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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异说三国-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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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丕篡汉的消息传到成都,成都也就开始传言献帝被害。至于是不是造谣,我却无从分辨,刘备下令百官戴孝,举国同哀,在成都遥祭献帝,尊谥号“孝憨皇帝”。这个谥号倒取得恰当,刘协一生憨厚老实,先是董卓,再有李,郭,再次曹操,最后曹丕,全部将他当作傀儡,玩于股掌之上。临了,还要被人作政治筹码,不管死没有死,就设祭坛,加谥号。
  我在荆州可不管这些,该过年还是过年,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设宴摆酒,私底下却也和关兴,叶枫,天翼,桓易等人喝了不知道多少。大年刚过,成都又传来消息,正在破土动工,由博士许慈,谏议郎孟光依礼制,于成都武担之南,筑受禅台,准备四月继大汉皇帝位,差人下诏书召我回成都观礼。
  我拿着诏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天几夜,就是没有动身的意思。使者费诗催促几次,我都以荆州事务繁忙,要先安排妥当才可出发。反正四月受禅,现在正月还没有完,我慌个什么劲?
  眼见就是月底,费诗在荆州已经等了有十日。正月的最后一天,又登门求见,不厌其烦地催促我上路。
  我喝了口茶,打着呵欠,看着一脸焦急的费诗,懒洋洋地道:“不是本将军怠慢王命,只是这荆州四战之地,魏吴虎视眈眈,若不将防务安排好,又怎敢轻离?参加大王受禅大典固然重要,不过若荆州有所闪失,吾也无面目见大王。”
  费诗等了这么许多时候,我都是以此推脱,心中早就不满,终于道:“既然防务重要,那何以将军昨日还与关将军出城游猎,深夜才归。”
  “糊涂。”我正色道:“名为游猎,实则整兵利马,巡视城外军营防备。现在这兵不好带,吾若是明着去查是查不出来什么的,只有这样才能出其不意。这带兵之道,给你说也是不明白的。”
  “那将军究竟何时起身?总得给下官一个答复,好让下官心里有底。”费诗明知道我是说瞎话,但也无可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我的官比他大了不知多少级,要不是王命使者,我连面也不用见他。
  “这军务和政务不一样,瞬息万变。”我咳嗽一声,道:“或三,五日,或十余日,贵使还需少安毋躁,好在大王受禅之期尚远,时间还充裕的很。若贵使有事可先回成都,吾随后便来。”
  费诗摇头道:“下官临行之时,大王交代,一定要与将军一同回成都。”看了我一眼,又叹气道:“将军今日不肯,下官就明日再来。”言罢便起身告辞。
  我吩咐家将送走费诗,后面关兴,桓易等人就走了出来。我看着关兴劈头就骂道:“昨天说了不能出去,你非得拉着去,现在被人家抓住把柄了吧?”
  关兴委屈地道:“我只是说了句‘姐姐可能要来’,先生自己就跑了来,这帐可不能算在我头上。”
  我和关凤自从五溪回来,见了一面,又数月不见,关兴经常以此骗我出去。虽然我明知道上当的可能性较大,却仍免不了怀着一点希望前往。我瞪了他一眼,正不知道说什么,又听他道:“先生既然不愿意去成都,我马上去把他赶出荆州就是了,伯父那里的罪名,我来担当。”
  我“嘿嘿”一笑,这小子真的是傻得可爱,费诗虽然职位不高,可总是刘备的使者,那能这样得罪?要不是他来那天,刚好我和关兴他们出城狩猎,撞了个正着,害得我不能装病,我也不用这般烦恼。
  关兴说完之后,见我没有理他,知道不行,又道:“既然躲不过,先生就跟着去成都吧。伯父受禅正位,至少也得封你一个大将军吧?”
  我苦笑一声,道:“断头无首大将军,你当么?”
  这话说了出来,众人都默然不语,其实我一再不肯入成都,连叶枫,天翼这样不通世故之人,也能猜到是有去无回。自从五溪平叛回来,那一纸明奖暗防的诏书,军中众将也就都心知肚明。只是还没有人像我现在这一句这样说的如此明白,透彻。
  片刻之后,桓易才道:“汉中王明诏,先生不去,也是授人以柄。”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道:“这正是我为难的地方。”
  关兴忽然拍案道:“我陪先生去,我就不信伯父会如此对待功臣。”
  “你伯父,嘿嘿。”我冷笑几声,道:“这封诏书未必就是你伯父的旨意。”
  这话一出,又是满座皆惊,关兴结结巴巴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环视众人,叹口气道:“你们都是我的心腹之人,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只是个中关系牵连甚大,现在还不能明言。”
  众人见我说的严重,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接口。我拍了一下关兴的肩膀,淡淡道:“安国,成都的天空已经不是我来荆州时候的天空了。”
  关兴抬眼看着我,问道:“先生这话说的奇怪?天空还能有变的?”
  我微笑不语,倒是天翼在一旁心直口快道:“将军的意思是,成都早已经变天了。”
  关兴恍然道:“先生,你的意思是说……”
  我急忙伸手阻止他的话,笑道:“不可说,不可说也。”又转头对桓易,叶枫,天翼三人道:“今日的话,十只耳朵听了,已经嫌多,千万不能再多加了。”
  四人也都知道事态严重,一起肃然道:“末将遵命。”
  我见他们回答的严肃,也知道这事情谅他们也不会乱说。眼下如何应付费诗才是当务之急,可是既不能抗命,又不敢入成都,倒是很难求得两全之法。我把这话一说,四人又都默然,我都没有想到,他们怕也是更难。
  桓易忽然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起身道:“现在已经晚了,你们都下去吧。”关兴,天翼都有自己的府邸,桓易,叶枫却是和我住在一起。我这样一说,关兴,天翼就行礼告辞。
  等两人离开,桓易才缓缓道:“先生,现在已经被费诗盯上了,想要再称病,诈伤都不免被人猜疑。”
  “正是如此。”我也道:“费诗就算不能勉强我去,但他回成都后,说我前几天还在游猎,突然却又生病,着实不妥。”
  桓易眼中寒光一闪,冷然道:“不如不让他回成都。”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能想的方法我都想了,惟独没有想过谋杀天使,再说费诗与我无冤无仇,成都往来的差事都是他一人在办,几次见面下来也颇有几分情谊。这样要向他下手,也着实有些不忍。
  叶枫也听“明白”了桓易的话,道:“好啊,我随便下点药,就能让他昏迷几个月,自然回不了成都。”
  我苦笑道:“这主意不错,于将军刚才让你准备的药准备好了没有?”
  叶枫奇道:“他什么时候让我准备药来着?”
  我一拍脑袋,惊道:“我忘了给你说,药是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你现在去问问他吧。”
  “好。”于圭的年纪也和他们差不多,再加上一张蜜糖似的嘴巴,跟着几人也混得相当熟,现在听说有事,叶枫便匆匆而去。
  在这片刻之间,我也想过此事,杀费诗倒也不是下不了狠心,只是要怎么样才能不让孔明在成都生疑,而又抓不住我的把柄?桓易既然如此说来,想必已经有了腹稿,我便问道:“你说说看你的计划。”
  桓易将声音压低道:“天翼将军手下的蛮兵何妨借些来用?将军与费诗出了荆州,却被蛮兵埋伏,天使不幸殉国,先生也受重伤。再让东心雷联络几家蛮族,在武陵边上造起声势,成都方面能疑心先生什么?”
  这个计划倒还可以一用,武陵周边各蛮族本来就是反反复复,时常起事。自从五溪平乱归来,我还真的大力支持东心雷,制约衡阳捃内的各个蛮部。那老小子还真有些办法,这几个月下来已经拉拢,打压了不少,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大部族还在与之对抗。这个也正好可以当作是他们行刺我的借口。
  我略微一想,觉得没有什么纰漏,便对桓易道:“此事,你去与天翼好生商议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与费诗动身去成都。”
  “是。”桓易点头答应,正要离开,我又拦下他,道:“这事就不要让安国知道了,他不会赞成我这么做的。”
  “末将明白。”桓易又略一抱拳,匆匆而去。
  我拿起那杯已经凉透的茶水,浅浅喝了一口,默默道,费诗,我可就对不住你了。刚刚想罢,却见门上家将急忙忙地闯了进来,行礼道:“先生,汉中来人求见,自称叫王平。”
  我初一听汉中来人,也不惊讶,魏延现在是三天两头的来信,说汉中都快被川系的将领架空了。可是我也鞭长莫及,现在居然把心腹副将王平都派了过来,这不是明显的让我被孔明抓小辫子吗?
  既然来了,不见也不好,我暗恨魏延虑事不周,却仍道:“请他进来。”
  片刻就见王平一脸风尘的大步走上堂来,我与他在汉中也见过几面,不过不是很熟。我知道他是蜀汉后期汉中的顶梁柱石,抵抗了几次曹魏的进犯。
  王平一身便装,却仍掩不住骨子里的军人气息,对我抱拳一礼道:“末将参见将军。”他现在是什么职位,我给忘了,但绝对没有我高,只不过他是魏延的心腹,我也不能怠慢,忙起身上前,一把将他扶起,道:“将军远来辛苦,不必多礼,快请安坐。”又对外面喊道:“来人,奉茶。”
  家将端上热茶,我便挥手让其退下,帐中又只剩下,我与王平二人。王平将茶拿起,略微沾唇,意思一下便道:“将军,末将奉魏镇远将令,有书信奉上。”说着便出怀中掏出书信,起身双手呈上。
  我接过书信,也不打开,知道无非还是为了张翼,陈式等川系将领入驻汉中之事。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哪里还能顾及到汉中?再说了,魏延虽然是汉中太守,可总还是刘备的天下吧?别说派别将进驻,就是撤换太守,我又能怎么样?郭淮那边也安插了人,也没有见他三天两头来信诉苦。在着关键的时候,居然还派王平擅离驻地,跑到我荆州来,不是给我添乱么?我真的快要怀疑起魏延的能力问题了。
  王平见我不拆信,便道:“先生何不先看镇远将军信上如何说?”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看,三国时候的字我也还是认识的,可是魏延那拿惯刀枪的手,写出来的字真就不能恭维,基本上都是桓易帮着我看的。现在既然王平催促,想必是受了魏延的指示,一定要等到我的答复。我不愿意为难他,当下拆开信封,拿出信笺,前几个字却还是认识的,什么“敬奉前将军李”,“多日不见,甚为挂念”等等一些客气话。越到后面我就越难猜了,隐隐觉得不是汉中的事情,倒像是在劝我入成都。
  我十个字中,总还有五六个不认识,不敢肯定魏延的意思,便放下信,问道:“这信中之事,将军清楚么?”
  王平马上道:“魏镇远与将军机密之事,末将不敢悉知。”
  魏延这点还是很小心的,不过王平既然是心腹,所以事情都瞒着,也不免寒了他的心。我又笑道:“魏将军这信,写得过于潦草,吾实在看不甚明白,再稍等片刻,我找人来读。”
  王平瞟了一眼信笺,道:“若是将军信得过,不如就让末将为先生读此信。魏将军吩咐信中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微微一笑,既然王平想知道,让他读也无妨,魏延也不会在信上写太多犯忌的话。我将信递了过去,笑道:“有劳将军。”
  王平恭敬的接过,略微一看,道:“末将这为将军念个大概如何?”见我点头同意,便朗声读起。我还真是佩服他,魏延这一笔烂字,除了桓易居然还有人能识的,难道都是拿刀的人?连写的字也自成一脉。
  等王平读完,我也大致明白了魏延的意思,刘备四月受禅之事,众将皆知。这刘备要是当了皇帝,自然是水涨船高,手下的臣子也就要封将拜相。这封赏的事情,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魏延就在信中极力劝说我回成都,希望我能与孔明,法正争夺权位。
  王平又双手将信放在案上,这人不也是很有谋略么?我突然问道:“将军觉得文长之言如何?”
  王平想了片刻,道:“自古‘亲近而疏远’,魏镇远之言也不无道理。将军若仍在荆州,朝中重职只怕皆落于孔明,孝直之手。何况主上近年疾病缠身,将军还宜早谋退路。”
  “唉。将军与文长之言甚善,只是,”我沉吟道:“吾现在若孤身入川,难免再步关君侯后尘。现在大王使者还在荆州,吾也正是两难之间。”
  “将军尽可放心。”王平胸有成竹地道:“既然有关君侯前车之鉴,将军自然可以多带部曲入川。取道上庸,汉中,这二处都是将军亲信将领守御,自然可以加派精兵护送。如果允许镇远将军可亲自护送将军回成都,大王受禅如此大事,镇远将军也有理由出席。”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入了成都,无论是谁,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对吾下手。”我转念又问道:“张翼等将入驻汉中,文长擅离南郑,不怕乘虚而入?”
  王平笑道:“末将在汉中也有些时日,自信守卫旬月总不成问题。”
  “这个自然。”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要与费诗一起“回”成都,不妨先许诺魏延。免得一天到晚的咋舌,于是道:“既然文长有此心,吾等几日便起程,将军远来鞍马劳顿,先下去休息吧。”说着就要唤家将进来,带他去客房休息。
  王平却阻止道:“将军好意,末将心领。只是末将职务在身,不敢多有耽搁,先生既然有了回音,末将这就回去报知魏镇远。”
  我见他去意甚坚,也不愿意让他多在我这待,以免被人充实口角,便笑道:“文长也真是,这些送信之事,随便一人便行,何以要将军亲来?”
  王平答道:“此信关系重大,魏镇远能差末将前来,足见对末将的信任。”
  这话不假,不是心腹也不能办这差事,想不到魏延还挺识人的。史载王平虽然……,我身体猛然一震,不由又仔细打量起王平来。 
 
 
 
  
第九卷 永安惊变 先主伐吴 第九十三章
 
  王平见我上下打量着他,自己左右看了看,疑惑问道:“将军,末将身上可有何不妥?”
  我怔了怔,道:“没有。将军这就要回汉中?”
  “正是。”王平又道:“改日将军来汉中,末将再好生款待将军。”
  我淡淡笑道:“那吾送将军出去。”
  “不敢。”王平急忙行礼道:“不敢有劳将军尊步。”
  我也懒得动弹,便道:“将军请便。”等家将进来送王平出去,我坐在位置上,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背心冷汗直冒。到底是我知道的历史有误,还是他真的另有心机?
  此时就听叶枫的声音喊道:“将军,于校尉说他根本没有找你取什么药。”一进门看到我,又道:“将军身体不适?脸色变得如此难看。”说着便要上前给我号脉。
  我将手拿开,笑道:“没事。”突然又问他:“这几个月你过得开心吗?比以前怎么样?”
  叶枫兴奋道:“当然开心啊,以前老虎只是听说过。昨日我不是还亲手射杀了一只?”提到这事顿时就眉飞舌舞。
  终究是少年心性,出城游猎简直就是他和关兴,天翼的日常功课一般,别的倒是在其次。我挥手道:“你去休息吧,于圭的事情想是我记错了。”
  叶枫走开两步,突然回头道:“其实不是将军记错了,是将军有意支开我是吗?”我不置可否,却又听他道:“我仔细想了一下,桓将军的意思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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