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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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暮颤颤忙回:“是是,爹爹放心,我自当劝妹妹回家。”
于是,黄昏时分,一行人悄然从后门,上马潜行,出了城门直奔破庙。林平之走之前还不忘拐走个小的刘芹,省得这小子明天说些欺师灭祖让刘大叔很受伤很受伤的话——叹,自己明明是砖头,办得却是一等一的好好事,苍天呐,大地啊,哪天你让我演主角啊,二个时辰之后,他知道又错了,呜呜呜,他改了还不行么。
正文 营救
事情进行到现在,正如林平之计划的一般顺利——找到破庙,听到里面传出四川味的“外头儿是啥子人?”,顿时林平之一颗心放了下来,提前赶到肯定是对的。顿时,自已带来的衡山派十几人与青城派的虾兵蟹将打成一团。
砰砰磅磅
兵器一阵交斗。
向大年立刻辩出对方的武功路术,大声提醒道:“他们是青城派的,兄弟们,快快营救师妹。”其实刘菁和米为义早躲到屋顶上了,此时此刻一听自家人马到跳下来参加群欧活动。
老鼠怕猫,猫怕大象,大象怕老鼠。林平之现在觉得他就是那只老鼠,而余苍海门下的弟子遇到五岳剑派便是那小猫,根本不堪一击。才一盏茶的功夫,收拾的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待向大年冲入,便见破庙之中,只躺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这两人四肢皆是血肉模糊,散发披肩,非人似鬼,倒叫他诧异,正揣测青城派抓的究竟是谁时,见一直沉脸骑马的公子,翻身下马,急冲进内堂,喊:“爹娘,孩儿来救你们了——”
林平之急扑几步,跪倒在旁,半跪半爬到父母身旁。就听其中一人昏迷中似听到了,然后唤道:
“平儿……我的……平儿……啊,你们别杀我平儿……别杀他……”
林平之有些动容,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自已受尽折磨,最后却在关心自己的孩儿,自己的父母也是这般吧。鼻子一酸,掉下眼泪唤:“娘,儿在这,你醒醒。儿救你来了。”
这时就听林震南嚅动干裂的嘴唇似想说话,青城派这几日一直酷刑相逼,直叫他嗓子叫哑了,也不给一口水喝。望着这对苍老的妇夫,林平之仿佛见到自己亲身父母受人欺负折磨一般,隐忍动怒道:“水,拿水来。”
自有衡山派弟子递过水罐,林平之拿过,用帕子浸湿过后,慢慢拿帕子沾润林震南嘴唇,又沾润一旁王氏嘴唇。然后慢慢将帕子里的水轻轻压入二老唇中,水润过喉。
林震南之妻王氏先睁开眼,一见儿子在面前,立刻伸出双手捧住那张脸道:“儿啊,你……你想死为娘了……呜呜呜……为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让娘瞧瞧,莫不是在梦中……”
林平之眼泪下来了,摇头:“不是,娘,是儿来救你了。你看,不是梦,是我。这些都是衡山派的高手,有他们在,青城派再也不能奈何我们,娘不用怕,有我在。”
“好,好,算老天有眼,让娘见你最后一面。平儿,好孩子,好孩子。你……你要好好活下去——”
“娘别这么说,啊,这里有恒山派的灵药。娘,你抹一点就好了。放心,来。”
王氏吁吁喘息,搁下眼皮,却是出气多进气少。林平之急急掏出瓷瓶子,将胶抹一点点细细抹上娘亲脸颊与脖子。急找哪里是重伤之处,突然手腕被一把捧住。林平之吓一跳,怔怔望向林震南:
“平之,这些恩公是……”
“是孩儿请来的衡山派高手,爹爹,我们获救了。你伤哪里了,我给你抹药。”林平之心虚说,却听林震南似心慰,又奇道:“你是说,你、你能拜入衡山派门下?”
“呃……是。”
“很好,很好,你长大了,果然少年江湖多磨练。为父要你做一件事。”
“是。”
“平儿,你要记住我家祖训,切不可为的事。另外福州向阳巷老宅中的东西,不可翻动。”
“是。儿谨尊父命,”林平之想想重申道,“儿答应娘好好活,不起复仇之念。”
突然前胸被林震南抓住,只见林震南瞪双眼直盯他:“不,平之,爹望你学成衡山派精要,定要……定要为林家报仇血恨——”
“!”
“答应我,血刃青城派。”
“爹,可……可我……已经救了你们,而且怨怨相报,何时了。”
“他们不会放过我们林家,也不会放过你!只要你还活一天,定会打避邪剑谱的主意。只有把动这主意的人全杀死,才是你平安之日!”林震面吼道,“快答应我,否则我死不冥目。”
“可……可……爹爹娘亲,你们已经……”
“答应我!”
“我……我……”林平之‘我’了几个字,心有些发慌,救林震南夫妇,他一心是要想过富二代的生活,报仇——他想都没想过,干嘛要报,当那什么很爽吗?而且还毁容——咦,不要。可见林震南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只得应道:“是,爹爹,孩儿尽力为之,以报此仇。”林平之一只手放背后,中指绞上食指——我是违心的,不作数哦,不作数。
“好……好……好……”
待林震南到第三个好字一出,便是气力已尽而亡了。
“啊——”
林平之轻叫一声,才要叫出半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转而见王氏头一低双目紧闭,自己颤颤伸出指头试探鼻息却已咽气了。
这……这……
再怎么说,毕竟是眼睁睁见一双夫妇断气。林平之一时惊骇得沉默下来,无言以对。衡山派米为义、向大年及众衡山派弟子,见这等生离死别场面——这才知江湖上甚传的沸沸扬扬有关青城派将福威镖局一夜灭门的流言,竟是真事。
显然面前这位公子便是福威镖局失踪的少当家:林平之,一时或气愤或肃然或惊骇。而刘菁更默默握住了米为义的手,动容间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向大年走上前轻拍林平之道:“林公子,请节哀顺变,留得青山在,将来学成武艺,定能向青城派报得杀父灭门之仇。还是先将你爹爹娘亲先妥善安置才好。”
却听见前面林平之忽长长叹息一声,同时点点头。
于是众人沉默不语,将尸体安置在一角,用白布将尸体裹了,再盖上草席。又将血迹用土抹去。忙到深夜,众人在破庙生起火堆,林平之对向大年道:“向少侠——”
“实不敢当的,若林公子有何吩咐,叫我大年便行。”
“我便称你一声向大哥,请受林某一拜——”
说完拱身一拜,被向大年止住:“公子万万不可,师傅常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况且,这次我们没能救得你爹娘,只是行些举手之劳,不能受公子大礼。”
“不瞒向大哥,刘前辈命我领你们于此,就是为救我的爹娘。虽然未能……好歹也见了父母最后一面。刘前辈施恩于我,我怎能不谢。”
“那也是师傅他老人家意薄云天,你不用谢我们的。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早早回城,明日便是家师金盆洗手之日。”
林平之摇摇头:“向大哥,你师傅叫我转告于你,今夜必须在此地保护两位公子与刘大小姐的性命安全,待渡过明日才可回府。”
“什么?”不仅是向大年,连米为义为首的衡山弟子都皆诧意。
“这怎么说,林公子。难道师傅他老人家暗中得到什么消息,有人要伤害他们。”
林平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听刘前辈说,定要你守护两位公子与刘家小姐。侍道明日过后,你便会知其中道理。”
“可……”向大年奇怪道,“师傅为什么不直接吩咐我,却叫林公子转告。”
林平之又是摇头——越描越黑,越说越漏。
众人奇怪之时,却听刘菁道:“是的,爹爹说过,有人要挟持我与哥哥小弟为难于他,现在刘府宾客鱼龙混杂,敌友难辩,不便一一探问。所以将我与哥哥小弟藏此庙中,待明日过后,爹爹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那人寻不得我们,便知难而退了。躲藏这种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正巧爹爹想帮林公子,趁此瞒天过海,不会走漏风声。”
“噢。”众人方知,刚才那什么私逃原来是师傅用心良苦施以计谋。
米为义突然明白过来道:“师妹,那刚才,师傅所说的是——是——”
刘菁脸一红啐一口:“呆子。”
众人掩嘴而笑,于是便拾柴的拾柴,铺草的铺草,三三二二聚在一起。向大年心中虽有些疑惑不解,但听林公子和自己师妹都如此说,料师傅这么做有他的原由,定是在刘府中设什么空城计捉那奸人,师傅武功甚高,府中又有那么多前辈高人,自己若不听师命胡乱回去,坏了师傅大事,那可就大罪了。
想及此便也放心,转眼见大少爷刘暮正搂着三少爷刘芹,守火堆旁,似睡非睡中缩手缩脚似是寒冷。于是上前,解下自己外氅披到他身上,又将他拉向自己对面,后背护挡住风口道:“大少爷,山里风冷,你没学过武不如我们这些武夫,快坐柱后点,好让我替你们挡着点风。”
刘暮眯开眼见是向大年,于是点点头。安心闭眼靠柱边睡了,向大年默默闭起眼,打坐警惕四周。林平之看此一幕,暗中叹,刘大叔啊,真是有你这样的师傅,才有如此的徒弟。又觉自己孤苦无依,默默拿出怀里的瓷瓶子看着。
怎么不管用,也不是他存心,早忘仪琳的这瓶药在怀里,刚才一揣怀才惊喜不已,想能救衣食父母却还是没用。林平之苦哈哈的望着手里的瓷瓶,
富二代泡汤了,难道真要拜岳大剑,走上复仇小强之路,最后被那什么什么,不要啊!奇怪了,明明恒山派灵药用在令狐冲那小强身上,一天一夜——哎呀!药,仪琳救小强的药在他手上,那小强怎么办!
想及此,起身冲出破庙。
正文 送药
林平之一出破庙见周围一片树林子,顿时泛起愁来——这月黑风高,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到哪里找路进城。这个令狐冲是主角吧,那个主角不死论是恒久不变的真理吧,那这瓶药就只是道具。
不对不对,林平之不也饿死过一回。这万一……
怎么办,怎么办。
正来回渡步,忽见一黑影忽悠悠飘到自己面前,腹上被顶上一尖物。
“不许出声,不然就要你的命。”
林平之吓得睁大眼睛,便见此人狰笑一声道:“原来你就是福威镖局林平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完了完了,就知道林平之这三个字,是块催命符,你看看。
突然身子一轻,那人探单手就抓住他后腰带,一纵身越上半空,飞展急步。林平之吓得就见眼前地面突高突低,树叶子哗哗作响。等黑影确定离破庙远了,呼救也听不见声时。一把将林平之摔上空地。
哎呀——好痛。
林平之觉得金星四飞,头昏目旋,只见那黑影弯着背,步步移近自己。他吓得直往后缩。
“哼哼,快说,避邪剑谱在哪儿。否则,我断你四肢,再断你七筋八脉。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待眼前不再晃得厉害,月下看清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那弓背,林平之惊骇道:“木高峰,你——你怎么在这儿!”
黑衣人一怔,做贼心虚同时目露凶光——完了,林平之暗叫不好,自己失口道出他身份,就算拿不到避邪剑谱,一定会被杀人灭口。怎么办,怎么办。
“快说——”
说完一把抓住林平之右腕,使出鹰爪力,林平之顿觉手臂骨头咯咯作响,一阵巨痛差点惨叫出声。
“快说,在哪儿?”
“你——”冷汗下来了,思来想去,突然道,“你以为我那么傻,会把剑谱藏在身上。”
顿时右臂力量一轻,林平之急急的抽回来,怪怪再迟一秒估计手就断了。
“那你说藏哪儿?”
“我……我藏在另一个人身上。”
“是谁?”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知道他此时此刻躲藏的地方。”
“哦,什么地方。”
“群玉院。”
“什么——你耍我。”
“你带我去那里,若找不到便一掌打死我,如何?”
木高峰眼睛急转,想来想去。冷哼两声,突然伸二指,在林平之腿上啪啪一点,林平之顿时就觉腿上又麻又痛,一点动弹不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我点你腿上穴道,即使你耍花样,也逃不了。就按你的话说,要找不到,我就一掌打死你。”
说完又是一拉他腰带,往城中急步飞去。林平之心中暗暗庆幸,令狐冲啊,令狐冲,你撑着点啊,看我多好,还找个神风速递员,把自己快递到你这儿,木驼背,哼,反正今晚群玉院各路高手云集,最最热闹的地方,嘿嘿,不用我逃。
果然,今天晚上的群玉院堪比舞林大会,恒山派定逸刚刚下台,青城派又登场了,热闹啊,远远就听到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音。余苍海刚跟田伯光打了一架,急于报令狐冲杀徒之仇,携了三兽和青城派众多好手在这里地毯式搜查。他哪里知道,林平之便趁虚而入,带了衡山刘正风手下两大弟子和众人早把他要命点给端了。
木高峰拎着林平之自是听到衡玉院中打砸之声,先是一惊。可待见到青城派众弟子在此搜查时,反倒相信了,暗暗道:难道他们也是来寻那人,找避邪剑谱。便抓住林平之问:“那人藏在哪里?”
“跟着余苍海。”
木高峰急急跟着余苍海,见他进一间屋子。于是与林平之潜墙头,林平之心怦怦直跳,忽听到里面一声大笑,极其爽朗:
“余观主,你虽是出家人。但听说青城派道士大老婆、小老婆着实不少。你既如此好色如命,想瞧妓|院中光身子的女子,何不爽爽快快揭开被窝瞧过仔细。何必借口什么找恒山派女弟子?”
就听尖尖的怒叫:“放你狗屁。”
林平之大喊一声:“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突然黑风扑面,自己衣领子一松,整个掉摔在地上。突见一小矮子,僵僵倒胡萝卜的脸已然进前。拍掌劲风及至,跪地上的林平之顿时大叫:“木高峰,他拿了剑谱。”
木高峰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想林平之这一声大叫,而余苍海忽听此声,心中顿然一惊。身形一弹,却单手探爪,扣住林平之右臂,向后。木高峰怪叫一声:“哪里逃!”
顿时拉住林平之左臂。
啊啊——好痛。
林平之整个两臂被两股怪力扯向两个方向,浑身骨架咯咯作响,心里苦叫,果然不能靠小强太近,所谓原著效应。但见木高峰根本不顾自己死活,另一手使掌挥向余苍海,余苍海缩身却以掌相抵。两人各用一手,掌风阴冷,内力急使突变,上下翻飞,恶缠死斗,却是势均力敌。林平之只觉得体内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一股热流直从单田涌上。浑身骨架子喀啦喀啦,身子被双臂扯得离了地,似两头野兽同时咬住自己这猎物,随时会被撕得四分五裂。
“余苍海,你若再不放手,这人便叫我们扯废了。”
“哼,他死不死于我何干。木高峰,你来此作甚。”
“哈哈哈,看来剑谱真在你身上。”
“什么意思。”这时四兽之一洪人雄这才赶到,一看被拉的人,大吃一惊道:“师傅,他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