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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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微微点头,神色黯然道:“孤险些忘了,司马懿随孤之前,乃是子恒府中之人。想必现在营中,都已经是子恒部下?”
“正是。”贾诩乍闻此言,额头虚汗直冒,徐晃二将被调走,夏侯敦兵败不出,营中一应军务全是曹丕,张合等人把持。现在想来,着实凶险,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曹操双目陡睁,对着华佗道:“神医马上去准备,放手为孤治疗头疾。”这一句话便是答应华佗用利斧为他破颅去疾。华佗也知道情势危急,曹操不得已要行此险着,若能延寿一纪,自然不再怕那曹丕,司马懿。只好道:“大王先休息片刻,老夫这便下去准备。”然后转身出帐往自己营帐而来。
华佗在自己帐内收拾手术所有一应工具,药膏。身后关门弟子严鹏见乃师忙碌,低声问道:“师父真的要为魏王治病么?”
华佗点了点头,叹道:“便有这一丝机会,为师也愿尽心而为。”
严鹏又上前劝道:“师父可想过此事后果?”
“这为师当然明白。”华佗转身从他一大堆医学典籍之中,寻出一卷,递与严鹏道:“升平,此乃为师生平所著之《青囊书》,就交于汝好生保管。”
“师父。”严鹏跪下,双手接过书卷,此番施为,若能救好曹操,皆大欢喜,若有不测,曹操膝下数子各有鬼胎,如何能放过华佗?
华佗扶起严鹏,轻言道:“你随为师多年,医术修为不差,而且聪颖好学,定能继承为师衣钵,现在怕是不行了。你带着为师这不书,先行离去吧,免受连累。”
“不。”严鹏哪里肯舍?当下泣声道:“弟子与师父一起,成功的机会怕不大些?”
“此事为师尚且无丝毫把握。”华佗苦笑一声,道:“你留下有何用?还是速去吧,不要让为师的心血付诸东流。”
“是,弟子谨遵师命,定将师父所传发扬光大。”说着,严鹏又俯身下拜。
华佗却没有将他扶起来,面色严肃地道:“升平,为师还有一事要交代,希望你能听从。”
“弟子一定遵命。”
华佗脸色这才稍微缓和,柔声道:“为师所虑的是,怕你报仇心切又卷入那权力之争。你为人聪颖,又博揽群书,若为治世,当是栋梁之材,逢此乱世,只怕又要多添劫难。”
严鹏脸色颇为犹豫,又不忍拂乃师之意,片刻才道:“弟子紧记师父吩咐。”
华佗知道严鹏这是在敷衍自己,不过时间紧急,也不便仔细在劝,只好叹气道:“此事就这样吧,不过医者济世救人之心,希望你能念得几分。”又扶起严鹏道:“快去吧,为师也要去为魏王治病了。”
严鹏收好《青囊书》,再了些盘缠,这才向华佗拜别出帐。华佗在军中身份特别,他弟子要出营料来也不会被为难。当下收拾好一切,有往曹操营帐中来。
此时贾文和已经不在帐中,曹操仍然躺在塌上,脸色苍白,陈晟侍立在旁。华佗走过去,对陈晟道:“有劳将军去帐外守侯,没有老夫允许,不能放入一人,若有人打搅让老夫分神,则大王危矣。”
陈晟也知道事态严重,抱拳道:“末将拼得性命也不让人进来打搅神医。”然后大步出帐。
华佗走到曹操身旁。小声问道:“大王准备好没有?老夫便要施为了。”
曹操缓缓睁看眼睛,问道:“神医老实告诉孤,到底有几分把握?”
华佗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让曹操安心,于是道:“大王放心,近几日老夫在营中以家畜试验,开膛破肚,皆能缝合。现在已有八,九分把握。”
曹操微微点头,又闭上眼睛,喃喃道:“神医请放手施为吧。孤现在还不能死,不能让这几个逆子把孤辛苦打下来的江山给断送了。”
华佗放下药箱,取出一服药,喂曹操吃下,道:“此药名曰‘麻沸散’能让人感知麻木,减少疼痛。老夫再以金针刺穴,让大王安睡,再行用刀斧。”
大约过了一刻钟,曹操果然昏睡过去。华佗这才取过刀斧,尽心施为,他心里明白,自己和曹操的性命可都掌握在自己这一双枯瘦的手中。
不仅华佗在里面小心翼翼,外面把守的陈晟也心急如焚,与一众侍卫不敢弄出丝毫声响,怕影响华佗。眼看就快过去一个时辰,也不见里面有丝毫动静,陈晟真想冲进去一看究竟,正在焦急之时。又见一大队军士前来,陈晟急忙上前阻拦,却是带兵出战的曹彰。
第七卷 枭雄逝世 神医替罪 第七十四章 奉密诏曹彰夺权 闯营帐曹操丧命
曹彰自与曹植私下商议之后,便派人知会司马懿,司马懿果然退兵回宛城。曹彰本打算立刻夺去徐晃,庞德二人兵权,杀回营去,擒住曹丕,控制大局。找周毅来商议,结果却是一腔热火,碰到大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大谈什么,“此举万万不可,形同造反”,“兵力不足,易被反噬”,“三公子未必可信,人心难测”等等。原本以为是妙计,被周毅这么一说,也搅得曹彰自己心神不宁,挥手让周毅退下,自己独在帐中饮酒思量。
刚喝得几杯,又见周毅回转帐中,曹彰心中微感不悦,冷声问道:“为何又去而复返?”
周毅微微一礼,小声答道:“大王亲卫,陈飞求见将军。”
“快快有请。”这陈飞是曹操身边心腹,只是自己觉得才能不弱,结果在乃兄下面,并未受到重用,所以被曹彰收买,前几次曹操病重,和召他回营,都是陈飞泄露个他的。现在听说陈飞求见,知道曹操那边必然又出大事,急忙亲自迎了出来。
陈飞在帐外见曹彰出来相迎,急忙上前施礼。曹彰此时还十分仰仗于他,不等陈飞拜下,一把扶起,笑道:“原来是陈将军啊,数日不见,吾甚为牵挂,请里面坐。”
陈飞一脸感激,坚持下拜行礼,这才被曹彰拉进帐中。两厢坐定,曹彰开口问道:“不知陈将军此来,有何要事?”
陈飞见帐中只有曹彰,周毅二人,也没有顾及,笑道:“末将特来恭喜将军万千之喜。”
“吾何喜之有?”曹彰颇为不解。
陈飞却掏出一纸诏书,必恭必敬地交给曹彰,低声道:“大王密诏。”
曹彰听陈飞刚才恭喜的话,现在又接着父王密诏,脸上神色自然有些兴奋,打开一看却是勃然大怒,转手又递给周毅道:“你看老大是不是疯了?敢作出这等不忠不孝之事?”
周毅接过一看,也是大吃一惊,他却比曹彰镇定得多,沉吟片刻才道:“世子该不会做此事吧?”
“怎么不会?”曹彰怒喝道:“父王去世,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王位。这几日也不能等得,还要勾结华佗那老匹夫,来迫害父王。你看,这上面不是父王的大印?”
“大印在真的,可是印信是死的。”
曹彰一指陈飞道:“陈将军可是活的。”
周毅一看陈飞,却不便说他不一定可信,只好道:“此事蹊跷,还要从长再议。华佗与大王一向交好,怎么会助纣为虐?夏侯将军在彼,大王何不派他前来?”
“哼。”陈飞再笨也能听出周毅不信任他,冷道:“将军这便是不相信末将?这可是王命,华佗虽然与大王交厚,可是大王病体不愈,华佗也难逃责难,自然要寻好后退之路。”
“不错。”曹彰点头道:“难怪吾几次向他询问父王病情,他都避而不答。”
陈飞见曹彰首肯,又道:“世子将徐,庞二位将军调与将军,营中大小事务都由世子与张合做主,夏侯将军早被其暗中软禁,哪有丝毫机会出帐?”
这几句话也解释的颇为合理,周毅也找不到话来辩驳,又问道:“既然世子与华神医合谋谋害大王,事情必然机密,大王又是何以知晓的?”
“此事末将并不清楚。”陈飞接着道:“末将只负责传大王诏命。”
曹操身边最信任的应该是他大哥陈晟,曹彰现在是深信不疑,对着周毅道:“伯弘,速去请徐,庞二位将军前来,商议起兵勤王之事。”
周毅正要出去。陈飞却又道:“不可,大王现在除了将军,谁也不敢相信。希望将军能便宜行事,夺了二人兵权,再起兵回营。”
周毅不解道:“此二位将军都是大王心腹,现在又有大王明诏,难道还敢抗命不成?”
“现在这等情况之下,谁人能保证他二人没有怀有二心?”陈飞喝问道:“大王性命,江山社稷,将军敢冒这个险么?”
周毅一时语塞,曹彰也颇为赞同,乃道:“这便去请二人前来,只推说是设宴庆贺司马懿退兵,却暗伏刀斧手,拿下二人,再请出父王诏书即可。”
周毅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只好点头出去。不过多久,曹彰就见徐晃,庞德二人各带几名亲随与周毅一起进帐。
徐晃的军职虽然比曹彰高,但是曹彰身份不一样,又是这次出战的主将,只好与庞德一起上前见礼。不过起身之后,徐晃就发现帐内别没有并没有所说的酒宴,心中就先有几分警惕,再看庞德,也是一脸警戒之色。
曹彰见两人神色都有变,却一点也不担心,帐外早已经埋伏下了两百名刀斧手,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便能将二人拿下。
徐晃手握剑柄,朗声问道:“将军唤末将来庆贺,不知这宴席设在何处?”
曹彰缓缓掏出陈飞带来的诏书,递给徐晃道:“将军请看,这是父王密诏,世子与华佗勾结,有加害父王之意,密召吾等回营救驾。”
徐晃吃惊不小,匆匆看完便交与庞德。庞德看也没看,便冷冷问道:“敢问将军,这诏书从何而来?”
曹彰一拍手,陈飞便从帐后走出来,对三人拱手一礼,接着道:“此诏书是大王亲手交付与末将的。”
陈飞兄弟是曹操身边侍卫,徐,庞二将都认识。庞德这才将诏书一看,道:“如此事急,末将这便整顿军马,随将军回营护驾。”
“不必。”曹彰阻止庞德,冷冷道:“父王诏书只让吾回营,二位将军只要将兵符交出便行。”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徐晃,庞德二人本来就不是很相信这封诏书,现在又见曹彰要夺取兵权,独自回营,当下齐声喝问。
曹彰冷然道:“现在非常时刻,父王不相信其他人,吾也是不得已。”
徐晃却反问道:“那末将又如何相信将军?”
曹彰拿过诏书,微笑道:“就凭父王这份诏书。”
曹彰拿出诏书,上面的确只是让他一人带兵回营。徐晃也无从辩驳,不过曹操病重,诸子争位,自己与庞德麾下兵马虽然不多,但也不敢胡乱放手,要是信错了人,那可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庞德却十分泰然地道:“既然如此,末将与公明就在营中静候将军嘉音。”徐晃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却被庞德眼色阻止。
曹彰与周毅也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庞德会如此爽快,互望一眼,曹彰笑道:“既然庞将军没有意见,就请在此等候。”转头对周毅道:“伯弘就在此陪二位将军。”
这种关键的时刻,周毅哪能放心让曹彰一个人回去?急忙开口道:“将军…。。”。却被曹彰挥手阻止,笑道:“此次吾名正言顺,还怕老大?”不等周毅再开口,又对陈飞道:“陈将军,马上出发吧。”陈飞欣然领诺,两人便大步出帐点兵。徐晃待要阻拦,却被庞德一把拉住,摇头示意。
两处军营相距不过十余里,曹彰挑出三人部下精锐骑兵,得兵三万急驰回曹操大营。一阵尘土飞扬,大营辕门就在眼前。曹彰向陈飞一使眼色,后者微一颔首,便打马上前,一骑当先大声呼喝道:“越骑将军得胜回营,还不快打开辕门迎接。”
营门守将显然不知道曹彰回兵的真正原因,急忙将辕门大开,迎接曹彰入内。军营之内,不能纵马驰骋,曹彰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进入营寨。微微觉得不妥,却禁不住陈飞不断地催促,命心腹将校把守好辕门,带着一千亲卫便向曹操营帐而来。
曹彰在军中以威猛著称,见他带着大队军士气势汹汹地进来,一路之上都没有遇到丝毫阻拦。眼看魏王大帐在即,陈飞笑道:“将军威武,所向无阻。”
曹彰看着迎面而来的陈晟,低笑道:“你兄长可不会轻易放我进去。”顿了顿又道:“还好有父王诏命,吾可不想与‘虎侯’高足一较高下。”
陈飞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陈晟已经走到前面,向曹彰抱拳问道:“越骑将军何以到此?”
曹彰虚一抱拳,肃然道:“本将军奉父王诏命,前来护驾。”
“诏命?”陈晟将手一伸,恭声道:“请将军出示大王诏命。”
曹彰正要拿出曹操的诏书,却听陈飞大声喊道:“大哥,不要再助纣为虐,为世子效力了。”
陈晟此时才注意乃弟在一旁,疑惑道:“二弟,汝这话是何意?”
旁边曹彰却立时明白过来,若不是陈晟也与曹丕联手,华佗又怎么有机会下手?陈晟是曹操的近卫统领,没有他的支持,谁能轻易暗害曹操?一念致此,曹彰哪还拿什么诏书,手按剑柄,冷冷道:“让开。”
陈晟不傻,听了陈飞一句话,也渐渐明白他在挑拨自己与曹彰,当下压住怒火,道:“将军切莫误会,末将只终于大王。”又对乃弟怒喝道:“二弟,你胡言乱语什么?”
“大哥。”陈飞动情地喊:“大王待我兄弟不薄,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陈晟指着陈飞,怒火上窜,心中想着帐中的曹操与华佗,终于还是忍下去,道:“将军,华神医正在帐中给魏王治病,等治完再晋见大王不迟。”
“治病?”曹彰冷哼一声,怒道:“有拿利斧治病的吗?”曹彰一把接过长枪,喝道:“再不让开,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陈晟知道此时,怎么说以曹彰的脾气都听不进去,也只好叹口气,拔出佩剑,道:“希望将军能三思。”又转头对身旁一众侍卫道:“魏王有命,擅入者斩,众兄弟,今日便是报大王大恩之时。”
曹彰认定陈晟与曹丕狼狈为奸,当下怕曹丕军马来救援,大喝一声,一枪便刺向陈晟。身后的一千亲卫也各自上前,却呐喊的多,出手的少,毕竟这是曹操军帐,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此放肆?
幸好如此,陈晟手下的百余侍卫才能勉强支撑,不至于被曹彰部下一拥而入。陈晟师承许诸,能得到勇贯三军的虎痴教诲,赏识,必有其过人之处。虽然在兵器上大为吃亏,却丝毫不落下风,若不是还要注意其他人私自闯入内营军帐,也不会与曹彰数十合不分胜败。
曹彰自来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负,现在全力施为,却不能迫退陈晟半步,反而多次险些被其长剑所伤,心中恼怒不已,本想唤人一起,可是又放不下面子,近百招下来,自己汗如雨下,再看陈晟依旧气定神闲,才知道天外有天,自己不是陈晟的对手。
旁边陈飞素来还是比较忌惮乃兄,现在见曹彰被阻,再多迟延岂不坏了大事?当下也只好仗剑喝道:“兄弟们一起上。”
曹彰见陈飞上前敌住乃兄,自己借机会退开,喘息片刻,对着身后多数只在观望的军士吼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朝,吾素来待尔等不薄,现在临阵不前,是何道理?”一众亲兵被他这么一吼,又有不少与他一起扑上前去。
陈晟只想拖住曹彰,等待周围营中兵马前来救援,结果大战良久,仍不见丝毫援兵的影子。再转身看看自己的手下,已经死伤过半,又见自己亲弟也举剑相向,心中更是恼怒不已,手上宝剑使得更加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