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拌辣-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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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那边的人交过手，死神虚化后的实力，不是一般的棘手。”鼬认真地说道，“要是压制不住，就直接杀了他。”以防万一，他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朽木白哉看着鼬严肃的表情，颔首道：“嗯。”他生性高傲，但并不代表会随意轻视对手，更何况鼬现在这么提醒了。
　　“蓝染已经‘死了’，我们这边的计划也要提前了。”鼬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转了个话题。
　　“今晚吗？”朽木白哉想不到蓝染会下这么一步棋。
　　“是的。再迟，我担心会有意外。现在离露琪亚的行刑还有一些日子，但就怕这个时间还会再提前。”鼬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拖了。蓝染假死的这一手，直接将他自己从这片混乱之中抽离出来，然后可以在暗处恣意行动。不得不说，这一步棋，实在非常高明。
　　朽木白哉同意他的决定，说道：“嗯。瀞灵廷这边的几个人，我来负责联系。”按照他们两人原先拟定的计划执行，只是提前了而已。
　　“好的。浦原喜助那边，我上次已经和他打了招呼的。”鼬接上他的话。
　　朽木白哉没再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移到鼬的跟前，然后摊开。鼬的眼睛眨都没眨，瞅着他手心上一片粉嫩的樱花瓣。他捻起，拢住手。
　　朽木白哉见他收了樱花瓣，于是抽回手，然后，又伸出手。这次，上面是两朵樱花瓣。
　　鼬想不出他在干嘛，只是笑笑，再次把手心上的东西拿走。
　　然而，接下来朽木白哉第三次伸出了手。
　　鼬以为又是樱花瓣，只是当看到东西后，愣了一下，而后，嘴角勾起一记明显的浅笑。手心上，是一个淡紫色的精美小袋子，鼬一眼就看出它是哪里的东西。
　　“还有吗？”鼬接过后，上下左右瞅着朽木白哉，眉眼弯成弧，微笑着问道。
　　朽木白哉看到他这个模样，心里一痒，举起手，扶住他晃动的脑袋，然后将自己的头往上靠去，轻轻碰了一下。看到鼬一瞬间傻住的表情，他心情很好地回答道：“只有这个了。久里屋昨天新出的糖果，里面只装了五颗。”
　　“你昨天去那里了？”鼬回神后，将糖果的袋子挪到鼻前，闻了闻，忍住拆开下腹的冲动，然后向身边的人询问。
　　朽木白哉点头，看到他好像小狗一样的动作，压住上涌的笑意，低声说道：“好久没有陪你去久里屋逛了。”上次两人同去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鼬想了一下，扬眉，笑着对他说道：“等蓝染的事情结束了，你就先陪我过去那里坐上半天吧。”
　　“都听你的。”朽木白哉完全没有异议，唇角微扬，暖声道。
　　第90章　90
　　“为什么啊，为什么只带我回来？”醒过来后的黑崎一护，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揪住四枫院夜一，激动地问道。留在那里最有可能活下来的人是他，这样露琪亚他们就不会被杀了。
　　“少自以为是了。不管是谁留在那，都不可能面对朽木白哉还活得下来。”四枫院夜一看着他，冷静地解释道，“另外，你是不是把朽木白哉这个人想得太简单了？”她反手一扭，将他掀翻在地上。
　　黑崎一护因为她的这么一着，躺在地上忙咳嗽，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要乱来，免得伤口又再次裂开。”四枫院夜一提醒他，“今天为了将你从朽木白哉的手上带回来，可是用尽了我的力气。一段时间没见，那家伙的瞬步都快得要赶上我了。”她用手揉了揉肩膀。这次的交手，她是被朽木白哉惊到了，想不到小时候被自己耍着玩的人，今天的实力会是如此。她要再慢上半拍，估计就糟糕了。
　　“那么为什么不是去救露琪亚，而是我？”黑崎一护挣扎着身体，大声地反问道。最需要救的，不是露琪亚吗？
　　“笨蛋，当时在现场的人可说是没有能够打败朽木白哉的。至于他的副官，那个叫宇智波鼬的人就要另当别说了，因为我也摸不清他的实力。”四枫院夜一双手环胸，解释道，“你放心，目前露琪亚在那里是安全的，他们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们？”黑崎一护疑惑了，还有，为什么她会不清楚宇智波鼬的实力？那个人明明只是一名副队长而已。
　　“这次救不了露琪亚，下次还有机会。”四枫院夜一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目前的你是赢不了朽木白哉的，看来只能走捷径了。三天时间，我让你可以打赢他。”后面那句，她说得很没底气，纯粹是拿来刺激他的。
　　“三天？”黑崎一护因为她的话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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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是冷的，墙壁是冷的，就连那些回忆也是冷的。
　　露琪亚将头挨在墙壁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多年以前的那个下雨之夜，冰冷的雨，发烫的鲜血，还有那让人温暖而又悲伤的笑容。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会想起被深埋在内心的那段记忆。
　　牢内几乎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洒落在脸颊上的月光给予了些许的光明，只是这样的月光，似乎也是冰冷的，就好像贴在泠泠的刀锋之上。
　　她的目光漫无边际地看着牢内，入目都是空荡荡的黑，除了门口处逐渐扩大的明亮。
　　明亮？
　　露琪亚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眼花了，又将目光往回扫，却真的发现门口处的光亮，以及站在月色之下背着光的人。
　　门口的人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无声无息，整个脸庞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露琪亚惊得站起身来，瞪着大大的双眼，待看清楚来人的面孔之后，差点叫出口，只是下一刻，她立刻捂住嘴巴，以免自己惊呼出声。
　　来人将食指竖起，紧贴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见她非常听话地配合，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下。
　　露琪亚的眼睛依旧瞪得老大，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怎么这回也吓住了？”夜访四深牢之人——鼬，有些好笑地看着露琪亚的反应。语毕，他伸出手，扯下系在身上的披风，然后细心地披在她的身上，“要是着凉了就不好。”
　　露琪亚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脑海里的思绪混乱得可以打成几个结。
　　“露琪亚，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你暂时什么都不要问，保持缄默就可以。”鼬揉了揉她的头发，叮嘱道，还没等对方回答，他就拦腰抱起她。
　　“啊！”露琪亚被他这意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用手抓住他的衣服，忍不住低呼出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鼬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重量后，不禁皱了皱眉，“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吗？”他边问，边抱着人往外走。
　　露琪亚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的脑袋已经彻底短路了。还没好好细想是怎么一回事，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视线被遮挡住了。
　　她偏过头，待看到眼前的人后，只觉得心脏被吓得快跳出来。
　　鼬正将她抱到门口，而在门口等待的是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拧眉，看着被鼬抱着的一脸惊吓过度的露琪亚。
　　“她身上的灵力已经被削弱了不少，估计跑没几步就倒下了。”鼬向他解释道。朽木白哉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解下身上的披风，然后给鼬披上。
　　“给我吧。”弄好披风之后，朽木白哉向鼬低声说道。鼬听了，将手上抱着的露琪亚移交给对方。
　　“里面呢？”朽木白哉接过露琪亚后，向鼬确认道。他指的是四深牢的情况。
　　鼬回他一记没问题的眼神，“没事，我已经施了一层幻术在里面，不会有人发现的。”
　　朽木白哉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
　　“露琪亚，你现在乖乖地睡上一会，等到了目的地，你再睁开眼。”鼬低头，微笑着给不明状况的露琪亚说道。
　　露琪亚望了望面无表情的朽木白哉，又看了看一脸温和的鼬，然后很听话地闭上眼。她有很多很多的疑问，和很多很多的话语，只是，现在似乎不是恰当的询问时刻。
　　朽木白哉和鼬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施展瞬步离开。
　　露琪亚闭着眼，整个人被披风包裹着，她只感觉到柔软的披风贴着脸颊，耳边是细微的风声，身体被朽木白哉抱着在高速移动。
　　这么温暖而奢侈的怀抱，一切就好像是梦。
　　也许下一刻睁开眼睛，自己还是被囚禁于牢内。
　　露琪亚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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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店已经停止营业了，如果要购买东西，请明早再来。”听到敲门声后，浦原喜助捂住拉得虚脱的肚子，边说边前往玄关处。那该死的过期肠胃药真是把他给害惨了。
　　“哗啦”的一声，他打开了门，准备将上门的客人迅速地打发掉。然而，在看到门口的人之后，他扶在门上的手停住了。浦原喜助挠了挠头，以为自己眼花了。
　　“浦原前辈。”鼬抓住门框，防止对方关上。
　　这真的不是眼花。浦原喜助听到鼬的声音后，确定了，“你说近期会再来一趟，但也不是这么快吧？”
　　鼬没有回话，只是略微侧过身，让站在他身后的人显露出来。
　　浦原喜助因为他的动作，这才注意到后方的人，待看清楚是哪个人之后，脸上有些惊讶的表情。只是，当他又看到随后被朽木白哉放下地的人时，脸上除了惊讶，还多了些严肃。
　　“进来吧。”他松开手，让三人进入室内。
　　露琪亚想不到自己睁开眼的时候，会站在熟悉的商店门口，还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此时，她只能被动地跟着朽木白哉他们入内。
　　“前辈，因为情况有变，我们就提前来了。”等所有人都坐下之后，鼬才开口道。
　　“情况有变？”浦原喜助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鼬看着他，回答道：“蓝染‘死了’。”
　　在座的浦原喜助和露琪亚因为他的话都不约而同地呆住。一会后，反应过来的浦原喜助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前辈，我们出去院子里说吧，这里就先留给白哉和露琪亚了。”鼬接着起身，然后给浦原喜助说道。
　　浦原喜助看了看朽木白哉和露琪亚两人，再看了看鼬，没说什么，随着他一同步出室外。
　　露琪亚看着一起离座的两人，再看了一下沉默的朽木白哉，脸上满满的俱是疑惑，但她还是正襟危坐地等待着。
　　朽木白哉盯着似乎有些紧张但又找不着方向的露琪亚，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道：“露琪亚，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是50年前的往事。”
　　露琪亚听到，忍不住睁大眼，一脸惊讶而又疑惑地望着他。
　　50年前的往事？
　　……
　　“竟然‘死了’？这步棋实在厉害。”浦原喜助望了望缀着星星的夜空，然后对鼬说道。
　　鼬颔首，“所以我们才决定把计划提前，怕情况再变。”
　　浦原喜助听了，了然地点头，“也对。幸好你让我制造的东西都完工了，那边的人也已经出发前往目的地。”
　　不管蓝染下一步要如何，他们今晚的这一步，算是提前了。
　　“前辈辛苦了。”鼬再次感谢道。
　　浦原喜助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只能呵呵地笑。送走黑崎一护等人之后，他基本只是一个劳力而已，算不上辛苦什么的。倒是这个男子，做了很多事情，真是可靠又可怕得很。
　　“朽木白哉以前没有把事情告诉她？”听到屋内的说话内容，浦原喜助在惊讶之余，不禁开口向鼬问道。他是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的。
　　鼬想了想，难得温柔地说道：“他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若非这次露琪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选择坦白的。”
　　浦原喜助听到，忽然很想仰头长叹。他已经可以想象露琪亚那种震惊的心情了。
　　不出所料，站在庭院的两人陆陆续续听到了露琪亚惊讶而不稳的声音，然后是隐隐的哭泣声。
　　过了一些时间，等到屋内没有任何说话声了，两人才走进去。
　　鼬看到低着头的露琪亚，向着她走了过去，然后坐下。随后，他抬头看了一下神情有些如释重负的朽木白哉，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
　　“鼬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露琪亚握紧了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侧首，向鼬问道，满脸是没有擦拭的泪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被喜欢的，然而从刚刚亲耳听到的事实得知，一切都并非她一直想的那样。
　　浦原喜助看到这个情况，知道此刻不是自己插话的时候，就只是乖乖地做壁上观。
　　鼬举起手，用衣袖为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然后温和地说道：“嗯。白哉曾经告诉过我。他不想说，我就不会替他告诉你。”
　　露琪亚闻言，愣住了。
　　“露琪亚，你还记得那一年在鲤伏山，我问过你，对于白哉，你的这双眼睛，又看到了多少的。”鼬盯着她，接着说道，“不管你后来看到了多少，但当你说相信他的时候，我是非常高兴的，白哉也是。”
　　露琪亚听他说起以前的事情，呆了一下，然后转头望向沉默的朽木白哉。
　　“无论如何，你都是朽木白哉的妹妹，是朽木家的人，他没理由不保护自己的妹妹的。”鼬揉了揉她的发顶，“至于藏在你体内的东西，浦原前辈稍后会帮你拿出来的。”
　　“藏在我体内的东西？”露琪亚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脸上不由得顿住，傻傻地问道，不明白鼬怎么又转了话题。还有，她的体内有东西吗？
　　“你的体内藏着一块东西，是‘崩玉’。因为它，你才会被判处极刑的，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蓝染的计划。至于为什么你的体内会有这块东西，浦原前辈稍后会给你解释清楚。”鼬望了一眼浦原喜助。
　　“今晚就拿出来？”浦原喜助听到他给露琪亚的话，确认道。
　　“必须的。接下来的事情，我不允许她有一丝的危险。”鼬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朽木白哉回答了他的问题，语气很是坚决。
　　浦原喜助了解他的心情，也就没有异议了。
　　“露琪亚，浦原前辈会向你解释他所知道的事情。白哉和我现在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天亮前我们一定会回来接你回去。”鼬估摸着时间快到了，然后给她说道。
　　露琪亚听了，点了点头。她现在亟需时间来整理思绪，还有接下来即将被告知的事情。
　　“你们去哪？”浦原喜助看着准备离开的两人，以为他们会在这里等待的。
　　“瀞灵廷那边，白哉帮我约了几个人。”鼬回答道，“至于第二块‘崩玉’，你就按照之前我说的放进去里面。”
　　第91章　91
　　到了早上的时候，瀞灵廷内又发生两件不寻常的事情，其一是两位副队长和一位三席同时逃出牢房，其二则是露琪亚的行刑日期再次改动，最终决定于次日的正午举行。
　　不管如何，每个人都在尽力做着自己认为要做的事情，然后一晃眼就到了露琪亚行刑当天的早晨。
　　原本一路奔跑前进的红发男子忽然停下脚步，僵着身体，任由脸上的冷汗滴落在地上。
　　这股灵压是……
　　他缓缓地抬起头，向身后某座高耸的建筑物望去。
　　“朽木队长……”看清楚上面站立的人后，恋次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他没有料到这个男子此刻会出现在这里的。
　　“你去哪啊，恋次？”朽木白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面上停住的人，冷冷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波澜。
　　……
　　停留在手上的乌鸦拍了拍翅膀，然后整个身体消失不见了，随之而见的是一根根纷纷飘落的黑羽。鼬站在高处，任由手中的赤鸦化去身形，然后低头注视着战斗中的两人。
　　看来擅自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