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幽魂之槐树问情by月铭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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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姥姥。。。。。。〃姑娘们学着我的样子，回答道。
他笑了笑，没有反对，从那之后，我便都喊他姥姥，虽然，我觉得喊一个男人为姥姥，着实有些奇怪，但看他也没有反对，便一直这么称呼他了。时间一久，连姑娘和小妖们也学我的样子，真讨厌，姥姥应该是我一只妖喊的，他们起什么哄啊。。。。。。
夜里，用完餐，刚想出门游玩便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掠过，定睛一看，是姥姥。他穿着白色的长衫，独自一人飞身向后花园去。
他在水池边停下，单手舀起一波清水，水流在他的指尖处化为一面晶莹的水镜，一段画面隐约而现。
画中的白发男子站在与这里极为相似的后花园里，身旁站着一名紫衣女子，两人相敬如宾，好不令人羡慕。
〃只是名字相同，你便可与她相伴到如今，为什么，干哥哥，为什么不能是我？〃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水镜在瞬间变为清水，回到池子里。就在他转过身，欲步回大厅时，他看见了我，吃惊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姥姥，〃身体不受控制的冲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精瘦的腰，我居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无奈，他的悲哀。
〃怎么了？〃温柔的抚过我头顶的发，他淡淡的笑道，〃有人欺负你吗？〃
〃姥姥，〃我没有回答他，也许想让他知道我刚才看到的一切。关于，他从黑山回来的事，有很多传闻，我也略闻一二。从没想到，像他这样厉害的人物，居然也会有无奈的时候，我暗暗发誓，只要我在他身边一天，便不会让他再受到伤害。
〃真是个孩子。〃他无奈的笑了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恩。〃我点点头，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原来，他带我来到兰若寺，我看见墙上刻着一段段奇怪的字符，这是人的字，我不认识。
〃从今天开始，我教你识字吧。〃他转回身，抚摸着墙上的字符。
〃呵呵。。。。。。〃他看起来兴致勃勃，我却开始头痛，最讨厌学习了，而且学这种鬼画符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他提出的，这样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又长了，说不定，呵呵。。。。。。我连忙点头答应，〃好，我要学！〃
于是，我悲惨的命运开始了，原来，人的字竟然这么复杂，比修行还麻烦。姥姥似乎很享受当教书先生的乐趣，他每夜，她便回拖着我来到这里，其实我知道，这些字是那个厉害道士刻的，通过我之前的偷窥得到的结果是，道士很喜欢姥姥，而姥姥总是对他若即若离，所以我的机会还是很高的。
〃哈哈哈。。。。。。〃想到此我不禁笑出声来。
〃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冷冷的声音传来。
〃呃。。。。。。〃完了，完全忘记现在是上课时间，〃呵呵。。。。。。〃
〃不要笑了！〃 姥姥寒着脸，看来他是真生气了，〃方才我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明白才怪，我之前什么都没听怎么会明白呢？
〃明白就好。〃他点点头，转过身去，〃那你就解释一下吧！〃
〃啊？〃刚才讲到哪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我耷拉着脑袋，不知所措四处观望，希望能用干笑来带过。
〃呜呜。。。。。。呜呜。。。。。。〃
〃你哭什么？〃他生气的回过头，以为是我。
〃没有啊，〃我猛摇头，我没有哭啊！
〃那是。。。。。。〃他寻声而去，我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呜呜。。。。。。呜呜。。。。。。〃 哭声渐渐清晰起来，我抬眼望去，姥姥站在他本尊的前面，一团绿色的磷火在空中漂移，不久后，磷火化为一位身着粉衣的妙龄女子。只见她蜷局在槐树下，掩面哭泣，那悲戚戚的声音便是她发出来的。
〃姥姥。。。。。。〃看着姑娘哭得很是伤心，我心存不忍，刚想上前将她扶起。
姥姥挡住我，透过他的衣袖，我看见，那位姑娘抬起了头，那张梨花带泪的绝美容貌，竟是那么的熟悉，我不禁抬起头看像仍是男态的姥姥，这位姑娘。。。。。。
番外篇……小倩（上）
〃小倩，〃爹爹在身后喊着我的名字。
〃来了，〃拿起在溪边洗净的丝帕，我提起裙摆往马车前跑去。
〃小心！〃溪边的石头被水流冲得有些湿滑，钰郎上前细心的扶着我，〃慢慢走。〃
他，是我的未婚夫，尚书府的公子，彬彬有礼，俊逸过人。爹爹是洛阳首富，与尚书大人深交已久，从小我便和他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生，长辈深知我俩的感情，便订下吉日，好让我们早成连理。
〃钰郎，〃在他的搀扶下，我小心翼翼的往岸边走，〃谢谢。〃
〃再过几日便可到京城了，〃他将我揉在怀里，〃那时便是你我成婚之日，小倩，你可知道，我等待这天好久了。〃
〃钰郎，〃我娇羞的靠在他的胸膛，我又何尝不期待，这个怀抱即将是我一生的归属。
坐上马车，一行人又开始继续前进，我怀着满心的期待，渐渐的沉入梦乡。
〃乒乓。。。。。。〃一阵颠簸将我从梦中惊醒，怎么了，马车停下了，我拉开帘子，顿时，刀光剑影印入眼帘。
〃小倩，快跑，〃我只听见爹爹慌乱的声音，是山贼，一群山贼，他们挥动着武器，毫不留情的砍杀着，侍从在我的面前被残忍的杀死。
〃啊。。。。。。〃我尖叫着跳下马车，爹爹拉着我的手，往后山跑去。
〃快，快走！〃年迈的爹爹行动不便，跌倒在地上，我连忙将他扶起，他却将我往外推，〃别管我，小倩，快走！〃
〃走！〃不知何时，钰郎来到我的身边，他拉起我的手，不顾倒在地上的爹爹，继续逃跑。
〃爹爹！〃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我泪流满面，我不愿丢下爹爹阿。
〃小倩，不要迟疑了，快走！〃他拉得我的手腕隐隐作痛。
〃爹爹。。。。。。〃我哭泣着，但只能跟着他。
没逃出几步，那伙贼人已然追了上，面目狰狞的逼近我们，其中，一个大胡子的男人，用淫亵的眼神看着我，我害怕得躲在钰郎的怀里，不敢面对。
〃你。。。。。。你们想怎么样？〃我听见钰郎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可是。。。。。。是尚书府的公子，你。。。。。。你们。。。。。。不要目无王法。。。。。。〃
〃哈哈哈。。。。。。〃一阵唏嘘，强盗们渐渐逼近，大胡子男人说道，〃王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哈哈。〃
〃你。。。。。。你们。。。。。。〃他的话语越来越没底气，〃天。。。。。。天子脚下，岂容你撒野！〃
〃撒野？〃大胡子将一把将我从钰郎的怀里拉了过来，粗黑的手拂过我的脸颊，〃老子看过的女人也不少，像这样的美人还真是少见啊，哈哈。。。。。。〃
〃放开我，〃那双粗黑的手让我觉得恶心无比，别过头，我看向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钰郎，〃钰郎，救我！〃
〃小倩。。。。。。〃他欲冲上前，但碍于其他强盗手中的刀，迟迟不敢有所行动。
我着急的看着他，抡起拳头在大胡子强盗的胸前猛捶着，无奈，我一介弱女子，又怎能伤得了他一份。
〃哈哈，〃他握住我的手，淫邪的将我的身子压向他，〃小美人，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钰郎。。。。。。〃含泪看着他，我不是他在重要的人吗？为什么他不来救我，而是懦弱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喂。。。。。。尚书府的公子，〃大胡子说道，〃你的性命我不要，不过这小美人就归我了，哈哈。〃他阴笑的将我扛在肩上，无视我猛力的挣扎。
〃走！〃
他们放开了他，我看见他腿软得坐在地上，为什么？我忘记挣扎，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的懦弱，看着他的无能。。。。。。他没有抬起头，他连抬头看我的勇气都没有。。。。。。
〃大王，〃我柔声喊着大胡子男人，〃我有话说。〃
〃哦？〃他饶有趣味的放下我，一连色相的说道，〃怎么了？小美人。。。。。。〃
〃我不会逃走，也逃不走，大王，〃故意柔弱的靠在他的怀里，〃小倩决定跟您走了。〃
〃太好了，美人儿。。。。。。〃他开心得仰头大笑，〃只要你跟着我一天，便是这个山寨的第一夫人，保证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谢谢大王。〃忍受那长满是恶臭的嘴在我的脸上游移，我说道，〃但是小倩想请大王让我最后和钰郎说句话。〃
〃有什么好说的？〃他吐了口痰，恶心得挫着手，〃这种软脚虾有什么好的啊？〃
〃大王，只是一句话，您都不愿意吗？〃不高兴的嘟起嘴，别过身不理他。
〃好好好。。。。。。〃他马上翻过我的身子，陪笑道，〃美人说的话，我肯定答应啊。〃
〃谢谢大王！〃微微福身，我往钰郎的方向走去。
〃只能说一句啊！〃他还是不放心，在我身后叮嘱。
点点头，我走上前，强盗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我看着钰郎就坐在那里。
〃钰郎，〃我喊道。
〃小倩。。。。。。〃他抬起头，痛苦的看着我，〃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
〃你什么都没做，就知道无法救我了是吗？〃我问道平静的不像自己。
〃小倩，原谅我，〃他连上前拉我手的动作都不敢，〃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要继承我爹的衣钵，不可以死在这里的。〃
他，终于说了实话，什么都没有他的命来的重要，看透了，看得太透了。
〃爹爹年老体衰，就帮我好好照顾他。〃我无话可说，转回身投向大胡子的怀抱。
大胡子扬着得意的笑容，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揉着我的腰，我没有回头，我的清高不允许我被这种人强占，一个计划在我的脑子里形成。
番外篇……小倩（下）
当夜，大胡子便大摆酒宴，我被迫穿着他们抢来的嫁衣，坐在梳妆台前，艳若桃李的姿容却带着满腔的恨意。
〃夫人，〃侍女递来红色的盖头，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的婚礼，而如今。。。。。。在侍女未曾留意下，我偷偷地将梳妆台前的剪刀藏在衣袖间。
我顺从的任由他们盖上头盖，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出房间，山寨的大厅上，盗贼如云，他们嬉闹着，欢声笑语间，只有我知道，红头盖下的一片凄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很快的一切结束了，我坐在红绸的喜床上，手中紧紧地握着剪刀。
夜半，大胡子在其他盗贼的扶持下，醉醺醺的踢开了门，其他的盗贼说着不入流的脏话，带着邪笑关门离去。在红盖头下，我看见他腿脚打架的走上来，还不时的打着酒咯。在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猛地扯下我的红头盖，在微弱的烛光下，我看见他满脸酒意，淫亵地笑着：
〃美，果然美。。。。。。老子的福气真他妈的好，这种美人，是连皇帝都不曾遇到的吧，哈哈。〃边说他便脱下红蟒袍，〃今天，老子也要当会皇帝，享回皇帝的福啊，哈哈哈哈。。。。。。〃
〃大王，让奴家来服侍你。。。。。。〃我故意走上前，帮他解下衣服。
〃不急，不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一旁的酒杯，〃来来来，我们先喝交杯酒。〃
〃好。。。。。。〃倒上两杯酒，我递给他一杯。假意与看他一同饮尽，随后，趁他不注意便将自己口中的酒吐在衣袖上。
〃美，太美了。。。。。。〃他丢下酒杯，猛地将我横抱而起，我心中一惊袖中的剪刀也差点掉出来。
〃大王，〃他伏在我的身上，胡乱的在我脸上亲吻着，粗黑的手指撕开我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肩头。
〃美人儿，我的宝贝。。。。。。〃他沉迷在我的美丽中，我知道就是现在，抽出袖中的剪刀猛地刺向他的背部。
〃啊。。。。。。〃他大叫一声滚下床，我颤抖的手紧紧地握住剪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在他痛得满地打滚时，我坐在他的身上，又是猛力的几刀。他的喊声引来了，门口守卫的注意，我急忙娇声喊道：
〃大王。。。。。。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门口一阵的骚动，好事者的笑语甚至传入了门里：
〃大王。。。。。。怜香惜玉啊。。。。。。〃
〃是啊，不要把美人儿弄坏了啊，哈哈哈。。。。。。〃
〃哈哈。。。。。。〃
泪在眼里翻滚，我看着满是鲜血的大胡子，给他最致命的一刀，剪刀叉在他的喉咙上，我伸出手，谈他的鼻息，果然他死了。。。。。。
软倒在地上，我渐渐的退到床边，天未亮，我吹熄蜡烛，将剪刀依旧藏在袖中，支撑着自己发软的腿，小心的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酒席，让众贼人均喝的大醉，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睡着了，我小心翼翼的跨过他们酒醉的身体，往大门跑去。
我是幸运的，我逃了出来，循着记忆中的山路我回到了最早被掳走的地方，果然，马车还在那里，我看见爹爹坐在地上叹息着。
〃爹爹。。。。。。〃眼泪流下，我跑上前跪倒在他的面前。
〃小倩？〃他惊讶得看着我，不禁老泪纵横的抱着我，〃我的女儿，你受苦了。。。。。。〃
〃爹爹。。。。。。〃
〃小倩！〃是钰郎，他很意外我回来了。
〃阿钰，是小倩，〃爹爹拉着他的手，激动地说道，〃是小倩回来了。〃
〃你。。。。。。〃他复杂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没事了，我们走吧，回到京城就让你们成婚啊。〃爹爹狂喜地说道，但我看见了钰郎的眼神，那是一种很陌生的眼神，让我感动寒冷无比。
〃你。。。。。。没事就好。〃他看了我一眼，别过头走上马车。
我看见自己衣衫不整，衣襟前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下意识的拉住衣服。
〃爹爹，我们走吧。〃
〃嗯。。。。。。〃
天微微亮，我们已赶了许久的路。我拉开帘子，眼前是一座破落的寺庙，只见满是藤枝的牌匾上写着兰若寺。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钰郎没有看我，带着剩余的侍从走进寺庙。
〃爹爹，小心。。。。。。〃自从遇到强盗后，爹爹受了惊吓，便一病不起了，但他还是执意要送我上京，亲自送我出嫁。我知道爹爹疼我，也不好勉强他回去。
〃爹爹老了。。。。。。〃他笑笑，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了，〃只要能看见你风风光光的出嫁，也就此生无憾了。〃
〃爹爹不要这么说。。。。。。〃他越来越虚弱了，惨白的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我不想听见他这么说，〃爹爹肯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呵呵。。。。。。咳咳。。。。。。〃他又咳了起来，我有种预感，爹爹撑不了多久了。
那晚，寒冷的风从破败的窗户里吹了进来，爹爹高烧不断，但口中却还喃喃着要送我出嫁的事。我知道，他撑不住了，爹爹，一直疼爱我万分的爹爹，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泪划过我的脸颊滴在爹爹的脸上。
他似乎从恍惚间醒来，抬手擦去我的泪：〃小倩，傻孩子，哭什么。。。。。。都快当新娘的。。。。。。人了，不能哭啊。〃
〃爹爹，您不要说话了，〃我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不行了。。。。。。趁我还清醒，有。。。。。。事要和你说，〃我扶他坐起身来，〃把。。。。。。阿钰叫来。〃
我不愿去，但也不想让他担心，最后还是出门叫了他。
〃伯父大人。。。。。。〃他在爹爹的身边坐下。
〃阿钰啊。。。。。。〃爹爹握着他的手，〃我。。。。。。怕是看不到。。。。。。小倩出嫁。。。。。。，只有请你。。。。。。请你，好。。。。。。好待她了。〃
〃我知道。〃他点点头，我在他的眼里却看见了敷衍。
〃这样。。。。。。我便安心了。。。。。。〃爹爹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微弱，〃小倩。。。。。。我的乖女儿。。。。。。爹爹。。。。。。对不住你。。。。。。答应。。。。。。送你。。。。。。送你出嫁。。。。。。却。。。。。。但。。。。。。我也安心。。。。。。也安心了。。。。。。安心。。。。。。〃
〃爹爹。。。。。。〃不，不要，爹爹，你不可以这样，他气息越来越微弱，渐渐的身体冰冷。爹爹死了！我知道我的世界完全的瓦解崩溃了。
那天，我将爹爹的遗骨草率的安葬在兰若寺外。那天下着雨，玉郎虽陪在我身边，但我却感觉不到他一丝的温情。
〃小倩，〃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我们谈谈吧。〃
〃你说吧，〃我早有预感，就让他说出来吧。
〃我送你回洛阳吧。〃他转过身不看我。
〃不用了，〃回洛阳，回洛阳有什么用，爹爹一死，我便已无依靠。
〃算我对不起你吧，〃他冷冷地说着，〃我不能娶你。〃
〃我能了解，〃他已当我是残花败柳，纵然我万般解释也是没用的，〃你是未来的尚书大人，若让人知道你的妻子曾被强人掳去，你会很失面子吧。〃
〃你了解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