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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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引子:
杜凡,年终加班很晚,私人小公司,加班没钱,全靠自愿,本人有点强迫症和责任心,总觉得干完总比拖着强。没成想,这年头流行穿越,穿来穿去撞到自己身上,骑着老旧自行车,正想着事呢,没成想一个急刹车声直接一头撞进了金大侠的武侠世界。
在一盆臭水临头中清醒,匍匐缩卷在一个黑暗冰冷的墙角外,地上木格子窗透出点点光,有月无风夜冷,只听得窗内人言:
“……申师哥,不知那辟邪剑法的传人是怎样的一副德性……”
嗯,睁开眼,确认哪本书了,心是欢喜的,问题是——他们能不能再来点前集介绍啊,好让他想想,某些切身问题。就听窗里两人继续谈道:
“再过几天,你就见到了,不妨向他领教领教避邪剑法的功夫。师父传下号令,命本门弟子回到衡山聚齐,那么方师哥他们要押着林震南夫妇到衡山了。”
突然喀的一声,窗格推开。
哗
又一盆洗脚的臭水兜头泼下,心也跟着凉半截……
嗯,笑傲江湖——是最爱。
呃,吕版令狐冲——看四遍。
对,很同情这位——默默还把他排在金大笔下炮灰人物之三(自封)。
咦,你问哪三个?按朝代排
第一位:游坦之(忠犬+自虐狂)
第二位:尹志平(偷窥+妄想狂)
第三位:林平之(复仇+可怜虫)
将三人排一块,心里还纳闷,金大侠很讨厌‘之’字辈么?怎么倒霉鬼都是这有个‘之’字。但是,同情不代表要成为,他可不可以换一位啊?
下巴支地,海带清泪,流落两行。
为什么,是林平之。
脑子里自动跳出林平之的生平:
少时走马弄鹰的富二代,一夜之间被灭门,认贼作师傅,误入狼口,最后报仇不成还当了那什么!最后囚禁西湖底当武侠版滴白娘子。即倒霉又悲催,运气天字一号差。
看这情形,这位林平之估计连剧情都没完成,就半途饿死在分骠局门院子里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继续流泪,在纠结与挣扎着,起来还是趴着是个问题。
起来:代表接受林平之的身份,继续剧情,当炮灰。
趴着:代表‘被’接受当林平之,待天亮被门抓,继续剧情,当炮灰。
呜呜呜,有木有第三种选择?
自杀,GameOver——还是炮灰。
哼哼哼,咬咬牙,擦擦,脑子里想起一句哲言——
接受你不能改变的,这个林平之——我当了。
改变你能改变的一切,这个炮灰——没门。
一侧头,见一个长长的影子映在灯光地面上,一晃一动地中慢慢熄灭了。又等一会,里面渐渐转来鼾声,想来,这两个青城派的睡熟了——报仇的时刻到了。
杜凡、不,现在应该叫林平之强撑起自己。开始继续剧情——电视剧里看了四遍,他要趁对方睡熟之际到里面去偷盘缠,窗户没有锁的。
蹲爬起身,发现腰带还一柄长剑,反手伏在身后。左手轻轻隔开窗户,翻身入房,放窗格一锁。借过窗格外的月光,见两张床上各睡一人,一人朝里而卧,头发微秃,另一个仰面睡着。床前桌上5个包裹,两柄长剑。
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当目光直直盯着两柄长剑,又扫向那两人,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自己不是在想复仇,而是忿愤老天对自己的不公平,于是,轻轻移走那两柄长剑,江湖就是杀人,他今天不杀,就斩断不了曾经是杜凡的一切。
想完,双手横长剑,眯缝起眼,对准仰躺的脖子,一剑砍下。
噗——
手起剑落,一侧脸,发现另一个听着响动,刚翻身,顿时又是一剑直刺胸口。
啊——
一声惨叫,林平之手腕一拧,剑扎了个透心凉。
一剑一个,果然是探囊取物,每次看这段就想,当时要是林平之杀了这申吉二人又能如何,管他光明磊落,反正最后自己是个当那什么的命……呸呸,不,应该说杀了这两人,证明剧情是可以改变的,很好。
松口气,试掉长剑的血迹,插回腰间,擦擦冷汗,背起三个包裹又一手提一个,刚抬脚想逃走,突然察觉到一丝奇怪。怎么惨叫声没有引来动静?方回忆试才听二人说师兄弟们都去衡山,难道这若大的分镖局中只有这两人看守,其他人已经出发了?
大着胆子,推门,
上下看,夜黑弯刀月无风,
左右看,空庭无人院没影,
真——没人。
呼……
喘了好大一口气。
嗯,老天爷还算照顾自己,玩游戏还照顾下初级玩家,既然如此,就不急着逃了。先找点吃的,毕竟自己刚刚就是饿死的,再歇息一晚上,打算一下。
终于摸到厨房,上下一找,竟然留些酒食。本能将肉塞进嘴里,肚子顿时一股翻江倒海——捂住嘴可能饿太久了,吃不下去,左右找寻,酒可不碰,给自己舀一碗大锅里的米汤,举手间才发现,手咋都瘦成这样了,转念又自怜起来,林不之真好倒霉呀,怎么一直等到把自己饿死?
艰难的喂饱自己,抱着宝贝包裹又找到一间干净的房间,估计之前应该是个账房住的,因为桌案书架,还有毛笔算盘,人逃走了,东西被翻抄的散乱一地,但拎起一件衣物还算干净,里间就是一张床。
看到床,脑子开始发沉,一夜生死两茫茫,转念青丝变白发,
这什么跟什么呀。
于是,倒头就睡了。
这一夜虽无话,却昏昏沉沉,一会梦到自己是杜凡出了车祸,脸上盖白被单,父母痛哭流涕,一会又梦到自己是林平之,全家灭门,母父都死了就剩自己。
也不知道哪个更不幸。
是英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社凡,还是孤儿一个,背伏血海深仇的林平之。
一觉睡到天蒙蒙亮,醒了,睁开眼,身体总算缓过了劲,却没动,心里盘算。此地也不能久留,总不能等官府找上门,想到那两具尸体,心一沉,于是起了身,想那林平之一路行丐至此,早就脏的可以,昨天一是累,二是没注意,今天趁机,好好梳洗一凡。
在团干净衣服里面找找,不亏是账房,都是书生式样,长袍大袖,对花外卦子,素花青底的,还有四方帽,倒也合自己意,穿戴好。青城派现在追杀自己,原著中的林平之确实也侨装改变成了一个驼子还被误当成漠北明驼木高峰,自己可不想扮丑,不如装个账房书生,把包裹中的金银珠宝将进书箱子。
盘算好了,换下血衣,又找几身换洗衣服,加上银量,速速打包装进书箱,背起箱子。推后后院门,大街上冷清,还早,于是回身一把大火,将这分镖局烧得干干净净,毁尸灭迹死无对证。
林平之压压四方棱的帽沿,背着书箱,在集市里看到车马,决定低调点,没买马,而是将剑当了,换头骡子,又在铁匠铺给自己挑两把小刀防身藏鞋袜中,然后骑上骡子出了城。
沿路上一颠一颠,一条土路,行人三两,左右风景尚可,起伏山峦,青山绿水,农田庄稼四散,倒跟前世偶尔旅游看到的情形蛮像的,无心观景,自己想着心事。细想来自己上辈子,平平淡淡,宅男一个别说女朋友,连志交朋友也少得可怜。整天两点一线,忙忙碌碌,钱攒不到,辛苦却一个不少,有时迷茫却不知自己一生究竟为个什么,倒不如这一世,虽然说林平之结局可悲,但如今自己当了,也不一定会走向悲剧。
略通原著的都会记住两个人,令狐冲与林平之,前者是羡慕,后者则是悲叹。林平之‘抛砖引玉’引出众人对令狐冲的兴趣,整本书中令狐冲是那块玉,而林平之,只是那块可丢可弃,扔地上碎三截的臭板砖罢了。
不由得,仰脸长叹:
为虾米,我就那么没人爱么?
半天后,他知道错了——呜呜呜。
正文 田伯光
这头小骡子脚程还算蛮快的,不知不觉已翻过一座山过了两条河。中午了,有些饿,林平之进了路边茶棚,打算打个尖,歇歇脚。刚坐下,揉揉腰,扭扭脖子,伸伸懒腰——“办公椅坐惯了,这没靠背的骡子,才半天浑身酸疼——特别是背。
“公子,要喝什么?”
“绿茶——温的一壶。有吃得么?”
“有,面条。”
“好,来碗红烧牛肉面,面烂一点,多加香菜,不要香油。”
林平之右拳敲打自己肩膀,无心一言顿时四座皆惊,而小二瞪着他——好像点的是红烧人肉面。怎么,有说错什么?
“公子,您说……什么肉?”
在接收到众人惊讶、惊骇、惊恐的目光后,林平之才后知后觉得想起来——呃,古代牛作为重要的农作机器是不准宰杀的——就跟今天的一级保护动物似的,更别谈吃了。
僵起脸皮,冷冷改口道:“排骨面。”
小二顿时松了口气:“好嘞,这就给你去下。”
林平之随即松口气,好险,差点见官府去了——看来以后,少说话少开口,装个冷面匠最安全。而那些坐客也纷纷转回头继续吃茶。在他左瞧暗瞅之际,一道打量的目光。转回见一枯干的小老头,手支二胡,面前一只茶碗,捏灰白胡子怔怔打量。
长相,皱巴巴,老菊花一朵,眼神倒黑白分明。
身材,不高,坐着都只及鼻子,腰倒挺直。
穿戴,破旧,一双芒鞋倒也特别,瘦中枯干。
爪子似手调拨着二胡,时不时发出几个弹棉花似的声音惊扰歇客。小二这时送上一壶青茶与一个小茶碗,慢慢给自己倒上一碗,拿碗凑鼻子嗅嗅,很清香。细细喝下一碗,还好,呷呷嘴,解渴很好喝呀。
满足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才觉叫一壶有点浪费了,还有一大碗面呢,自己刚刚饿死的,胃根本吃不下一壶,于是欣欣然见老者伸向自己的眼睛,把壶嘴递过去倒向他的茶碗,笑道:
“晚辈请之尝尝,这茶倒真是很好。”
那老者慢慢打量林平之一凡,瞧得他又左右上下仔细审查自己,仔细想不会又说错什么话,老者最终没说,只一口气将茶饮尽。
排骨面也送到了——份量足,热泪盈眶,自己昨天是饿死的。
肉香,香菜。没有瘦肉精。没有一滴香。放心食用,肉嫩,又鲜,人间美味。
一喝汤,鲜。二吃菜,香。三吸面,韧。
挑一根面条,一点点嚼进嘴里。
引来一片啧啧声。
“……这位公子吃面比大姑娘都秀气……”
没办法,肠胃受不了,只能一根一根嚼着吃——
议论声,能冷面充耳不闻,可是,周围流水似歇脚客就有点不能忍受了,原来古人不懂私人空间。一张桌子,就得坐四个人,竟然还有个脚夫坐一边抠脚丫子,啊啊啊。
邻桌的老者,继续专心拨试他的二胡,弹棉花音中尽渗出茫茫悲苍,点点啼血之声在嘈杂的人来人往中尽有点触动他。
慢慢,眼泪滴下一颗——鼻涕别吃下去,努力擦擦。
琴声越来越大,歇客却吃不下去了纷纷逃离,终于,林平之发现全茶摊只剩一老一少俩安安静静,一吃茶,一吃面。
胡琴萧瑟,靡靡漫漫,天公还应景的变了阴。
伴着那碗排骨面,吃得稀哩哗啦。几乎把鼻子都要擤掉了,终于喘过气,抬头连小二都被胡琴音瑟感动,泪流满面说:
“求求二位,快走吧,呜呜呜,小的还要挣钱胡口……”
讨厌——
人家只是想一人一张桌子吃饭罢了,有那么不尽情理么。
哭了一下,又饱饱吃了一碗面,浑身舒服下,伸伸懒腰。心里也有了思路,按剧情,大致记得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他与魔教护法曲洋,双双而亡。思前想后,反正林震南夫妇确实也被押往衡山,不如自己赶去,想办法救出,然后就能继续过自己富二代的生活了,富二代啊,上辈子还没享受过。
嗯,去衡山,转眼发现老者也不见了,嗯……算了,不管他。
定完计划,结清钱走路,才行一会太阳已快下山了,正担心难道要露宿时,发现骡子不走了,呆呆杵着,抬起头,才见上坡土路窄陡,一大群人缓行上坡所以堵了。于是,索性跳下骡子,低头边想心事边牵着牲畜过坡。忽听得耳边哎呀一女孩叫声,只见一白衣身影滑下坡。
下一意识,抬手相抓,出口:“小心。”
一拉一拽下,只觉身子一倾,失去重心,自己也被带倒了,整个滚下了坡。
“啊,善哉善哉……这可如何是好……”
后背痛楚中,耳边却一股清柔少女之声响起,睁开眼,首先入眼的是一身素净的僧袍僧帽,待扫到对方脸上时,不禁呆住了。
一汪含水清晰目,如烟柳弯眉,面似无瑕柔玉带光,唇如淡淡粉桃染红。
哇,
一个脱俗仙子般的妙灵女孩,只惜叹如此妙人,年纪轻轻怎么当了女尼。对方也望自己怔怔一愣,突然收回目光,双手一拱道:“谢谢公——施主,相助,只是,可惜了施主一身鞋袜和双手都脏了,”女孩左右看才发现坡下方几步外就是水溪道,“看那有溪水,不如洗一下。”
林平之看看脏脏的双手,想说不用了,但看到对方双手也脏了,于是点点头。溪水蜿蜒两边还有大小卵石,坑洼不平下又生出半人高的芦苇,走起来颇为不易。于是,自己当前,边说小心,边向前探,终于到了水边,只见那女孩将手伸入水中浣洗。溪光波光粼粼倒映衬出小尼姑阳春白雪似的肌肤。
“哎呀,你……你手全破了。”对方惊吓了一声。
林平之举手发现,双手因为刚才一滚一护,被石子划破满手,连肘臂都破皮了,得清洗下伤口。于是,将手伸进水中洗净,撩起袖子,露出肘臂血丝,淡淡冲洗。那小尼姑一怔之下,脸红转过身,突然想起什么,背对我蹲下身子,像个米粉团子一样,打开包裹嘴里还喃喃自语:
“这个……不对,是这个……也不对……哎呀,在哪里……这个……这个”就见一会功夫,面前石子中,已摆出数十个瓷瓶子。
=_=
呃,你是机器猫么?
就听对方欢叫一声:“找到了,天香断续胶。”
天香断续胶——跟黑玉断续膏有啥关系?只见小尼姑慢慢递过瓷瓶子,扭脸说道:“施主,你手伤了,这个是治伤的灵药,你快快敷上吧。”
林平之想想决定用最保险的方式,坠目双手相拱:“谢小师傅相助。”
才接过瓷瓶子,忽见一截黑影照在两人上方,然后一个闷雷似的响声:
“哈哈,我万里独行田伯光——今天烧了月老高香,尽遇到这么一对绝色姐妹花。”
姐、妹、花?
谁跟谁?
“妹妹俏尼姑,姐姐俊书生。一个动人,另一个更是绝色。”
俊书生?
我是没人要的破板砖货吧。
冷眼起身,只见一络腮胡大叔,花枝招展的杵立面前,挺腰晃脑,仿佛整张脸上都散发着绿光:
大叔,你青光眼还是老花——
随即就是脑后一痛,眼前漆黑,坠入黑暗。
正文 双吃
不知自己睡多久,浑浑噩噩中在三四声呼唤中醒转,只见眼前黑乎乎的似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