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只因有你(男主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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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故作自怨自艾的张曼玉，方清言只能无奈，而旁边的张国荣好笑的看着，完全没有为方清言解围的意思，看见哥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方清言只能自力自救“谁说我没有准备的，等会就有人来送外卖了。”没等方清言的话说完，工作人员就推着餐车把外卖送了过来。
　　张曼玉欢呼一声，拉着刘嘉玲的手跑过去，打开餐盒，看见里边排骨、海鲜什么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鲍鱼，立刻开心的帮大家分着饭盒。拿着自己的午餐，张曼玉凑到方清言和张国荣的身边，“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老板的爱心午餐啊。”说完就朝刘嘉玲那方跑去。方清言立刻给了她一个爆栗，在后面笑骂：“大餐都堵不你的嘴。”
　　休息时间很长，方清言就在保姆车上看着张国荣慢条斯理的吃着午饭，想着哥哥果然是自己见过就连吃饭都是这么优雅的人。
　　张国荣抬头就看见方清言在盯着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盯着我看作甚。”喝完最后一口汤，张国荣拿纸巾请按掉嘴角的油渍，望着方清言问道。
　　“当然是看哥哥怎么这么好看喽。”方清言从来不觉的恋人之间的甜言蜜语是肉麻腻人的，在他看来这当然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情调，所以说起情话来自是从来不会脸红。
　　听见方清言这样说，张国荣抬眼瞥了他一眼，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不是油嘴滑舌，只是他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而已，从以前的适应不良（脸红），到如今听起来面不改色，该说自己适应力一流吗。
　　“看着这么多年，你还看不够啊。”
　　“当然不够，哥哥也看不够我，我当然也看不够哥哥。”情话说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张国荣也懒得理他，拍了两个月的戏，就快杀青了，不过最后几场还是比较考验人的，中午吃晚饭一般都是张国闭目养神，考虑戏的时间。
　　探了这么多次班，方清言自然知道张国荣的习惯，也不打扰他，只是随手拿起旁边的《霸王别姬》静静的看着。
　　等到张国荣睁开眼睛，方清言问还要不要喝的什么，张国荣摇摇头，就听见助理过来让他准备的消息。张国荣要去拍最后几场戏，方清言也要回公司上班去，临行之前嘱咐着他不准在片场抽烟，不许拍戏忘得吃饭，云云。看着方清言罗嗦的样子，张国荣很是无奈，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不过知道方清言也是关心他，在看到张国荣像小学生一样保证过之后，方清言才安心离去。

　　母子心结

　　本以为《阿飞正传》至少要到11月才能杀青，但是没有想到10中旬张国荣就拍完了最后的戏份，不过王家卫的电影不仅拍的慢，后期制作更是慢，所以要等到上映，恐怕真是要到了11月了，不过这样还是能刚刚赶上今年金像奖的末班车。对于金像奖什么的，张国荣现在完全没有时间考虑，因为方清言的母亲来了。
　　方妈妈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即使到了美国，在香港还是有很多的老朋友，像是张国荣和方清言的契妈、利孝和夫人、方逸华等等，这些都是认识了一辈子的好朋友。所以，方清言父母一行三人刚到香港，除了在家里问了问张国荣的近况，就立刻赶去老朋友家，两个人愣是几天没见到这三位返港的家长。方清言的大妈是心疼的看着张国荣直说最近瘦了，瞪了方清言一眼，责怪方清言到底是怎么照顾十仔的，怎么比上次见瘦了这么多。而方清言的妈咪也拉着张国荣嘘寒问暖，看的方清言无语，大呼“冤枉”。张国荣也解释说是因为拍戏的需要，才刻意瘦身的，其实言仔把他照顾的很好，经常去探班的，这才把方清言从水深火热中解脱了出来。
　　大寿那一天宴会现场更是商界名流全部来齐，不仅方家自身就是大家族，香港顶级圈子中的一员，就冲现在方清言的地位，方妈妈大寿，这些香港名流也是要来的。
　　宴会的前一天，方家的两位妈妈特地来到张家。虽然他们是可以接受方清言和张国荣的恋情，但并不代表张妈妈不会反对。她们毕竟是在美国呆久了，思想上还是潜移默化的开放了一些，而且自己的小弟也是喜欢男人的，所以自家儿子回家说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她们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也释然了，况且老爷都被说服了，她们又何必反对，儿孙自有儿孙福，路是自己选的，责任也要自己承担。
　　只是相处久了，对于十仔倒是真心喜爱，自己的儿子要不就是冷得像冰块，要不就是风流成性，再就是言仔那样离经叛道，总之没有一个省心的，哪有像十仔这么乖，这么可心的。知道十仔从小没有生活在父母身边，父亲过世和自己的妈妈又不亲，所以十分渴望亲情，自然是又多一份心疼，虽然没有了儿媳妇，但是多一个儿子不是，说起来也是该偷笑的。
　　本来秉承着自己选的路自己负责的原则，两人的关系应该是两人自己和张妈妈说的，但是实在是心疼十仔，所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回来见见老朋友，也见见张国荣的母亲，至少不要让十仔太受苛责。
　　只是见面的结果出乎意料，张国荣忐忑的同自己的妈妈说了和方清言的关系之后，得的来的不是失望、苛责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丝的不理解，只有了然，只有微笑。
　　“其实我早知道。”
　　张国荣微微张大眼睛，惊讶于妈妈怎么会知道，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看方清言，而方清言此时也是一副无知的模样。
　　张妈妈看着两人惊讶得眼神，笑一笑说：“十仔，虽然妈妈没有很多时间和你相处，但是自己的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之前言仔陪你来的几次，看你的眼神，多像我当年看你父亲的眼神，你们的相处，不像兄弟，更像恋人。”有什么能瞒过这个生活了半个世纪的老人呢，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经验。
　　“妈妈……”为什么，不生气。
　　“可是，只要我的十仔平安幸福，怎样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一个做母亲的来说，这就够了。”
　　张国荣从来没有想过妈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从小他就被六姐带大，同自己的爸爸妈妈除了例行公事的见面之外，从没有什么亲昵的表现，14岁被家人送到英国，自己独立生活，对妈妈的感情更加散了。直到父亲过世，自己才在7年后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妈妈，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了她相处，错过20年，自己从不知妈妈这么爱他。或许是自己没有勇气说出对妈妈的思念，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张国荣双膝跪在地毯上，把头埋在自己的妈妈的腿上，就像小时候的那样，在院中乘凉的时候，他总喜欢这样做。事隔20年，他才再有机会依偎在妈妈的身边，虽然晚了很久，但是，我好爱你。方清言微笑的走出房间，把屋子留给这对刚刚打开心结的母子。
　　走到院中，看着院子里碧绿的草木，觉得空气也是这样的新鲜，果然，生活和人的心情很有关系。这样就好，有妈妈在，我要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一点一点的加深，我要你的牵绊越来越多，我要我们的爱越来越多，这样你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又怎么会舍得我难过。
　　知道出门的时候，张国荣的眼圈还是红红的，任由方清言牵着手，挥手的妈妈告别。上了车，微风吹过张国荣的发梢，连带起一片涟漪，方清言伸出手，将张国荣的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于是平复下心情，又或者是爱人给予了温暖，张国荣才喃喃的开口。
　　“言仔，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我知道。”没有人比方清言更了解张国荣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父亲第一次首肯自己和哥哥在一起时的安心和感动。虽然即使家人反对两个人依旧会走下去，可是有什么比家人的祝福让人更觉得温暖。
　　靠在方清言的身上，张国荣没有说话，两个十指交握，没有言语，没有对视，只是静静依靠，但是一生中拥有的这些，便已足够。
　　母子的心结终于打开，这几年张妈妈也因为自己同儿子的关系有些抑郁，身体更是小病不断，现在看见儿子幸福平安，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身体也是好了许多。因着是亲家，方清言的两位妈妈也是有心结交，三个做母亲的更是有许多共同话题，女人的友谊总是来得很快，这句话放在任何年龄段的女人身上都是合适的。张妈妈时不时的被拉去加入方清言母亲他们的小圈子，几天下来，也不再闷在家里，有空的时候就去和契妈、利夫人打打牌什么的，人似乎也年轻了许多。
　　张国荣开心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什么比亲人健康快乐更重要了。自从心结打开之后，他在自己的妈妈面前是越来越像小孩子，天天粘着张妈妈，似乎想把失去十几年的亲情一起补回来，电影也拍完了，有没有什么工作，就和方清言两个人天天陪着三位家长去找契妈她们打牌。惹得方逸华笑言怎么十仔是越活越小了，小时候也不见这么粘人。
　　尤其是张妈妈打牌的时候，张国荣又总是在旁边殷勤的端茶递水，让利夫人好生羡慕，直说自家的儿子有十仔一般体贴就好了。
　　三位夫人倒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还约着要一同去欧洲游玩一番。
　　张国荣知道这个消息，缠着自家妈妈也要跟去，连即将来临的金像奖也不管了，说是从来没有和妈妈一起旅行过，而且他又是在英国毕业的，正好可以做向导啊。
　　看着自己儿子的孩子脾气发作，张妈妈笑的戳了戳自家儿子的额头，不管张国荣的撒娇耍赖十八般武艺，就是不答应。知道他要参加金像奖，嫌弃地赶他回去，说我们姐妹散心，你跟过来作甚，还不赶快准备金像奖，不拿个影帝不准回来见我。
　　张国荣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在关心自己，立刻保证说是不只金像奖，以后还要拿国际大奖回来给她。
　　没想到这句话在后来的日子中应了真，奖杯一座一座的送过来，陈列架一个不够大又一个换了另一个，张妈妈笑言自家都快成了卖奖杯的了。

　　首映

　　送走三位家长之后，方清言和张国荣又做回了宅男的日子，除了被朋友等拉出去聚会，基本上还是窝在家里，甜甜蜜蜜。结果被梅艳芳笑骂两人未老先衰，怎么会这么喜欢赖在家里啊。
　　两个人相处这几年，似乎恬淡温馨一直是萦绕两人身边的话题。早上起来的时候会一起做做早餐，伪装起来去超市大采购，或是像平常的小情侣一样去电影院看看电影……方清言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过上这么温馨的生活，不禁苦笑，自己前世周游于各色男女身边、声色犬马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也没有太多时间给他感慨，《阿飞正传》要上映了，张国荣作为主演，方清言作为投资方自然是要去首映礼的。
　　因为是文艺片，所以首映礼办的并不大，只是请了一些媒体，之后就是影迷了，主场人员坐在前排，等方清言和张国荣赶到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员都到齐了，不理会张曼玉调侃般的“怎么来的这么晚”，两个人匆匆入座。方清言心里狠狠的对张国荣说着，“小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扣工资一定要扣工资。”张国荣无奈的看了方清言一眼，“每次都这么说，结果几个小丫头的发展还不是越来越好，我看还不都是你纵容的。”被张国荣一句话说的没了底气，方清言只好转过头，安静的看着电影。
　　《阿飞正传》和自己前世看的有些不同，似乎王家卫想到了新的表达方式，但是方清言要说，似乎这一版更加的出色。
　　方清言不知道的是，这些改变还是他带来的，虽然重生只是写了几个剧本，拍了几部电影，但是后世的一些新的理念，新的方法还是得以呈现。而且光影映像的导演都是十分出色的，自然可以从这些理念中找到自己需要的。再说哥哥的演技比前世拍《阿飞正传》的时候不知提升了多少，许多镜头前世没有的镜头，也是王家卫觉得张国荣的演技太传神，不舍得剪掉，所以才留了下来，生生的把电影比预计的多剪出了30多分钟。
　　电影结束，黑色的大幕合上，灯光亮起，毫无例外的所有的观影者都起立鼓掌，虽然不是第一次获得成功，但是张国荣还是很享受掌声的赞美，毕竟3个月的心血，能够得到认同，他很开心。
　　悄悄的在低下握住张国荣的手，趁人不注意，方清言突地在张国荣脸上亲了一口。责怪的看了方清言一眼，只能看见这人在傻笑，这个一下子没了脾气，只能任由方清言握着手，接受各路媒体的采访。
　　“荣少，这次的《阿飞正传》又是你做监制，而且近几年接片很少，除了在去年接了《暗战》，今年只接拍了一部《阿飞正传》，是不是有想向幕后发展的趋势。”或许在我们现在看来一年一部戏的速度并不慢，但是对于80年代的香港来说，你年一部已经可以说得上算是隐退状态了，要知道张曼玉最红的时候可是一年接了12部戏，被戏称为“张一打”的。
　　“转向幕后说不上，只是想多学一点东西而已，接的戏少也只是因为没有什么适合的剧本而已。”
　　“那，荣少，这部电影参赛金像奖，你有信心拿第三个影帝吗？”
　　“这个你不应该问我啊，应该去采访评委嘛。”
　　“荣少，荣少，如果再拿到这个影帝，那就是蝉联影帝了，香港还没有人蝉联过啊，如果拿到，你有什么想法啊。”
　　“当然是开心，如果借你吉言蝉联，回头请你吃饭啊。”
　　“吃饭的时候可不可以做个专访啊”。
　　记者的话一出，立刻引得哄堂大笑。
　　“哇，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听见记者这么说，张国荣立刻笑道。
　　结果记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好啦，如果拿影帝就给你做专访啦。”看见记者不好意思，张国荣也不再调侃下去，想想最近是很少参加节目，做个专访也好。张国荣和记者说的其乐融融，媒体对于张国荣也从未有过前世那种欺凌编排的态度，倒不是有多喜欢张国荣，当然了也有不少记者是他的粉丝。只怕如果惹到了张国荣，到时候不只方清言不会放过他们，恐怕全香港的人都不会让过他们。
　　“言少。”一直在看哥哥和记者问答的方清言，没想到会有人叫他，转头一看是明报的记者，对于这份金庸先生一手创办的报纸，方清言还是比较重视的。
　　“言少，您自从拍过《胭脂扣》《暗战》之后就没有在拍片，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计划，听说前段时间您经常和李碧华小姐见面，是不是您二位要再合作一次。
　　听见记者这么说，方清言倒是一笑，看来不论在什么时代，记者的联想力都是很好，嘛。不过说说也无妨，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
　　“没错，确实想要改编一部李碧华小姐的小说，不过是哪一本嘛，现在还是不能透漏啊。”
　　“那，言少，不知道电影什么时间开拍。”
　　“时间啊，因为这部电影比较细致，而且很多东西都还没确定下来，连剧本只是定下了初稿，所以大概会等很长时间。”
　　“具体日期呢。”
　　“具体时间还要和演员协商。反正不是近期，当然，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准备这部电影，只是断断续续的，在筹划而已。”
　　“新片还是荣少做主角吗？”这句话可是问出了记者的心声，仔细看看，似乎方清言一编二导的三部电影全部都是张国荣做的男主角的。
　　“没错，哥哥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言少的片子好像都是荣少做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