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风波-冢不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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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先把不二轻轻放在床边,把床上四散的书本跟衣服收好才轻轻拉过被让不二躺好。
现在比较麻烦的是,自己要睡哪里?看着客厅里的小沙发,明显比自己都小一号,即使想窝着睡也好象不可能。揉揉也因喝多酒而涨疼的脑袋,手冢有点无奈的回到不二的卧室。
不二似乎已经睡熟了,小小的身体蜷在被子里只露出蜜色的脑袋,有点过长的头发因为醉酒的不舒服磨蹭的有点凌乱,让手冢叹气是,就在他离开这一小段时间,他竟然可以又把床铺弄的一团乱。被扯下的针织衫丢在床脚,蜷着的身体顺便把被裹在身上,身下的被单早弄皱了。
无奈的走到他身边小心不惊扰到他的替他把被子扯平盖好,手冢走到浴室草草洗了把脸就回到卧室准备睡觉,还好不二小小的身体只占据了床的不到一半,看看又被不二缠在身上的被,手冢摇摇头的准备合衣而睡。
手冢躺下的时候真的希望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回去看那个应该没被迹部拆掉的自己的屋子,但是今天显然幸运之神没有眷顾他。
虽然不二喝醉后没有迹部那么大的反应,但这不代表他也会乖乖的。到了下半夜,手冢的噩梦就开始了。
“我好渴……”手冢被不二一声高一声低的呢喃吵醒,只好下床给他找水喝。
“呜呜,我头好疼……”黑暗里听着不二惨兮兮的声音,刚刚坠入梦乡的手冢忍着太阳穴酸胀的不适,伸过一个手替不二按摩着太阳穴,直到不二从痛苦般的呻吟变的慢慢平稳。
“手冢?你为什么不去外科室呢?”刚刚消停了没多大一会,手冢就听到不二浅浅的呼吸凑过来,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梦呓的声音代表着不二的“好精神”。
“……”你能不能乖乖的睡觉?
“好热。”没过多大会就感觉到不二把被子掀开。
被被子罩住头的手冢无语地把被又好好的盖到姿势不安稳的不二身上,触手可及的高温的肤触让手冢担心是正常的醉酒反应还是不小心着凉了?
“那个,忍足跟迹部──”继续不安稳的碎碎念着,手冢越来越清明的意识让自己无奈的发现被不二彻底闹到没有睡意了。
“看来忍足真的很喜欢迹部呢,男人居然喜欢男人……”
手冢有点在意的听着不二说出的惊人之语,他会因为这个讨厌忍足他们么?
“不过他们都好帅啊,在一起的样子好漂亮。”继续翻身不停换着姿势的不二声音听起来还是虚弱的可以,下次一定记得提醒他不能多喝酒。
“手冢──”
有点意外不二还知道躺在他身边是谁,但下一句差点没让手冢被口水呛死──
“你说男人跟男人亲吻是什么味道啊?我有次撞到忍足偷亲迹部哦,虽然那时候我以为他们在玩闹。”
“……”直觉想忽略不二醉酒后不经过大脑的话。
“手冢?”
感觉到不二朝向自己的方向翻身,还没等手冢反应过来,一个湿热的触感落在唇上,带着微微的酒气,转瞬又离开。
“凉凉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嘛。”细细的声音在手冢听来却像是炸雷一样,方才他……
唇上敏感的留着方才的触感,带着酒的味道却仍然让手冢感觉到一丝甜甜的味道,不!重点应该不是这个,是不二喝醉了才会──
终于沉沉睡去没再折磨手冢的不二又蜷进被自己卷成一团的被里,辗转反侧的人变成了毫无睡意的手冢。
天一大早就被晃进卧室的刺眼的阳光弄醒,虽然一夜没睡好,但是良好的生物锺还是让手冢早早的清醒过来。还好自己昨夜有分寸不用享受宿醉的痛苦。
起身看着仍然皱紧眉一脸痛苦模样的不二,手冢体贴的将昨夜忘记拉的窗帘拉好挡住阳光,满意的看到不二舒展开的眉头,手冢才去梳洗。
看着浴室墙上镜子里有点狼狈的自己,手冢皱眉,待会一定要洗个澡,拿下眼睛看着镜子里变的模糊的自己的脸,高度的近视让自己只能隐约看到脸的轮廓跟模糊的五官,眼神落在镜子里的唇上,昨夜那个依稀的淡淡的触感仿佛还存在般的让他感觉着唇上的异样感觉,直觉的想舔掉那种麻痒感却又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暧昧而停住。
昨夜不过是酒醉后的失态玩闹而已。
有点过分在意了,甩甩头,手冢恢复平常冷静的状态,戴上眼镜准备回自己的家。
出了浴室就发现不二摇摇晃晃的从卧室出来,松垮的衬衫罩着纤细的身体;一脸迷糊的看着手冢。
“原来昨天你送我上来的啊,我说怎么我在家,昨天我肯定喝多了,麻烦了哦。”
柔柔的声音和一惯的笑容让手冢知道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而且好象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暗暗松了一口气。
“去梳洗一下,昨夜你喝的太多,肚子肯定会饿,待会下来吃早饭,我先回去了。”淡淡的交代着,手冢拿起外套准备回去。
“哦。”还有点迷糊的不二习惯性的点头。
昨天喝醉了以后有发生了什么事了么?还在混沌状态的脑袋努力想着。
晃进浴室的不二开始回忆。
“啊!不是吧?!──”好一会浴室传出来的惨叫说明我们伟大的天才幸好没有喝醉后就把一切都忘光光的本事。
把面部表情调整好的不二敲开面前的门,心里不住的懊悔着“酒后乱性”的自己,呃,虽然还没那么严重,但也足够让不二抬不起头来了。
手冢在厨房做着饭,看样子忍足跟迹部还没有起床。
暗示自己已经将昨夜的事情忘光光了,不二这才笑着晃进厨房。
看着手冢状态如常地做着早饭,看来他昨天很自制啊,还是说他酒量很好?迹部跟自己都醉成那样,他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昨夜还让自己折腾的一定没睡好。
想到这里不由得面上一红,悄悄的看了一眼仍然严肃的手冢,不知道他有没有讨厌自己?毕竟不是哪个男人会习惯被男人亲的。
卧室打开门的声音把不二给吸引过去,他们起床了?
强烈的好奇心让不二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卧室门口──
只见一副神清气爽的迹部首先走出来,一点也没有宿醉的迹象,倒是后面跟着走出来的忍足。
哈,不二差点没笑出来的捂住嘴,只见两边脸都红肿的忍足耷拉着脑袋一副严重睡眠不足的狼狈样,还不住打着呵欠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压榨的很惨!
脑袋里灵光一闪,不二控制不住的惊呼出声──“啊,难道是忍足你在下面?!”
17
脑袋里灵光一闪,不二控制不住的惊呼出声──“啊,难道是忍足你在下面?!”
“……”
“……”
“……”
厨房里可疑的盘子与流理台的碰撞声让不二有点心虚的看着忍足“惨不忍睹”的脸诡异的扭曲着,半天才在暧昧的沉默中挤出一句话来:
“如果是我在下面,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在上面了!”
“……”
“……”
“你去死吧你──”伴随着迹部大少爷羞恼的怒吼,某被压榨人士又被华丽的K到脑袋。
……
“吃早饭了……”手冢从厨房出来打破了客厅里的诡异气氛。
饭桌上,忍足终于好心的满足不二的好奇心,告诉不二昨夜只是某大少爷的华丽酒疯让他照顾到下半夜才疲累的睡去,更别提身上被大少爷K出来的各处伤痕。诉说的时候恨不得声泪俱下的对着不二控诉被压榨的凄惨。
迹部看着忍足的“声泪俱下”,嘴角抽搐的在思考救护车的速度够不够让他尽情K他K到自动消音。
“本大爷才不会做那么不华丽的事!”酒疯?那是什么东西,开玩笑。
看来咱们的迹部大少爷绝对是酒醒后把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的那一型。
看着不二跟手冢的同情眼光,忍足不怕死的把脸对迹部凑过去,两边对称的一深一浅的红印让忍足帅气的脸此时看来搞笑至极。
迹部有些无语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所谓的“铁证”,明显跟自己手掌相吻合的红印嘲笑着自己的自欺欺人。
“谁知道你昨天对本大爷做了什么!”压抑着尴尬,迹部一边回想着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边说服自己不管做了什么也肯定是正当防卫!他可还记得那第一个红印就是某色狼偷香不果留下的。
“所以说小景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忍足苦哈哈的说着,看着忍笑的不二跟面无表情的手冢,还有一副怎么会是我的错模样的迹部,委屈全化为满腹的无奈,手指抚过迹部眼角华丽的泪痣,暧昧的举动让迹部轻颤:
“以后就算喝也记得一定要是我在身边的时候。”忽然变的正经的语气让迹部愣住的看着那双眼镜下深邃的墨蓝色眼眸,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暧昧的举止让不二有种偷窥到什么的心虚感,低下头不敢打扰到此时过于甜蜜的气氛,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触动。
就这么沉默着各自吃着早餐,偶尔会不小心对上手冢的目光,里面的冷漠如常,好似对什么都司空见惯的模样,这样的眼神却让不二心里像扎了根刺般的,微微的不适着。昨夜那温柔的回忆果然只是酒醉后的福利么?唇上清凉的味道仿佛像是梦中的一样,还是说,那真的是醉酒后的一场梦?不二不确定的想着。
周末的狂欢也像一个小插曲一样很快的过去,日子还是枯燥而平实的一天又一天,忍足的脸上的痕迹早就消退,恢复了以往的帅气,还是可以经常听到影诊室传出迹部大少爷的怒吼跟被甩出来的蓝色脑袋,急诊室的工作还是那样的时而忙碌时而空闲着,不二无聊时还是喜欢看着仙人掌听着医院里各种各样的八卦新闻──
这样很快就可以到八月学姐产假结束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做些自己喜欢做的研究,不过待在这里也非常的有趣呢。
“今天好象又有一个出车祸的病人被送进来哎。”
“是啊,那样子好惨,不晓得命能不能保的住啊,啧,撞的好重。”
“奇怪的是,方才手冢医师看到患者名字一个字没说就赶过去了。”
“呃,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手冢医师是有点不对劲,好象没有以往的镇定了,难得看到他那个样子呢。”
“你的意思是说,手冢医师认识这位患者么?”
“ 要不就是这次车祸实在太惨了,手冢医师觉得不能延误时机才这么着急吧?”
七嘴八舌的声音让不二在屋内也听的一清二楚,皱了下眉头,也隐隐有些担心起来,手冢的镇定与面无表情是公认的,这次连病人们都感觉他的不对劲,难道真的是有事发生了么?
刚想出来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桃城的大嗓门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不二,不二,赶快,紧急手术!”
不二没多想别的,赶紧准备接下来的工作,随着桃城来到大厅处。
“病人家属呢?”
“在那里。”桃城一指,不二抬眼看到手冢就站在那里,跟一个女人交谈着。
不二连忙走过去。
“国光,你一定要救救他,你知道,他如果出了什么事,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啊。”女人像要哭出来似的抓着手冢的手臂。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没有避开的任她抓着,因为紧张与悲伤而用力的手,那长长的指甲隔着衣服仍让手冢感觉到疼痛。
暗暗的皱着眉头,手冢也似乎焦躁般的眼神在看到不二赶过来的时候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微微伸出手压了压女人的肩头,仿佛安慰般的动作让那女人也镇定下来的没有痛哭失声,但是一脸悲伤的神情让走近的不二也能轻易感觉到她内心的悲痛。
“国光,我们都拜托你了──”
原来真的是认识的啊,不二走到近前停下脚步,看着那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有手冢放在她肩头的手,亲密的姿态一眼就看出来两个人交情非浅。
平复下因为跑步而微喘的呼吸,不二拿出准备好的《手术麻醉同意书》,详细的手术、麻醉知情同意书两份递过去。
“这是──”有点迷惑的那女人有点愣神。
“签名吧。”还没等不二解释,手冢就直接告诉她。
“哦,好。”听到手冢这么说,女人毫不犹豫的看都没看就签上名字。
不二有点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过他更知道人命关天,看着手冢的眼神看过来,立刻会意的去探察病人的情况。
手里的两张纸,慌忙的瞥了一眼,落款的签名差点让不二窒住了呼吸。
手冢……里奈。
手冢……
18
已经可以称的上是破败的身躯,全身各处骨折,最严重的是断掉的肋骨插进了肺叶,严重的肺损伤症状跟压迫的呼吸让被鲜血染红的身躯看起来几乎不存在生命的迹象。
皱着眉头,不二清楚如此严重的伤势即使经过全力抢救也不见得有把握脱离生命危险。
看了一眼面色异常凝重的手冢,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严肃神情,但不二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动容的神色,甚至是那双拿着手术刀的手的轻微的颤抖也全看在不二的眼里。
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那里躺着的──
是他所重视的人吧?
不敢有丝毫差池地盯着那些记录着生命指数的仪器,异常紧张的气氛在手冢周围凝聚着。
跟死神赛跑的时间每一秒锺都是珍贵的,没有人敢浪费掉,手术室里静的只可以听到仪器跟手术器械相碰撞的声音,还有每个人急促的心跳声。
护士尽责地递着刀剪,顺便擦去手冢额头上冒出的汗滴,每个人都感染了那份紧张,很明显的意识到手冢对这位患者多么的重视。
眼前一片血迹,手冢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腕不去颤抖,就算眼前躺着的这个人是自己的至亲。
脑袋里空白一片只有机械的操作步骤,有自己在一定会没事的,不会再像以前一样……
眼前的红色似乎在不受控制地蔓延着,嘴上的口罩仿佛窒住了呼吸,明明已经习惯了的,果然还是因为关心则乱,脑袋里密密麻麻的试图用理智压下从不知道哪里顺着血管涌上的恐惧感,手上丝毫不敢放慢动作。
深吸一口气,顺利地将缝合的肠线打结,瞥了眼一切正常的呼吸仪跟正常的心跳显示,总算暂时放下一颗悬了好久的心。
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是照目前的情况看还是送进监护室比较好。
“手冢……”
柔柔的熟悉的声音。
转头看着那个比自己矮出半颗头来的纤弱的身影,口罩下时常眯起的眼睛此刻正睁着,蓝色的眼眸毫无保留地映着自己的模样,有点狼狈的样子。
“不二……”
有点狼狈的掩饰性地扶扶眼镜,手冢对于让不二看到自己这样的失常模样有点在意。
“手冢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努力工作是好事,不过也要保重身体啊。”明白手冢的失常肯定不是自己说的劳累的原因,但是这样的手冢看起来真的让人不习惯呢。
“恩。”
不二有点担心地跟着手冢推开手术室的门走出去,明显地感觉到手冢在看到在门外等待的那个叫手冢里奈的女人迎过来的时候僵硬了一下的身体。
体贴地示意护士不去打扰手冢,不二也摘下口罩准备离开。
“国光──怎么样?”沙哑颤抖的声音带着试探与担心。
“放心吧,堂婶,堂叔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依旧沉稳的声音让听者都放下心来。
“暂时?”
……
原来躺着的是手冢的堂叔,不二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