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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异说三国-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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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了一遍,突然叹息道:“我有时真不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究竟想要什么?”
  李兰哈哈一笑,将她拉入怀中,低声道:“男人,现在只想要你。”说着便手口并用,窃玉偷香。正吻到深处,门外却有家将喊道:“将军,府外有人求见。”李兰抬头喊道:“不见,让他回去,有事明日请早。”遂又吻到容儿唇上。那家将却十分不识趣,又在外面道:“是诸葛夫人,声言定要与将军一会。”
  李兰顿时头脑清醒,诸葛夫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丑女黄月英?她来干什么,怎么又何南方战事扯上关系?李兰再次抬头道:“请她在客厅等候片刻,吾即可便来。”又看着满面红晕的容儿,道:“我去去便来。”容儿也忙着起身整理衣衫,突然低声道:“我在房中等你。”便转身出去。李兰才记起几日忙于战事,不曾和她亲热,想着那美妙的时刻,脸上不禁浮现出幸福的微笑。
  来访的果然是诸葛孔明之妻子黄月英,其实长得也不算丑,只能说是平淡无奇,就以相貌而论,远远配不上人才风流的孔明。自从孔明潜逃之后,李兰虽然下令全国各郡缉捕,却并不曾为难其家人,都是按月给以禄米,但并没有等门拜访。所以听到黄月英再一次自报身份之后,李兰仍是十分惊讶,问道:“不知夫人前来,有何贵干?莫非是手下人办事不妥,有冒犯夫人的地方么?”虽然没有为难孔明府中之人,但李兰却下有严令,密切监视其动静,故而有此一问。
  黄月英神色平淡,并不回答李兰问话,反而问道:“这几日城内外军马调动频繁,不知可是有战事?”这话切莫说是她来问,便是旁的女人来问,李兰也不可能据实相告,只是笑道:“只是内外换防而已,国中安定,魏吴不侵,并无战事。”
  黄月英注视李兰片刻,忽然道:“是我问的唐突了。妇道人家,本只应在房内持家教子,不该来管这么许多闲事。”说着便起身告辞。李兰也知道对方不会相信,但是军国大事,岂能说与她知道?可黄月英前来拜访,难道也就只是为了问这么一句,明知道自己不会老实回答的问题吗?李兰虽然疑惑,却也不好多问,只得起身相送。 
 
 
 
  
第十二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李兰敬重黄月英是当世奇女子,于是亲自将其送至府门。正要再次作别,黄月英却道:“将军能利用黄元畏惧我夫,诱其造反,可知他二人之间,究竟为何有隙?”黄元死去多时,李兰不想她会提及此人,而且自己也确实只知黄元与孔明不和,却并不详知其所以。再者挑动黄元造反之事,只有心腹几人知晓,黄月英却能一语道破,李兰心中更多了几分钦佩之意。
  黄月英见其神色茫然之中还带有几分惊疑,便又继续道:“黄元是汉嘉太守,成都与南中各郡,但有往来都要从其郡治而过。我夫在隆中之时,便定有‘西和诸戎,南抚彝越’之策,在成都为相之时,便多使人前往南中各地,交好各夷,教其耕织,又通商交易,既获其利,又得其心。黄元经常借故侵占交易货物,以为己有,是以与我夫多有不和。”
  现在来说黄元与孔明之间的矛盾,似乎并没有丝毫用处,但却不欲失礼,李兰只是微微点头。黄月英看他并不在意,便不再言,招呼马车过来,再行李兰告辞,遂登车而去。李兰看着马车转过巷口不见,心中纳闷,实在不明白黄月英到底为何而来。却也不作多想,淡然一笑,便要回房中来寻容儿。
  还不曾走到中门,李兰恍然而悟,又匆匆转回大门,吩咐家将速备车马,急忙向着诸葛孔明府邸而来。诸葛亮勤俭持家,看着眼前的平常小院,李兰心中又多了几分惭愧,自己虽不喜欢奢华,可住的将军府也远胜孔明住所。家人通报入内,片刻便有十来岁少年出来,对着李兰道:“家母言不便再与将军相见,将军既然能来,想必已经明白其中原委,不必再行多问。”
  如此说来,李兰心中猜想,便没有错,但不能当面问清楚,难免有些不塌实,待要再行求见。对方却道:“时候不早,不能留将军休息,就竟告辞。”不等李兰说话,便让家人合上院门。李兰无奈只能再行回转,心中却再次仔细的咀嚼黄月英之言。孔明与南蛮交好,既获其利,又得其心,这几句话不是明显在说孔明与南中各族关系密切,是否也暗示着次此南中叛乱就与孔明有关呢?蛮人素来只是凶悍,缺谋少智,而马忠却是中计而败,岂不令人生疑?再者当今天下,孔明除非是放弃名利,归隐山林,否则也只有南中可去。曹魏,东吴这两处他能去吗?去了之后,又能得到什么?
  李兰越想越觉得孔明必在南方,也就更加担忧,吴懿,李丰二人怎能是他对手,岂非又要自己亲征?一路思量,李兰回到卧室,却不见点有蜡烛,心中微愠,喊道:“怎么不掌灯?”话音刚落,就听容儿低声问道:“你还不休息么?”李兰顿时记起今晚两人还有的节目,但现在却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若不赶快下令阻止,明日一早吴懿大军就出征益州郡,再次战败,自己的位置只怕就没有那么安稳了。
  容儿听他没有答话,便又问道:“你怎么了?”李兰摸索着走到床前,借着微弱的星光,见容儿横卧榻上,外面衣衫都挂在旁边。看着她一脸的娇羞,李兰也能想象到棉被之下的风光,但却只能坐在窗沿上,道:“我还有些事,你先睡吧。”
  容儿也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沉重,拥被坐起,问道:“出了什么紧要之事吗?”李兰点了点头,答道:“我要亲征南中各郡。”容儿闻言大惊,慌忙再问道:“不是让吴将军前去吗,怎么又换作是你?那些蛮荒之地,何必你亲自前往?”李兰一直在考虑黄月英所言真假,如果孔明真在南中,自己不去,吴懿未必能胜;但若不在,自己轻离成都,也担心后院着火,真的是左右为难。思量怎么许久,李兰还是决定亲征,南中数郡虽然生产落后,却也占了益州大片土地,无论如何不能舍弃。至于成都只能再请李严回镇,孔明如果不能在战场上打败李兰,只凭他空口一人,也不怕他能在成都兴起什么波澜。
  容儿看着李兰面色凝重,握住他的手,宽慰道:“吴将军久经战阵,对付这些宵小绰绰有余,你已经是大将军了,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李兰叹息一声,苦笑道:“你当我喜欢打仗不是?孔明可能在南中,吴懿怎是他的对手?我现在要即刻进宫,再召集众人议事,你便不需等我了。”说着便在容儿唇上浅吻一下,起身出来,心中却不禁大骂,孔明这个混蛋,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过上安稳点的日子?
  刘禅确实是昏庸帝王,李兰觐见的时候,他正津津有味地欣赏宫女歌舞。前方战事不利,李兰尚且忧心忡忡,作为一国之主的他,居然还有这等闲情雅致,却也难得。看到刘禅越来越不堪,李兰多次自问,这样的君主,孔明尚且不能扶持,自己真的能行么?
  刘禅被李兰打搅了兴致,神色之间微微显露不悦,挥手让宫女退下,问道:“将军有事明日朝堂之上说不成?非得夜里入宫,朕有些乏了,将军且长话短说。”其实刘禅愈是昏聩,对李兰愈是有利,但看到他如此的不争气,也还是有些不悦,奏道:“臣此刻前来只是想陛下收回吴将军南征诏书,此事还需再议。”
  提到军国大事,刘禅还是稍微显得些许关心,疑惑问道:“此事前几日不是将军与众为大人商议定下的么,现在却为何出尔反尔?”李兰据实奏报道:“臣适才得到消息,逆臣诸葛孔明可能便是此次叛乱始作俑者,臣恐吴将军不是其敌手,欲亲自前往征缴。”
  刘禅眉头微蹙,再问道:“将军可与众位大人商议过?”李兰道:“事出紧急,臣直接入宫觐见陛下,但已使人通报诸位大人,想也该要进宫求见了。”刘禅遂点头道:“那且等诸位大人来后,再与将军一起商议。” 
 
 
 
  
第十二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过不多久,吴懿,蒋琬,费祎等文武陆续入宫觐见。李兰见人至齐,乃将适才与刘禅之言,再当众说了一遍,众人听得孔明消息,莫不惊异万分。李兰说罢,蒋琬遂出列道:“敢问将军,方才所言诸葛孔明挑起南方叛乱,可有真凭实据?”蒋琬受有孔明提携知遇大恩,虽然现在李兰把持朝政,但听到有损孔明的言语,也不禁挺身而出,开口质问。
  李兰顿时觉语塞,孔明在南中种种不过是自己凭着其妻之言的猜测,怎么一时心急给说将出来?岂不是给人恶意中伤之嫌?再者黄月英既然不肯名言,自然更不可能会出来当众作证。再看殿内众人,都有疑惑之色,李兰便将心一横,答道:“此乃本将军在南方设下密探所报,断无差错,哪位大人要是不信,但可随吾出征,到时便有分晓。”蒋琬却也不甘示弱,挺胸道:“下官正有此意,愿从将军征讨。”
  “不可,不可。”费祎急忙出来劝止道:“先帝过世不久,国家新丧,不宜用兵,且魏吴都不怀好意,李将军与蒋大人同往征讨南中各郡,二处闻之,必来相侵。将军大军远远在蛮夷之地,不能及时回援,则国家危矣,诚不可取。”
  李兰也知费祎说的有理,但却总不能就此听之任之,蜀汉帝国本来幅员不阔,怎么能容忍数郡之地叛乱不臣?遂道:“先帝新丧,蛮贼乘机兴起,便是对先帝之大不敬,若我等不能竭力平定,不仅愧对先帝之灵,更失百姓之心。南方蛮夷乃是跳梁小丑,若都不能果断镇压,岂不让魏吴轻视?正当以雷霆之势讨之,示国家之强盛,展朝廷之威仪。”
  “将军言之是也。”张绍也出列道:“但蛮荒之地,不服王化,遣一上将讨之即可,将军身负国家之重,切不可再轻身涉险。”李兰也不是情愿前往,看着旁边吴懿,笑问道:“子远自忖能胜孔明否?”吴懿为人向来谨慎,那夜酒醉请命之后,便有些悔意,但也知南方蛮族远不及蜀军精锐,遂应承下来,现在听说孔明在彼,更不敢独往,听李兰问起,急忙答道:“某不如孔明多矣。但将军能亲自征伐,破之必也。”
  李兰又复看着那几名武将道:“列位有自觉用兵能胜孔明者,但可开口请命,都可领兵出征。不过此战干系国家社稷,若有差池,便是灭族之祸。”诸葛孔明谋略闻名天下十数载,岂是殿上诸将能及?众人看着李兰目光扫来,都低头默不作声。
  李兰见无异议,便向刘禅奏请出兵。刘禅自无不允,却又问道:“将军与蒋大人带兵远去,朝中之事却托于何人?”李兰心中又稍感不悦,刘禅言外之意,莫非是说自己在朝中独揽大权?遂奏道:“朝中之事自然是陛下做主,更有文伟,子非等人辅佐文事;臣已传调李车骑回朝,主管内外防务,也必可保成都无恙。”刘禅只是点点头,又道:“便依将军所奏,可回去整备。等出兵之日,朕亲为将军饯行。”李兰遂与众官行礼告退。
  回到府中,已快三更,想着不日便又要戎马征战,李兰顿时觉得精神疲倦,便要回房间休息。谁知李兰前脚进门,后脚张绍便来求见。对方现在是国舅之尊,李兰也不得不亲自来迎。两人入内之后,宾主坐下,李兰便问其来意。张绍并不说话,只是目视左右之人,李兰明白其意,乃命左右退下,复问道:“国舅大人有话请讲。”
  本来只是想取笑一下,松懈气氛,张绍却慌忙站起身来,作揖道:“将军这样称呼,岂不是折杀下官?”李兰见他如此,心中甚感欣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成都,刘禅身边很多事情都要靠他帮忙,既然对自己如此的恭敬,也就能放下心来。遂笑道:“玩笑之言,子非不需如此看重,快快请坐。”张绍又是一揖,道:“下官能有今日,皆是将军恩德,日后万不可如此相戏。”
  真是人与人不同,花有别样红,张飞,张苞都是火暴脾气,却不想有子弟如此。张绍坐定之后,见李兰询问的目光,便道:“下官此来,便是为将军出征之事。如今大局刚定,将军实不宜远征,还请将军三思。”
  李兰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并不应该轻易离开成都,而且只是凭着黄月英短短的几句话。虽然只有几句,可是李兰心中却有中感觉愿意去相信,或者在他的潜意识中想要除去孔明,这个人的存在,始终对他都是一种威胁。只要有一点点孔明的消息,李兰都愿意去试试,遂道:“吾意已决,子非不必再劝。倒是吾出征之后,成都之事便要多劳了。”
  张绍再次起身,道:“下官敢不尽心竭力?但只恐才疏德薄,有负将军重托。”李兰呵呵笑道:“子非过谦了,国中才俊之士非你莫属。以成都之事相托,吾十分放心;再者此番南征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必能凯旋。”张绍见李兰胸有成竹,不禁道:“将军能有如此信心,下官也当尽力而为。”
  虽然可能有诸葛孔明在彼,但毕竟那些蛮族武器装备,远远不及蜀汉军队,而且人数上川军也大占优势。李兰只需小心谨慎,未必就不是孔明的对手,是以并不十分畏惧,又复对张绍叮嘱几句。成都百官对李兰还并不十分满意,真的率军远去,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张绍也都唯唯应诺,神色之间十分恭顺。
  将想说的,该说的,能说的说完之后,三更已过,李兰更觉疲惫,便欲让其先退。张绍起身告辞,却又有些犹豫,并不就去。李兰看得生疑,便道:“有话但讲不妨。”张绍微微点头,才缓缓道:“朝堂上列位大人,都是诚人君子,只要将军一心为国,日久必然释疑。但尚有一人,常在陛下身边,却是小人得志,将军还需防上一防。”
  说到小人得志,李兰便知道张绍所指何人,心中虽然对那人也十分鄙夷,但看在其对自己还算忠心,而且刘禅身边也确实需要一双眼睛,是以并不成在意。既然张绍说起,李兰只得笑道:“阉宦小人,何必在意?黄皓随先帝日久,也算有些苦劳,只要不犯大错,就不必太过细责。”
  “将军言之是也。”张绍却复道:“黄皓随先帝日久,先帝最后时日之事都十分清楚,是以言语之间多有不检点之处。”微微顿了片刻,看李兰脸色并无大碍,再道:“前几日陛下大婚之时,黄皓酒醉之时,曾言……”却又不继续说下去。
  李兰知他行事素来小心,遂笑道:“你今日如何这般吞吞吐吐?把话一次说来便是。”张绍于是附耳上前,道:“黄皓酒后曾言,将军能有今日,皆他之功,不然先帝……”
  “不必说了。”李兰心中怒火顿时上窜,当初刘备之死,确实是黄皓动的手脚,一时不曾将其除去,居然敢胡乱说话。张绍看着他脸色沉下,便住口不言,退开道:“这等小人言语,旁人自然不会相信,但传得多了,怕对将军也是无利。”
  李兰再打量张绍上下,如果黄皓真的说过弑君的言语,他作为张飞之子,怎么会反而来帮自己,想要将其掩盖?张绍也似乎看出他的疑窦,再道:“下官以为能安汉室者,非将军莫属。陛下虽然少年聪慧,但先帝大丧期间,便公然娶后,虽然下官深受皇恩,却也不以为然。将军雄才大略,自然不能为这些宵小之言中伤才是。”
  古今能有多少忠义之臣?孔明尚且要为自己争夺权势,张绍能为自己筹谋将来而择人侍奉,也在情理之中。李兰便不多想,只问道:“黄皓此言,有多少人听见?”张绍答道:“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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