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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异说三国-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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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三国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也算是缘分。不过提起马良,我倒猛然间记起了五溪番部,这个词我见过,刘备起兵伐吴为关羽报仇,就曾派马良去借兵。还有一员猛将沙摩柯,射杀东吴名将甘兴霸。我顿时动了亲自领兵征讨的念头,问道:“五溪蛮兵,大概有多少?”
  赵累负责荆州钱粮人口,对各地人口都有所了解,急忙上前道:“五溪蛮乃是三苗,荆楚后裔,自大汉开国以来,多有叛乱,前伏波将军马援曾带兵征缴,不曾获胜。近年也时叛时顺,人数不多,就在数万之间,不过蛮族向来是兵民不分,想也能得精壮能战之士万余。民风剽悍,异常勇猛,武陵兵少,谅来抵挡不住。”
  一万多人,也算是一支大军,我抬头问于禁道:“文则怎么看?”
  于禁搓手道:“这事也比较麻烦,就怕江夏吕蒙再趁势而起。现在荆州兵马不多,最多也只能带一万人马前往。
  “我去吧。”我起身走了两步,道:“对付这些蛮子,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重抚不重缴,不然反反复复,也是一大隐患。”
  伊籍闻言,拍手道:“先生所言甚是,只是化外之民,不受礼教,想要收服,怕是要费一翻功夫。”
  现在离刘备伐吴的时候不远,五溪首领应该仍是沙摩柯,也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也不会太难对付。“就这么决定吧。”我想了想又道:“荆州一万,南郡调五千,安国随我出征,林杨暂守南郡,赵司马筹送粮草。”又向于禁道:“文则谨守荆州,以防吕蒙。”
  众人见我调度有节,都齐声应诺。事情决定之后,我便与其他人起身向于禁告辞。回到府中,还算关兴有良心,让家将给我带了些野味回来,匆匆吃了些,也就上塌睡觉,暗骂沙摩柯这混蛋,又把我平静,安逸的生活给搅和了。
  第二天于禁,李韦在荆州准备,关兴,林杨赶回南郡。大半年没有打仗,我也有些不安,乘机多找了些五溪蛮的资料查看,这民族果然端得是剽悍,两汉期间大小叛乱不下百次,征缴多不能全胜。关键是地形不熟,这群蛮子聚在山林之中,也颇为棘手,一时之间倒也不能思得良策,只好到时再临机应变。还好秋高气爽,正是用兵的好时节,不比那酷暑严冬。
  第三日一早,大军出荆州南门,先去南郡与关兴汇合,在经公安,过孱陵,径到武陵城下。结果却没有想象中的攻城鏖战,我也不敢冒进,在城北扎下营寨,派探马四下打探。 
  大军营寨刚刚扎好,我升帐聚将,就听外面军士进来禀报:“武陵巩太守,傅都尉在辕门外求见。”
  巩志我还见过几次,傅彤却是早闻其名,不见其人。急忙命人请入,片刻就见两人戎装入内,齐身下拜行礼,口称:“卑职参见将军。”
  职位有别,我也坦然受了这一礼,才让二人起身,仔细打量傅彤,约莫三十多岁,长得也只能有平常二字来形容,其貌不扬,其才我也知道不堪大用,只不过父子两代都是忠臣,让我大生好感。
  请二人坐下之后,我才问道:“吾大军前来,如何不见蛮夷兵马?”
  傅彤又起身道:“想是蛮子听闻将军大军前来,前日猛攻一次便退兵了,现在屯兵临沅,等候将军兵马。”
  我又问道:“兵马有多少?敌酋是何人?”
  “兵马应该在一万左右。”傅彤想了想,又道:“不过这日攻城见生力军颇多,又怕不止。敌酋面如噀血,碧眼突出,使一个铁蒺藜骨朵,勇猛异常。”说到此处脸色微微一红,想也是吃了大亏。
  听他这般描述,我也猜出正是沙摩柯,也是员难得的猛将,收过来或能帮着斩将杀敌。我看过这几年的资料,马良多次与五溪来往,关系相当不错,这次造反或许只是粮食上的问题,安抚起来应该不成大问题。
  想到此处,我对二人道:“巩太守先回城安民,吾大军明日便移兵临沅,傅将军常在此间想来应当熟悉地形,还请留在营中作向导。”傅彤点头领命,巩志也起身告辞回城。
  等巩志离开之后,我才请傅彤上前一起察看地图,关兴,李韦二将也靠近围观。傅彤指着地图,道:“临沅城背靠沅水,筑于雄山之上,易守难攻,五溪蛮毒箭厉害,中者无救。我军兵力又相差无几,强攻恐不能取胜。”
  我也默默点点头,原想与沙摩柯大战,以计策取胜,想不到我军马刚到,沙摩柯就退兵,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这倒让我颇为费解,乃道:“自然不能强攻,不过沙摩柯也未必是坚守不出,可引而战之。”顿了一下,又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三人各自一礼,都转身出帐。我再看地图,傅彤说的没有错,临沅依山傍水,的确不能强攻,蛮族闹事多是不堪汉人欺凌,为求饭吃,不像魏,吴那般要攻城掠地。借着马良的关系,或者可以和谈成功,不过沙摩柯刚胜几阵,兵骄将横,此时求和他未必肯答应,还要小胜几场,杀杀他的威风才行,最好是像诸葛亮一样来个七擒七纵就完美了。
  次日,由关兴与傅彤带三千兵马为前部,径往临沅而来。我与李韦领大军在后,离城不远,就听前面杀声震天,探马回报,关兴刚到城下,立营未稳,蛮军就冲杀出来,兵势凶猛,若非关,傅二人极力抵挡,只怕我军已经溃败。
  我闻报大吃一惊,急忙命李韦带兵前往接应,自己带百余骑立于旁边土山之上观战。五溪蛮兵大多长发散披,赤裸上身,或画有猛兽,或纹有厉鬼,手持利刃,神情凶恶,俱都悍不畏死之人。反较荆州兵马,多是新募之兵,虽然于禁训练半年,却都不曾实战,被这些蛮兵一阵冲杀,阵脚顿时大乱。如果不是李韦带了这一万生力军加入,关兴,傅彤二人所部定会大败而归。
  此时旁边一员家将,指着军马厚处,道:“先生,你看,那名蛮将好生了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员蛮将,生得甚为壮猛,赤发涂面,身着藤甲,头戴五翎羽冠,坐下卷毛赤兔马,背插双弓,手持一只铁蒺藜骨朵,约有小臂粗细,所到之处便是荆州军士血肉横飞,衣甲头脸之上,早已被鲜血浸红。料想便是五溪蛮的首领,沙摩柯。
  我虽然惊讶于他的勇猛,却更加厌恶他的杀戮,不禁微微皱眉。好在关兴在军前见沙摩柯勇猛,也提刀应了上去。我带关兴前来的愿意,就是想让他来抵挡沙摩柯,现在却颇为他担上几分心。
  关兴也是难得的猛将,刀锋过处便杀开一条血路与沙摩柯相遇。沙摩柯正杀在兴头之上,突然将一员小将杀到面前,哪里放在心上?举手当头一击,便想将关兴立毙于马下。关兴见来的凶猛,却也对自己臂力颇为自信,不甘心示弱,将刀横于头顶,硬接他一招。
  一下金石相交的声响,两人都觉得手上一麻,虎口欲裂。沙摩柯也顿时放下轻敌之心,重新打量关兴,大笑道:“小子,想不到你还有几分力气,再受我一锤。”说罢,双手紧握柄杆,尽力又砸想关兴。
  关兴刚才试了一招,已经感觉出敌将臂力比自己稍胜半筹,却仍是初生牛犊不惧虎,把心一横,又硬接了一招。这一下,两人又都是手臂发麻,兵器险些脱手,胸口血气翻腾,战马都各自退开两步。
  沙摩柯毕竟稍胜一筹,片刻便恢复,又砸下一锤。关兴此时气力尚未回复,再不敢硬接,只得晃身躲过,反手一刀削向对方腰间,刀光迅捷。沙摩柯急忙回手格挡,关兴却刀身上移,直取首级。
  沙摩柯能驰骋疆场,所向无敌,全仗的是天生神力,却不曾见过关兴这么迅猛快捷的刀法,急忙低头躲避,却终迟了片刻,头上羽冠削落,几片翎羽飘落,沙摩柯唬得一身冷汗。不过他向来不畏生死,一惊之后,又全力反击。
  两人往来十余招,总是关兴刀法精妙,不于沙摩柯硬碰,将其逼的手忙脚乱,连连勒马后退。终被关兴一刀削在左肩之上,一时吃痛,料不能敌,当下横扫一锤,迫退关兴,拔马便走。关兴也是两臂发麻,气喘如牛,又忌惮对方勇力,也勒马不追。
  沙摩柯这一回退,手下蛮兵也且战且退,缓缓退入城中。傅彤,李韦二人急忙挥军掩杀,欲乘势夺城,却被上面一阵乱箭射下,想就是傅彤所说之毒箭,士卒但有中者立时全身乌黑而死。
  我不愿强攻而枉死士卒性命,急忙下令鸣金收兵。离城数里安下营寨,只等来日再侍机破敌。 
 
 
 
  
第八卷 五溪蛮王 桃源圣手 第七十八章 烧蛮兵藏风设埋伏 反中计冤家逢路窄
 
  第二天,我又带着关兴,李韦二人至城下挑战。通过昨天一战,我能看出关兴虽然力气不如沙摩柯,但是临敌却能取胜。原因就在于沙摩柯徒有一身蛮力;然后举手挥锤之间;毫无章法可以。
  三军在城下叫喊片刻;就听城楼上一阵鼓响;沙摩柯就带着一彪蛮军杀了出来。立马于前;耀武扬威;全然不以作日之败为意;厉声喝道:“谁是李兰?”
  我没有想带自己的名声已经外扬到这些蛮人之间;听他声若虎啸狮吼;心中微微一寒;勉强上前两步;微微欠身道:“吾便是李兰;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沙摩柯巨眼圆瞪;狠狠地看着我;上下打量。搞得我心里发毛;后瞟一眼;见关兴一直跟在我身后;提刀保护;这才稍微安心。我再回头仔细察看沙摩柯;却见他满脸愤慨之色;不由眉头微皱;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怎么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正想间;沙摩柯爆喝一声,一锤就砸向我面门。劲风扑面而来,眼看我的脑袋要被砸个稀烂,一柄大刀却替我将沙摩柯的兵器架住。不用说也知道是关兴救老挝一命,不过饶是如此,一阵罡风也刮得我脸上生疼。
  我见两人仍在较量力气,知道关兴比不过,忙将马拔开两步,才对沙摩柯道:“将军如此偷袭于吾,岂不有失身份?”
  沙摩柯撤回兵刃,怒道:“对你这奸诈小人,还讲什么偷袭不偷袭的?”
  我更是一脸愕然,照他刚才的问话,连我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如何见面就骂什么奸诈小人?当下追问道:“吾与将军素不相识,何以肯定吾便是所谓的奸诈小人?”
  “你,”沙摩柯顿了一顿,又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我看他言语迟顿,说的言不由衷,心中更是疑惑不定,又问道:“将军于吾等素无仇怨,不知道此次何以妄动干戈?伤了两家和气。”
  沙摩柯戟指我道:“特为取你狗命。”
  我苦笑道:“吾与将军今日才头遭见面,何来如此深仇大恨?”
  沙摩柯冷哼一声,并不答话,看着关兴道:“这位小将军倒是好力气,今日就此作罢,总有一日,一定会取你首级。”言罢便勒马带兵回城。
  我与关兴也忌惮蛮兵毒箭,互相看了一眼,也正准备收兵回营。却听关兴遥指城楼,道:“先生,你看。”
  我回头一看,果然见城楼一角,一人急忙躲到墙垛之后,身形比较熟悉,却一时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又转头问关兴道:“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关兴摇了摇头,道:“没有看清楚,只是觉得颇为熟悉,而且一身盔甲,长的白净,不象是五溪蛮子。”我微微点头,才与关兴,李韦二人收兵回营。
  回到自己帐中,心里是颇为不解,我与沙摩柯从未谋面,何来仇恨?而那个身形,我敢肯定在那见过,莫非沙摩柯就是受了别人的挑拨?不然这无灾无荒的年景,干嘛要扯旗子造反?要真是如此,那定是东吴吕蒙的人,煽动五溪部族造反,便可以乘虚袭占荆州。
  正想到这,帐又有人道:“先生,荆州伊先生来了。”
  我心中更是一惊,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没有错,急忙出帐相应,果然见伊籍等在帐外,互相一礼,就延请入帐。两厢坐定,我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机伯此来,莫非荆州出了什么事情?”
  伊籍微觉诧异,点头道:“吕蒙以五溪叛乱为名,带兵渡江,屯于巴陵,与长沙守将孙桓遥相呼应。依某愚见,先生若胜则万事皆休,如若有败只怕他就要乘势而入。”
  我苦笑道:“荆州这块肥肉,吕子命总是舍不得。”
  伊籍这才问道:“先生来了两日,可有妙计破敌?”
  “蛮兵剽悍,荆州新募之兵,的确不是其敌手。”我顿了一下,道:“不知此次五溪蛮闹事究竟是何原因,否则也好破敌。”
  伊籍道:“历来蛮族起事,都是不堪汉人压榨,不过自季常在荆州,一向宽待各个部落。季常去后,也沿袭其策略,不敢有丝毫改变。”
  “那么就是缺粮?”我微一颔首,道:“如真是这般,吾倒是有一计可用。”
  伊籍一听有方法,面露喜色,急忙问道:“还请先生赐教。”
  其实我来的时候,早就联想到火烧藤甲兵,反正大家都是蛮子,现在秋高气爽,烧一把火应该不难,当下起声向帐外喊道:“来人,去请关,李,傅三位将军前来议事。”
  过不多时,三人陆续进帐,我才将地图打开,指着营北约莫十里的一处山谷,问傅彤道:“此处‘藏风谷’地形如何?”
  傅彤微微一想,便道:“次谷只有一条出路,里面树木繁茂,风进而不能出,故名‘藏风’。”
  “好。”正好放火,现在没有什么环保局,我也不怕谁来找我麻烦,当下对他道:“从明日开始,汝便每天去此谷中运送粮草到大营。”
  傅彤疑惑不解,问道:“营中粮草全是南郡送至武陵,再直接运入营中,何时放在藏风谷?”
  唉,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难得找到一个传说忠义的人,怎么脑子这么不开窍啊?微笑道:“本是没有的,只要汝去运不就有了。切记一定要让沙摩柯认为我军粮草全储存在‘藏风谷’之中。”
  傅彤似乎明白,乃道:“末将定不负命。”
  “安国。”我又叫过关兴道:“今晚汝便引三千军马前往谷口,以五百军当道扎营。剩下的军马,多砍柴火扎成梁仓形状,上浇火油。做完之后,便分散在谷口埋伏,多备巨石滚木,只等沙摩柯上钩。”
  关兴也恭身领命,我又转头对李韦道:“这几日,就不要攻城,摆出坚守的势态,看沙摩柯有没有耐性跟我军拖下去。”
  众人一起行礼告辞,各自下去准备。我心中暗自窃喜,在孔明哪儿偷师了一招,不知道以后他对付藤甲兵的时候,有没有脸用火烧? 
  如此布置,又过了旬日,沙摩柯终于忍不住,亲自带兵在营外挑战。我吩咐下去坚守不出,只要蛮兵靠近,就以弓箭射退。
  当夜,我命李韦,伊籍坚守营寨,自己带数十亲卫,径直往藏风谷而来。关兴早已经准备的妥当;谷中本就树木丛生;唯一的那块空地之上;已经被关兴大大小小扎下数百个粮垛。谷口也伐了不少巨木;以备需用。
  第二天;傅彤大队人马押送粮草离开。我与关兴便带着人马分散埋伏;等候沙摩柯前来劫粮。果然没有过多久,就有探马来报,发现有大量蛮军向谷口杀来。
  关兴辛苦等候这么多天,终于可以杀敌,脸上不禁露出喜悦神色,对我道:“先生,鱼儿上钩了。”
  我也微微点头,道:“又要劳烦安国了。”关兴一颔首,打马下去谷口。片刻之后就见沙摩柯带着大队蛮兵杀来。
  关兴故意显得仓促,五百兵马阵型散乱,微微与沙摩柯的部队微微一接触,便四下溃逃。关兴还似模似样地与沙摩柯交手几招,力图挽回败局,但终究不能抵抗蛮族大军,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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