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少与传奇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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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就去工作了。
和这种人实在没有道理可讲,我无奈,只有继续去练习。
果然,戴上脚套后动起来很不方便,虽然不像第一天那样,但和第二天差不多。还好已经有了经验,到了晚上也基本应付了过来。虽然累得要命,但好歹赢得了原少的点头。
我松了口气,刚想把脚套给拆下来,却被原少挡住。他让我以后两个月一直戴着,除了睡觉不允许脱下。我大叫,他丝毫不理会,说我要跟他学,就要一切听他的,否则就永远不会再教我。郁闷,无限郁闷。
第四天,原少改变了训练方式,一大早还没有天亮就把我叫了起来,让我绑上脚套和他去赛跑。天啊,我大叫,但由不得我拒绝。
跑步从五点跑道七点半,累掉我半条命,回来后正好赶上吃早饭,他要开工了。他在工作时,又让我去玩沙袋。晚上他终于不再要我训练,而是让我叫他识字。
要他认字还算轻松,虽然他不是天才,其实何止不是天才,简直是笨蛋,学的不是一般的慢。但比他更加笨的人我都教过,所以也不是特别郁闷。
第七天,对于格挡沙袋我已经没有问题,脚上的重量也已经习惯。原少也认识了不少的字,现在已经能写出一篇500字的文章,虽然错别字连篇,句义也有很多不明,但好歹也能写出来了。学校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我是时间该回去了。
“原少,多谢,我真的觉得自己变强了不少。”
“嗯,但和他比,你肯定还不行。”
“我知道。只是,原少,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教我这些东西?这些又不是一般的基础,又不是什么复杂的招式。”
“上次看你打过,你有基础,还是挺扎实的。”是啊,这些可都是静野的功劳。
他又继续说道:“只是你除了基础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了,打架只是凭本能的拳打脚踢。你这样,碰上一般人或许还能应付,但碰上高手,不要说像他那样的,即使是一般高手,就能让你吃亏。从你说给我听得来看,他的功夫是出自名家的,招式很流畅。可惜,对于任何招式我都不懂,所以我没有办法教你任何招式。”
“那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这些没有什么大用处。沙袋来回攻击就像是敌人的拳头,你能击挡和躲避过所有的沙袋,基本就能应付从各个方向过来的攻击。而铁块,则是为了训练你脚上的力量和速度。打人,最好莫过于用脚。因为一般说来,脚比手的力量大,而且很难防范。拆掉铁块之后,你的速度肯定会有所提高。对敌时,有时候速度就能决定胜败,能让人防不胜防。”
“那这样不就无敌了吗?”
“当然不行,这样一般的高手是可以应付,但他这种肯定不行。功夫练到他那样,对身体的各部分机能都已经能灵活运用,所以,身体的各部分都可以是攻击敌人的利器。而且,他们对周围的一切肯定观察得非常细致,想单纯靠脚力和速度战胜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我不是没有希望了?”
“下次周末你过来,我会教你实战。厉害的功夫再怎么也不是靠练出来的,只有实战才能培养出真正的高手,也可以说是真正的打手。”
“难道跟你打?”我的心里发毛。
“没错,我也不会留情,否则你永远不可能打败他。只要你和我打,等到差不多能与我对抗时,我相信打败他应该不会有问题。”
“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不用来了。没有信心,你就永远不可能成为高手。你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内你做不到,你就不可能再有机会,我也不会再陪你浪费时间。”
高手,真正高手的风范,说的话都是冷淡而具有哲理,虽然他不是很有知识。
“对了,你的功夫不都是自己练的吗?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我当助教时,教练和我说过,功夫的起点,每个人可能都不一样。但只要到了一定的阶段,任何一门功夫都是相通的。而我,据他说,已经到了那种阶段,所欠缺的指示理论。可惜,我对理论实在是没有兴趣。”
“原少,我明白了,我会再来的,我也一定会做到的。”
第六十一章 智斗齐森宇
回到学校,大家都已经回来了,都在互相讨论回去的趣闻,显得很兴奋。手机充电之后,我发现有好多的未接来电,都是慧珠打来的。失误,本来说好国庆要和她一起过的,可却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碰巧手机又没电了。
我立刻打电话给慧珠,她一接我的电话就哭得稀里哗啦,问我到底到哪儿去了,电话也打不通,她以为我出了什么事,都想报警了。我立刻和她解释道歉,说有个朋友让我去帮忙了,手机又没电了。她听了之后,又恢复了平静,除了语气变得有点伤感,其他什么都没有说。真是善解人意,我心说,她连问都没有问我什么朋友,没有问我去干什么了。
之后每天都是正常的上课,一切就和往常一样。每个周五晚我去找原少,训练自己。而自从上次之后,慧珠让我每个星期都要去见她,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我答应了。还好每个周五下午都没课,所以我每周五吃完饭就去原少那儿,周日早上直接从原少那儿到浦口去见慧珠,晚上回学校。而在平时,我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到操场跑步半小时,宿舍的同学都惊奇于我的变化,因为我在他们眼中一向是懒散的,现在却一下变得这么积极,但我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我却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天早上除了我之外,我还看到操场上有另外一个人。他比我去得早,比我回得晚,而且是在练功夫。他练得似乎是跆拳道,耍得有模有样,特别是双节棍,玩起来虎虎生风。反正这世界厉害的人多了,我也没在意。
开始时,我和原少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我根本就只是他的沙袋,而且他明显没有尽力。一个月之后,我勉强能支持到二十分钟才被他一脚踢飞,但他仍然没有尽力。又过了二十多天,我终于能挡住他的所有攻击,挺到最后,尽管他还是没有尽全力。他真是一片汪洋,我心叹。
这天,就是考核了。下周就是两个月的最后期限了,如果我不行,那我就彻底失败了。
我跟着原少来到车间,现在他们已经下班了,车间里没有人,也几乎没有车,显得很空旷。
“行了,把脚上的脚套拆下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原少说道。
我拆下铁块,感到腿上一阵轻松,有种想要跃起的冲动。
“注意点,刚取下来可能会有点不习惯,你要有所准备。”原少开口说道,同时向我冲了过来,一拳击向我。
我依照以往的经验想左跃跳开,同时想转身反击。但,不对,身体的反应和以前不一样,竟然不受控制的飞出去好远。原少紧抓住机会一脚踢在我的背心,我借势前跃一个空翻,勉强的站稳,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否则又会被原少责骂了。
“已经让你要有所准备了,差点吃亏了吧?还好没有让你去找他时再拿下来,否则你输定了。”
我上下跳跃几次,熟悉身体的运动,深吸一口气:“Ok,不会再发生了,刚才是一时大意。”
“好。”他又扬拳冲了过来,我轻松避过他的左拳,同时左手下压格挡,抵住他的右脚。我立刻又飞起右脚,直踹向他的小腹。原少轻松跃起后退,避过我的右脚,上跳跃起,一个空旋左脚甩向我的面颊。我立刻抬头后仰,身体弯成弓形,险险避过他的左腿。但他在空中竟然以不可能的方式将右腿下压,直向我胸口压来。我立刻双手上扬,紧抓他的右腿,同时双脚垫地发力,身体绕着他的右腿腾空而起。半空之中,我的双手乏力,劈向他的右腿。他右腿微曲,以膝盖抵住我的攻击,同时让我借力一个翻身,两人都安然落地。我想也不想,立即向前扑倒,双手撑地发力,整个身体平行地面向后滑去。果然不出所料,原少飞跃从我上空横腿扫过,若我没有及时反应,恐怕就真的被他踢到了。
我们继续用各种攻势打斗,都被对方格挡或者闪过,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根本就没有感觉。忽然原少跃起曲起右膝直向我面门击来。我立刻举手抵挡,原少的右膝顶上我的双手,但却并未如我所料停下,而是继续从我头顶飞过。我立刻转身,原少却在空中一个甩脚踢在我的右脖子,将我踢得横飞而出。
我摸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来,原少转过身来拍拍衣服。
“不错,我想这样应该可以了。具体细节你还需要训练,和他打虽然没有胜算,但也有的一拼。”
“原少,你还是没有尽全力吗?”他的语气平静,面不红气不喘,可我已经在喘粗气了。
“没有,但比以前可费力不少,你做得很好。”
汪洋,真是汪洋。无语,我实在无语。
接下来一周我是更没有心思上课了,心里特别紧张,总是想着和齐森宇对决会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事情会不会朝我所预计的方向发展。每天早上我仍然到操场跑步,那个人还是每天都在,我们见面多了,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对方的脸型都已经很熟悉了。
明天是周日,看来应该去找齐森宇了,他已经打电话催过我了。可明天我还要到浦口去见慧珠,不想因为他而推掉这次约会,他不值得。于是,我约他晚上9点在天桥见面。
相同的地方,空中弥漫着薄荷的香味,他又在抽那种烟。
“你很急啊?”
“Yes,I…need…the…answer。If…you…can’t…give…me,I…will…deal…with…the…thing…with…my…own…way。”
“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凶手。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会去查的。”
“You…cheat…me?”
“可以这么说。”
“Shit。”
“Shit**个头啊,干吗死缠着我不放,我说过不是我了。”
“Youcan’t。。。。。。”
“我为什么不能?武功厉害就能理所当然的强迫别人吗?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我不怕你。”说着我冲了上去。
他嘴角露出不屑的微笑,闪到一边,右掌切向我的右脖子。
哼,我心中暗笑,他还当我是以前的我呢。
我脚步错动,轻松闪过他的右拳,曲身上前右膝顶上他的小腹。他没有想到我反应这么快,被我打的后退。但他毕竟是高手,慌而不乱,借力加速后跃,避过我跟上的左拳。他退到扶栏边,见我又跃起甩脚踢向他的胸口,单手撑住栏杆,双脚发力腾空而起闪过我的攻击。他的身体在空中绕着撑在栏杆上的左手旋转至栏杆外,立刻又换上右手撑栏,身体又绕着右手转回栏内,一脚踢向我的面门。我只能伸手抵挡,但他的力气很大,我被踢得倒退,后背抵住另外一边的栏杆才停了下来。这次换他了,他闪身上前,一声大叫,腾空飞旋,右脚踢我的胸口。我只能后仰闪避,但后面已经是栏杆,根本没有空间,被他踢到我肯定就像上次一样掉下去了。我咬咬牙,双手上扬紧紧抓住他的右脚,一个转身,抓着齐森宇一起掉下了天桥。
“扑——”落地的声音,非常结实。
“啊——”我们躺在地上惨叫,这次实在摔得太结实了,我们都在地上**。
“Son…of…a*,I…will…kill…you。”
“**的,你要我说多少次,不是我,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I…will…never。”
“哎呀,我还以为天上掉下两只大鱼呢,原来是两个人啊。”左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是啊,你们都趴在地上干吗呢?乘凉吗?”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抬起头,是两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们手上都有一把刀,目露凶光的看着我们。刚才并没有人朝附近走来,看来他们早就躲在天桥下面,一直等着我们呢。
“妈的,吉米,你**的竟然这么狠,让人来杀我。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No,it’s…not…me。I…thought…you…called…for…them。Who…are…you…on…earth?”
“哈,还是个毛子啊。大哥,看来就是他们两个人吧,我们该动手了。”
“嗯,好啊。”
“**的,你们到底是谁啊?”我大叫,看样子齐森宇也不是在说谎。
“哼,就你的嗓音最高。”一个人来到我的旁边,声音让我的心里发毛,“我让你好好叫一叫。”
“啊——”我大声惨叫,他竟然一刀扎进我的背心。天啊,他那一刀正好就扎在心脏那儿,难道我会死在这儿?不要,我不要。
“哈哈,是不是叫得很爽?我让你叫得更爽。”他又将刀子拔出,再次扎在我背上另一处地方,我疼得竭尽全力大声惨叫。真的——好痛——
“No,what…are…you…doing?”
“你急了?好,现在就轮到你了。”另一个人走到齐森宇的身边,手起刀落。
“啊——”耳边传来齐森宇的惨叫,但我的意识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一切听起来都不太真实。终于,我慢慢失去了意识。
“喂,喂,传奇光,你没事吧?”模糊中有几个人过来了,把那两个人赶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旁边问我。但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再说出话来,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黑暗,好黑啊。痛,身上好痛,背上特别痛。
“啊——”我大叫一声正开了眼睛,太好了,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哈哈哈哈。
“Are…you…OK?”旁边传来齐森宇的声音。
我转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趴在一张床上,肯定是背上的伤让我不能躺下来。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白色的床单和弥漫的药水气味让我明白自己是在医院里,齐森宇在我旁边的床上。
“还好。”我**一声,“只是背上好痛。”
“That’s…good!”
切,那是什么话?这还好啊,你真的是想咒我死啊?他平静的躺在床上,只是手腕脚腕上缠着绷带,似乎伤的不重。
“你还说不是你找来的人?他们伤我伤得这么重,对你却只是割了几刀。如果不是你找来的,他们干吗对你这么仁慈?”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心情显然不好。我也不高兴自讨没趣,乖乖在床上卧着不说话。
“Now…I…have…believed…you。”他忽然开口说道。
“为什么?”我一下有点惊愕。
“Because…someone…wants…to…kill…you。They…don’t…want…me…to…survey…the…thing。”
“啊?”他的想象力是不是丰富了一点。
“The…policemen…told…me…that…they…are…just…the…hoodlums。But…I…think…they…are…not…the…general…people。They…used…the…knife…skilled。And…they…are…very…cruel,they…want…to…kill…you。”
“你就能确定他们和我无关吗?”
“It’s…impossible。The…doctor…told…me…that…your…cut…was…just…beside…your…heart。You…couldn’t…let…them…kill…yourself。”
“哦,还好他们扎偏了。”我抹了一把汗。
“It’s…mon…sense。And…later…I…will…not…embarrass…you。What…I…did…for…you…I…thought…that…could…pensate…for…your…sin。”
我没有说任何话,闭上了眼睛,心中却不能平静下来。
没错,常理,的确是常理,任何人都不会派人来杀自己的。可惜,这次却不能按常理来推断,对付他这样的高手也不能按常理来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