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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异说三国-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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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点点头,道:“叔达远来辛苦,先下去休息,孤身子也乏了。”司马孚又叩首,才起身与邓艾出帐,自然有人安排他二人住处。
  曹操等司马孚出帐,才缓缓道:“司马懿狼子野心,胆敢称病不来。孤真是后悔当初啊。”
  “父王不必担心。”曹彰起身道:“孩儿这便带人冲入城中,取他首级来见父王。”
  “胡闹。”曹操眉头紧皱,低声喝道:“司马懿颇有谋略,善能用兵,闻孤大军前来,怎能不加防备?宛城有近十万之众,岂是汝一举能破?若不一击而下,反让吴蜀二处有机可乘。你这性子,要好好改改。”
  曹彰碰了一个钉子,脸色不悦,勉强道:“孩儿知道,谢父王教诲。”
  曹操也不再管他,又问贾诩道:“先生以为如何?
  贾诩听曹操问起,起身道:“司马懿占据宛城,拥兵自重,此次又称病不奉大王诏命,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彼所依仗者,不过宛城地处南阳,隶属荆州,牵一发而动全身。大王若兴兵,他或可南投刘备,或可东连孙权。大王投鼠忌器,便可任他妄为。”
  见曹操不住点头,贾诩又接着道:“今大王与孙权合攻荆州,不若就此按兵不动,屯扎宛城,待孙,刘两家两败俱伤,无力北顾之际,再缓缓图之。”
  曹操却颇有疑虑,道:“公明来报,李兰已经带兵援救襄阳。若刘备再从成都派大军接应,孙权必退兵回吴,若司马到时联合刘备,则不易图也。”
  “哈哈。”贾诩笑道:“大王勿忧,某料定刘备不会出兵支援荆州。”
  曹丕在一旁听闻,奇道:“先生何以如此肯定?”
  贾诩向曹丕微微一礼,才道:“关羽久镇荆襄,纵然忠义之名远播,刘备也不得不防。此番派李兰协助关羽攻打樊城,其用意明显不过,是让此二人互相制肘。今二人兵败,却仍能固守襄阳,李兰计谋百出,关羽勇猛不凡,二人联手以某愚见,吕蒙必败。刘备本就忌惮二人,又岂肯再添兵马?”
  曹丕又问道:“那刘备何不乘机大军收复荆襄为己有?”
  “刘备手下派系林立。”贾诩说到此处,看了曹操一眼,曹操也明白自己的手下也是如此,不久前自己头疾加剧,膝下三子,各有所图,麾下众将也各投其主。贾诩见曹操若有所思,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暗示,又继续道:“夺回荆州又让何人守御?到时候大军前来,少留兵马则守将不悦,多留兵马自己又不放心。干脆就不出兵,而孔明,法正二人正想削弱关羽,李兰,也会多找借口劝阻。所以,只要大王兵马不南下,成都应该不会出救兵。”
  曹丕向着贾诩一礼,道:“先生高见。”
  贾诩慌忙还礼,又道:“大王现在也可称病,将军马暂时驻扎在此。大军在此,粮草自然要向宛城索要,司马懿谅无借口推脱。先消耗其粮草,等荆州战事分明,大王再取宛城不迟。”
  夏侯敦平素喜爱曹彰勇猛,见贾诩说了半天,忽然问道:“现在荆襄战事正酣,孙,刘无暇他顾,何不就此夺取宛城,偏要废这般多的周折。”
  夏侯敦在军中地位颇高,曹丕见他出言,似有相助曹彰之意,脸上神色极不自然。贾诩又接着道:“荆襄战事虽然紧张,但是吕蒙在淮南仍驻有重兵。此时司马懿多有防备,我军一击不下,陷入持久征战。孙,刘两家权衡得失,当会罢兵,到时候孙权攻淮南,关羽,李兰攻樊城,刘备若再出兵汉中,径取雍凉,大王大军被司马懿缠困在此,如何分兵救援?等荆州战事平定,东吴兵败,退回江东,士气不振,必不敢轻举妄动。关羽,李兰荆州久战,兵马疲惫,自保尚且不足,安敢北上?此二处兵马不动,刘备在成都,也不会妄动。”
  “先生何以料定东吴必败?”曹彰见夏侯敦出声相助自己,也不顾刚才碰的钉子,又为难贾诩。
  贾诩却不回答,微笑不语。曹操长叹一声,道:“李兰,李兰,恨不为孤所用啊。来人,传诏:加封司马懿征南将军,镇守宛城,命其筹备粮草以供大军需用。”
  司马懿在府中拿着曹操的任命,仔细看完,随手扔在地上,笑着对一旁的大哥司马朗道:“此必贾诩之计谋,想让吾放松警惕,又毫我军粮,只是空头一个征南将军,这笔帐他倒算得好自在。”
  “二弟是不想给?”司马朗忧心道:“魏王明诏,得想个合理的借口才行。”
  “给。”司马懿站起身来,笑道:“不给,吾岂不是真的造反?城中粮草可供十月之用,留下三月,其他的分次送去魏王营中。”
  “可是,将粮草送走,我军如何坚守?”
  司马懿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有三个月,已经足够。”
  曹操在帐中听说司马懿派人送来了粮草,倒微感吃惊,喃喃道:“这司马仲达是搞什么鬼?”
  旁边曹彰笑道:“定是怕了父王和着二十万大军,谅他也不敢……”话未说完就被曹操狠狠地瞪了一眼,生生地住了嘴。
  曹操见他住口,才对夏侯敦道:“元让,你去查看一下司马懿送来的粮草。”夏侯敦是曹操同族兄弟,粮草要事一直都是他在操办,听了曹操命令,马上行礼出帐。
  曹操又问贾诩道:“司马孚这几日,在营中有何动作?”
  贾诩看了曹丕一眼,答道:“他倒乖巧,整日都在自己军帐之中,不曾有何动静。”
  曹操闻言不由脸上一寒,转头问曹丕道:“孤怎么听说司马孚去拜见过你。”
  曹丕慌忙起身道:“父王明鉴万里,司马孚确实来见过孩儿,还送了几分厚礼。不过,孩儿不敢私藏,已经全部分赏众将。”
  曹操微微点头,要不是知道你把东西分赏众将,也不会这么轻易饶你,又看了一眼贾诩,看来自己大病将去,连他也要找下一个主公了,居然敢替曹丕隐瞒。
  曹彰刚开始听闻曹操责问兄长,心中高兴,现在却听曹丕将财物分赏众将,父亲脸色缓和,心中恼怒,暗恨曹丕收买人心。而且见曹操又无责怪之意,乃道:“就算分赏众将,也改告知父王,岂可私相授受?”
  “父王日理万机,此等小事,何必劳烦父王?”曹丕又道:“司马懿心怀叵测,若拒收其礼,难免让他生疑。吾以父王名义赏与众将,岂不是两全其美?”
  曹彰本不善言语,见曹丕说的有理,自己辩驳不倒,脸色难看至极,起身对曹操道:“孩儿营中还有些事情,这就告辞了。”
  曹操也难得见他兄弟二人争吵,点头同意。曹彰冷眼看着曹丕,贾诩大步出帐而去。 
 
 
 
  
第七卷 枭雄逝世 神医替罪 第六十五章 赠玉壁明施挑拨 镇樊城暗夺兵权
 
  且说曹彰负气回营,心知曹操身体每旷日下,而曹丕仍稳居世子之位。自己枉有军功,却要把这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自己兄长。而且曹丕为人深沉,又善与权术,一旦继承王位,自己和三弟曹植多半要被排挤。曹植倒还罢了,整天就知道写诗作赋,胸无大志。而自己常年征战,广有战功,手中有掌有兵权。北方幽并二州,多为自己亲信,素来就受曹丕所嫉,他朝定不能幸免。
  想到此处,曹彰不由将手中酒杯扔在地上,响声惊动帐外侍卫,心腹家将周毅急忙入帐,见帐中情景又知道是曹彰在发脾气,不敢动问,默默蹲下收拾酒杯碎片。
  “出去。”曹彰为人性情暴戾,虽然善能用兵,却终不得部下爱戴。周毅闻言也微微皱眉,不理地上碎片,起身出帐。
  曹彰也觉得自己失态,却也放不下脸来,好在周毅受自己大恩,不会有二心。正想间,周毅又进帐,曹彰又要发怒,却听他道:“将军,司马孚求见。”
  “不见。”这家伙眼里只有曹丕,这几天送了不少礼物。曹彰自己也是王子,却现在才第一次前来拜见,哪能不气:“叫他滚。”
  “这……”周毅明白曹彰的心意,小声劝解道:“将军,宛城司马懿掌有近十万之众,见见何妨?世子见得,将军就见不得么?”
  曹彰猛省司马手上有兵,感激地看了周毅一眼,改口道:“请。”周毅转身出帐,马上就引司马孚入内,然后再告退。
  司马孚在帐外,那句“叫他滚”却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曹彰对自己多有怨恨,进来便笑着行礼道:“下官见过将军。”
  曹彰见司马孚满面笑容,怒火又往上冒,强行压住,声音却相当生硬:“不必多礼,先生找某何事?”
  司马孚笑着道:“前次送将军的玉壁只有一只,下官总觉得不妥,又拿来一只,凑成一对,供将军玩赏。”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块玉壁。
  这玉壁晶莹光泽,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曹彰却无心仔细观赏,问道:“你说什么?何时曾送某一块玉壁?”
  司马孚一呆,马上又道:“一定是下官记错了,下官改天再给将军补上。”
  曹彰自然不会相信是他记错了,一把拉住司马孚的手,喝问道:“先生休要瞒我,上次什么玉壁,望先生说清楚。”
  “着实是下官记错…。。,哎哟!”曹彰一用力,司马孚只还哀声告饶:“将军且松手,容下官慢慢道来。”
  曹彰一向待下甚严,要是手下家将胆敢私藏别人送与自己的礼物,定要让他好看。当下曹彰将手松开,冷眼看着司马孚。司马孚将头一低,小声道:“下官此次奉家兄之命,多带礼物送与两位王子。前几日,下官是托世子转呈将军,想来世子近来不得闲……”
  哼,原来是拿我的那份去收买人心,曹彰怒不可抑,一掌将案几击碎。司马孚见曹彰发怒,连忙道:“将军不必如此,改日下官再加倍奉上。”
  “笑话。”曹彰轻蔑道:“某岂在乎这些许财物?”曹彰身为王子,又是鄢陵侯,行越骑将军,领幽并二州事。当年大破乌桓,乌桓部落首领送的宝物,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他所气的乃是曹丕私下扣了他那一份,还拿来收买人心。
  司马孚知道说下去无益,忙行礼告辞。曹彰也不挽留,坐下暗思如何出这口气。
  “将军。”曹彰抬头,不知何时周毅已经站在自己身前,问道:“有何事?”
  周毅上前道:“将军不可轻信司马孚之言。”
  “你偷听我和他说话?”曹彰微感不悦,这家伙虽然对自己忠心耿耿,只是总喜欢自作主张,皱眉问道:“你觉得司马孚在说谎?”
  周毅点头道:“世子与将军不合,魏王麾下文武,谁人不知?他又怎会让世子转送礼物给将军?分明有意挑拨。”
  “哈哈。”曹彰长笑道:“伯弘,司马孚这点伎俩,难道吾不知么?”
  “将军的意思是想将计就计?相互利用?”周毅颇为担心,知道曹彰为了取得世子之位,一向无所不用其极。
  “不错。”曹彰拍着周毅的肩膀道:“想吾当年横扫乌桓,总领幽并两州军务,拥兵不下十万。上次汉中之战,我带兵马前去相助,结果刚到长安父王就退兵。此次荆州之战,吾又请命亲来,不就是想多立战功,夺取世子之位?”
  “魏王身体大不如前。”周毅打断曹彰说话,道:“以属下之见,魏王此次南来并非为了荆襄。”
  “这个自然。”曹彰点点头道:“父王是想在临去之前,为老大扫清障碍,拔掉司马懿。”
  “这个司马懿也应该明白,所以才会派人来挑拨世子与将军的关系。”
  “哈哈。”曹彰诡秘笑道:“那你说司马仲达会站在谁一边?”
  周毅微微一想,也笑道:“自然是将军,世子为魏王所命,定然与魏王一般心意。司马懿若想搅乱时局,坐收渔利,当然是助将军抢夺王位。”
  “所以就算中计被挑拨,也无伤大雅。”曹彰又笑道:“若是让司马懿知道老大收了他的礼物,而分赏众将,收买人心。吾没有得到礼物便暴跳如雷,他能分出孰优孰劣,此人野心极大,自然不会让下一个主子仍像父王一般英明神武。”
  周毅见曹彰这般踌躇满志,心中却隐隐觉得司马懿不是这么简单,不由提醒道:“司马懿此人城府极深,将军还是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曹彰拿着司马孚送的玉壁,笑道:“这么个小东西,也想跟吾斗?下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司马仲达能耍出什么花样。”随手一仍,这块价值连城的玉壁就摔得粉碎。
  周毅转身出帐,暗自叹了口气,曹彰自带兵以来,鲜逢一败,自然心高气傲,目空一切。自己身受大恩,只好在一旁多加提醒。
  第二天一早,曹彰在营中就被曹操派人前来传唤。曹彰心中疑惑,难道昨天晚上司马孚来访的事情又被父王知道了?虽然行将大去,可是对膝下三子,众将都没有丝毫放松。
  曹彰来到中军大帐见帐中文武差不多都已经到起,曹操端坐帅位,面色不善,心中更是不安,还好曹丕也先收过司马孚的礼物,自己也勿需担心。
  上前行礼坐下之后,就听见曹操道:“刚才樊城急报,李兰已经大破东吴兵马,孙权退兵回吴。”座中除了曹操,贾诩等少数几人先看好李兰。曹彰,夏侯敦,庞德,张合等将都是大为吃惊,没有想到东吴败得如此之速。
  贾诩不由叹道:“某也低估了李兰此人。”
  曹操也跟着叹了口气,刘备何德何能,竟然收罗到这般人才?贾诩自然能够明白曹操的心意,朗声道:“眼下荆州战事刚玩,是继续留在宛城,还是南下襄阳,还请大王早些定夺。”
  曹操轻轻敲击着自己的额头,原想让李兰和吕蒙多拖点时间,两败俱伤,谁知道居然这么快就结束。现在是趁李兰立足未稳,攻打荆襄,还是继续留在此地侍机消灭司马?这几日虽然得蒙神医华佗医治,但是年纪大了,又常年征战,自己也能感觉没有多少时间,吞吴灭蜀之事就交给下一辈,自己还是尽力为他们留下一份安定的基业吧。曹操咳嗽一声,道:“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先对付司马仲达。”
  贾诩看着曹操,明白这位迟暮枭雄的意思,也跟着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大王就要从速决断,不能等李兰,吕蒙等恢复元气。”
  “不错。”曹操看着曹彰,心念一动,乃道:“子文,命汝速带一万军马前往樊城助子孝守城,换回公明。”
  曹彰自燕赵之地,带来三万兵马,何以只让自己带一万士卒?曹彰看着曹操阴沉的脸色,莫非父王要夺取自己的兵权?正忧郁的时候,就见夏侯敦起身道:“大王身体不适,子文应留在左右侍奉,以尽孝道。某保举文聘将军前往樊城。”文聘也忙起身,道:“末将愿往。”
  曹彰向夏侯敦感激地看了一眼,起身行礼道:“非孩儿不愿为国尽忠,只是父王身体不好,孩儿心中牵挂,恐不能胜任。”
  曹操见夏侯敦起身阻拦,心中微怒,只是此人自从起兵就跟随自己,军中威望甚高,而且忠心不二,只是在立世子的事情上与自己意见不合。曹丕善于治国,而曹彰长于征战。夏侯敦行伍出身自然喜爱曹彰多些。曹操虽然不愿意拂他之意,可是此等大事却不能顾及他的颜面,摇头道:“孤意已决,子文可速回营准备,明日便起程。”
  曹彰看了夏侯敦一眼,见后者微微摇头,只好道:“孩儿领命,这就告退。”
  曹操见曹彰忿忿离开,看着帐中众人,又道:“子廉,汝可带所部兵马速往长安,协助钟元常督守雍凉。”曹洪忙起身应诺。
  夏侯敦突然觉得不妥,又起身道:“长安虽然是要地,但钟元常守备多年,固若金汤。宛城战事一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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