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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灰姑娘的姐姐 作者:如小果(晋江vip2013-12-02正文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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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一个月过去了,你都没有搭理我。容姨让我别写了,妈劝我别傻了,要我独自带着孩子生活。可我不想放弃,或许我再努力一下的话,你就会回心转意。

    明天,我要在酒宴上发表上任宣言。我有点紧张。阿澄,你来陪我好吗?

    ——

    曹澄拿着这些信,双眼通红地找到龚蓉,哽咽道:“为什么要把奕宁给我的信藏起来?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她是那么的爱我。如果那天我陪她去酒宴的话,或许奕宁就不会出事,就不会再次忘了我!”

    龚蓉长长地叹了口气,温声劝道:“阿澄,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呢?这世上比她好的女人多的是。”

    “可这世上只有一个苏奕宁。妈,我会让她再次爱上我的。她肚子的孩子,我认了。”曹澄说完后,匆匆回到奕宁住处,却被容姨挡在门外。

    容姨郑重地传达了奕宁的话:“小姐说她不想再耽搁你的人生,请曹先生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过去的事她不会想起了,过去的人她也不想再见了。”

    容姨听到屋内传来的痛苦的作呕声,眉头一皱,跑了进去。不久后,她又出来了,对着一脸担忧的曹澄叹气道:“小姐怕孩子营养不够,硬逼着自己吃下食物的。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胃口。曹先生,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辛苦才保住这个孩子。”

    曹澄紧紧地握着容姨的双手,急切地恳求道:“你去跟奕宁说,我愿意做孩子的父亲。”

    容姨眼神复杂地看着曹澄,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愤愤不平道:“曹先生,既然你爱她,为什么当初要伤她的心?我从来没见过小姐那么伤心过。少爷都没让她那样。”

    说到已故的周起暄,容姨气得双眼冒火,咬牙切齿道:“苏恬她杀死了少爷,怎么能只判刑十年?可怜小昊那孩子,因为亲眼见到妈妈捅死爸爸,到现在都说不了话。唉,作孽啊。曹先生,我要去给小姐煮点清淡的粥,你走吧。”

    她看出曹澄的担心,出声安慰道:“小姐为了两个孩子,会坚强地活下去。但是她心里打了个死结,走不出来了。”

    容姨深知曹澄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曹澄竟然每天都写了一封信,让她转交给奕宁。他会站在门口一整夜,望着星空,有时会抽上一两根香烟,等到奕宁房里的灯灭了,他才离去。

    三个月后的一个傍晚,曹澄冒着大雪又来了。他趁容姨不注意,闯入屋内,跑到落地窗前,艰难地说了出口:“奕宁,青岛的那块地审批下来了,我爸想派我去那里监督酒店的施工情况。明天我要搭下午两点的航班去青岛。”

    许久过后,奕宁终于开口了:“……去多久?”

    “两年。或许更久。奕宁,留住我,好吗?”

    奕宁面无表情地祝福道:“曹先生,一路顺风。”

    曹澄难掩神色中的失落,痛苦地说:“奕宁,我写的信你都没看吗?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我可以等你的,等你一生一世。只要你回头,我就在那里,永远都不离开你。”

    “我不需要你等。”奕宁转过身,直视他的双眼,又冷淡地重复了一遍,“曹先生,一路顺风。”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终于要完结了。

    周公子死的很惨,但是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想到即将告别奕宁曹澄的故事,告别一路陪我的读者,心里非常不舍TT

    在末尾时希望大家都来留个脚印做个纪念吧,让我知道一直追文的读者们都是谁(๑;·́; ₃;·̀;๑;)

    上一篇文完结时才40个留言,这篇能够收获上千个留言,算是进步了,希望下篇能有更好的成绩~~

    以下是我的专栏,请收了我吧,有缘我们再相遇!

正文 第70章 永远在一起

    “曹先生,一路顺风。”

    奕宁撑着越发沉重的身子;从曹澄的身边走过时;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她的脸颊。

    不久;容姨端来一碗红豆粥;看着落落寡欢的奕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姐,为什么不留下曹先生?孩子的事;你要一直瞒着他吗?他迟早会知道的。”

    “我让妈跟曹家说好了,以我不见阿澄为条件;让曹家放弃对宝宝的抚养权。他们是不会对阿澄说漏嘴的。”奕宁摸着浑圆的肚子,扯出一丝凄凉的笑容,“容姨;我害死了叔叔,害死了起暄。我是个扫把星,我不想连累阿澄。要是他再出事,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容姨再次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姐,少爷的死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心要复仇,起暄就不会死,振昊也不会得了失语症。我是个罪人,我没有资格和阿澄在一起。”奕宁望向窗外,再一次陷入沉思中。

    雪堆了一层又一层,肆虐地冻结着大地,世界呈现出一片无力的苍白。风刮得很紧,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打着旋,没有目的地在四处飘落。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奕宁听着呼啸的寒风,也一夜未眠。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频繁的胎动,苦笑道:“宝贝,你是在怪妈妈狠心把爸爸赶走吗?妈妈只是觉得好内疚,没有勇气面对他。当初爸爸出了车祸,经历那么痛苦的手术,妈妈却只顾着要报仇,在爸爸最需要我的时候,没能在他身边照顾他。妈妈是全天下最自私的人,妈妈配不上他。”

    清早的阳光无精打采地照在院子里的柏树上。柏树上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小雪球,一阵凛冽的风刮来,小雪球如同碎玉般簌簌落了下来,那惨兮兮的姿态让人不忍直视。

    容姨有要紧事回家一趟,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奕宁不要在预产期临近时出门。

    奕宁应了一声“哦”,望着越发冷清的房子,微微叹了口气。阿澄现在应该在收拾行李吧?她心神不宁地搅拌着容姨煮的阳春面,没有任何胃口。

    她放下筷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又是好一阵的发呆。拉上窗帘,返身而回时,视线被小方桌上的一个心形盒子吸引住了。打开来,是一条项链,一条月亮拥抱星星的项链。

    拿起盒子下的一封信,打开来,曹澄力透纸背的字呈现在眼前——

    奕宁,这世上再无其它的月亮,所以月亮的伴侣此生只有星星。你说过,星星唯有在月亮的身边,才能散发出自身的光彩。月亮也是,失去星星,此生再无乐趣。奕宁,祝你幸福。希望我们这辈子还有再见的时候。

    “傻瓜。”她来到卧室,拿出一个木制的小箱子,紧咬下唇,终于展开了曹澄写给自己的信。

    那个大傻瓜,居然把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一点一滴地写了下来。从十四岁初遇她时的一见倾心,二十二岁再遇她时的情有独钟,到二十三岁失去她时的痛不可言,直至二十九岁时他重遇她,那种激动兴奋仿若重生般。

    但是,即便终于得到了她,他还是没有自信。他害怕当她想起一切时,会又一次扔下他。而他是那么的爱她,爱到完全失去自我,爱到可以为了她再次去死。

    他在信上不停地道歉,责怪自己没有早点找回她们母女、害她们吃尽苦头,责怪自己身为淘淘的爸爸却救不了淘淘,责怪自己不听解释口出恶言伤了她的心,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见到那么可怕的事,责怪自己……

    “傻瓜,这都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是我太固执了!”奕宁紧拽着手中的项链,眼前开始模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捏着手机的手指因为发力而骨节分外明显,青白得像葱似的。

    她拨打过去,紧张地等待着。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机械般冰冷的女声从手机那端传了出来。

    奕宁一刻都等不下去,匆匆系好围巾,穿上外套,走到马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机场!”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在心里不停念叨着:阿澄,千万别走!

    肚子突然一阵拳打脚踢,她捂着绷紧的腹部,疼得叫出声。

    “小姐,是不是要生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师傅透过后视镜,一脸担心地看着脸色骤然苍白的奕宁。

    “没事。是孩子调皮。”疼痛过去后,奕宁缓缓舒了一口气,对司机报以微笑。

    司机趁红灯间隙,热情地唠嗑着:“小姐,你去机场送人吗?”

    “不是,”奕宁坚决地说,“去找孩子的爸爸,让他留下来。”

    下了出租车后,她快步步入机场,在诺大的候机室寻找着曹澄的身影。

    排山倒海般的痛楚猛然向她袭来,她用力抓着椅子的后背,慢慢地坐到地上。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她的心头。她强忍疼痛,在心里对着越来越调皮的孩子说道:宝贝,别这么早出来。我们先找到爸爸好不好?

    奕宁紧握双拳,却是痛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不好了!她好像要生了!快点叫救护车!”一个身穿红大衣的女孩大叫出声,吸引了不少旅客驻足围观。

    奕宁抓着她的衣角,气若游丝地恳求着:“快帮我找曹澄。说我来找他了,让他不要离开我。快!”

    红衣女孩焦急地问道:“曹澄是谁?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怎么找?”

    “帮我找!别让他走!啊——”奕宁死死地按着肚子,因为愈发频繁愈发剧烈的疼痛,整张脸都扭曲了。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阿澄!”

    曹澄办理好登机手续,正在检票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慌忙跑回去,寻找着奕宁的身影。就在他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时,听到了不远处的骚乱声。曹澄拨开人群,把即将倒下的奕宁牢牢地抱在了怀里,问道:“奕宁,你怎么来了?”

    奕宁费劲地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情真真意切切地说:“阿澄,不要走!永远和我和孩子在一起!”

    曹澄一怔,舌头开始打结:“你,你不是失忆了吗?”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此生最美好的遇见?啊——好痛!孩子要出来了。”奕宁靠在他的胸前,等着新一波的阵痛过去。

    “别怕,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曹澄抱起奕宁,要路人快让开,飞快地跑了出去,坐上了开往医院的车。

    ……

    曹澄坐立难安地侯在产房前,不停地走来走去,以缓解自己焦躁的情绪。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终于,走出了一个短头发的护士。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生出来?”曹澄立刻迎上去,颤不成声地问道。

    护士回道:“胎儿的头一直下不来。产妇很辛苦,但是拼命地在努力。她叫我出来看下你还在不在。”

    曹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急切地说:“你告诉她,我一直都在,永远不会离开她。”

    护士点点头,给瘫软在产床上的奕宁带来了曹澄的回话。奕宁很艰难地扯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又迎来了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一二三四五六——”助产士一边喊着数字,一边用力按压着她的腹部。如此又折腾了半个小时,她的眼神渐渐涣散,眼前一片漆黑。这时,月亮慢慢地浮出来,越来越明亮,如同太阳一般,吞噬掉一切黑暗——

    *****

    全身像被重物碾压过,奕宁闷哼一声,下意识地去抚摸已经塌下去的肚皮。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在昏过去时,听到了婴儿清亮的啼哭声。

    “阿澄,孩子怎么样呢?”她推了推趴在床沿打瞌睡的曹澄,慌慌张张地问道。

    曹澄即刻醒来,示意她继续躺着,用手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护士刚抱去喂奶了,6斤6,很健康。”他看到奕宁期待的眼神,心领神会,笑着补充道,“是个儿子。”

    话音刚落,护士抱着婴儿进来了。奕宁激动地爬起来,从护士手里接过儿子那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宝贝,妈妈终于见到你了!”她亲了亲他的小脸,又哭又笑道,“妈妈好爱好爱你。”

    她瞥见曹澄白衬衫上的血迹,知道他是一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感动,轻声询问着:“阿澄,你要不要抱抱他?”

    “他还那么小小的一团,我怕我笨手笨脚——”曹澄婉拒着,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

    奕宁开心地逗着她的小宝贝,没有注意到曹澄神情的细微变化。小宝宝突然笑了,皱巴巴的双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奕宁兴奋极了,沙哑着声音叫道:“阿澄,他跟你一样啊,都有酒窝。”她不厌其烦地又亲了好久,心满意足道:“他还在我肚子时,我就给他取好了名字。叫澈,清澈的澈。曹澈。好听吗?”

    “为什么——”曹澄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大。明明是双胞胎,奕宁却只生出一个。明明是六个多月的早产儿,可医生却告诉他是足月分娩的。

    “阿澄,”奕宁凝视着他满载不解的眼睛,用笃定的语气又说,“如果我说我没有和起暄发生关系,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会信我吗?”

    曹澄一愣,傻傻地笑了出声,迫不及待地从奕宁手上接过澈澈,如同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百般小心地呵护着。他极尽温柔地亲下了儿子的小脸蛋,热辣辣的眼泪滚出眼眶,泣不成声道:“乖儿子,我是爸爸啊。”

    奕宁看着父子俩温情的画面,脸上绽放出无比幸福的笑容。

    “辛苦你了。”曹澄俯身,看着她被咬破的下嘴唇,心疼极了,随即在奕宁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吻。

    奕宁摇了摇头,笑道:“我说过,为所爱的人生儿育女,是女人一生最幸福的事。阿澄,我爱你。”

    “我也爱你。”曹澄坐在床头,让奕宁靠在他胸前。两人逗着爱情的结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儿子跟谁比较像。

    ……

    “依我看,澈澈长得更像爸爸,跟阿澄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龚蓉给澈澈换尿片,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

    “哥,澈澈跟你好像啊。”曹洛偷偷瞧着曹澄愠怒的脸,嘿嘿地赔着笑,双手合十,只差要跪地求饶了,“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知道的。我把B超照和孕检单放在你床头,你不可能没看到的,除非是被谁拿走了。我知道了——”

    奕宁拍了拍曹洛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由曹澄搀扶着,来到龚蓉面前,诚恳地道歉着:“妈,对不起。你还能接受我这个儿媳吗?”

    龚蓉把澈澈交给曹澄,扶着奕宁坐到床上,语气亲昵又温和:“既然你和阿澄见面了,那么我们曹家要回澈澈的抚养权,也要回你。这段时间我反思了,如果我是你的话,会不会也那样做?阿宁,一切苦难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对了,你公公说要给澈澈办满月宴、百日宴和周岁宴。我们曹家好久没这种喜事了。”

    曹澄凑过来,谄媚地向龚蓉求道:“妈,我得先把我儿子的妈妈娶进门。”

    “那也得阿宁出了月子再说。”龚蓉从尤姨手上端来鸡汤,不由分说就要喂奕宁喝,“产后身子虚,多补点。”

    奕宁含着热泪点了点头,看着曹澄抱着儿子的笨拙样,忍不住笑了出声,“妈,你看阿澄他好傻,又不是没有当过爸爸。以前淘淘在的时候,他——”奕宁想起了沉睡半年的女儿,垂下了眼眸。

    龚蓉安慰了奕宁几句,自己也红了眼圈,沉默不语。

    一片寂静中,响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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