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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是林平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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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痕剑?

    衡山绝剑风无痕是一只镯子?不会吧。那只红镯子上:云赤炎。

    风无痕,云赤炎。

    ……此剑便是那位做戏法的前辈高人给自己女儿做的一把剑。说这把剑,全无形状,连看都看不见。所以叫风无痕……

    戏法,藏剑,无影,无形。

    林平之随即摘下那对玉镯,才发现那不是玉,是玳瑁,相对之处暗藏凹槽使两只镯子能严丝合缝扣在一起。那云赤炎上下方都开小孔,一排五个。镯内壁不是圆的,是平的似能与手臂贴合。

    林平之试着戴在自己右手,将风无痕向上直滑到了手肘关结处锢牢,又滑过云赤炎一扣,暗暗将云赤炎转动。

    嗯?

    林平之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手臂,似丝如冰,用左手一碰。

    ——咝——

    什么割到左手指,放进嘴里,像被琴弦之类割破了。借火光,一颗血珠悬右臂之上划出一丝血线,被云赤炎吞饮。心中大奇:哎呀,还以为《天龙八部》之后,它就灭绝了,对,世上独它之吐物无形无影,若自己识货,右臂悬丝是传说中的——冰茧丝。

    玳瑁镯,冰茧丝——奉君金巵之美酒,玳瑁玉匣之雕琴。

    左手再次摸向右臂,一共五根弦,恰是宫、商、角、徵、羽——千声万音绝式五剑?

    难道这套一招包一路使出的同时奏出音律?林平之拧眉琢磨,怎能拧五弦为一剑?

    风无痕冰白透明是内缠冰茧丝,云赤炎是固丝为弦,改转为拉。随着拉开距离渐大,火赤炎竟然尺寸收紧,直到紧紧扣住自己的手腕固定,那五根弦也细细收拢并到一处,贴自己中指合成一束长长一道,而右臂上,赤炎与无痕之间的那五弦以臂为木,成为一把五弦琴。

    能集玳瑁与冰茧丝为一体,融丝为剑,以手当琴,这位前辈真真,心有七窍,鬼斧天功,叫人啧啧敬佩。林平之站起身举右臂,五指并拢,幸手拾起一把剑,右臂一击手刀。剑应声削断连下方石壁都划出一道剑痕,臂上悬弦宫音一震发出。

    ——叮——

    原来配合这把风无痕,一招包一路才能真正发挥它的风云诡谲,风无痕,云赤炎,千声万音,衡山绝剑!化招为曲,无剑无影。

    林平之一时热血沸腾联想刘师傅那句话:剑无招,则杀伐无敌。

    纵使独孤九剑的破剑式完美无缺,可使招之人见不到风无痕,这招式又如何破之!

    林平之当即收剑,跪倒在那位女前辈面前,诚心道:“谢谢师叔祖,徒孙得师叔祖此剑定将石壁上的五绝剑学成,待回衡山禀报莫大掌门,将衡山一脉的剑术重震江湖。”

正文 瓶颈

    这头林平之热血沸腾,为看清剑招来去,拾起地上一把长剑学五绝剑第一式:包含芙蓉三十六中最精妙的十招变化。好在自己芙蓉三十六式熟记于心,应该不难。

    正细细挥剑观看学招时,就听令狐冲一声大喊,吓林平之一跳撤剑回身。令狐冲见鬼似脸色苍白,失心疯似的直指墙上图形道:“怎么可能,师傅的无边落木,怎么可能被破解!不可能的!这石壁上剑法招招精妙,可还不是让人破了!我们、我们华山的剑法全叫人给破了,那我还学什么,打什么!啊,无用的,无用的。”

    ——囧——

    林平之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原想让令狐大侠学石壁剑法把田伯光当草人打。可他忘了,令狐大侠,原著里,呃——还有个瓶颈期……

    不是吧,这令狐冲脑袋又断路了。

    晕死,林平之捏着拳头刚想过去把断路打顺路了,就听石洞外有陌生人的叫声:“大师兄!大师兄,中午啦,我给你送饭来了。”

    令狐冲一激灵,叫一声:“大有——”跑了出去。林平之松口气,又专心观看石壁上的泉鸣芙蓉,原来这一招竟能融合十招,单学这一式便能胜过不少高手了,林平之空地一站,照石壁之上,将第一式开始演练。忽听得洞外令狐冲道:“刘师弟是你送饭?”

    ——咦——

    刘芹!刘师傅的么儿?

    林平之心一动,唉,被田伯光掳后,还没来得及告诉刘师傅刘芹拜华山的消息,也不知刘师傅会有何感想。实在不明白刘芹为什么要拜华山岳大剑。不过,林平之想想,也释然了。自己是有剧透,那刘芹又不知道。除了辟邪剑谱,这岳不群面子上,也算一代掌门,翩翩君子,连刘师傅都敬佩不已,这刘芹作为儿子,耳听目染当华山派的小师弟,也不奇怪。

    就听门外刘芹道:“大师兄,是我特意求了陆师兄的。你看你看,今天除青菜豆腐,还有一碗菌菇茭白,我昨儿采的,给大师兄添个菜。”

    “我现在面壁思过,你下次不要多带。”

    林平之听了心里大大‘哼’一声,昨个儿还把人家带上山的肉加馍啃光光,今天倒在人前装老实。就听刘芹劝道:

    “大师兄,我……我……知道了。啊,最近山上夜风颇大,石洞阴冷,我背一床好好晒过的棉被上来,大师兄,我给你洞里辅上。”

    “不,我自己来。”

    “那——大师兄……那个……”

    “刘师弟,还有何事?”

    “嗯……没,没有了。那大师兄,我……我下山了。”

    待脚步声远,林平之慢慢渡出洞见令狐冲挟一卷棉被,背对外,面对洞里神游太虚。他对令狐冲道:“看来,刘小师弟拜入华山派后,对你这大师兄倒是不错嘛。”

    令狐冲这才转回神,强笑起来:“啊,林师弟,看,这床棉被晚上给你。山上风大,你又伤病初愈。别再病倒,我可等吃你明天亲手烤得肉加馍呢。”

    “你难道……”

    “怎么了,林师弟?”

    林平之摇摇头说:“你吃午饭吧,我进去学剑。”

    哪知令狐冲捉林平之的手,笑道:“你也来一同与我吃,早上我吃你个馍,中午我请你吃饭。咱们两交换,多吃点,给。”说完拿起那碗菌菇,拨了大半碗米饭到那碗里,一看只有一双筷子,索性径直插到碗中推给林平之。

    “筷子你拿,我用手抓。”说完埋头捧碗直直用手要抓那块豆腐。

    林平之伸手压住令狐冲的手,双目看他道:“你又怎么了?”

    令狐冲沉默不语,眼睛发直发木。

    林平之自知令狐冲是一身所习华山剑法尽数被破而心灰意冷,原著中为此大病一场。心结还得心解,自叹一声道:“别用手抓。筷子有两头,我吃这头,你吃那头,来,你先吃。”说完把筷子递过去。

    令狐冲魂不守舍,默默拿了筷子大口大口扒进嘴里,似食不知味,吃完也不进山洞了,只呆呆坐大石上发呆,面对这样的令狐冲,林平之默默转过那双筷子吃得不是滋味,才吃一半。那头田大叔又上门来,道:“令狐兄弟,输了就跟我下山,那咱们现在就走,放心,我是带你去恒山见小师傅,不会为难你。”

    哪知令狐冲答:“好,田伯光,我跟你走。”

    “噗,咳咳咳——”林平之当即撒了碗道,“令狐冲,你中邪了!”

    令狐冲摇摇头,一副万念催灰的表情,什么都无所畏了。

    “哈哈哈——”田大叔得意插起腰道,“玉碎公子,咱们一起去恒山吧。”

    “你、你——”林平之看着令狐冲,竟有点恨铁不成钢,无法中唰一亮剑冲田伯光道,“田伯光,你过得令狐冲一关,可没过我林平之一关!”

    “什么!”

    “啊——”

    两人听闻都是一怔,田伯光仰天哈哈大笑道,“不是我小看你,林平之。连令狐冲都打不过我,你——哈哈哈。”

    “林师弟,你——刚进衡山一年,不行的,不行的。”令狐冲直直摇头。

    “令狐冲,你窝囊,我可不是!”林平之长剑冲天,想着看一上午的衡山第一式,“来来,田伯光,咱俩过过招式。”

    “好,我敬你宁玉碎,不瓦全,就让一半,我只用单刀,过这三十招。”

    “承让!”

    林平之持剑一扬,脑中衡山五绝第一式,十招。一个出水芙蓉,剑锋直带冲向田伯光,田伯光一个弯腰回身——不够快!翻手回点芙蓉并蒂,田伯光仍是一脸笑,步一挪——不够快!林平之不待剑式使老,变招芙蓉远山,拦腰就砍,对方一闪而过,林平之一个变招芙蓉秋水,挽剑花分刺田伯光咽喉。

    ——当——

    林平之手腕一震麻,剑刃擦刀刃,沿势滑下,剑锋直抵刀柄后,林平之一个险招,送剑直发,屏足内息,那一招最精妙的泉鸣芙蓉,直刺田伯光右眼。田伯光急一甩刀,背身调转,林平之的剑尖险险擦出他一道口子,田伯光背手的左刀,反刃照林平之腰侧就是一刀背,林平之只觉胃一翻腾,直直退出去几大步,弯腰捂住,双膝跪地,脸一青哇一口把午饭全吐了出来。

    “好小子,我道与你过招。你倒好,招招杀招。”田伯光摸摸眉角的口子,“要不是老子闪得及时,倒叫你刺瞎右眼了。”不料,下方半跪林平之吐干净,呵呵呵大笑,复又站起身,擦净嘴角,又扬剑亮式道:

    “拼死相斗过五招,很好,再来!”

    田伯光一愣之下,虽呵笑一声,眼神却一沉,道:“好。”

    ……平之,你的剑不够快,这才叫人看出破绽……

    ——砰——

    “如何?”

    “呼呼,六招,再来!”

    ……云雾十三式,变幻莫测,全无章法,……

    ——啪——

    “林平之,你又输喽!”

    “呵呵,六招半,再来!”

    ……千声万音,衡山五绝剑,风云诡谲,那芙蓉剑法灵妙,轻轻渺渺,三十六式化为十招,芙蓉花海,剑光万霞……

    ——嘶——

    “林师弟!”

    “别过来!”

    林平之喝住令狐冲,单腿跪地插剑撑住直直喘息,大腿和胳膊叫田伯光各削两口子。刚刚已经是十招了,很好,呵呵而笑,歇两口气,调息运气起身道:“再来!”

    “林师弟,你——。”令狐冲眼见林平之被一次次击倒却越战越勇,胸口一热,“你别为了我——”

    “放你娘的狗屁,令狐冲,你自己软蛋干我林平之什么事!”林平之破口大骂,脑中复又想到那夜遇到余苍海,眼见他痛下杀手,自己毫无抵抗之力,不行,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自己绝不能再菜下去,这几日借田伯光的快刀,一定要学会这一套五绝剑,便道:

    “我与田伯光比招自是因衡山剑法轻灵天下,哪像你,什么华山剑法,精妙绝伦,还不是让人破得干干净净。”

    “我……我……”令狐冲内息翻涌,心道,林师弟平素冰冷,见衡山绝剑被破仍能学以至用,毫不气短。不对,林师弟才入门一年,自是不懂这其中深意。

    林平之又大骂他道:“令狐冲,你脑子要混到什么时候,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是一招有凤来仪,你能比过岳大剑?同是玉女剑法,你小师妹能胜过风清扬前辈?剑为木,人为纲,亏你还是气宗一脉。”

    令狐冲脑中一激灵,林平之那句话直直骂到了他的心里。

    ……人是活的,招是死的……

    ……师傅使有凤来仪……

    ……我使有凤来仪……”

    忽见令狐冲双眼一亮,站起身大叫一声:“对!招是死的,相同一招,我使比师傅差太多了,差太多了!哈哈哈,林师弟,骂得好,骂得对!呃,林,怎么叫我师傅岳大剑?”

    “哈哈哈——”

    田伯光听完哈哈大笑:“此话不错,就像今天,岳掌门在此,我就要跑路。风前辈在此,那我就不用了。想他至今也有七、八十岁,糟老头一个,与岳掌门一比,招式自是不能同日而语了。”

    令狐冲闻言才想起面壁时看到石壁上刻字,急急道:“田兄,风前辈乃我师叔祖,他老人家退隐江湖多年,你、你可别胡言乱语。”

    “对哦,田伯光,大话可少说——”林平之接口说台词,“风清扬前辈是世外高人哪能跟你过招,他老人家只要指点令狐冲几招,就能让你好看。”

    “好了,令狐兄弟,你们两个都跟我田某快刀相斗了整整一天,一次也是败,十次也是败。你俩就算真受风清扬前辈指点一二,终归无用,快快随我下山吧,也好少吃点苦头。”田大叔自信满满插腰晃脑。

    忽听背后一人冷嗖嗖‘哼哼’二声,直道:“放你娘的狗屁,我要真指点这徒孙,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哈哈哈——风清扬!

    令狐冲,你的孤独九剑到了。田大叔,衰神到了。

正文 猴子

    为什么有人受高人指点,有人却要面对一只猴子?

    嗯,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江湖哲学问题。

    林平之盘腿坐后崖溪眼旁,托腮无语研究正捧水喝的金丝猴——得出研究结论,世外高人都是自闭的,所以流行养宠物。

    孤独求败喜雕,风清扬竟然好猴。怪不得,读原著时他就奇怪咧,这风清扬住后山上当一丁子户,吃什么?哪找的,哈,原来拿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当菲拥使,够揣的。

    那猴子也奇怪,喝完水,定定注视他。而林平之也瞪他,于是大眼瞪小眼。就刚才那风清扬只对他丢出一句:“去后崖,忘剑能帮你。”

    忘剑?

    哎哟——听听,这名字。

    林平之沾沾自喜,这风清扬前辈真不错呐,给令狐冲吃肉,不忘让他林平之喝口汤,不知这位忘剑前辈是谁?原著咋没听说过,结果——

    “吱吱——吱——”

    林平之好不容易扯平抽搐的嘴角,大腿胳膊包扎完后,起身拍屁股就往石洞走,开什么玩笑,他要学衡山五绝剑,可不要配猴子耍大戏,管你是金丝猴忘剑还是美猴王孙悟空,切切。哪知那猴身法及快,一窜一跃便挡住了他的去路。林平之往左,它往左,林平之往右,它往右。

    “喂,猴子,别以为你是宠物,我就不敢动手!”——哼哼,现在可没有宠物保护法。哎,不过他是风清扬的宠物,那什么打狗看主人,呸呸。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那金丝猴仍是老僧入定,杵那里直直看着他。林平之眯缝起眼——很好。跨右步,收左步,一套云雾十三式欲穿过猴子,哪里那猴子突一个跳起,在空中突啦啦,四肢并展,似飞轮般横扫林平之。

    林平之躲过四肢可还有一只尾巴,顿时扫脸上一嘴毛。

    “噗——呸呸呸。气死我了!”林平之呼啦一声抽出长剑指向金丝猴道,“今天我就剃光你一身金毛,叫你敢拦我。”

    说完衡山五绝第一式,一个出水芙蓉,心里想,打不过田伯光,还对付不了你这只猴子。可惜他忘了,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它是风清扬的猴子!那猴子身形灵敏如闪电不亚于田伯光的快刀,左跳右闪,林平之一招泉鸣芙蓉,但猴子纵身上窜,一蹦三丈高,林平之直直刺空竟收不住步子,猴子落下竟单脚停在林平之的剑上,一个蜻蜓点水,猛然张四肢,兜头虎扑。

    “哇——”

    林平之叫它整个抱住了头,这回乐子可大了,被撞得唔唔直叫,摇头退步,那猴怀里又热又臭还毛绒绒说不定还有跳蚤。林平之当即一声惨叫:

    “哇啊啊啊——”

    ——死猴子,臭猴子,你比令狐冲还可恶——

    林平之彻底抓狂了,右臂无痕剑一出就要给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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