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陆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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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首座弟子的师父？！
唉，仙子啊，看来你这一巴掌是白挨了。
这是见多识广又有资历的神仙们的想法，还有那些道行浅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神仙呢，李靖就是其中一个，身为天庭兵马大元帅，守护凌霄宝殿也是职责范围内，看到那个紫衣姑娘如此，李靖当即就祭出了玲珑宝塔：“什么人！竟敢擅闯凌霄宝殿！”
李靖的这一嗓子，唯一的效果就是把这些发愣的神仙叫的回魂，所有人都无奈，天王啊，说您什么好啊，您没看陛下和娘娘甚至真君都没吭声吗。
然而让众仙更惊讶的是，那个姑娘只是用右手单手打了几个法印，就把那塔收入了衣袖。哪吒在傍边看着，简直欲哭无泪，这塔他从来躲不过，结果自己的师侄说收就收走了，师父、天尊大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施绮韵可没管众仙的惊讶，收了玲珑塔后，她只看向杨戬，笑的纯真甜美，“见过师叔！”
众仙汗。
这一切其实发生的时间很短，杨戬不想她在这里闹，于是出言制止，“绮韵，要懂礼貌。”
话中哪有责备啊，全是身为长辈的慈爱。
众仙更汗。感情这个绮韵姑娘闯了凌霄宝殿，打了月宫嫦娥，收了玲珑宝塔，只是被归在“不懂礼貌”这一栏啊！
早听说过也见识过阐教的护短和偏心，只是没见过这么纵容门下弟子的。
“阐教第四代首座弟子，清源轩化元君施绮韵，见过昊天玉皇陛下、见过瑶池金母。”施绮韵瞬间收起了刚才那副小女儿家撒娇的神态，亦不复之前的张扬，整个人变得温婉沉静却也冷漠威严，礼数周全却又不卑不亢，向宝座上的二圣，行了一个道家的稽首礼。
玉帝和王母由于杨戬的关系，爱屋及乌，再加上这小姑娘刚才骂嫦娥那句很趁他们心意，所以对施绮韵印象很好。
二圣刚想客气几句，就听凌霄殿外传来一个气喘吁吁，又有些苍老的生音：“还……还我……生……生死……簿……”
生死簿？众仙看向殿门口，就看见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月老，以及扶着月老的红鸾星君。
这老头没吃错药吧，居然要生死簿而不是姻缘簿。
月老和红鸾星君为什么会来，这得从施绮韵为什么会来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看宝莲灯那会儿，嫦娥逼着杨戬当众承认他喜欢自己那段儿，我怎么看怎么不爽，尼玛她就是仗着杨戬喜欢自己，所以，这个耳光我想好久了。只是2GG估计不会打女人吧，陆雨估计也不会动手吧，所以，小施姑凉，麻烦你了。对王母的称呼，我实在找不到玉帝这个这么正规又这么长的，所以就用了瑶池金母这个四个字的，只是为了叫着顺口，如果错了，亲们不要介意。
☆、你回来了
还记得之前傅振华和陆峰遇袭吗？那时那个倒霉的杀手，阳寿未尽就被施绮韵掐死了。但是那杀手还有五年多的命好活，施绮韵既不愿就此放过他，又不想给师叔添麻烦，所以就将那杀手的肉身和魂魄都收走了，并且答应黑白无常，等到那杀手寿终正寝时，再送他的魂魄回地府。
结果这个杀手，施绮韵一收，就收了五年，施绮韵怕是自己都快忘了这事了，直到傅振华为救洪美云而因公殉职。施绮韵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洪美云，再加上师父似乎也不想放过洪美云，所以，为了师叔这段刚偿还的天命，也为了不弄脏自己和师父的手，她才终于算是废物利用的，把那杀手放了出来，算好那杀手归西的时间，于是把他枪杀洪美云的时候，安排在那杀手魂归地府之前一会儿，这才有为什么洪美云死后没多久，那杀手也死了。
施绮韵用那杀手杀了洪美云后，杨婵打散了洪美云的魂魄，之后，杨婵上天庭找二哥，施绮韵则是回昆仑向玉鼎师祖复命。之后，施绮韵又离开昆仑去找师叔。半路上，她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去查查自己师父和师叔是否有缘，于是转弯去了三十三重天姻缘殿。
至于她这身首座弟子的衣服，施绮韵真不是显摆，她知道自己师叔在天庭是司法天神，总领天庭事务，那么以师叔的能力，守卫天庭的天兵们得厉害成什么样啊，所以为了给自己省事，她才特意在出昆仑前，把这件百年难得穿一次的衣服翻了出来。不止是因为它是首座弟子的专有服饰，更是因为这衣服上的山川图其实是一件法宝，相当于太极图加山河社稷图的综合版，一旦催动，可使人在这座虚拟的山中迷失方向，是困住敌人，自己逃命的神器，她是来见师叔的，不是来大闹天宫的，所以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人，施绮韵原本的打算是掉头就走，只是没想到，这天兵天将的本事这么挫，她连兵器都没有亮，就一路从南天门闯到姻缘殿，而凌霄殿上更本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到了姻缘殿她才知道，感情天庭兵马都是李靖在管辖，自己师叔只有一千二百草头神作为亲兵，而这一千二百人，更是只负责守卫真君神殿。
原来如此。
施绮韵翻着姻缘簿，听着月老和红鸾星君的解说，点头。这身衣服真是穿对了，月老和自己的黄龙师祖要好，还与教主天尊大人的师兄太上老君交好，所以，对于自己这个阐教弟子，月老是有求必应。而红鸾星君，自己师叔的表姐，估计是听师叔说过自己，一看自己的衣服就直接问自己是不是施绮韵。
正想着，施绮韵就看到了师叔和师父的金色姻缘。
呼……放心了！
于是，施绮韵就想把这姻缘簿拿走给师叔看看，月老和红鸾星君职责所在，姻缘簿不能随便给不相干的人动的，给她看看可以，要是真的拿走，却是万万不行。
于是，施绮韵拿了姻缘簿就跑，月老哪里追的上她？红鸾星君或许追的上，但是有月老给她拖后腿，也只能看着施绮韵越跑越远。
于是兜兜转转，施绮韵就来到了凌霄殿，然后就听见嫦娥在胡说八道，于是施绮韵才冲了进去，于是就有了后面的这些。
而可怜的月老，连累带急，追到凌霄殿的时候，直接把姻缘簿说成了生死簿。
施绮韵看到月老追来，立刻躲在了杨戬身后，小小声的说，“师叔，这是你的姻缘簿，上面你的姻缘变了呢，你快看！”
“呵呵。”杨戬因为月老连姻缘簿都能说错，就笑了两声。然而当杨戬接过施绮韵递上的本子，看到自己名字后面那个金灿灿的名字时，笑容一下僵住。
“师叔……”施绮韵小声叫着，她就是怕师叔不去昆仑找师父才给师叔看这个的，自己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叹了口气，杨戬把姻缘薄递给施绮韵，“去还给月老。”
“是。”施绮韵乖乖答应，然后恭恭敬敬将姻缘簿还了回去。
众仙瀑布汗，今天终于见识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经过施绮韵这么一折腾，嫦娥刚说的什么有违伦常的事，就被玉帝和王母故意忘记了。
“杨戬，既然是你的师侄来了，你就带着她在天庭逛逛吧。”王母发言。
“没事了，今天就到这儿，都散了吧。”玉帝宣布散会。
回真君神殿的路上，杨戬问她，“绮韵，你不去陪你师父，到天庭干嘛来了，就为了去看姻缘簿？”
“一是，我不放心，要来重新确定一遍，师叔，你真的会回昆仑等师父哦？”施绮韵也算回答，也算提问。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杨戬无语，他几时这么没有信用了，“二呢？”
“二就是，来看看师叔你和师父是不是有缘，要是无缘，我就偷偷去给你们牵红线。但是现在不用了，金色姻缘啊，哈哈哈哈哈。”施绮韵得意。
无奈的点点头，杨戬再问，“还有三吗？”
“三嘛……”施绮韵迟疑了一下，正好这时也到了真君神殿了，于是她问，“师叔，您这里应该有密室的吧？”
“密室？”皱皱眉，杨戬不知道施绮韵要干嘛，但是还是给她带路，“跟我来。”
进了密室后，施绮韵有些试探的问，“师叔，你真的就这么放过洪美云了？”
“她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杨戬奇怪，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放过不放过。
“没有哦。”施绮韵神神秘秘拿出一个胭脂色的小瓶子，“她的魂魄在这里。”
嗯？杨戬看向自己的这个师侄，三妹不是说她亲自打散的魂魄吗？
“师叔，不是我说啊，三圣母的法力还真是……有点差。”施绮韵尽量说的委婉，“我在她旁边，把被她打散的魂魄重新聚起，她居然完全没发现。”
“那你这是想干嘛呀？”杨戬问。事情早就完事了，她又撩拨起来干嘛？
“师叔，你可能不完全了解我师父，等他神魂归位后，绝不会放过这个刘彦昌的转世洪美云的。”施绮韵回答，“所以，我得把他的魂魄留住，交给师父。”
施绮韵边说边摇晃了几下那小瓶子，然后才准备收起。
杨戬就在施绮韵收瓶子的时候，一道法力打了过去。施绮韵就听到“噼吧”一声，手中的小瓶子就轻轻爆开了，里面飞出三金七银十个小光点，代表着凡人的三魂七魄，然后，那些个光点也瞬间化作屡屡轻烟消失不见。变化之快，施绮韵只来得及救下一魂。
行啊！杨戬眼中闪过激赏。这回不是他当年杀龙四公主的时候，那时她的魂飞魄散，自己下手时就留下了让自己能来得及救回的时间，这次他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没想到施绮韵还能救下一个。
“师叔！”施绮韵不明白杨戬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啊！”
“事情都结束了，总有新的事情需要做对不对。”杨戬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事情结束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死盯着从前了。
“可是……”施绮韵不甘心啊，就这么放过她了啊。
“绮韵，那个杀洪美云的杀手，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杨戬看施绮韵好像不情不愿的，就给她讲道理。
“就是那次您和陆峰遇袭，袭击您的那个杀手。”施绮韵回答，顺便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之前三妹来找自己，和自己说施绮韵找来个杀手去杀洪美云的时候，他就在猜是不是那个用狙击枪袭击自己和陆峰的人，“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动手，而不是自己动手呢？”
听师叔这么说，施绮韵想都没想就说出心中所感，“我亲自？那还不太抬举她了，再说，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
杨戬微笑着看着施绮韵。
“哦，师叔，我知道了，你如此做，是你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施绮韵算是理解了。
“她的死活，确实不是我要操心的。”杨戬也不掩饰。
“嗯，我知道了。”施绮韵点点头，挥下手，刚才救起的那一魂，也同样飘散了。但是有一点她不明白，“师叔，既然你可以这么轻易就把洪美云魂飞魄散了，那么当初这么对付刘彦昌应该也不难吧，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杨戬笑的有些无奈，“你说呢？”
施绮韵想了想，“师叔，你是不是怕三圣母不高兴啊。”
师叔当初不惜逆天改命、宁可自己再入凡间历劫也要刘彦昌转世时永为女子，就是要断了他和三圣母的缘分，但是为什么要如此麻烦，直接打散魂魄不就好了，连转世都省了，就更不用说缘分了，不是吗？
施绮韵想着，然后就明白了，那时，师叔根本就不知道三圣母对刘彦昌会是什么感情，所以才没有把事情做绝，而是给刘彦昌留下了一个转世的机会，这样也意味着给师叔自己留下了一个可回旋的空间。如果当初三圣母还在刘彦昌死后对他念念不忘，那么就算刘彦昌转世为女子，起码还有转世在，不至于再刺激的妹妹和自己反目。
唉……师叔，你的用心良苦……施绮韵在心里长叹。虽然现在三圣母已经学会为你着想了，但是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像你对她一样对你啊。
“你用什么兵器啊？”看着自己的师侄为自己伤感，杨戬心里升起淡淡的感动。不想施绮韵这么消沉，于是岔开话题。
“嗯？”话题转的太快，施绮韵愣了一下回答，“师叔，我用剑啊，承影还是您给我的呢。”
“好，你随我来，我陪你过过招。”杨戬说完，领着施绮韵出了密室，来到后殿。
“师叔……”看着后殿满园的白海棠，施绮韵有些怯怯的叫了一声。昆仑镜在手近三十年，她当然知道，这些花，都是谁为了谁，而种下的。
花开花又落，轮回亦无果。
当年，无论怎样都没能找到白玉堂的师叔，不知是何种心情？！
天庭神仙都道真君神殿风景如画，但又有谁知道，这如画风景中，承载了师叔多少哀思？
自己的师父又何尝不是如此。自成为首座弟子起，到师叔下凡历劫，之间经历整整七百五十年，七百五十年间，她下凡无数次，就是为了帮师父找到那个，他只提过两次，一次温柔、一次眷恋的，“猫儿……”
现在，让师父心心念念了千年的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还是师父的同门！施绮韵突然想到了那姻缘簿上的金色姻缘，果然是千年才能修得共枕眠吗？
杨戬顺着施绮韵的视线，也看着满园的海棠花，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突然的，他就对施绮韵的师父有了一丝兴趣，“绮韵，陆雨是如何收你为徒的？”
“我十岁那年，村里感染了瘟疫，整个村子就剩下我一个人，师父正好路过，就救了我。”也许是真的太久了，亦也许是阐教太温暖了，再想起两千年前家破人亡的惨剧，她居然无悲无喜。
反倒是杨戬，觉得有些抱歉，他后悔不该让小姑娘想起伤心事。
感到师叔的情绪，施绮韵反过来安慰杨戬，“师叔，我不难过的，从很早以前，我就不再为这事难过了。而且，师叔你知道吗，我的名字是师父取的呢。”
“陆雨取的？施绮韵不是你的本名吗？”杨戬还真不知道。
“不是的。”施绮韵笑着摇头，“当时我也病的快死了，师父先是问我，想不想他救我，我当然想让人救我了，于是就说想；然后师父又对我说，如果我想让他救我，那么就自己站起来，于是我就努力站了好几次，最后终于站起来了。然后，师父就说，从此我就叫施绮韵，他要我收我做弟子，把他会的都交给我；而且还说，保证三界之内天地之间，随我怎么折腾都行。”
杨戬微笑着听着，直到施绮韵说完，“‘诗成绮韵三千首，人在珠帘第几重？寂寞诗肠逢雨断，玲珑心事待天成。’原来是这么取的‘诗’绮韵。”
“师叔，你真聪明，博览群书、博闻强记。”施绮韵崇拜。师父从没说过自己名字的由来，原来，自己的姓氏，“施”为“诗”的同音字啊。
“陆雨也真是胡闹，用一首寄托相思的诗给徒弟起名子。”杨戬摇摇头笑的无奈，“不过，他看中的应该是‘玲珑心事待天成’这一句吧。”
施绮韵眨眨眼，玲珑心事？是形容小女儿家心事的。不过，好像在很久之前，曾经师父对自己说过，说什么阐教弟子一向是秉承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但是，由于自己终究是女孩子，所以师父希望，起码自己的姻缘，能是上天注定，所以才是“待天成”吗？
施绮韵笑的开心，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师叔，我们过招吧。”
“好。”杨戬答应着，伸手，虚空一握，一把古朴的黑色重剑就出现在他手里。
“巨阙？”施绮韵倒还识货。
杨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