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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镜花水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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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想,有时候为了维持正常运作,制造出几个案例来执行,只怕也是想当然耳的。 
  眼前很可能就是这个例子的具体呈现。 
  行刑完毕,这样的“仪式”也宣告结束。李贝儿宣布解散,各人各回工作岗位。 
  人员逐渐散去,李宝儿却因为触动心事,而兀自哭泣不休,李贝儿只好留下不断安慰。 
  帮主李贝儿因为是女子的关系,依最新帮规规定,平时在她的周遭三丈之内,除了紫衣女卫外,不得有其他闲杂男子靠近。於是倾刻间,所有的帮众走得一乾二净。程楚秋成了唯一留在现场的男子。 
  李贝儿让人招来轿夫,打算亲自送李宝儿回去。程楚秋随侍一旁,那李宝儿低头拭泪的时候,目光刚好与他相对。 
  程楚秋见她哭得伤心,便投以关心的眼神。那李宝儿见了,忽然眨了眨眼睛,回头继续拭泪。 
  程楚秋这下子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这就是这个女人今天非要我过来的最大目的。她要我亲眼看到,她之前那两个奴仆被处决的过程。” 
  他想到这里,不觉一股怒气上冲,复又想道:“好哇,她是在警告我,如果得罪她会有什麽下场,哼……” 
  寻思之间,那大长老唐君彦忽然转回,来到李贝儿面前,让从人捧上一个木头匣子,说道:“我这里有些外伤用药,去瘀活血,相当有效。”李宝儿称谢,吕妍娇上前接过。 
  唐君彦忽地看了程楚秋一眼,说道:“这位就是那个大难不死的人吗?”程楚秋在众女当中,显得特别高大,唐君彦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李宝儿收泪道:“没错,就是他。” 
  唐君彦道:“嗯,希望他也能给郭大夫人带来福气。”说着,又看了程楚秋一眼,这才退去。 
  程楚秋心道:“是个没礼貌的老家伙。”跟着队伍,循着原路回去。他早上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神秘,心中有股一探究竟的慾望,现在知道怎麽一回事之後,什麽劲也提不起来了。 
  回到李宝儿的住所,李贝儿摒开左右,独自陪着李宝儿用了午餐,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去。 
  她要离开之前,还特地招来吕妍娇与程楚秋,仔细叮嘱一番。不外是要他们小心照顾李宝儿的脚伤,还有安抚她的情绪。吕妍娇唯唯诺诺,程楚秋心中则在想别的事情。 
  原来那程楚秋三次见她,三次都有不同的感觉。头一次,他误打误撞,在昏暗的月色中见到她。她那时是个孤单寂寞的小姑娘,男人欺负她,她几乎无力抵抗,而後她那段月下独白,更是让闻者几欲泫泪。程楚秋觉得那夜的她,娇弱而惹人爱怜,痴心而动人心弦。 
  第二次是李贝儿主动召见他。程楚秋那时已知她贵为一帮之主,可是与众不同的是,在李贝儿的言谈中,并未把他当成一个最低贱的奴隶看待。 
  这不但与那些自认高高在上的李总管、李宝儿或其他在帮中,有职等有位阶的人大不相同。就是在同样身为奴婢的吕妍娇与宫月仙眼中,程楚秋也偶而能看到,她们终究自觉身分高过脸上有刺青的奴隶一等,而不自觉表现出来的优越感。 
  程楚秋并不因吕宫二女偶尔流露出这样的眼神,而感到厌恶她们,或对她们的人格感到什麽质疑。因为他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但这样的“常情”在李贝儿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到。 
  程楚秋还记得那天李贝儿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了他,而说了李总管几句,要他懂得爱惜人力物力。当然这样的训词内容并非完全针对他,但在那样的时机说那样的话,也足也人感动莫名了。 
  如果这样还不能证明李贝儿与众不同的话,那麽接下来她称程楚秋为楚兄弟,劝他在此重新做人,藉以安身立命,还细心向他解释,为何要向李总管要他过来,并和颜悦色地说,是李宝儿看中他的才华,要他帮忙等等的话语,就不能不令人注意到她特别之处。 
  其实以李贝儿帮主的身分,如此说话未免太过客气。也许这正表示在她心里,把人当成物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不妥当的。 
  第三次见面,那就是今天了。今天的李贝儿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铁面无情的洞庭帮帮主了。程楚秋若不是之前曾见过,与眼前迥然不同的她,而是今天头一次与她见面的话,只怕日後只要一想起早上的画面,都要倒尽胃口。 
  但要是如今这个情况,那可又大不相同了。程楚秋对这样一个像谜团般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心,也对她今天早上的表现感到佩服。 
  程楚秋自想着这些事情,全没听到李贝儿交代些什麽。李贝儿待把要说的事情说完,却见那程楚秋怔怔地瞧着自己,眉头一皱,转头就走。身旁的宫月仙是第二回看见程楚秋的这种反应了,临走之前,在吕妍娇耳边低语几句,笑着离开。 
  吕妍娇走到程楚秋身边,说道:“人都已经走了,还看什麽看?” 
  程楚秋回过神来,说道:“我自想着事情,谁说我在看人?” 
  吕妍娇道:“两只眼睛长在你脸上,你爱看什麽,我本来也管不着,可是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你自己小心,有些东西是看不得的。” 
  程楚秋看了吕妍娇一眼,说道:“没想到你这般关心我。”企图转移她的焦点,淡化此事。 
  果然只听得那吕妍娇“呸”地一声,说道:“我关心你?你想得美!”顿了一顿又道:“今天留在这里吃晚饭吧,夫人交代了一些事情,我得出门办一办,晚饭之前,就由你帮忙伺候。” 
  程楚秋心道:“来了,她想试试我,今天看过处决人犯的情况後,有什麽反应。”便道:“是,我知道了。” 
  吕妍娇道:“你真知道了吗?” 
  程楚秋道:“我是真的知道了,你放心吧!” 
  吕妍娇道:“那我走了。”走出几步,忽又停步回头,欲言又止。 
  程楚秋心念一动,道:“你有话要告诉我,是吧?” 
  吕妍娇给他这麽一问,反而缩了回去,道:“没有!” 
  程楚秋目送她出门,心想:“这个姑娘明明有事要说,却吞了回去。”在这个与事隔绝的磐石岛上,还有什麽事情可以让她欲言又止?那当然是跟与李宝儿有关的事情了。 
  程楚秋的功夫也许已经剩下三成,但是他的自负,说不定反而比原先更高出三成,暗觉好笑道:“别人怕你们洞庭帮,我程楚秋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想拿我喂王八,那也得拿得住我才行。” 
  他虽然在心中讥笑吕妍娇,但对她的关心,倒是有些感谢。信步来到李宝儿房门外,见两个小丫鬟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便上前询问屋里的状况。小丫鬟们口齿不清,天南地北地胡诌一番,总之是没事。程楚秋先是一头雾水,後来乐得轻松,过门不入。 
  那吕妍娇只是要他留下来,并没有特别交代什麽事情。他在偏厅坐了一会儿,便感到百般无聊,於是开始到处闲逛。 
  程楚秋忽然想起曾听吕妍娇说过,郭宗尧去世之後,李宝儿与李贝儿一开始还是一起住在总堂里的。但後来因为李贝儿刚继承帮主之位,常常要忙到三更半夜,李宝儿一来自觉帮不上忙,颇有些愧疚,二来看了也觉得心烦,於是才主动搬出,住到两姊妹刚到时,郭宗尧为她们所准备的房子。 
  岛上既是一个封闭的世界,物资便有限。据说为了她们姊妹俩的住所,郭宗尧特别将他平日秘密练功用的屋舍让出来,花了几天几夜,让人赶工改建,才成今日的模样。 
  当时为了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郭宗尧居然这般大费周章,程楚秋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居心叵测。不过这对当时两个无依无靠的姊妹俩来说,不啻是艰难困顿中,最温暖的人情,而这也成为後来她们,终於答应嫁给郭宗尧的最主要因素之一吧? 
  程楚秋一边闲逛,一边胡思乱想。忽见在後院外有一处斜坡,坡下长草绿荫间,有间被荒烟漫草淹没的红砖瓦屋,反正左右闲着没事,程楚秋便往那里走近。 
  拨草而入,但见屋门早已颓废,半破半倒地斜躺在一边。进屋一看,天光洒落,却是屋顶塌了一大半,地上满是碎瓦石砾。蛛网尘蔽,不知多久已未有人迹。 
  程楚秋再往里走去,但见这屋子只有三面墙,其中一面陷进山坡之中,挖空了一个坑。坑里阴暗潮湿,深不见底。 
  岛上日子烦闷,发现这样的一个坑洞,让程楚秋兴致高昂。他回头在屋子里找到一只椅脚,在上头缠了些破布草绳,用火熠点燃了,充作火把,便要重回坑洞中查看。 
  也许是因为点了火把的关系,程楚秋这时才看到坑洞口旁放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帮主练功禁地,擅入者死。”几个字。伸手往上一抹,满满都是灰尘。 
  程楚秋心道:“人在人情在,人亡人情亡。现在人死了,所谓的禁地,也没人理了。” 
  他这麽想只对了一半,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李贝儿深得人心,前後两任两厢比较起来,更突显出郭宗尧的诸多缺点,所以对於郭宗尧不再像过去那般敬重,那就更别提他已经死了。 
  坑道挖得并不够宽,一个人直着走进去刚刚好,要是对面忽然来了一个人,可能就没法子供两人擦身而过了。不过在这个时候,实在不可能会有人从里面出来,所以也不用担这个心。只是没想到才走没多久,眼前豁然一开,程楚秋高举火炬,才发现却是来到一处斗室之中。而这个斗室还真是小得可怜,只有一丈见方。 
  就算再加上这里,这个坑道根本不到三丈深。 
  程楚秋有些失望,举火向四壁照去,只见其中一面石壁摆了个,差不多一个人高的书柜架子,上头什麽东西也没有;另一面石壁摆的则是各种兵器托架,一样是空空如也,而且残破不全。 
  第三面墙边则放了一块正四方形的小石块,差不多有两三尺见方,上面还翻倒一盏油灯。程楚秋动手将它摆正放好,手上都是尘土。 
  程楚秋心想:“像这样狭小的地方,还摆了这麽些东西,绝对不可能在这里面练什麽武功,除非……”回头但见第四面墙,也就是进来这石室的入口边上,有一块石板斜靠在墙上,大小刚好可以封住洞口,而让这石室与外界完全隔绝。 
  他猜对了第一件事,续抬头往上坐确认。但见这个洞顶高约两丈,作圆弧拱形状,就像在一颗蛋里一样时,不禁又觉得失望了,心想:“修练内功,可以闭关不吃不喝,但总不能不呼吸吧?要是外头有人将门封了起来,里面的人岂不要闷死了?” 
  虽然屡猜不重,但他还是不愿放弃。因为这里若只是作为一个藏武功秘笈、或藏宝物兵器的地方,那就太过夸张了。因为一本武功秘笈练来,自己还不能以武功来保护秘笈,那秘笈也就不必称为秘笈了。更何况书本与兵器的体积都不大,若是真的想确实隐藏它们的话,又何必挖坑道,甚至挖到让一个成年人可以通过呢? 
  程楚秋想着想着,不自觉地便坐在那块方形的石头上休息,忽然间,他觉得这个石头的各种尺寸高度,刚好可以让人舒舒服服地坐着,这个石头之谜於焉解开。这让他更加肯定这个石室,一定有其他较高明的作用,而不仅只於他目前所见。 
  程楚秋像是得到了鼓舞,复又起身,在室中来回踱步,一边寻思道:“若只是当作椅子,又何必用这麽重的石头?是了,用石板将洞门掩上之後,可以再用这石块堵住石板,这样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了。” 
  他想到这一点,更又想道:“可是这石室之中什麽都没有,人躲在这里面做什麽?对了,油灯,有油灯在里面,那就表示还真的有人将自己关在里面,但他是看书吗?还是练武?” 
  这部分是最麻烦,也最难理解的。他走到书柜旁,忽然想起了云霄山上,只有师父的书房里,才有这样的书柜。原来柴云龙不只教他武功,还教他念书识字。虽然他也念了许多书,论语孟子背了不少,但书这玩意儿可不便宜,要念尽管找师父拿,哪里需要自己也钉一个书架。 
  程楚秋看着眼前的书柜,忽然想到:“这麽大的一个书架,可以放的书不少,如果上面摆的都是武功秘笈,那这里简直可以媲美少林寺藏经阁了。而若没有这麽多书,又何必要摆上一个书柜呢?” 
  他猜这书柜一定有古怪,於是伸手去摸,接着推拉一番。书柜晃了几晃,落下些许灰尘。 
  程楚秋心念一动,用力将书柜搬开,果然在柜子後面,出现另一个半个人高的甬道。他低呼一声:“中!”拿着火把,钻了进去。 
  就好像寻宝一样,最令人兴奋快乐的事情,也许不是在寻到宝藏的那一刻,而是在自认确实知道有宝藏的那一刻。程楚秋迫不及待地在甬道中,一路蹲身前进,过了一会儿甬道逐渐变宽变大,直到一人可以直立通行。接着甬道又弯了几个弯,前方已能看到尽头。 
  程楚秋快步上前,才知原来是通到一座枯井底。抬头往上一看,但见井深数丈,潮湿阴暗,到处都是湿滑的青苔,想要从这里爬上去,还真的要有些本事才行。 
  他顺手熄了火把,用手中的木棍到处戳挑翻动。忽然间,他在角落的烂泥中戳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低头一瞧,却是一个枪头。 
  重新点燃火把,程楚秋用另外一手要将枪头拾起,却意外发现枪头还连着枪身,一提之下,一团事物跟着被拉了起来,原来这不是一把枪,而是一面火旗的旗杆,而大约在旗面的地方断裂。火光照处,可以瞧见旗面在土泥蒙蔽之下,隐约绣着有字。 
  程楚秋来到井底最亮之处,将火把找了处地方插了,双手捧着旗面,拨开土泥仔细一瞧,但见旗布黄底绣着巴掌大的红字,写的是:“威远镖局”四个字,一旁还绣有一只金丝蝙蝠,手工精细,栩栩如生。 
  程楚秋想起李总管跟他说起李家姊妹的来历时,曾说过她们俩的父亲,正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心中甚感奇怪,难道眼前这东西竟然是李贝儿父亲李中玄的遗物吗? 
  程楚秋将火旗拆下,回到刚刚的地方,用旗杆再往附近随意戳挖,不久又挖出同样的旗帜两面。其中一面还看得出来上头曾沾有已经发黑的血迹,另外一面则是有旗无杆。 
  他越挖越起劲,但受限於工具,只能扩大挖掘范围,无法再深入,结果终於让他找到一面形状不一样,也绣着不一样字的旗子,仔细一瞧,写的竟是:“总镖头李”。 
  程楚秋心道:“这果然是李中玄的东西。可是……”想起那天李贝儿在月下独白,言词中她是那般有情有义,如果这些真是她父亲的遗物,实在不可能就这样随意弃置在这里。 
  资料不足,无法让他再做更精确判断,敦促着他继续挖掘,以获取更多的东西。就在他漫无目的地随意挖着,就快要放弃之时,忽然“嚓”地一声,手中旗杆断成两截,差点让他摔跤。 
  挖断旗杆不奇怪,但是先毫无徵兆到差点害他跌跤,这就有古怪。他拿来另一根旗杆,往同样的地方再掘进去,忽地同样“擦”地一声,手中旗杆一轻,再度断裂。 
  程楚秋往断裂处看去,但见断口平整,就好像给利刃切开一般。判断出地里东西的深度,改从一旁掘去。不久他挖到一个坚硬的事物,伸手摸去,触手冰凉,彷佛是个铁器。 
  程楚秋加紧将四周的泥土都掘松了,伸手将那东西拉起,忽然间眼前闪过一道亮光,耀眼生花,定睛一瞧,原来是把钢刀。 
  程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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