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拌辣-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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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听了后，瞥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按照志波海燕的描述，某人小时候似乎深受其害。
　　朽木白哉当然没有遗漏他调侃的神情，脸上浮起很淡很淡的不自在之色，而后立刻恢复正常，并缓声告诉他：“大灵书回廊，那里会有记载。”
　　“大灵书回廊？”鼬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
　　朽木白哉蹙了蹙眉头，面容上的线条绷得有些紧，接着说道：“大灵书回廊位于中央四十六室地下议事堂，里面记载了尸魂界从古至今发生的全部事情和情报，没有经过特许，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即使是四大贵族的家主要查看里面的资料，也必须得到四十六室的批准。”
　　看来比较棘手。听完朽木白哉的解说，鼬沉默不语，凝目思索着。
　　“擅自进入那里是死罪。”朽木白哉见他这个模样，眉头蹙得更紧了，不由得闷声提醒道。
　　鼬拿起调羹搅了搅碗中融化了的冰，吃了一口后，见朽木白哉还是没有丝毫松懈的表情，于是宽声回答道：“这个不急，暂时搁在一边，我不会莽撞行事的。”
　　朽木白哉听了，绷紧的神情放松了些许：“如果真要……”
　　“不用，如果你去申请查阅，也许还会打草惊蛇。”鼬脑袋不用转，也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的是什么，立刻打断道，“假设真有那么一个在暗处的敌人，那么对方肯定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我们还有不少时间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也正因为如此，危险性才越大。
　　“嗯，那只能看看后续是否有线索了。”朽木白哉见是如此，只好回道。
　　两人之后也就没再交谈。鼬继续解决自己碗中的甜品，而朽木白哉则将鼬还没看的一些书籍挪到自己的边上，埋头翻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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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烈日刚过，辽远湛白的天空飘着一些浮云，金碎的光落在层层叠叠的白云缝隙中，炫了人的眼。
　　鼬直着身，抬眼，神情平静地看着远处云彩的风景，安然不语。
　　刚从拐角处走出后，看到坐在回廊下的熟悉面孔，露琪亚猛的眨了眨眼。她转头，看了看自己手边的建筑物，确认自己不是出现错觉后，再望了望前方坐着的人，她才终于肯定自己现在双眼看到的人是真的。
　　确认看到屋檐下穿着深蓝色和服的男子不是自己的错觉之后，露琪亚刚想走向前和对方打招呼，随后又立刻收回刚迈出去的脚步，神情一脸纠结。
　　原地犹豫片刻后，她才再次举步向前。
　　“鼬前辈。”走近后，看着两人约莫相隔三步的距离，露琪亚停下了脚步，双手不自然地垂放在两侧，呐呐地向鼬打了声招呼。
　　鼬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侧过头，见她站在旁边，点了点头。露琪亚见他这样的反应，有些不知道进退了，于是就这么呆站着，脸上的神色却是更加纠结。
　　鼬望着她，没有作声。
　　呆站了一会后，露琪亚决定继续向前走。路过鼬的身边时，她又倒回走，在他身侧的不远处小心地坐下，坐下后，她发现和对方的距离有些远，于是又小心翼翼地挪靠过去，脸上有些不自在与拘谨。
　　鼬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脸庞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眼里似乎浮起点点的暖和与笑意。
　　“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露琪亚清了清嗓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她看到鼬出现在朽木家还真的有点被惊到了。
　　“早上和白哉讨论一些事情。”鼬平稳地回答道。
　　露琪亚听到他的回答，眨了眨双眼，说道：“原来如此……”脑袋刚转过来，她又卡住了。白哉？鼬前辈竟然这么称呼自己的大哥，但似乎又没错……来回想了下，她的脑袋就有些糊了。
　　想起那天晚上鼬给自己说的那些话，露琪亚的脸上随即浮现出郁结与懊恼之色。“大哥，他在哪里？”她小声怯怯而好奇地问道。
　　鼬闻言，挑了挑眉。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露琪亚见他这样的表情，连忙不自在地摆了摆手。只是话语说出之后，她的脸庞上多了些落寂之色。
　　自从那天晚上两人在鲤伏山的对话之后，露琪亚和朽木白哉就没相互说过半句话，两人的气氛比以往还要疏远冷淡。
　　“午膳之后，他就在书房里看书。”鼬淡声回道，墨潭一般的双眼注视着她。
　　“嗯。”听到答案后，露琪亚脸上有些轻松。
　　“露琪亚，你不需要害怕白哉的。”鼬盯着她，语气是一贯的淡然，“不要忘记，他是你的大哥，而你是他的妹妹，你们是亲人。”
　　鼬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她的耳朵。露琪亚听到后，瞳孔骤然收缩，怔愣了片刻，而后眉头一片紧锁，闷头不语。两人之间，是一段无人打破的沉默。期间，露琪亚脸上的神色各种交错，眉头好像打了结一样。许久之后，她才略微舒展了眉眼。
　　鼬依旧是没有说话，见她没那么纠结落寂了，长眸微压。
　　炎夏的阳光穿过葱茏的树木，减少了热量的传递，穿绕过枝叶的光变成碎碎点点，投射在地上。
　　下午的时候一丝风也没有，只见露琪亚坐了没多久，额头就冒出了汗。她不由得侧头，看了看身边坐着的人，对方白皙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汗迹。
　　“书房里似乎没有茶了。”鼬不经意地说道。露琪亚睁眼，对他忽然说出的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
　　鼬见此，抿了抿唇，提醒道：“仆人也许忘记了，你可以帮忙送过去的。”
　　露琪亚反应过来后，一脸恍然状，连忙应道：“好的，我这就去！”话语中不由得掺杂了些许轻快。说罢，她准备起身离开。
　　鼬却是向她招手，止住了她下一刻的行动。
　　“伸出手。”鼬说道。
　　露琪亚不解，但还是听话地伸出一只手。只见鼬在她的手心上快速地画了一个莫名的图案，红色的印记随即没入她的手内，不见了踪影。
　　“前辈，这是什么？”露琪亚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她完全没看过这种东西呢。
　　“我前不久从书上看来的，据说它可以给人带来祝福。”鼬神色如常地说道。
　　露琪亚听他这么一说，弯眉笑了笑，待想起刚才要做的事情，她赶紧给鼬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跑开了。
　　鼬看着她快乐而匆忙的身影消失在回廊。
　　十三番队的事情发生后，各队已经收到从一番队给出的通知，要各队长告知队员小心遇上新的虚。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各队还没收到任何关于那只虚的消息。
　　一切，只是以防万一。
　　第40章　40
　　深夜，技术开发局如同往常的夜晚一样灯火通明。脚步声、说话声、机械跳动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固有而独特的声响。有的人坐在仪器前面，认真观测着仪表上各种数据的变化并进行相关的记录；有的人则拿着一些试验仪器，匆忙走过；还有的则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一些试验的情况。
　　一个独立而巨大的实验室里，技术开发局局长涅茧利站在透明的圆柱状容器前，专心盯着里面液体的色彩变化。
　　“音梦，我上次记录了数据的试验体还没找到吗？”见许久还没等到自己要的东西，他开口不耐烦地大声问道，戴着长指甲套的手动了动。
　　“对不起，茧利大人。我再去找找。”刚在一个试验室里翻箱倒柜寻找了一番，依旧没有看到涅茧利要的东西，涅音梦连忙道歉。
　　“快点！竟然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涅茧利听到她的回答，烦躁地喝道。涅音梦给他鞠躬后，迅速离开。
　　时间慢慢地流逝，仪器上发出的“滴答”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异常清晰。
　　“音梦！”许久还没看到自己的副官返回来，涅茧利又大声喊道。室内是一片安静，他并没有听到熟悉的回答声。
　　等了片刻后，他不耐地将手搭上容器，用指甲套敲了敲容器的外壁，清脆的玻璃声持续不断地响起。
　　“音梦……”他提高了音量再次叫道，边说边准备往外走，刚一转身，恍如一泓血色的诡艳瞳孔就直直地映照入眼帘，一个无声无息的黑影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涅队长，麻烦你帮我做一件事。”略显低沉而有礼的声音响起。
　　一身黑衣的鼬盯着涅茧利，缓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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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深，残月高挂天上。
　　空旷的郊区外，各种情况一目了然，负责巡守这一带区域的两个死神见一切正常，相互点了点头。两个人最近一段时间绷紧的神经，也在这一刻不由得放松了一下。
　　“我觉得不会再有那种虚出现了。”其中一个人对同伴说道，语气中不免有些庆幸。
　　“我也这么认为。虽然队长交代了要小心，但是这都快过去三个月了，大家都没再遇到类似的虚。十三番队上次遇到的那只虚估计是特例。”对方接过话，附和道。
　　“你们能这么认为，那真是太好了。”倏然，“嘿嘿”的笑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听到诡异而陌生的笑声，两个死神不约而同地顿了一下，等要跃开拔刀的时候，只听到“噗哧”的声响，鲜血溅落在空中。
　　一个身体立刻“砰”的倒在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
　　另外一个死神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他睁大眼睛，低头看着穿膛而过的触手，从身上涌出的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看着身边忽然倒下的同伴，愤怒和恐惧同时袭上心头，他想要转头，看清楚身后的敌人，只是还没来得及做，刺进他胸口的那只触手忽然从他的身上抽出。
　　“砰”的一声，第二个死神也倒在了地上。
　　“果然，还是死神的味道比较美味啊。”舔了舔触手上的鲜血，月下是诡异苍白的面具。
　　一会后，持续不断的咀嚼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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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一片寂静。一只赤瞳的乌鸦睁着眼，栖息在树上，和漆黑的夜色融在一起。
　　不一会儿后，那只乌鸦闭上眼，然后慢慢变成了一个人，确切来说是一个男子。乌鸦变成的男子两腿弯曲，弓身蹲在树枝上，双眼盯着下方，只见他穿着黑色的紧身无袖上衣，外面套着短袖的白衫，下着黑色的长裤，手上戴着及肘的护具，后背上背着一把长刀，戴在脸上的彩绘面具遮挡了男子的表情。
　　“悉悉”的轻微声从远处响起，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推进，那个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不久之后，一个身影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只虚，身形不如一般的虚庞大，它微弓着腰走动着，两脚矫健有力，身前的双手下垂，手指做抓状，背上是四只张开的触手，如同蛇一般长的舌头则露在口腔之外，慢慢卷动着。
　　它边走边四处张望，走了几步之后，它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骤然出现的人。
　　“嘿嘿，刚吃了两个死神，又来一个，看来今晚是要让我大吃一顿了。”它兴奋地说着话，卷起的长舌在嘴唇四周舔了舔，似乎在回味前不久下腹的美味食物。
　　待在树上的鼬看到自己要等的目标终于出现了，倏地一下，人已经眨眼离开了树枝，闪现在虚的面前。
　　“我等你很久了。”打量了一下眼前出现的敌人，鼬冷声缓慢地说道。自从自己猜想虚被人有意改造之后，他就每晚派出鸦分身在各个有可能发现虚的地方等待着。
　　鼬并不能断定志波海燕遇到的那只虚是否已是成功的试验体，但一个试验是否成功，不能仅靠一次测试结果就下定论，他猜测对方还会放出虚。果不其然，在等了将近三个月后，今晚就让他遇上了。
　　“等我？等被我吃下肚吗？哈哈！！”看着陌生打扮的瘦削男子，它肆无忌惮地嘲笑道，“你们太弱了，只配做我的食物。”
　　话音一落，它背上的两只触手猛地向前伸出，朝着鼬的方向刺去。鼬迅速地向后一个跳跃，躲过突如其来的攻击。那只虚见他跃开了，于是低头弯腰，身后的两只触手形成左右包抄的架势疾速向他拢合而去，眼看对方就要被自己的双手合围起来，只见人影一闪，两手就抓空了。
　　它抬头，凸大的眼睛向旁边望了望，然后看到了站在手边不远处的目标，于是，身前垂放的一只长手向外朝他扫去。“轰”的一声，旁边的几棵大树被它推倒在地，周围尘土一片飞扬。
　　察觉到手中的触感不对，它看了看，发现自己狩猎的目标再次从自己手上落空。
　　“你怎么老躲啊，你不拔刀战斗吗？还是说，你的斩魄刀是挂着好看的？”它转头，看向站在中央的男子，嘲讽地嗤笑道，眼睛瞟了一下他身后的佩刀。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随着清冷的声音响起，淡蓝色的火光凝聚起来，一记猛烈的爆炎对着虚的头颅轰炸过去。那只虚没有闪身躲避，只是两手交叉，遮挡在自己的头颅前面。
　　“轰隆”的一声闷响，它被对方的攻击轰得被迫后退了一段，灼烧皮肤的焦味蔓延在鼻子周围。
　　“啊啊！我一定要把你嚼烂！”被忽然的剧痛刺激到，它愤怒了，看着被轰了一个大洞的手，忍不住怒吼道。下一刻，灵压爆发，形成一股小气流，随着灵压的提升，它原本穿了洞的手迅速恢复成原样。
　　再生了自己的手后，它甩了甩，然后直立起身，身形快速一跃，立刻不见了身影。
　　鼬盯着它的动作，感受到它的灵压忽然消失了。他身躯一个晃动，避开了忽然袭向自己的手，只见对方的六只触手先后迅速地抓向他，鼬却是如同缝隙中的光闪躲着。
　　那只虚见状，改尔前肢着地，变成四肢支撑着自己的躯体，整个身躯向着鼬冲去。鼬没有后退反尔迎面直上，脚下轻点，伸出右手，反手向后一握，抽出背上的长刀。
　　虚看到鼬抽刀，一只触手疾射过去，看到朝着自己的手就要斩下去的刀，它一点也不惧怕。“嘿嘿，你不知道斩魄刀对我……”得意的话语还没说完，只听到“嘶”的一声，尖刀就直直地插入它的手中。它吃痛一下，惊讶地看着眼前戴面具的男子。
　　“我一直没有承认，自己手上拿的就是斩魄刀。”看到沿着刀尖进入对方体内的红光，鼬抬眸，慢条斯理地向敌人说道，而后人影一闪，他已经踏在半空，站在虚的面前。
　　“你觉得呢？”鼬盯着敌人，纯黑的瞳孔洇漫成血色，如同漩涡一样转动起来，三勾玉的图案映照在眼里。
　　虚的动作顿时停滞了下来。
　　附近周围是一片诡异的静寂。片刻后，鼬收刀，向后一个高空跃起。
　　“哧哧”的几个声响，数不清的利刺从虚的背上凸起伸长，穿过肉躯，刺进了空中的人，男子的身体就这么被悬在半空。
　　“嘿嘿，我说过要把你嚼烂的。”滴滴答答的鲜血从空中滴落，看着被自己狩猎到手的猎物，它得意不已地大声笑道。笑了一会后，背上的利刺往回收缩，被刺中的男子的残破身体也被移近到它的眼前，对方显然已经没了气息，耷拉着脑袋。
　　将男子戴的面具丢在地上，它不屑地看了一下面具底下的面孔。这样平凡的死神，也就适合被自己吃到肚子里了。
　　举起手，将男子的身体拎前，它张大嘴，朝着男子一口咬了下去。“这个味道倒是比刚才的两个死神还要美味。”边撕咬着猎物，它边比较道。不消片刻，整个男子已经被它完全拆解下腹。饱食之后，它舔了舔嘴，然后收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型，倏的一下就消失在黑夜中。
　　一会后，在泠泠的月光之下，显示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就在前一刻，显示已被敌人吃下肚的鼬依旧完好，一身无损。他神色不动地看着对方消失，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