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冥界归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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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清朝的世宗皇帝!”圣皇陛下走到胤禛面前,如此打了招呼。在圣皇陛下眼里,胤禛形相清癯,面容俊秀,只一双爱新觉罗家遗传的细长眸子乌黑有神,显得深沉睿智,深不可测。
是那个在坤宁宫见过的美丽少年!胤禛面上半点不露心中的情绪,这个谜一样出现的“人”,突兀的现身在紫禁城,并且身份来头大有可疑;显然不是现在的他所能随意得罪招惹的,是以他按下了对圣皇陛下不请自入举动的恼怒。双手生疏的抱拳道:“阁下是……”
前面已经说了,圣皇陛下对于雍正皇帝,那是除了生下乾隆并将之立为继承人之外,再无别的不满了,真正来说,也不是胤禛做事尽善尽美,让圣皇陛下事事顺眼,只是人心就是如此,对自己的祖宗先辈总是会比对别人多那么一点感情,不认父亲不代表否认了父系一脉所有的祖宗。
圣皇陛下和声悦气的答道:“圣善,那拉圣善!”不知眼前的少年想起了什么,胤禛只觉得刚刚进来时比之当年的太子二哥更加骄傲华贵如同凤凰一般的人一瞬的笑容却是再真实不过了,他说的时候有一股莫名的喜悦,他甚至无意去掩藏他的好心情。
他人又如何能知道,当彻底的抛弃爱新觉罗家皇子的身份后,一直作为透明人存在于世的少年终于可以抛弃一切他不喜欢的东西了,包括身份,包括名字,还包括他那偏心的过分的自大的皇父,譬如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所有束缚他的都没有了。
“从不曾听过阁下的名号,不知是哪方高人?”胤禩温文有礼。
圣皇陛下这才转眼去看四周,一看之下,饶是他多年的阅历也小吃一惊:“八阿哥,九阿哥还有十阿哥?”这死对头居然安安分分的呆在一室之内。
他进来之前哪在乎里面的另三人,不过是蝼蚁罢了,看见不看见又有什么区别。
兄弟几个对视一眼,说出胤禛的身份不足为奇,毕竟泰陵是他的安息之所,可再将另三人的身份也准确无疑的说出来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了。其实他们现在哪里知道,修为达到了一定程度,这些事根本就不足以成为秘密。
十阿哥胤礻我最先忍不住:“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爷几个的?”他素是以鲁莽无谋著称的,有话就说,此等疑问合情合理,不是在与兄弟们争皇位时的勾心斗角,表面粉饰太平,暗中你死我活。
“本皇还是人的时候,倒是与爱新觉罗皇室关系匪浅,现下从母姓,也就与爱新觉罗家没什么干系了!”圣皇陛下一语顿惊满室,偏自己还一脸平淡,只四兄弟在哪里心思翻涌。
本皇?是身份尊贵,天潢贵胄!与爱新觉罗家关系匪浅,又是母姓那拉的?这分明说的自己就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吗。胤禛思及此处,面上虽犹是一派严肃,心里却是在一遍一遍的过滤符合条件的宗室了。
圣皇陛下历事比之胤禛几个也可说是饭与盐,路与桥的区别了,要是聪明才智,也定是不比康熙的皇子差半分的,否则宇宙天地之大,古往今来之长,为何偏偏他一人成皇,余者尽为臣属。所以说胤禛几个人的道行还是不过看的,扫一眼就知这些人心里想些什么,甚至不必动用修为欺负人。
“勿要乱想乱猜,本皇是佐领那尔布之女;皇后那拉氏之长子!”
此言一出,满室皆倒。
在场的四个人虽早已离世多年,但哪一个不知道皇后那拉氏的长子即是十二阿哥永璂,现年不过八岁,还是垂髫之年。可眼前这位风华正茂、气度威严、通身气派、神采照人……容貌倾城的少年,如何又是那拉皇后之子?
胤禛心下怀疑,然而细细一瞧圣皇陛下白如玉……呃,俏如花的脸庞,确实与那拉皇后有三分相似,由不得他不信。
“怎么不信吗?本皇不过是从未来回到这里,最少也有上亿年的岁月了。你们既然已经知道鬼神之事不是虚妄,那么理解之外的别的事也就不是不可能的。”看他们怀疑,圣皇陛下解释。
胤禛墨黑的眸子闪了闪,并不纠缠于这个问题,只是问:“那么你回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吗?”圣皇陛下笑笑,“本皇不过是来带走本皇的皇额娘罢了,顺便看看……”他垂了眸,“大清是如何灭亡的!”
然后,兄弟四个都怒了。他们虽半生都为了那个皇位争得你死我活,但谁不是希望爱新觉罗的江山千秋万世的。
胤禛当即阴沉了脸,他生前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害怕他严肃的脸,一冷下来更有可止小儿啼哭之能。
“你个不忠不孝的东西,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来,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圣皇陛下轻笑,他又不指望雍正皇帝支持他,也不期望他对这话无动于衷。“谁家江山不灭亡,本皇不打击爱新觉罗家皇帝的统治就好了,难道还能不让本皇看戏吗?王朝兴替,本皇已经不知历经了多少,只是没赶上爱新觉罗家的罢了。”此事甚憾之,清朝灭的挺快的,那时他还在冥界默默无闻,根本没能力回到人间,等他有了能力,清朝的事已经成了传说。
胤禛又如何不知道世上没有永远不倒的王朝,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明白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圣皇陛下掸掸袖子,预备回宫:“看在以前姓了爱新觉罗这么久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你的冒犯了。”还和他摆玛法的架子,难道不知道,一死无血亲,不过是情分罢了。
“你如果感兴趣,可以一起看看,冥界暂时不会召唤你们!”说罢,扬长而去。到了冥人的鬼魂都会被冥界召唤,他们几个仍然在人间,就要时时抵挡这股吸力。
而身后几个,遽然身上少了那股不知名的吸力,浑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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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在泰陵花费了些时间,圣皇陛下出来的时候突然想要好好看看这个雍正那一辈为之争死争活,更多的爱新觉罗为之呕心沥血的江山。
乘风而行,脚下浮云什么的,流云飞逝。圣皇陛下的双眼许多年未曾触到这小小的凡间,弱小的空间,这是他出生的地方,他却恨不得其毁灭。
挑担的卖货郎,走街串巷;船上的渔女,摇橹歌唱;牛背上的放牛娃,和着铃铛欢笑……
普通人的生活,他从未曾经历过,他闻着漫天的恭喜祝贺喜庆出生,而后,由万千的宠爱走向寥落,在清冷中走入死亡,半生凄凉,但绝不是普通。
熙熙攘攘的小民,人说皆为利往来;贪花好色的寻欢客,都说花下死风流;南来北往当官的士族,道是一年知府银十万……自来是人间慕天上,天上思人间。真不知当年不生帝王家,是否会一生安乐……
圣皇陛下思及此处,不由一愣,随后以手扶额,莞尔而笑:“法则啊法则,你可真不愧为世界之源,我圣善差一着!”什么时候他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一股清风在他身上缱绻,扬起圣皇陛下一绺的如墨长发搔上他的脸。
“如此,便随你玩玩吧!”圣皇陛下含笑,俄尔促狭道:“你这可是在调戏我?”清风卷着白云打着旋儿,身边轻笑无处觅来处。
圣皇陛下笑着摇摇头:真像个孩子!转而又一想,孩子不是挺好的吗,谁说法则似孩儿?只是孩子最是懵懂,最是无忧,最是快乐,从而选择了像个孩子,要不天之高远,怎奈身寒?
圣皇陛下回到坤宁宫,问了小林子他走后的情况,都说一切皆好。
“嗯!”圣皇陛下表示知道了,又问及九部御侍:“手下的人可有想去做私事的?”
“渥巴锡想回西边去。他的部落正要东归,途中风霜沙暴,十分艰险,上次死伤惨重,渥巴锡想要改变这个结果!”小林子回禀道。
“渥巴锡啊……”圣皇陛下回想一会,道:“让他去吧!”顿了顿,又说:“你传下话去,谁有事要去做的,安排好手下的事就可以去。”哪怕是他们又怎么能没有半点遗憾呢?
“如此奴才们可要谢谢主子爷恩典了!”小林子作势要磕头谢恩。
圣皇陛下忙拉了他,不让他跪,笑骂道:“你个奴才,做什么这么多礼,本皇知道你忠心就成了,做那些虚礼做什么!”
小林子笑笑:“主子爷看得起奴才,是奴才的福气!”
“你啊你!”圣皇陛下笑着,作势欲敲他脑袋。
小林子高兴于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圣皇陛下满意于他的安分守己,主仆两同样欢喜。
说笑了一阵,圣皇陛下就要去看那拉皇后,自几十天前怕皇额娘担心,一直让她沉睡,现在平安回来,也是时候唤醒皇额娘了。
金紫的星光点点闪烁中,圣皇陛下自风华正茂的俊美少年变成了七八岁粉雕玉琢的孩童。
“啊——”一声惊呼自内室门口传来。
“容嬷嬷!”圣皇陛下边转身边喝止,这坤宁宫里别的奴仆都归于虚无了,现在也只有容嬷嬷一人见此情形会大惊小怪了。
“十、十二阿哥?”见是自家的小主子,容嬷嬷的神色由紧张、如见妖怪变成了犹疑,但大概几月前圣皇陛下的神仙论起了作用,她很快就欢喜起来:“真是小主子!”
圣皇陛下笑着说道:“还是带本皇去看看皇额娘吧!”说着,当先向内殿走去,途中还询问容嬷嬷是怎样照料皇后的,多长时间一次擦洗换衣,又问宫里有什么人来过,发生了什么事,容嬷嬷都一一答了。
问答间已是到了皇后寝宫门口,圣皇陛下远远的就绽开了欢快的笑脸:“皇额娘!”那拉皇后的时间一下子就被打破了禁锢,在圣皇陛下的眼里,皇后身上的时间如泉水般流动起来。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蝶翼在花上轻轻鼓动春风。
她睁开了眼睛,有些迷惘:“永璂,额娘这是怎么了,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没事儿!”圣皇陛下眉眼弯弯,“是儿子有一次天劫,看起来怪吓人的,怕皇额娘这么长的时间为儿子担心,才让皇额娘睡了一觉!”
那拉皇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一听到天劫两个字就想起了睡着之前的天地异象,当即掀了被褥,翻身下床将儿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个遍,直到确定圣皇陛下身上无一处不妥帖,才嗔怪道:“你个孩子!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那拉皇后没有再说下去,但下面的话母子俩都心里清楚。
“皇额娘只管安心,天上地下如今都没有可以伤害到儿子的了!”圣皇陛下嘴角含笑,虽那拉皇后语含责备,他也心中欢喜。
待那拉皇后情绪稍稳,圣皇陛下又道:“儿子今日将在白云之上筑宫,迎皇额娘銮驾。到时候会有冥界、神界、仙界、魔界、妖界……”等各界权贵来朝觐纯慈娘娘……皇额娘可喜欢纯慈二字?”
那拉皇后听了圣皇陛下这话,再次认识到了自个儿子的地位尊崇。
这边坤宁宫里那拉皇后与圣皇陛下母慈子孝,和乐融融,那边厢漱芳斋里,小燕子惶惶不可终日,上窜下跳,只想要出宫去。
为何呢?还不是那日祭天,一道惊雷就击在了眼皮子地下,将她吓破了胆。她占了紫薇的爹,紫薇的身份,紫薇的屋子、珠宝、华衣美服、奴仆……等等,时刻怕天空中乱窜的狂雷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劈了。
好些日子不敢出门,知道圣皇陛下度劫完,收起雷电。这天晚上她才敢收拾了一包裹的金银珠宝,带了自制的钩索取爬宫墙。她是个从不吸取教训的人,上次在梁大人处就是因为包裹太重而飞不起来,这次却仍带了一个硕大的包裹,也不知是希望被抓回来呢,还是希望用这些死物买断了紫薇的身份,更或者是想让这皇宫大内的东西将紫薇的害了?
圣皇陛下带着小林子饶有兴致的在一边看着一身太监服的小燕子像一只笨拙的壁虎一般拉着绳子往上爬,爬到中途,又像一只蠢蛤蟆一样跌回到地上,跌个四脚朝天,如此两三次,圣皇陛下都怀疑她出宫找紫薇的诚意何在了,还是说这个小混混才不到半年就被大鱼大肉养肥了身子,被宫女太监养懒了手脚,变成了一只飞不起来的肥燕子?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她怎么上树,怎么扑倒皇太后的?圣皇陛下深刻的怀疑了一下那个包裹的重量真的重到了她借助绳索也翻不出宫墙的地步了吗?怎么那日大闹梁府婚礼时比这还大的包裹她都背着飞了一段,最后还逃脱了梁府的追捕,虽说那是她也是没翻出墙去。
圣皇陛下心里冷哼:怕是贪图宫里富贵,怕紫薇那丫头会坏事吧!
“哼——”耳边也传来一声冷哼,圣皇陛下“咦”了一声:谁呀,他才没注意周围怎么就有了人了?
一抬头,发现飘在宫墙上的赫然是乾隆他爹,雍正爷是也!原来是个修为低的冥人啊,难怪没发现!圣皇陛下释然,这样的修为对于圣皇陛下毫无威胁性,自然没什么存在感了。
他显然在这里看了一阵了,脸色铁青,像是要将墙下那只没用的燕子千刀万剐似的。
胤禛显然也见到了圣皇陛下,见圣皇陛下看去,遥遥的点了一下头示意,不过似乎有些不能接受白天圣皇陛下的言论抑或是圣皇陛下的身份,脸上带出些不自然。
“咦,四哥啊——这就是你那个认祖归宗的好孙女吗?”宫墙上有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雍正的老对头九爷,认祖归宗四个字加了重音,讽刺意味十足。他只能在禁宫最外层看看,但他们却全程观看了祭天的前后,对小燕子这个乱七八糟的还珠格格还是认得出的。
“哼!”胤禛眼里嫌弃,厌恶道:“朕才没有这么个不守规矩的孙女!”
“这可就不对了,四哥,这孙女可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这得问你的好儿子!”胤禟虽也万分厌恶小燕子,但只要能给他的好四哥添堵,让他恶心的事他都会做的,谁让他当年给他取个什么塞思黑的名字呢!
哼,你才塞思黑,你全家都是塞思黑!
对哦!塞思黑,难怪弘历蠢得像头猪!如此一想,九爷心里稍微舒坦,看胤禛脸色更黑,他却是乐呵呵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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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九阿哥这句话说的不对!这个小燕子她确实不是皇家格格,而是个假的!”圣皇陛下插话了,怎么能让人欺负他以前的祖宗呢?要欺负你也不要在他眼前欺负吗!你看,他要是不管多不好,人家说起来的话,都欺负到自己祖宗头上了,还不哼个声,这不是说明自己好欺负吗?
虽是在一耳之内,这一切却都在小燕子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
看前面那只飞不起来的燕子惊动了巡逻的侍卫,在一片鸡飞狗跳中被抓了起来,某只被在场几个非人类鄙视的燕子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爬墙的光荣事迹似的大声嚷嚷着“我是还珠格格,你们敢抓我!”
哎,没戏看了,圣皇陛下意犹未尽的打道回府,至于过会儿在乾隆的养心殿会发生什么,他半点兴趣也无。如果去看的话,他怕自己一下子忍不住将他们提前结果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他可是要养着他们慢慢看的。“心”不完整就是这样,有可能被一些小事影响。
不能戏没看到反而给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