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之莫道人间留不住作者:陇首飞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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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彰早已快嘴道:“襄阳王府下帖子,请咱们去赴什么群英宴。”白玉堂一手抓过请帖,打开来看。这请帖的言辞恭敬,大概就是请陷空岛卢方、韩彰、白玉堂至襄阳王府赴宴云云,除此之外并无多少奇特之处。
白玉堂沉思一会,问道:“大哥怎么说?”
“大哥说,今日就你我前去,他不方便露面。”
“好!”白玉堂想了一想,拍拍二哥的肩膀:“今天正是个好机会,我们兄弟探探再说。”
韩彰拍着大腿道:“正有此意!”
《周礼考工记》云: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九经九纬,经途九轨。前朝后市,左祖右社。但凡国之都城,或者分封建制的王国、郡国都城,都以此为础。可是这襄阳王府却建在襄阳城西一片山脚下,据说这还是诸葛亮曾经隐居的隆中山。借着这一片山林野趣,襄阳王府才既有工匠规划的瑰丽之色,也有闲云野鹤般的恬淡之境。
虽已入夜,春夜深寒,但襄阳王府群英堂内依旧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之声不断。为首的是襄阳王的心腹爱将贺寿,以及王府内几个分量不轻的下属、心腹。宴请的则是近日襄阳王笼络的一批江湖奇人,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位于主客座的白玉堂。
白玉堂生得俊美,加上他高超的武艺,早已让“锦毛鼠”之名耳熟于每一个江湖人。不过,许多人都以为白玉堂会在汴京与御猫展昭耗上一辈子的时候,他却出现在襄阳王的酒席上,不得不令人猜测,陷空岛是不是已经被王爷纳入羽下?
白玉堂没在乎那么多。他无聊的打个哈欠,侧靠着舒适的檀木座椅,一脚搁在扶手上,右手把玩着镂空雕刻的白玉酒杯,桃花眼微眯。白皙的脸颊上,透着若有若无的酡红,举手投足皆是风流意味,引得众人侧目不已。
“白五爷真是人中龙凤。”一个满是花痴的女声在林妃雪耳边响起。
林妃雪翻个白眼。真受不了这种看起来档次很高其实很俗的宴会。更郁闷的是,襄阳王府把她和一群混江湖的女人坐在一起。林妃雪一直以为,混江湖的女人起码是要豪爽,但是不是粗鲁,最重要的是功夫要高,心胸要广,手段要巧,就像玉禾那样的。结果才发现,混江湖的女人和一般女人没什么区别。关在后院的女人用语言宅斗,江湖女人就用拳脚斗,真是麻烦。最麻烦的是坐在白玉堂身边的韩彰。
韩二少从进群英堂开始就没关注她,说是当空气吧也不对,人家还是很有礼貌的拱手行礼,反正她在韩二爷眼里就是个普通人。林妃雪一边气闷,一边开导自己:早上你才拒绝了人家,人家这样对你是应该的,不就是相忘于江湖嘛,吃菜吃菜。吃菜也吃不清净,这个红蜘蛛和那个黑寡妇言语带刺,殃及一心想蹭吃的林某人。林妃雪实在没办法,干脆把筷子一放,把杯子一扬:“服务员,倒可乐!”
跟着林妃雪来的丫鬟慌忙过来:“掌柜的,要斟酒么?”
哦,对了,现在还没可乐呢。林妃雪一摆头:“下去吧。”旁边又有女人在叽里咕噜,要不是想着找线索,林妃雪早就跑了,眼下只得无聊的四处乱望。
白玉堂对这些自是不知,他还在回想上午在知府内书房玉禾的话:“我们接到线报,襄阳王有意招纳白五爷,不知白五爷有兴趣一探?”
韩彰开口问道:“襄阳王会让老五做什么?”
玉禾微笑,顺手拿着玻璃杯喝茶:“先前死去那人,也就是在妃雪之前天助大宋那人留下许多图纸,但是他把图纸放在很隐蔽的地方,只给了襄阳王很少一部分。现在,在襄阳王看来,陷空岛是能读懂这些图纸的。本座猜测,襄阳王多半想白五爷帮忙查看图纸,如果能做出图纸上的东西当然更合他的意。”言及此,玉禾唇边露出一抹笑。
白玉堂正想着襄阳王会以何种方式开口,忽觉有人向此处走来,也不理来人神情更加轻松惬意,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来人正是贺寿,灯光下脸上的黑痣更加显眼和狰狞。他本与白玉堂同出一门,却因师父被逐自己也落得个无颜的下场。他早就听说本门有一弟子白玉堂,相貌出众,武艺高强,尤通机关之术,早有一较高低之意。今日正是大好的机会。
贺寿一手执杯一手握壶,盯着白玉堂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走来。等待许久,白玉堂依旧故我,欣赏着手中的杯子,如同握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一点都没有发觉他的存在。贺寿顿觉脸上挂不住,轻咳一声,向白玉堂扬杯道:“白兄弟,老哥哥敬你一杯。”说罢,手举在半空,就等白玉堂回应。
第五章 破阵子(上) '本章字数:233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6 10:3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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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充耳不闻,半晌才将目光从酒杯移到贺寿身上,随意上下打量一二,转头对韩彰道:“二哥,咱们五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兄弟?”
韩彰故作不知,一脸茫然:“我怎么不知道。哎我说老五,你别不是喝酒喝傻了吧。”两只老鼠嘻嘻哈哈的开起了玩笑,把贺寿晾在一边好不尴尬。
贺寿冷笑一声,收回手来:“早就听说本门有个弟子,性情倨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玉堂这才偏过脸来,冷哼一声:“本门就五爷一个嫡传弟子,不知阁下又是哪家徒弟?”
贺寿却不多言,微微躬起身,轻道:“是不是嫡传不重要,谁的功夫高才是真本事。”见白玉堂神色如常,又添了一句:“不知白五爷可有兴趣看看在下双鲤阵,看谁的本事更高?”
这边的暗流涌动自是引起厅上众人关注,在众人未察觉时其他招呼客人的襄阳王手下早已退下。与群英堂是喧闹相较,偏厅则冷清许多,名贵的香料从精致的香炉里袅袅升起,厅中只有一个身穿明黄团龙袍的中年人靠坐在檀木椅上,闭目养神,只有几个目光精干的护卫侍立身旁,正是当今皇帝的叔叔襄阳王赵爵。
这次宴请,襄阳王虽未露面,却在隔厅就坐,观察众人的举动。谁贪财,谁好色,谁忍耐,谁暴躁,谁堪大用谁当卒子一目了然。他也不希望搜罗的手下全是酒囊饭袋,试探众人是必要的,特别是白玉堂。听见贺寿与白玉堂起了冲突,襄阳王的头微不可察的点了一点。
闻听此言,白玉堂方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直起身。贺寿盯着白玉堂的双眼,视线随着白玉堂的站起,慢慢上移,直到眼珠抵着上眼皮才停下。他眼里印着白玉堂冷清的面容,耳边传来与刚才和韩彰的玩笑大相径庭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爷没兴趣。”
贺寿脸上的笑显得玩味非常:“白五爷的本事,显然名不副实啊。”
白玉堂突然冷笑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要爷出手。我徒弟就行。”说罢,拍拍走在另一侧的穿着黑衣服的人:“阿毛,你去。”
阿毛?林妃雪差点噎死。玉禾派出张茂统领与白玉堂、韩彰一路赴宴时,这两只老鼠的表情颇有些玩味。韩彰是不情愿,而一向性子别扭古怪的白玉堂却没多说,轻一点头权作答应。玉禾同时托张茂带了一句话??若遇到襄阳王的刁难,可派张统领。
贺寿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很快便以“呵呵”一笑掩了过去:“白五爷说笑了。不知这位兄台是何来历?”难道是展昭,贺寿暗忖。此人其貌不扬,腮边胡须拉杂,鼻塌脸阔,怎么都不能和温文尔雅的南下展昭联系在一起。难道是人皮面具?
正想着,白玉堂的冷笑已传到:“我路上收的徒弟,还没学两天。什么乱七八糟的破阵法,让他来足矣。”
此时,聚英厅上鸦雀无声,众人皆竖着耳朵听这二人的对话。贺寿再一次打量了这个貌不惊人的“阿毛”,冷笑一声:“就让在下开开眼界,看看白五爷的徒弟是何身手。”
张茂默不作声地站起,依照江湖规矩向厅上众人抱拳行礼。众人这才惊讶的发现,此人虽貌不惊人却脚步沉稳,显示有极深的内力。他双眼细长,眼神淡泊沉静,细看之下蕴藏着万千神采。早有江湖女纷纷交头接耳,打听此人是谁。张茂环视众人,目光落定在贺寿身上,开口道:“贺将军,请。”
短短四字入耳,各色人等皆皱起眉头。此人生得一双好眼,嗓子却破烂无比,不知身手如何?见贺寿领着“阿毛”向堂外走去,堂上之人左右望望,纷纷抬脚跟上。
黑夜中,月色下,无风也无云。
聚英堂外已有四人静立,分持刀、剑、刺、笔。见贺寿领着人出来,同时抱拳见礼,动作整齐划一,可见训练配合已久。收拳后,倏然变阵,站定四角,静候出击。
贺寿微微点头,抬手对张茂道:“请。”既是无名小辈,贺寿也不多问其姓名,直接请战。展昭并不多言,淡淡地打量着眼前所谓阵法。
四人分站四角并不出奇,许多阵法也是如此布局。四人拿的武器各不相同,有点意思。这种阵法,讲求的是配合精妙,有的侧重整体提高,有的着眼相互支援。万变不离其宗,阵法的精要在于??
“打群架,不要脸。”跟着众人出门看热闹的林妃雪心底嘀咕着。比普通打群架档次要高一点在于,阵法式的群架配合度要高得多,陷入阵法的人往往措手不及,避过一剑对方的后招早已连绵不绝的跟上,踩在每个可能甚至不可能的去处,头顶、眼前、身后、脚下都有可能是早已埋伏好的陷阱。所以,设阵难,破阵更难。
张茂眼中依旧是一派清明,略一思忖飞身跃至四人阵的阵前。一阵悠长的龙鸣声后,围观的众人才发现“阿毛”双手空空,并未着武器。如此一来,让这场角逐更加精彩。
张茂刚到阵前,四人足下早已生风,瞬间将他团团围住。站在张茂眼前两个人,一人持着判官笔,一人抓着峨眉刺的率先攻击,上攻眉心,中攻膻中,就等他轻退半步。身后刀剑已经抬起,一起招呼着过来,剑指腰侧刀砍双足。速度之快,风声之紧,若非在阵中的人没点拿得出手的本是必将挂红见血!
阵中张茂的确退了半步,但是这半步的力道恰到好处。他足尖轻点,以众人不可想象的灵巧,从最无法料及的空隙中扭身飞出。落下时,恰在持剑之人的身后。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张茂并没有出拳击向对方,而是轻拍其肩,引得侧身跟来。在轻巧的躲过刀的攻击后,又是灵巧的跳离约半步的距离,躲开了判官笔的偷袭。如是二三,众人只见月光下黑色步履轻快身影灵动,忽东忽西,忽南忽北。饶是如此,阵中四人仍旧咬定不放,无论他如何闪躲,总是前有攻击后有埋伏,一人在前主攻,两人在侧协助,最后一人堵后路。
半刻过去了,众江湖人都看出来,设计这个阵型的人绝顶聪慧,把阵中之人可能用到的对策都想到、堵死,那个张茂身形虽好但难以破阵,怕是不死也要费半条命了。
贺寿心下得意,面上却不显,只抬手摸了摸自己那颗明显的黑痣。抬眼看着白玉堂,想从他眼中发现惊诧、惊异或者是苦思等等等等的表情。白玉堂一脸淡然,双手背在身后,眸子泠泠,神情冷淡,并未特别关注阵中五人。在他身边的韩彰更是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贺寿冷哼,到时看谁的面子挂不住!这才放心的看着阵内动静。
第六章 破阵子(下) '本章字数:252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7 09:2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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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贺寿太过自信忘形,忽略了白玉堂隐藏在眼底淡淡的一丝迷惑。这个阵法的看似简单,实质精巧。无论阵中人如何转变方位,持短兵器的对手总是在内圈,取“寸短寸巧”;而持刀剑的人总在外圈,意在“寸长寸强”。
然而,白玉堂并不熟悉张统领此人,但经得起护国宫宫主的推荐,定是有些本事的。当张茂只过了两招后,白玉堂的眉角轻微的舒展开来,眼底笑意一闪而过??看来强将手下却无弱兵。不过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此人身份极其灵活,和远在汴京的展昭有得一比。白玉堂暗想,若是他使出轻功,便可看出他的师门传承,甚至可以看出是否有“燕子飞”的痕迹。可惜,张茂只是闪躲,并未如他意。
偏厅内,襄阳王早已站在窗前,观赏这场比试。沉吟半晌才问道:“此人身法灵巧,莫非是展昭?”
他虽未直接点明要谁回答,立刻有声音回答道:“王爷,汴京的线人汇报,展昭依旧在开封府当差,未曾离开。此人似乎是颜查散在路上招揽的江湖人,姓张。其余属下未曾查出,有愧王爷。”正是襄阳王的左右手顾惜。
“罢了。”襄阳王轻轻摆手,眼神一直跟随着场中几人。“你们看,哪方会赢?”
“自然是贺将军了,姓张的只顾闪躲好几招了,一招反击都没有。”另一个手下笃定说道。
“你们再看看。”襄阳王转身,立即有人关上窗户。他缓慢的踱回座椅上,舒缓的坐下。椅子很沉重,紫檀的,春夜的寒气丝毫没有影响到王爷的身体,因为椅子铺垫的厚厚的兽皮。他静静的坐着,手指轻巧在檀木扶手上,一下,两下,三下。
外面传来众人的惊呼,以及厅内手下的抽气声。原来场中情势急转直下,就在众人以为张茂将要又一次闪躲时,他突然出手势如闪电般点住了原本站在他身后那人的穴位。此时,持峨眉刺的那人直觉左腿一麻,气血行走凝滞,动弹不得。机不可失,张茂抓住该人的手臂顺势挡住要攻来的两人,画影横出挡住第三人,借力顺势引带。只在一瞬间,张茂出手如电,点住三人穴位。场上只剩下四个呆若木鸡的人,和一个轻轻拍打着衣摆的张茂。
围观的江湖人这才发现对阵已经结束,他们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有惊讶的有不解的有思做思考状有窃窃私语的。贺寿的表情更是不可思议,这个阵法是他苦思良久才设计出来的,今日第一次展示却被轻巧破解,更是恼怒非常。
白玉堂这才一声嗤笑:“什么破烂也值当炫耀。”张茂刚跃入阵中时,白玉堂还真是捏了一把汗。这个阵,看似平凡无奇,其实相当严密。人们在破阵时,往往会首先解决眼前之人之后,才会依次解决身侧、身后的人,这也是人的出手习惯。但这个阵法的阵眼却是在背后、立于后路的那人。他可以通过观察破阵者的动作、出手习惯提前估料到他的下一步,事先堵住去路,而侧面两人则是根据他的动作相应而动,牵制破阵者。时间一长,破阵者就左右见拙、难以为继,最终败下阵来。
出乎意料的是,张茂的优势在于他的轻功确实精妙。破阵时,他有意隐藏实力,空拳上阵,在闪躲中发现漏洞逐一击破。既然不能伤人,那就以快打快,先将阵眼毁去,再一个个解决。果然此法甚妙。
张茂跳出圈外,回眸望向贺寿,极尽挑衅。贺寿暗恨,却故作赞扬道:“这位兄台真是手段高明,不知如何称呼?”
张茂“面无表情”的拱手行礼,退回到白玉堂身边。白玉堂侧脸,心下赞许面上却不显,转身便走进聚英堂,张茂低首沉默的跟在后面,完美演绎了一个跟班的角色。丢下身后一众惊叹的、艳羡的、嫉妒的、愤恨的眼神。
贺寿抚着下巴,白玉堂真的太难缠了,不知从哪个跟班下手胜算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