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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楼梦之龙套秦钟-第2章

小说: 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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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水灏竟要弯腰下拜,秦家姐弟哪里敢受他的礼,秦可卿侧身躲在了一边,秦钟赶忙上前一步,双手伸出遇将水灏托起。谁料那水灏身重力大,秦钟只感觉双臂一沉,本能想要反抗,却突然想到这里是端王府,自己刚想与此人保持距离,便装作无力之样,双手随着他的动作下沉。

    如此一来,两人竟像是夫妻对拜一般,对着弯下了腰。看得李氏忍不住笑道,“大泽,钟儿年纪小,身子又纤弱,你毛毛躁躁,切莫小心,别伤着他。”

    原来水灏的乳名叫做大泽。秦钟不过转了这一个念头,自己便如小鸡子一般被水灏提了起来,只听水灏那鸭嗓子说道,“是弱了些,不过无碍,这几日随我到跑马场操练一番,多吃点饭,想来便会好些。”

    一句话便定了秦钟在端王府的生活。午间过后,那李氏着人请了府中常驻的郑太医来,给秦钟仔细切了脉,听那正太医说秦钟是胎里弱,需细细调养。又问了可以适当活动,便把秦钟交给了水灏。连住处,都搬到了水灏那里,秦可卿则住在了李氏的西厢房。

    第二日一早,秦钟还在被窝里蒙头大睡,水灏已穿戴整齐出了屋门。瞧见端着水守在秦钟门口的丫鬟,便问道,“还未起?”

    那望月正守在门口,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回四公子,我们家大爷体弱,嗜睡一些。”

    能将嗜睡也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水灏不由看了看那丫鬟。却见那丫鬟十□岁,长相不过平整,倒是神情自在,颇有些大家风度。水灏本来对秦钟没报多少希望,只是实在无人可用,此时瞧着这丫鬟不凡,却又起了点希望,便对着身后小厮莫邪道,“那你便守在这里,待秦少爷起床后,不用去见母亲,直接带他去跑马场,我在那里等他。”

    秦钟其实早醒了,在别人家做客,即便平日再惫懒,也要懂些规矩。本来他准备悄无声息地洗漱好,去李氏院子里呆着,到时候撒撒娇,便可免了这差事。谁料水灏起得太早,将他堵在了床上,还派人看着他。

    他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会不知道水灏的意思。李氏报恩的心思自不用怀疑,可水灏却恐怕有自己的打量。秦家是李氏的唯一亲戚,又是独门独户,水灏在府中长到十五岁,不过学了些舞枪弄棒的本事,恐怕势力还伸不出这端王府大门。秦业官职再小,也在京城摸爬滚打五十年,秦钟身体再娇弱,也是个可以自由行动的男孩子,下不了力,却可劳心,实在不行,还可以跑跑腿。

    秦家,正是他目前最缺的也可以信任的人。就算不好用,他要出头,要为母亲报仇,也要拉过来。

    只是,秦钟不愿意上这条船。

    既然已经说了嗜睡,秦钟却也不急了,又在床上赖了半个时辰,方才叫望月和摘星进来。望月一边收拾,一边道,“奴婢晚上打听了一番,说是四公子功课一般,功夫却极好,每日早上都到跑马场走一圈,其他的几位公子却是不去的。”

    秦钟点了头,想了想,平日不去,今日水灏唯一的母族独子到了,他们未必不去。于是,故意让望月在额前勒了颗珍珠,穿了身红彤彤的常服,再系上腰带,将细腰一扎,更衬得他身子纤弱,女儿态十足。这才吃了饭,带着摘星,跟着莫邪一路到了跑马场。

    果然还差得几十丈远,便听得说话声。那莫邪听了奇怪道,“这马场平日里根本没人,怎的今日这般热闹?”

    秦钟心想,可不是因为我来了吗?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几个公子在评判你家公子的实力呢!脸上却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往前看去,前方七八个人聚在一起,水灏也在其中,长得太黑,秦钟看了几眼,也没觉查出他什么心情。

    莫邪将秦钟引了过去,水灏瞧见一身红装的秦钟,眼睛极快地眯了一下,还未等秦钟看出他喜怒,一个容长脸的青年便笑着问道,“这谁家的,好一副相貌,却是从未见过。”

    水灏招了招手,将秦钟拉倒身旁,介绍道,“二哥,这是我娘家中的亲戚,母亲恩赏,这几天进府贺寿,名唤秦钟。”说罢,又将在场的人向秦钟介绍了一番,大公子不在,二三五公子倒是都在。秦钟边行礼边想,自己药罐子的大名随便问问便知道,还来这里看他骑射,水灏这人缘真不咋样。

    这里面二公子最大,自然他发话,他倒是和蔼,笑道,“刚说阿玉,这偏偏又来了个比阿玉还腼腆漂亮的。都是十岁少年,既然敢到马场来,想必有些许本事,正好有弓箭,不如比一比。四弟,你说如何?”

    明明是看他好戏,那水灏却仿若不知,回道,“二哥说得自然是,男孩子还应多些血性。”又冲着秦钟叮嘱道,“莫要紧张,只拿出平日本事就行了。”

    秦钟心道,这是考校他的表现呢,弓是肯定拉不开的,可拉不开的方式不同,这人的性格也不同,堪不堪用,在其间便能看出。

    话刚说完,已经有人拿了两把硬弓过来,秦钟瞧着那竟是一石半的弓(180斤),恐是那阿玉能用的最大的弓了,这弓莫说他一个药罐子,在场的人能拉开的也不多。再看那靶子,在五十丈外,秦钟眯了眯眼,我去,红点好小。

    一时间准备妥当,便有个少年充当裁判,讲道,“射程五十丈,每人五枝箭,一炷香时间射完,以中靶数多者,离红心近者为赢。”

    随后有人点起了香,那阿玉竟然立时举起了弓,秦钟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得嗖嗖嗖三声,那边竟然已经射出了三箭,随后那边便有人大声报道,“三箭全中红心。”一时间,围观的人轰然叫好,那二公子面上也露出些许得色。

    秦钟张着嘴巴,忍不住感叹技术工种的厉害,手中刚将自己的弓拿起,便听得众人又是轰然叫好,那阿玉竟然又飞快地连射两箭,竟都中了红心。

    秦钟弓都没拿好,那边已经五箭五中,水灏的面子被扔到了地上还跺了五脚。秦钟用眼角扫了一眼水灏,那人一张黑脸竟然红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动了气。想着进府后三次与水灏打交道的情景,昨日圆润周到,早晨强势霸道,这会儿又是一副易怒模样,他不是装的秦钟都不信。

    既然你装,那我还客气啥。刹那间,秦钟有些苍白的脸变得通红,先是用带着些羡慕,又带了些嫉妒的眼神盯了阿玉一眼,然后才恨恨地从侍从那里接过了扳指,套在手上,随后举起弓来,将箭搭在弦上。咬紧了牙关,憋住气开弓,只是他力气似乎太小,不过坚持了一个呼吸时间,弓弦扯开了一寸,便听得嗡的一声,那孩子手松了,箭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众人一愣,嘲笑的话还未出口,却不想那小孩竟然哇的一声,哭了。

    秦钟本就有女儿之态,又穿了这身红衣,此时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漂亮得不得了,边哭还边拿蒙着水雾大眼看水灏,似是怕他责骂,竟是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众人一时哑了嗓子,这里大的不过二十岁,小的也跟秦钟一般年纪,谁不知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秦钟本就长得阴柔,若是硬气一些,他们还会另眼看待,这一哭,众人顿时倒了胃口。

    老四是个武夫,他母族唯一的独子,竟是个娘们般的人。众人一想,看着水灏的目光多少带着点嘲弄——父亲不喜,母亲被弃,母族单薄无可用之人,这人已经败了。

    不一会儿,马场上走得光溜溜的,只剩下他们甥舅二人和两个小厮呆在原地。秦钟瞧着众人都走了,故意怯怯地抬了头,露出双水汪汪的眼睛,小手拉了水灏的袖子说道,“四公子,我给你丢人了,我胳膊好疼,哇……”却是又哭了出来。

    水灏刚刚用内力憋红的一张脸,这回是真红了,气的。


 4憨小厮替主不平 木元春屈尊送药

    秦钟马场一哭,闹出的动静可不小。这边摘星将秦钟背回了屋子,那边王妃、李氏几处就得了消息。

    王妃掌管整个王府内务,秦钟不过一个名不副实的侧妃亲戚,着实用不了她多费心思,只是让人拿了上好的药油给秦钟送了去,让他安心养伤。

    替主子送东西是个好差事,只是到了秦钟这里却是两样,原来李氏刚刚回府,王爷别说安慰,这三四天来,更是连问都没问,何况那秦钟又是个五品官的儿子,想来打赏也丰厚不到哪里去,王府里多得是捧高踩低之人,没钱又没势,竟是谁也不愿意多费那些腿脚。

    这推来推去,便让贾元春听见了。

    贾元春是四品女官,又是王妃心腹,平日里更是格外端庄的一个人,一切依着规矩办事,从来不讲情面,有丫鬟给她起了个诨号“贾木头”。

    几个小丫鬟一见贾元春,立刻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地闭了嘴,准备听她教训。谁料这次却是猜了个错,贾元春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两瓶药油,淡然道,“既然都不愿意去,那我去送便罢了,摆出这副样子作甚,日常的教导都忘了吗?”

    说罢,便端着东西款款离去,留下几个丫鬟目瞪口呆,只当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倒是李氏听得水灏带着秦钟去了马场,秦钟竟是让人背回来的。当即便带着秦可卿,急匆匆一路往水灏的院子走去。

    这李氏在郊外庄子待了十二年,养成了波澜不惊的性子。倒是没有一般妇人哭天抹泪的习惯,只是面带疼惜之色,坐在床边爱怜的看着秦钟,似是要把秦钟看化了一般。

    饶是秦钟自认为是面皮够厚,可也禁不住这犹如实质的目光在脸上、身上不停游走,只得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虚弱地安慰道,“表姐,我没事的。”

    “听说是小厮背回来的,怎叫没事?”李氏眉头紧皱,面带忧色,“大泽做事不知轻重,你父亲送你们姐弟来我这里暂住,图的不过是我们姐弟亲情有个延续,可不过两日就伤了,让我如何与他交代?”

    秦钟的目标是让那水灏完完全全放弃他,放弃秦家。仅仅哭一场自然是不够的,还需在李氏这里加把火,想到这里,他眼圈又红了,“表姐,不怪四公子,只怪我太没本事了,连张弓都拉不开,我……我给四公子丢人了,我一定努力练武,只求四公子别生我的气。”说完,那晶莹的泪珠便从眼睛里滚了出来。

    瞧着主子哭得伤心,那摘星竟然也哇哇的哭了起来。若说起来,秦钟看人的眼光却是与众不同,大丫鬟望月长相平凡,胜在性格沉稳,内有乾坤。而这摘星非但长了副憨呆相,嗓门还奇大无比,只是面粗心不粗,与秦钟配合得刚刚好。他这一嗓子,到把李氏吓了一跳,连要说的话也吞了下去。

    大丫鬟玉蕊当即便要喝斥,那摘星却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边哭边嚎,“那弓足有一石半,我家大爷自幼体弱,哪里拉得开,分明是在戏弄我们,四公子在旁边看着,也不帮忙说句话,大爷为了给四公子争口气,胳膊都扯伤了,四公子连安慰都没一声,甩着袖子就走了。我可怜的大爷啊……”

    “住口!”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枕头便飞了出去,砸到摘星的脑袋上。秦钟半立在床上,一张小脸煞白,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怒极了,“你算什么,敢评论主子的事,我用不了你,你且回府领罚吧!”

    那摘星抱着个枕头,倒是一副倔脾气,冲着秦钟说道,“老爷让我护着大爷呢,大爷不喜欢我也要说。我现在说完了,这就回去领罚,大爷不用操心,我领了罚回来再伺候大爷。”

    说罢,竟然站起来开门走了出去。只气得秦钟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在那里直大喘气。李氏慌忙上前拍着秦钟的后背,一边替秦钟顺着气,一边语带歉意地说道,“钟儿莫气,这摘星说得对,这事原本便是水灏做得不地道,按理我该拉着他过来陪个不是,只是水灏自幼在王府长大,我未曾照拂过他一丝半点,如今他里里外外只剩下张面子,我不能刚回府便呵斥于他。此事表姐知道钟儿受委屈了,表姐给你赔礼可好?”

    秦钟却没想到一场戏竟惹来李氏这番剖白,想着李氏在郊外被关十二年,再想想水灏在府中无依无靠十二年,便有些理解李氏一边想修复母子感情,一边又不想得罪秦业的为难,和水灏想找个帮手的迫切。

    只是理解归理解,就如李氏不肯为他出头得罪儿子一样,秦业和秦可卿才是秦钟最重要的人,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舍己为人的人?秦钟觉得自己没错,只是今天的表现急迫了些,日后还是缓和些好。

    那厢秦可卿听了李氏的话,忍不住红了眼圈,“表姐说这些做什么,表姐的苦楚我们怎会不知道,都是亲戚,哪来的这么多你是我非?表姐一番苦心,日后四公子自会知道并感念的。”

    李氏听着妥帖,瞧着秦钟宽宏,可卿懂事,都是好孩子,只是暗叹自家儿子过于急进,倒是生了嫌隙。

    姐弟三个一番苦诉,却是感情近了几分,还再想说话,却听得望月在外间敲了敲门,说道,“大爷,王妃身旁的贾姑姑来了。”

    那门帘一掀开,贾元春便施施然走了进来。纵然秦钟对贾家人都什么好印象,但还是不得不称赞一声贾元春好相貌,好仪态。

    屋里气氛尴尬,贾元春却似并未看到,未语先笑,与平日的木头样并不相同,瞧见李氏也在,当即说道,“您也在呢。王妃听说秦大爷伤着了,十分忧心,让我送了药油过来,请秦大爷安心养伤。”

    秦钟挣扎着起来道了谢,说道,“钟儿本事不济,却劳王妃记挂,真是惭愧。”

    那贾元春也是惯会说话,当即安慰道,“王妃最是慈爱,秦大爷安心养伤便是。这药油看着不起眼,却是当年王爷带兵时,王妃寻的秘方制的,对于跌打损伤最是管用,这也是王妃的一片关爱之情,秦大爷要记得日日涂抹才好。”

    秦钟听了又连忙拜谢,正寒暄着,便听得外面又有人来,问道,“望月姐姐,我家主子可还在?”

    望月回禀一声后,从外面带进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却是李氏屋子里的二等丫鬟琉珠,长得十分伶俐,先是笑盈盈地给李氏、秦钟、贾元春请了安,又喜滋滋地冲着李氏说道,“主子,王妃赏下了五匹料子,说是给您添衣,针线房的人正等着呢,说请您定个花色样式,他们好赶在王爷寿诞之前做出来。”

    进府安排在偏院,身份不明,第四天赏赐才下来,李氏心中自知这是王妃在敲打她。想当年,她独得王爷宠爱,将王妃等人得罪的一干二净。王妃乃是心思深沉之人,竟生生等了三年,才借机把她打进了尘埃里。如今她回来,又有成了年的儿子,王妃自然对她有所提防。

    一切为水灏计,李氏也要示弱做小,瞧着端坐一旁的贾元春,李氏倒觉得她来得正好,正好借她向王妃低个头,于是面带犹豫说道,“却是谢过王妃赏赐了。只是我在在郊外养病多年,哪里知道京城里的花色样式?不若劳驾贾姑姑帮个忙,帮我指点一番如何?”

    贾元春倒是没有拒绝,二人又安慰了一番秦钟,便携手离开,仅留下秦可卿一人照料。

    待门关上,秦钟才皱了眉头,似在思虑。秦可卿揉着他的脑袋,说道,“别以为摆出这副姿态,我便会饶了你,好好的装伤做什么?若不是知道你自有本事,非要被吓着不可。”

    秦钟却是不干了,身子不知扭了几扭,才从秦可卿一双葱段般的玉手中逃离出来。对着秦可卿撒娇道,“姐姐又诬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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