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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妖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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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正道长,昨日杂家来武当宣旨,见武当有许多携带武器的大汉出入,难道说,你们武当也是那些个喜欢争强好胜打架斗殴之人的聚集之所?”
  玄正忙道:“贾公公请千万明鉴,那些人多半是香客,武当自古便香火鼎盛。”
  “是么?可昨日在山下镇集当中,杂家好象听说你们武当最近要招收弟子,那些人估计不是什么香客罢。”
  “招收弟子?这倒没有。武当素来静修养生之地,是以香客、居士甚至前来修心养性的达官贵人一日盛于一日,这样人手自然不足,如今武当极缺做饭打扫的粗使弟子,公公你看,光是今日您带来这许多官兵,我武当就照顾不周,届时还请多担待。”
  “是么?!那杂家倒很好奇,你们武当是怎么招弟子的,你带杂家去看一看。”
  “呃……”
  在武当山门不远处的一处道观,一改往日的清幽静谧,人声鼎沸。
  在平日里,这清虚观并不接待香客,再加上与其他道观相比,实在是相形见拙,因此也不见得有人愿意来这里花钱上香。
  然而武当却将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收徒一事安排在这里,真令人费解。
  当然,武当收徒只是武林中的传闻,武当派本身反而莫名其妙了。
  “贫道再次声明,此次武当收人,只做一些普通事情,招待香客,服待道长,端茶倒水,擦洗扫地之类的活,能吃苦的愿意留下的,武当也不会亏待的。一日三餐,穿衣住宿都有保障。若是真心入道,日后自会传授各种道场法事,相命卜卦,针炙医理,风水之术,打坐养生不一而足,端看各自的造化了。”
  这一番话下来,为生活所迫的穷人自然无所谓,但那些有心人大都听明白了。
  敢情是来武当当下人,服侍个三五七年的,武当不好意思过意不去了,会传一门吃饭技术活。届时,是走是留,自己看着办。
  至于武当派的武功,跟你们没关系,那是秘而不传的。
  当下兴冲冲前来武当拜师学艺的这些武林好汉个个面面相觑。
  “那武当的轻功剑法教不教?!”有人不死心发问。
  “哦,那各种是误会了,此次是武当收徒,并不是武当派收徒。”
  那人勃然大怒,吼道:“这有区别么?!”
  “施主莫要动怒,这自然是有区别的。道家讲究清心无为,岂能整日逞凶斗狠。武当那点功夫也不过是平日强身健体之用,偿若真入了武当,若想强身健体,教一些拳脚功夫也无不可。”
  “……”
  在一阵天人交战之后,很多人选择了离开。
  在二三十个显得极为穷苦出身的当地的百姓当中,还是鹤立鸡群的留下了几名武林人士,相比起来,年纪也比这些贫穷少年年长许多。
  很显然,那些道人再三的推辞之言,他们信不信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这个机会他们不会放过。当然,也许怀着别样的目的,这便见仁见智了。
  留下来的人中,东方不败自然也在其中。站在他身边的赫然是之前酒肆当中那几个江湖汉子。
  从最初的开始,到被逼上武当,这一路他都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直到早上圣旨提到的那两本武当秘宝之后,他心中便灵光一现。
  也许那个神秘人的目标是这两本书也不一定。
  那么,神秘人需要他做什么?
  去偷去抢?
  这神秘人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这样的人在武当亦是出入如无人之境,就如同当日黑木崖一般,鬼神莫测,拿走这两本书应该易如反掌才是。
  想破头也想不答案,那么就不去想。
  “……如今非常时期,朝廷来了许多官兵,武当山人手比较紧,幸得诸位愿在此时加入武当,等一下武当都管李道长会安排大家暂时做一些接待之事。”
  这道士说的委婉,可算盘珠子打的多利索。
  官兵啊,谁都知道,那有多难伺候,伺候的好是应该的,伺候不好,少不得一顿臭骂挨打,甚至送命的都有。
  武当山派他们去服侍,若有差池,只说是新入武当的请多担待了。
  当下,又有几个原本打算卧薪尝胆的,此时也不免二话不说,扭头便走。
  特么他们千里迢迢来武当打杂,还是去伺候朝廷的鹰爪,开什么祖宗十八代的玩笑!
  有人带头走,于是又纷纷的走了一些。
  在场留下来的,除了真心入道,或是家境贫困走投无路者,便只有象东方这种心怀叵测另有目的之人。
  一旁的李道长眼见人都走光了,脸都黑了一半。
  这次的官兵来了这么多,光是煮饭的锅都加买了几十个,人手实在是太不足了。
  山上房舍都让出来了,晚上各个大殿都就地睡满了人。
  再者,官兵封锁了各个下山要道,只进不出,说是武当派掌门起程了,这里才解封。
  也不想一想,武当山,仙山之地,多少游客香客,这不是要命么?!
  就这样了,上天还觉得不够闹的,看看啊,远处那人群簇拥而来的是……
  他真心觉得头痛欲裂了。
  贾公公居高临下的审视这一群歪瓜劣枣,眉头紧锁。
  他在皇宫所见所闻都是相貌气质出众的人上之人,眼光自然而然的高人一等。
  “传言武当仙山之地,道人自然是仙风道骨,这些也算是么?那杂家倒对武当刮目相看了。”
  仙风道骨?
  玄正立时想到掌门冲虚那糟老头子,不修边幅的模样,心中感叹。
  是啊,武当就需要象他师父凌虚道长那样道貌岸然能糊弄世人的人当掌门。
  “公公误会了,这些不过是此次前来武当入道的,只能暂当得火工道人,做些端茶扫地的活,说是真正的道人,那修行还差远得很呢。”
  “哦……”贾公公的目光从东方的脸上滑过,眉头微微一皱,身体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他的目光不敢停留,假装若无其事的的滑过,最后落在旁侧那几个武林人士身上。
  习武之人无论从体魄还是气质上与寻常落魄百姓形成鲜明对比,实在引人注目。
  偏偏这几个武林人士皱着眉头,一付不屑与搭理状。疏不知,顷刻之间,这贾公公就能要他们的命。东方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暗暗打量这位贾公公。
  那显露出来的半张面容,还拿着手帕的手轻捂住嘴,眉宇疏淡,却似曾相识。
  东方停下头不,一边暗暗思索回想。
  只见贾公公拿着手帕捂着嘴咳了几声,指着这几个江湖人士尖声轻道:“他们也是你们武当收下来端茶扫地的?”
  不用玄正开口,前方李道长慌忙过来,看了这几个江湖人士一眼,沉吟道:“话是如此,但是他们新入武当,纵然最寻常的迎客恐怕也做不来,还需加多磨练。象公公这样的贵人,我们武当自是有专门的道人来招待。”
  贾公公瞅着李道长,嘴角现出了一丝讥笑之意。
  “罢了,这里偏僻无趣的紧,玄正道长,陪杂家去看看当年玄武真人飞升羽化之地。”
  玄正正巴不得想个办法把贾公公带离此地。
  当年张真人就是以武入道,武当上下武功深藏不露者比比皆是。这里说是收些火工道人,但当真遇到资质好的少年孩童,少不得也会有道长收为入室弟子的。
  “狗太监——”
  东方直听到身侧有人轻骂,显然是有人被这个公公所刺激到了。
  在一片肃穆当中,这一声显得有些突兀了。
  果不其然,贾公公身侧的几个护卫冷面以对,各自的手皆按在剑柄之上,身形齐齐上前一步,只待贾公公一声令下,便立时拨剑相向,也许在下一瞬就将这不敬者刺成马蜂窝。
  官兵不好惹,这谁都知道。
  原本的清修之地,现在充斥着暴虐之气,空气中的张力一触即发。
  贾公公坐在肩舆上,有些不明所以的皱了眉头,道:“你们干什么,还不快走!”说罢,又拿出帕子咳了起来。
  很显然,贾公公没有听到什么。
  东方目光微垂,注意力却暗暗放在这几个江湖人身上。
  就在此时,他心里多了几分疑问。
  第一便是这几个江湖人除那年轻人之外,其他年纪皆大,现在再改投其他门派,也早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了,纵然天资不凡,也难再有成就。
  再者这几个江湖人口音相近,相处之间也颇有默契。江湖人纵然再怎么一见如故,也会秉持一份警剔之心,彼此之间的站距、交谈时的言语必有所保留。
  其次若这几个江湖人怀有其他目的,有心留在武当,必知道藏拙的道理,万不得已也绝不显山露水。
  
  第10章 令狐冲之哀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令他们在当着贾公公的面,出声唾骂?若非朝廷此举,武当用人迫在眉睫,他们这些江湖人,就算再乔装改扮,也很难挤身武当。他们这样做,根本毫无意义!
  还有,贾公公何等身份,那他这等出场,又所为何事?
  简直是莫名其妙!
  世上的事情,一个人的所做所为,越是不明所以,其背后就越是含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东方暗自思索,看着贾公公一行人声势浩大的离场,心中忽而有一种焦燥之感。
  接下来,事情就意思了。
  东方被安排在厨房做事情,专职洗米淘米,还有个称号,叫碾头道人。
  确实这种事情,不需要学就会的。
  他这辈子,从小家境贫困,手指也从未沾水米,而后在黑木崖一路腥风血雨,这种事还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
  一直忙到掌灯时分,吃过了晚斋,他们这些“新人”才被安排在一间通铺睡觉。
  这么多人,根本睡不下,半数人基本打地铺。
  累了一天,那些普通百姓早就支持不住了,蒙头就睡。
  那几个江湖人士躺在被窝里,正窃窃私语,却也显得谨慎,内容无非是时运不济,来的时候刚巧遇到武当山大动荡。
  东方心里想着那神秘人的事,又想到朝廷所给武当山不过是三日之期。而过了今晚便又少了一天,不免有些心浮气燥,根本无法入睡。
  远处有夜巡、巡山道人夜间按更击板之声,透着几分静穆,烦燥的心一时间沉寂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传来官兵们的呐喊声、吵杂声,象是水滴落入了滚油之中,炸开了锅。难道是因为这等艰苦环境,让官兵们把气都撒在武当山夜巡道人或是一众知客道人的身上了?
  东方正待闭目打算暗暗调息,只听得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并隐隐听到兵器交戈之声,竟然是有人闯山,并与外面的官兵面对面发生交战。
  通铺中人除了已经熟睡的,其他人纷纷和衣,打开门或是在窗前驻足引颈而看。
  没过多久,大伙又纷纷关门的关门,关窗的关窗,脱衣进被,吹灯安眠。
  渐渐的,整个武当沉寂在一处肃静当中,唯有风雪呜咽着,掠过无数树海之‘嗽嗽’声。
  外面发生再大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小人物来说,根本毫无意义,自然事不关已。
  他们所关心的只是明天是否吃得饱,穿得暖,干的活重不重,累不累,他们所想的也只是,自己以后在武当的未来会如何,仅此而已。
  东方暗自叹息,在门窗快要闭上的同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跃出房去,回头,房内同样一片静寂,似乎没人发现他离开了。
  然而,他并没有立时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行进。
  夜色中,他在屋旁山石侧悄然伫立,皱眉凝思。
  轻轻的开门声之后,有两个人猫着腰从通铺溜了出来,身上穿的还是白天的衣服,并没有换上武当给的道服。
  两人蒙着面,听呼吸声,似乎是那更天争吵的脸红脖子粗的胡须大汉和白面汉子。
  两人默契的打了个手势,飞快的朝外面动静大的方向跑去。
  东方冷哂一声,却朝着武当最高处紫宵宫方向激驰而去。
  果不期然,他尚未至***,便见两道黑影从山道之侧以极快速度朝沓无人至的中神道方向而去。
  其速度之快,守在主山道两侧的官兵丝毫没有察觉。
  其中一人的身形轻灵如风中之飞花,轻轻巧巧,分明是盛名于武林的武当轻功梯云纵。
  转瞬,一驰一纵之间,两者已消失在密林之中。
  东方心中咯噔一下,不假思索便跟上前去。
  面对两大高手,他除了全力追赶之余,还要谨防这两大高手是否有所察觉。
  最黑暗的时刻,仿佛过去了,天隐隐放明。
  快要到山颠处的东方,下意识的停驻了脚步,他不敢再移步上前。
  他所站之处的地理位置,那两大高手的对话随着风,竟全部听得一清二楚。
  在云山雾海之间,这灰濛濛分不清天与地之处,隐隐透出一丝桔色。
  在风雪夹杂着数日的光景,这新的一天,竟迎来初晴。
  东方抿唇藏身树侧岩后,默默望着这武当日出美景,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怀与哀怮。
  “……道长,朝廷派人来武当所为何事?”
  “令狐兄弟为何有此一问,今夜几处山门皆有蒙面人数人扰事,可是你所为?”听两者对话,这两大高手竟然是令狐冲和武当掌门冲虚道长。
  东方立时想起那夜黑木崖上,令狐冲与神秘人之间的生死恶战。
  想不到,令狐冲竟然还活着。
  那神秘人是杀不了他,还是有意放他一马?
  冲虚老道和令狐恶贼年纪相差如此之大,那老道竟自降身份,以兄弟相称,简直不伦不类。
  正道人素来伪善,冲虚这般抬举令狐恶贼,只怕是另有图谋。
  “没错,确实是我让江湖上的朋友扮成黑衣蒙面人滋事,将山下官兵引走,只为了见道长一面。”
  “当今武林究竟发生何事?你刚刚又提及道书,又是何事?”冲虚道长沉吟的看着令狐冲身上的衣饰,目光最终落在他的脸上,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此非常时期,令狐兄弟怎会不远千里来武当?”
  站在冲虚道长前面的令狐冲同样一身黑衣,脸上的蒙面巾已经取下,露出一张憔悴的面容。
  原本的潇洒豪阔,这一刻竟荡然无存,仿佛象是变成另外一个人。
  此时,光线虽然暗淡,冲虚道长却见得分明,他惊讶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说,魔……日月教派也有事情发生么?”
  令狐冲语调深沉,语音中痛苦非常。
  “我华山气宗一脉,早在前几日便全部遇害了。施戴子、高根明、陶钧……还有其他人,他们全部都……”
  他虽然跟这些师弟们日浙生分了,但这么多年一起同承师门,这份情谊却深深记在心里。自岳不群死后,华山气宗名存实亡,却也有几分香火在。如今眼看着旧师门一夜之间,便烟销云散,岂只是震惊,还有心痛……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亲所近之人一一离去,这种痛,已入骨髓,竟至麻木了。
  冲虚道长怔然,立晌方道:“华山剑气两宗不是又合派了么?难道只有气宗一派惨遭毒手?小兄弟可知是何人所为么?”
  令狐冲缓缓的摇头,“道长大概已经知道任我行已经去世的消息吧。”
  江湖上各大门派大概都已经隐约收到任我行亡故的消息,至于各派的反映与动静就不得而知了。
  “贫道并不知晓。”冲虚道长凝重的说,神情带上了几分薄怒。
  “日月教一直封锁任教主去世的消息,是怕消息走漏,江湖各势力又会蠢蠢欲动,介时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不是……小兄弟只管接着说。”
  令狐冲缓缓走到崖边,望着远方东方日出,霞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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