可惜了?我看这巴西太守一位,暂由将军署理如何?”
我这话说出来,不仅马,阎二人惊异,连魏延也跟着吃了一惊。我又对马忠,道:“魏将军离开汉中之时,早部署停当,但若是白帝城形势相持日久不下,也恐有失。镇北将军长驻汉中,此治标之法,若要治本,还是需得从速在孔明,李兰二人之中决出胜负,使国内安定,自然不惧魏吴。”
马忠闻言默然片刻,方才叹道:“言之有理,只是李兰占有荆襄,又奉陛下于白帝,急切之中如何能除?”我哈哈笑道:“既是如此,何必非除李兰耶?”乃沉声道:“巴西太守阎芝欲从叛逆,速与吾拿下。”左右侍卫应诺一声,便抢上前去将其擒下。阎芝也本有不少心腹在场,却都不曾料到这等变故,各人刀剑偶不曾出鞘,就被魏延部下围住,稍有反抗的便就地斩杀。死了几人之后,旁人就都弃械伏地而降,阎芝不住口的大喊冤枉,又对着魏延道:“下官不知何处得罪将军,还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下官。”
马忠虽然没有被人擒拿,左右却也战有数人,他却比阎芝清醒得多,看着我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我这才缓缓坐下,笑道:“适才将军不是说了么?荆襄李兰。”这么多年,我第一觉得自己的名字那么吓人,阎芝听了之后,当场就晕了过去。马忠再一次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番,最后道:“将军真胆色过人,居然弃了白帝城,前来川中行事。”
我笑道:“若非如此,怎能遇到将军这等贤才。”我有心拉拢,嘴上自然说的好听些。马忠急忙谦逊不已,又道:“将军能说动魏镇北相助,诸葛丞相必败无疑。”到现在为止,我也还没有看出孔明还有什么机会翻身,于是问道:“将军可愿助吾一臂之力?如刚才所言,早定国内,再图魏吴。”
马忠之所以不愿见魏延助孔明者,便是觉得双方势均力敌,若是相持日久,与国无益,如今既然我占有绝对的优势,怎会拒绝?当下抱拳道:“既然将军不弃,卑职愿奉鞍马左右。”此次川中一行,端得是收获良多,日后魏延在北,郭淮在东,马忠在南,我就算不能灭魏吞吴,总能稳居蜀中,过几年舒坦日子。
我看着一旁昏死的阎芝,要下令斩杀,马忠却劝言,杀之无益,反让众人心中各自怀危,不若释之,以安稳巴西军心。此言甚为有理,我便使人将阎芝弄醒,像他这样贪生怕死之人,只须两三句话,就指天发誓,什么毕生皆要追随将军,什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之类的废话说了一大堆。我也只当他在放屁,更关心的是他招募那五千兵马,当即让马忠暂领郡中都尉,统御诸军。阎芝不敢丝毫违抗,立刻交割兵符与马忠。
我的身份只有在场众人知晓,乃将阎芝及其随从尽皆监在魏延军中。仍扬言阎芝随魏延前往相助孔明,留马忠总督巴西郡事,军中兵马却因多是新募之士,要等马忠操练些时日,再行征调。马忠在巴西日久,在操练的过程之中,自然能慢慢将军队换血,把阎芝亲信除去,换上可用之人。
巴西郡与巴东相临,魏延曾进言就此挥军而东,与白帝城军马对孔明形成合围之势。计谋虽好,我却没有答应,现在不是一定要和孔明打上一仗,而是要安抚各地。我还是觉得西往占据成都,将太子刘禅也抢到手中,这样孔明便再无依仗,启时再合围巴东,孔明若是聪明人,就应该直接开城纳降,作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大善者也。魏延计不得用,神色之间便多却有不悦,只好用尽好言安抚。但我心中却不免有些担心,这般高傲的性格,日后恐怕很难驾驭。
魏延终于还是不与我争辩,军马离了巴西郡,便直插西南,过东广汉郡,广汉郡,直入成都境内。早有细作打探清楚,孔明因荆州兵马频繁向西调动,白帝城兵马本就不少,已经调命成都驻军前往,只有李严带着少许禁卫军马留守。
成都自从刘备入主以来,虽然风云几遭变幻,却并不曾再动干戈,黄元起兵造反也只是到了邛崃,离成都尚有段距离。此番魏延军马兵临城下,还是近十年来的头一遭。虽然魏延是打着帮助孔明的旗号,但是城上守将却也不敢马虎,急忙关闭城门,拉起吊桥,让人回报李严。魏延看着对方居然敢闭门不纳,心中大怒,打马上前破口大骂,喝令开城。城上守将虽然认识魏延,但干系重大,不敢擅专,只好不住的赔礼,非要等到上命才敢开城。魏延骂了几句也觉无趣,只好静等李严前来。
第十一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孔明在成都得知黄元一路往东而去,便才顿时省悟,必然是李兰唆使,匆匆将成都一切托付与李严就带人赶往白帝城。李严根本就不相信黄元的事情能和李兰扯上关系,他和孔明相交已有数年,只有这一次,看到孔明如此失色慌乱,当年法正在成都横行霸道的时候,孔明也只是淡然处之。现在看来孔明猜想的完全正确,李兰确实是利用黄元的借口起兵,而且兵不血刃又得了汉嘉郡的数千精兵。再看看蜀中,刘备一战损失的全是西川兵马,就连应付黄元叛乱,也是四处抽调,才凑出的一些人马。现在各郡虽然也招募了些兵马,却都是无半点实战经验,就连训练也没有几天的新兵,怎么能与李兰部下那些转战多年的精锐相比?
孔明最后一次来信,说李兰决意要与他作个了断,李严不得已连宫内的御林军都抽调了一部分过去。成都只剩下几千老弱之兵,要是再生有什么变故,这让李严该如何是好?城上守将居然派人前来禀报,汉中镇北将军魏延带着数千兵马到了城下。自从孔明去了白帝城,便写不少书信让魏延分兵来助,却都被回绝,现在却怎么肯来了?而且孔明与李兰是在川东白帝成僵持,魏延带着兵马来成都作甚?李严心里突然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却知道魏延的脾气,不敢让他在城外久候,急忙带着家将来城上相见。
李严刚上城楼,就看见下面魏延正一脸的怒气,虽然自己不想得罪他,但是成都干系重大,不能丝毫马虎,只好由着他去了。魏延在城下一直注意城楼上的动静,见李严上来,便立刻开口喊道:“正方,还不快让人打开城门。”
李严先冲他抱了抱拳,问道:“文长何以至此?”魏延答道:“丞相修书与某,言成都空虚,恐有不测,让某带些兵马前来。”李严向着他背后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又问道:“文长亲自前来,汉中却又交付何人?”
“汉中自有某心腹之人,王子均再大胆,难道此刻还敢再添乱么?”魏延故作不悦之色,沉声道:“某奉丞相之命前来,正方却尽盘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莫非是信不过某么?”李严的确是信不过他,但怎么好说出来?只好笑道:“文长那里话,严职责所在,故多问了几句。”略想了一下,又复道:“文长突然前来,稍显仓促,城中并无准备,可否先将兵马暂时驻扎在城外?文长先入城见过太子再说。”
魏延冷笑几声,道:“正方还是不相信某?”李严还不曾回答,就听又有人喊道:“李大人,魏将军确实奉丞相之命而来,下官也有幸随行。”声音颇有几分熟悉,李严抬眼望去,却是巴西太守阎芝,此人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才能,却深谱为官之道,对孔明又是极力讨好,料来不会错了。再说魏延出卖过李兰,现在要是再一次出卖孔明,日后在国中如何立足?李严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几日事情太让人烦心,以至疑心过重。当下李严便不再多问,下令打开城门,接应军马入城。
李严也知魏延不悦,急忙亲自下来迎接,会面之后,自是一番客气,又说了不少恭维的话,才让魏延脸色好转。魏延左右张望了一番,忽然问道:“怎么只有正方一人来迎。”又“嘿嘿”笑了几声,才道:“看来京中官吏是不将某等外镇之人放在眼中。”
魏延区区一个汉中太守,他来到成都,难道还要百官出迎么?李严心中对魏延的狂傲极为不满,却又知现在他手中握着的兵权是孔明胜败的关键,只好赔笑道:“文长来的突然,多官均不知情,吾立刻便差人去请百官前来,就在寒舍为文长设宴接风如何?”魏延这才点了点头,随着李严缓缓而行,阎芝也跟在后面,而我却因为与李严素识,只是远远杂在军中。李严算是给足了魏延面子,将城中请来十之八九,设下宴席款待。
酒过数巡,百官多知魏延脾性,也知道魏延现在手中兵马的重要,都是齐齐举杯来敬,魏延来着不拒,足足饮百十来杯,只是脸上微微红晕,却并不显醉。又有一官吏上前为祝,魏延斜眼望去,乃问道:“汝何人也?”那人小心赔笑道:“下官劝学从事谯周。”
“呸。”魏延就将手中酒杯砸了过去,骂道:“微末小吏也配来敬某酒?”杯中尚有酒水,溅得谯周满身都是,逢此大辱只把他一张脸皮涨得通红,却又不敢骂还,进退两难,尴尬之极。“文长醉也。”李严急忙出言打哈哈,一面使眼色让人将谯周拉下,一面对着魏延道:“今日宴席便可到此如何?文长略作休息,还要觐见太子殿下。”
“哈哈。”魏延一阵大笑,道:“某还不曾醉,醉的是正方与诸公。”话音刚落下,就见外面跑进来一名家将,慌慌张张禀告李严:“大人,外面来了大队军马,将府邸团团围住。”
“是何处军马?”李严刚喝问出口,却马上省悟,转眼看着魏延,冷然问道:“文长何意也?”魏延冷哼一声,并不理他,乃大声喊道:“有请李将军。”
我在外面等这一声已经等了很久了,毕竟他们坐着,我站着;他们吃着,我看着,那酒肉香味,也搞我食欲大动。我走进厅内,李严的脸色不比当日阎芝听到我的名字好多少,在坐百官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不过好在他们都能知道我是谁,也省了一番自我介绍。我走到魏延身旁,看着满屋子都拿眼睛盯着我,真还以为脸上有些污点,淡淡笑道:“大家不必如此拘束,继续,继续。”又对着李严,笑道:“吾不请自来,讨杯水酒,正方莫非不欢迎?”李严这才回过神来,却仍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才强笑道:“荣幸之至。”
我点了点头,道:“正方客气了。”又指着后面官员,道:“吾久不来京中,许多大人都很眼生,正方可代为引荐一番。”李严点头答应,乃依官爵大小,一一介绍,其中有我知道的,也有我不知道的。不过有几个人,我却留心了些,诸如蒋琬,费祎,廖立等,都是日后蜀汉有才之士,把孔明扳倒之后,内政法令就要多靠他们几位了。
至于刚才被魏延泼了一身酒水的那位,李严也代为引荐一番,我对他劝言后主投降之事,总是耿耿于怀,心里对魏延所为大感解气。谯周之后,接着是一位年轻官吏,约莫二十岁左右等李严开口,便自己上前行礼道:“将军,下官张绍,不知将军可还有些印象?”
“原来是贤弟。”我急忙还礼上前,张绍乃张飞之子,张苞之弟,以前在荆州向与关兴要好,我也时常见之,虽然时隔多年,却仍能记得。我细问之下,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