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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都市魔幻物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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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就是说你还有一整晚要看着我的脸色做事吗?虽然不见得愉快,但也不失有趣啊。呵呵呵呵~”
  看着唇枪舌剑中双方越来越险恶的表情,力图置身事外的我不禁哀叹‘原来这里还是不够广阔’。语言的台风在室内强劲的扫荡着,水准却是中学生级的。值得庆幸的是双方的火力定向都没有锁定到我的身上,所以总算还能装聋作哑,继续维持路人A的身份。我倒退两步,横跨四步,悄悄脱出了齐藤先生的双剑攻击范围。
  “请允许我修改前言,小姐您令人意外的饱含法国上流社会的气味啊。”
  (注):很久以前法国人迷信洗澡对健康有害,所以终其一生也只洗两次澡。一次是出生的时候,另一次则是逝世后由人代劳。因此当时法国上流社会的气味并不如想象中那样高雅,也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了香水的发明。
  “谢谢夸奖,你确实也富含了所有下人应该具有的优秀品质。”
  “中世纪的古董在现代很难生存吧?要不要我帮你推荐一个适合放置的博物馆?”
  “呵呵,与类人猿相比,这点短暂的时光不值一提。上海动物园应该会向阁下敞开欢迎的双臂才对。”
  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反正我是空手而来,随时都可以撤退……不,那种情况应该是求之不得才对。总之我已经在精神上做好了被驱逐出境的准备。
  “真是的,如果不可爱一点,会交不到男朋友的啊。”
  对这个意见我深表赞同,于是点点头,回答到:
  “是啊……”
  “……”
  “???”
  “!!!!”
  意识到这番评论来自身边的镜子花掉了我大约一秒钟的时间。在神经的弹簧被压紧,肾上激素汹涌而出的一瞬间,我发出惨叫声。
  “咿咿咿!齐藤先生!”
  紧急回避动作虽然漂亮但漏失了地理位置的考量,于是我怀抱着一个价值高昂的椅子跌倒在同样所费不菲的地毯上。落地的瞬间脸颊和椅角猛烈相撞,看来一大块青中带紫的淤青在明天之前就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那里。
  “哦,来了吗?”
  回过头来的齐藤先生和我一起望向窗外,漆黑的景色宣告着有上班族特质的太阳已经向上帝销卡回家了。在两次因为紧张而失败的尝试后我翻身从地上爬起,顺手拖过椅子挡在身前。而齐藤先生则向镜子的方向跨出一步,把原先垂在身体两侧的华丽金属条交错在他的胸前。
  一片混乱中我抽空看了‘败笔的’小姐一眼,她正满脸惶惑的站在原地,用不可置信的口气喃喃着:“说谎!这怎么可能?”然而面前的镜子正真实的散发着蓝光,提示她这并非幻象。于是不久后白碧德发出了令人毛发直竖的高亢尖叫声,用职业运动员都为之惊叹的速度一跨五米躲到了大橱后面。
  “知道我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一秒,所以才巴巴的提早赶来吗?排除立场的不同,这份心意实在值得感激啊!”
  在说出这番简短的开场白后齐藤先生半蹲下身子,借助腰力向镜子水平的挥出了名为罗密欧的长剑。这个动作他做得非常老到,至少以我来说是没有办法做得比他更好了。然而划破空气的利刃并没有接触到目标,在那以前它就在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中停了下来。镜中齐藤先生的倒影化作了实质的存在,以一模一样的动作抵挡了攻势。
  “戚,竟然玩这种小把戏!”
  齐藤先生皱起眉头,收回了停留在空中的长剑。他后退两步仔细观察了镜子中的倒影一番,然后再次前冲,将双剑交错挥出。
  有别于轻浮的外表,齐藤先生用剑的技巧相当高超。如果对手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就因为受了七,八处致命伤而回天乏术了。然而在面前脱离现实的场景中,他的这番辛苦这只是徒劳而已。齐藤先生的影子以逸待劳,用VCD重放般的精密动作恰倒好处的将罗密欧与茱丽叶一次次截留于半空中。趁着齐藤先生仿佛于镜前独舞的这段时间我放下椅子,颤抖着手从怀里取出了左轮手枪。打开保险,调匀呼吸,仔细瞄准后我对镜子扣下了扳机。手腕传来了强大的后坐力,枪声也比预计得要大,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两条火线在镜面前三公分的距离相撞,然后一发弹回镜内,另一发则擦着齐藤先生的鼻尖飞过。受害者惨叫一声,飞快的倒退十几步,掉进了真皮沙发里。
  “呼,呼,你想杀了我啊?!”
  惊魂稍定的齐藤先生长出了一口气,摊开四肢以介于坐和躺之间的姿势窝在沙发里。对于他的这番喝诉,我自然只能连连点头道歉。
  “算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看齐藤先生的态度,与其说他是原谅了我,倒不如说现在的情况让他不耐烦来处理这种微末的枝节。总之他重重的踏着地毯又站了起来,然后向镜子走去。
  “真是小心翼翼,又想省力气的家伙啊。”
  在这样一句不知是夸奖还是咒骂的话语后齐藤先生举起右手的长剑,保持水平,慢慢向镜子刺去,抵上了从镜子里同样位置伸出来的影之剑。接着他把短剑仿佛和长剑连接起来般的放成一条水平线,同时分开两腿,站稳了脚步。确认两把剑的首尾相抵后齐藤先生深深的吸了口气,边上好奇和恐惧各参半的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破!”,再次把好不容易缓下来的脉搏重新变成了一百二十跳每分钟。混乱的视野中我看到两道湛蓝色的光芒从齐藤先生的双手出现,在刹那间通透剑身合而为一,射入镜子里。玻璃的碎裂声中它们的混合体从镜背穿出,没入了墙壁。遭到毁坏,只剩下边框的镜子发出奇异的呼啸声,然后凭空飞起,像张纸头般的迅速折叠,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结束了吗?还是……”
  眼前的情景将‘妖异’两字在我的心目中具体化。我采取防卫的姿势,用惊恐的眼神向四周围扫射。胸前用双手紧握着的左轮手枪里尚剩下五发子弹,如果这时候有哪个不知趣的人忽然闯进房内,我难保不会失去控制,向他开枪射击。
  “当然还没有……不过已经是第九局下半场的棒球赛,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
  齐藤先生也用双剑护住自己,缓慢而紧张的回旋着身体。
  “我真想冒着被价值五百万日圆的矿泉水瓶和易拉罐砸死的危险,退出比赛啊……趴下!”
  前半句的陈述句是我用来缓和自己心情的调侃,后半句的感叹句则是用最大的音量对着白碧德吼出的。在不经意的一瞥里,我看到了那面残破的镜子正如同刚才莫名其妙的消失一般,凭空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原本是镜面的位置已经化做了一片虚无的黑暗,配上边缘还剩下的一些玻璃残渣,这面足够让全世界的物理学家都去重新配眼镜的镜子看起来仿佛是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在白碧德尖叫,接着瘫倒在原地后我算是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感触。我一边靠着刚从内心挖掘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其存在的勇气向她冲去,一边用不专业的手法举起手枪,在零点一秒内扣下了扳机。万幸,没有误中白碧德,但遗憾的是也没有射中镜框。银质的子弹化做火线射穿大橱后不知所踪,我站定脚步,向刚吞噬进白碧德小腿的妖镜射出了第二发子弹。然而价值五千日圆的银弹连五日圆的作用都没起到就消失在镜框间的虚空里,挫败感向我席卷而来。但身为继承中华美德,尚没有丧尽天良的成年男性,我还是硬着头皮抛下手枪,冲到镜子边将双臂架在白碧德的腋下,拼命将她往外拉。
  “别摸我的胸部!”
  这个明明已经一副痴呆像的女人居然还能想到这种细节?如果不是此刻的情况不允许,我实在很想回她一句:‘放心吧,不如刚出炉的面包手感好。’纠缠间齐藤先生飞快的赶到,他挥剑对着镜框急速砍下,但除了铜质的金属框架上多出一条白痕外毫无效果。
  “可恶!”
  齐藤先生果断的抛下LOVERS,将手伸进胸口的衣袋里好像在掏摸什么。‘似乎还有王牌’,靠着这个精神的支柱,我将双脚分开踩在镜框上,用尽吃奶的力气和那片有强劲吸引力的虚无争夺白碧德的所有权。……这样说让人有点提不起干劲,但无论如何,以人道主义和职业道德为出发点来看,我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已经陷到腰部的超级不可爱小姐被卷入虚空。尽管对方正在大喊‘好疼!好疼!’,并且不住拍打我互握在她胸前的手掌。
  ‘我是在和一头大象拔河吗?’
  不用看都能感觉得到,毫无疑问我已经满脸通红,同时在额角暴出青筋。从虚空中传来的吸引力迅速增加,相对而言这边增加的只有汗水的分泌量和每分钟的心跳频率而已。我屏住呼吸绷紧肌肉,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齐藤先生终于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张画有怪异图形的纸条。‘那算什么?’在这个疑惑从心底跳出的瞬间,我的双脚陡然失去了支撑点。镜框无声无息的向两边各拉宽了五公分,这个毫无征兆的变化让我连大喊‘你作弊!’的余裕都没有,就和白碧德一起向着那片虚无坠落。一瞬间众多的思绪从脑海里纷踏而过,想到自己的人生就此画上句号,还要与‘败笔的’这样的女人在黄泉路上结伴而行,我就不由得悲从中来。此时此刻的我没有高僧圆寂前般的洒脱和余裕念上一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或‘往生极乐,舍却臭皮囊,无上乐也’,只是惨叫了一声“丽丝汀——!!!”就在一片黑暗里失去了意识。

  第四章 镜中的余温

  清晨,阳光温柔的穿过窗帘,却粗暴的烧烤我的屁股,将我驱逐出睡眠的国度。于是我伸着懒腰从破烂的钢丝床上坐起,同时想起今天早餐的主菜是昨晚吃剩下的猪肉茄子堡。于是一反常态的放弃赖床的享受,不需要妹妹的催促就兴高采烈的跑进洗手间。当梳洗完毕,将毛巾挂回架子上时门缝里也飘来了饭菜的甜香。平凡的人生多么幸福,美好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以上只是我的妄想而已。
  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的神经就迫不及待的送来了疼痛的信息,身体底下则一片冰凉,大概是躺在水泥地上吧。放眼望去四周都灰蒙蒙的一片,似乎我正身处于光线不足的室内。稍稍修复部分小脑的机能后我蠕动身体想坐起来,但一阵巨痛却如冷冽的刀刃般划过神经网,使得这个计划流产了。在我发出呻吟前另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抬头望去,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正带着同样的询问意味望来,它们属于一个正俯卧在我胸前的美丽少女。然而现在并不是窗前月下的罗曼蒂克场景,双方对望三秒,便一起发出了惨叫。我不顾疼痛的支起上身,手足并用后退了五米之远,少女则就地翻滚了一圈,接着跪坐起来茫然四顾。
  “这是哪里?”
  用不失优美的动作将散乱于额前的头发撩到脑后,Miss白碧德提出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镜子里吧?”
  我一向自认想象力不够丰富,但认清现实后这种程度的推理还是做得出来的。落入镜子里的题材从一流到九流的小说里都有用到过,只是没想到会真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我苦笑着四下张望,周围的摆设古朴又简陋,似乎不是在原来的豪宅里。‘镜子里的世界应该是真实世界的倒影,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违反设定的呀。’我的全部抱怨也就仅止于此了。
  “喂!你是除灵师吧?!想想办法呀!”
  “很遗憾,今天是我第一次工作。如果江湖骗子是指有名无实的话,那么我就是了。”
  这番话让拉着我衣领猛力摇动的白碧德瘫软了下来。她跪坐在地上开始抽泣,自顾不暇的我没有心情安慰她,只是继续打量着四周,希望能找出条逃生的路来。但质地厚实的墙壁上别说门板,连条能让蚂蚁进出缝隙都没有。‘如果作为建筑系学生的毕业策划,是铁定会被导师当掉的吧?’惊讶于自己还有这份闲心胡思乱想的我在脚边看到一条细长的黑影,拣起来后发现竟然是根警棍。‘呵,呵,呵,呵,竟然真的是在镜子里。’想到老管家的讲述中关于警察的部分,我实在连苦笑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即使预感是正确的,却一点也不值得高兴哪。’顺着记忆的链条往上攀爬,想起某个细节的我自然而然的抬头,果然看到身后的墙壁上也有被子弹凿出的痕迹。‘现在只能看齐藤先生的了’,相对于英雄们‘命运在我手中’的高喊声,这实在是充满无力感的结论。
  “喂,我们能出去吗?”
  当白碧德停止抽泣,问出这句话时,我们已经互相保持着两米的距离,靠在墙上坐了两分钟左右了。一直在心中衡量背负五百万日圆巨债的人生和目前的情况哪个更凄惨的我很坦然的回答:
  “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做这个工作干嘛?!”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会签下那个破合同的。”
  听到我的回答后正在发怒的白碧德换上了一副错愕的表情。
  “你被骗了?”
  “是的。”
  “真够笨的!”
  “你也不是一样?!”
  心情极度恶劣的我用咆哮般的低沉声音吼叫起来。排开本身也是受害者不论,就算最初被齐藤先生拉进这件事是因为自己的愚蠢,好歹我也尽心尽力做好了份内的事情。若不是为了要救面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落到这种让人束手无策的绝境里。赞美的词句我是不奢望从她口里听到,但还要对做出几乎称得上‘舍身’行为的我进行谴责,那就太过分了。反正现在已经身处不得不看人脸色的现实世界之外,那就大可不必再忍气吞声。抢在对方反驳前我将齐藤先生对有关方正明的分析统统抖露了出来,白碧德的表情从愤怒变成惊愕,最后低下头默不作声,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对不起哦。”
  “咦?”
  “如果事实像你说的那样,那就确实是我连累了你。仔细想想,虽然方正明那个老混蛋告诉我镜子的事是谣言,但从一个月前起就很少见到他出现。”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白碧德先前将她的形象建立得太过高傲和蛮不讲理,现在忽然放低姿态未免让人适应不过来。虽然我还不至于和奴性根深蒂固的人一般,露出恐诚恐慌的表情,但既然对方难得的退让了,那么就也没有得寸进尺的必要。
  “就算这样,也用不着道歉吧?再怎么说你也是算是雇主,摆点架子也是应该的。”
  “算是?”白碧德将姣好的眉毛挑动了一下,却没有爆发出来,反而保持着退让的态度叙述事实:“这么说也不错,但如果知道真相的话我就会躲得远远的,不在那里碍手碍脚了。给你们添麻烦的说法不算是言过其实,我确实应该稍微反省一下。”
  “哦……”如此一来我反而无言以对。只好尴尬的抓抓脑袋,努力摆脱已经空洞的话题:“过去的就不要提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出去。”
  “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
  ‘等于没说’,白碧德将这句话用表情写在了脸上。虽然没有兴趣去提升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但稍稍的狼狈和惭愧还是少不免的。出于心理层面的反弹,我像是推脱责任般的拉出齐藤先生做挡箭牌。
  “和我一起来的还在外面,他是老手,应该有办法的。”
  “希望吧。”白碧德像是放弃了一般的叹了口气,然后靠着我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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