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危机游戏同人:存活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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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通话的按键并没有毁坏，他用力按下去。
　　“是我，队长！”队员罗伊。奥奇的声音，“实验体已经被甩掉了，刚才我联络过其他人，大家在两公里外的小公园门口会和。菲瑞那家伙的烟雾弹扔得真该死，等会儿你一定要狠狠训斥他一顿！。。。对了，你现在在哪儿啊，队长？。。。。。。”模模糊糊听着年轻队友一连串自顾自的说话，克里斯挣扎的心境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们暂时都还安全，自己也算再没有需要担心的了吧？
　　他这样想着，最后望了望头顶黑暗的天空，慢慢合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克里斯先生？”帕布洛试探的叫了一声，得到只有听筒里因为信号干扰传出的“嘶啦”声响。
　　于是他默然的结束通话，表情淡然得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与自己无关。他继续按GPS指示的路线行进了一段距离，之后忽然停下来，重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帕布洛？”接电话的人语气略微惊讶，“怎么突然打过来？”
　　“有一件事。”
　　帕布洛叙述事实般的平静：“克里斯。雷德菲尔德死了。”
　　“。。。。。。”
　　没有回答，话筒内传来枪械开火声，因此他耐心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听见另一边人略带烦躁的声音：“是那些怪物。”
　　他简单的说明，接着把话题回到之前：“你确定克里斯。雷德菲尔德已经死了？”
　　“其实并不。但他刚刚受了重伤，早晚变成这种结果。”
　　“所以呢，你准备救他？”
　　对方只是在用反问的语气猜测罢了。他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完全不必向其隐瞒任何，而需要担心的，是另外两个人的决定。
　　“没错。”他点头。
　　“必须有人联通全程的计划，我无法充当执行者，那太冒险。”
　　“因此便要一个之前一直和我们对立的人去做？”好友似乎不十分赞同。
　　“理由很牵强。。。”他叹了口气，“不过我会去解释，你马上联络戴利或乔，让他们快点找到他，然后送来这里。外面有许多实验体，自己小心。”
　　“我明白。”帕布洛说，就此终止了对话。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他想，可我没有其他办法。
　　【与此同时】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
　　金发碧眼的女生化研究员警惕地扫了一眼紧闭的实验室安全门，待确认了暂时不会有“东西”进来，才极力压低音量，小声继续道：“可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如果美军能打败实验体，他们早就。。。”“。。。不不，您不必再解释，安奈特小姐。”
　　对面另外几名生化研究员里的一位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不怀疑这个决定，大家都是自愿做的选择。”
　　“那好吧。”安奈特。琼斯欣慰的笑了笑。
　　“趁所长好不容易支开那些语言不通的怪物，我最后交代一下，听着。。。”她说，“等会儿将病毒注入身体，立即顺离研究所出口最近的线路逃跑，然后在途中被杀，进入假死状态。。。虽然不知需要多久，但你们一定会苏醒过来，拥有超越普通人的变异能力。”
　　接着尽快从这里离开，把疫苗交给军方。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是件困难的任务。
　　【另一边】
　　真是件困难的任务，鲁伯特。布拉迪烦恼的锁紧眉头。
　　帕布洛打算救克里斯的命，动机大概出于人与人相处久了便自然产生的一点情谊，他可以理解，过去自己甚至几乎毫无原因便出现类似的想法，然而比那时更不容易实行的阻碍，是克里斯。雷德菲尔德同他们的敌对关系远比吉尔。瓦伦蒂娜尖锐许多。
　　如此矛盾的条件，一旦被两位先生知道会怎样？其实不是完全没有获得同意的可能。他曾经揣摩过他们的底线，以不违法原则为前提，允许自己和其他人涉及未列入初始计划的事情。帕布洛肯定也明白，所以才敢提议。
　　但现在必须由自己来说明，用客观的方式做出不偏不坦的解释，帮助他的兄弟。
　　这种认知让鲁伯特有些焦躁，很想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放松情绪——他与乔治。罗瑞一样偏嗜烟草，不过仅在精神非常疲惫必须借助外物来维持兴奋的时候。
　　至于在需要保持绝对理智和清醒的情况下。。。算了，放弃愚蠢的念头吧。他讽刺地想，迈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室内的灯刚才被熄灭了还未重开，黑暗的房间里，鲁伯特静立于门边略有不安的等待着，这种许久不曾出现的负面感觉似曾相识，就如那时他在三胞公司生化研究所训练中心的空地上，既紧张又期待地对不远处的人说：“吉尔，到这边来。”
　　甚至连结果都同样充满不确定性，自己不得不主动试探：“先生，您的意思。。。？”　　“我再考虑一下。”——得到的回答却是如此。
　　于是一切重归沉默，对面实验台边的人欠身站起，踱步思考。
　　利用克里斯。菲尔德执行计划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想，那样自己便可以置身事外，坐在相隔一个大洲距离远的家中沙发，通过收看新闻直播节目了解情况，完全不必像纠结于精确不准的小数末位似的要求细节完美。
　　这是他始终改不掉的固执习惯，从多年前将自己的名字“威廉。博肯”写在应聘申请书上进入安布雷拉开始。只不过最初选择这份工作，出于一点好奇和仰望，没细想过能走多远，但当真正产生兴趣并深深迷恋其中后，他发誓，一定要把自己理解与憧憬付诸现实。
　　后来某次同董事长威尔斯。E。斯宾塞单独会面，被要求大规模生产病毒衍生物及所谓的独立生化武器以通过黑市交易赚取更多利润，他表面礼貌的点头答应，心里非常不屑。之后语气夸张向亲密无间的爱人嘲讽管理层的浅薄腐朽，然而出乎意料，总将双眼隐藏于黑色墨镜片下的男人不说话，嘴角勾起令人捉摸不清的笑意，转身准备离开——离开实验室回到浣熊市警局，继续履行他的卧底职责。
　　威廉站在办公桌旁惊讶的看着他，突然有种错觉，仿佛面前人不是自己一直志同道合的伙伴，真的变成做事冷漠果断的特警队长。悸动瞬间填满内心，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了，阿尔伯特？”
　　当时没有人知道威斯克已进行了一项新尝试，不在乎被赋予疯狂偏执的评价，只担心半途而废。因此当受邀去国防部时，他拒绝了，内敛的未解释任何。直到很多年后再度与另一半面临分别的前夕才将原因说明。
　　那个夜晚威廉非常疲惫，喃喃地抱怨着为什么我们非要冒这种危险。他低声开口道：“为了实现必须完成的目标。”
　　——对于执着的天才研究员们来说，这便是足够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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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无法理解。威廉嘲讽的思考，理智地放弃试图让克里斯。雷德菲尔德认同自己观点的打算，选择了其他方式——只向他做最简单的解释，这无疑对两方都比较好。
　　然后。。。还有一件事，他想，某位多年前违反了约定令自己陷于绝境的政府高官，在剧情终将落幕的时候，也该付出代价。
　　“关于埃尔维斯。盖茨的问题，咱们怎样解决？”他再度开口，朝房间里除了鲁伯特之外的第三个人——曾经不惜一切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他的爱人，灵魂的陪伴与枷锁。
　　然而被征求意见者的回答却没有丝毫建议性。
　　“你真打算做点什么？”甚至语调带着让人懊恼的调侃。
　　“当然！我甚至恨不得亲自拿冲锋枪往他身上扫射。”威廉这样说。
　　“阿尔伯特，你为何会怀疑。。。哦，大概因为上一次。”
　　明白什么，他平静下来，开始解释：“其实我不过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但可惜。。。”他沮丧的摇摇头，“谁也没料到这么多年过去，安奈特居然变得那样强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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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安奈特小姐。”海岛西北方码头等候厅二楼办公室内，史蒂夫用故意压至最低的音量道：“请告诉我你们的研究思路，我们帮你离开港口。”
　　他的语气很诚恳，然而女研究员却在片刻思量后拒绝了。
　　“不，我有个更好的提议。”安奈特说，“不如再加上初始混合病毒提取物的配方，用两样条件作为交换。”
　　“什么？”
　　史蒂夫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别忘记你的长辈曾与我是关系很好的同事。”
　　安奈特笑笑，回忆起那段时间的事情，她遗憾地叹息：“然而就算如此，他仍旧没有允许让我加入，独自完成了那项尝试。”
　　“God。。。”史蒂夫难以置信的感叹。
　　“你现在又怎么能确定他会同意？”
　　“因为你们毁灭三胞公司的计划。它同样不可以被揭穿。”女研究员非常肯定。
　　“而且。。。”她补充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能帮你们达成目的，并保证不会把病毒配方和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军方。”
　　“。。。。。。好，好吧。”
　　半响沉默，青年犹豫着妥协了，拿出手机，他开始按键拨号：“不过我无权决定，您得自己同两位先生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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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的态度，国防部反而成了赢家！”想起令人懊恼的逆转结局，威廉不觉抬高声音，但随即便意识到此刻并非发泄郁闷情绪的恰当时机。
　　“。。。抱歉，扯得有点远了。”
　　很快冷静下来，他说：“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把人逼到绝境，所以会给埃尔维斯机会。”
　　“就让他由自己的选择来主导自己的命运。不是很好吗，阿尔伯特？”他故意放慢语速补完最后的话，脸上却露出与宽容言辞不太相符的玩味笑容。
　　没错，的确是很好的。


☆、第十二章（正文最终章）

　　陷入黑暗之前，他没想到自己还会睁开眼睛。
　　头顶是天花板洁白的墙壁。一个不知作为何用的房间，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烟草燃烧味道。他怀疑地费力转头，看见坐在旁边旋转椅上的年轻人——三胞公司保卫员，鲁伯特。布拉迪，他身穿特制的深色作战服，未带与之配套的防爆面具，那双鲜见的金色眸子正注视着自己。
　　就算是通往地狱的途中，也绝不希望和他碰面。克里斯。雷德菲尔德瞬间清醒不少，下意识欲起身规避假想的危险，随即发现四肢像失去骨骼般使不出力气，怎么都抬不起来。
　　无可奈何，只能不甘的终止尝试。
　　而鲁伯特，他面无表情的旁观着克里斯刚刚因无法动弹露出的挣扎表情，没有反应。于是时间从安静中流逝了去，克里斯感觉非常难受，十分想让鲁伯特递一支烟给自己以缓解两侧太阳穴处针刺似的剧烈跳痛，然而提出请求并不合适两人的身份关系，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继续忍耐着。
　　然后过了许久，待最后一颗烟蒂烧完熄灭，鲁伯特才站起走近克里斯。
　　“你真幸运，被穿堂破骨，奄奄一息，如果不是我恰巧经过那里，大概就要变成实验体腹中的肉块。”
　　突兀直白的开场，不掺杂任何虚伪的问候与寒暄。他的语速平缓，听不出音调起伏。
　　“我把你带回这里进行手术，花了几小时排列整齐错位的脊柱，用特殊方法让它们迅速复原，连其他损伤一起。”
　　鲁伯特的表现没有敌意或恶意，仅平静地陈述了一件发生过的事实。
　　室内灯光明亮，鲁伯特靠近时，克里斯清楚看到他眶下黑眼圈明显暗示的疲惫，仿佛在强打着精神同自己交谈。推测得出所谓的“特殊方法”为何，他选择沉默地等候其继续下去。
　　“虽然你一定猜到并觉得憎恶，但不可否认，它的确能及时挽救一个人的生命，甚至短期内大幅提高行动能力，使之足够应付原本无法对抗的危险。”
　　鲁伯特声音在此顿住，猛地伸手下压住了克里斯的胸膛。
　　每次见面交锋都毫无例外处于弱势，手臂的力道按得克里斯几乎要窒息，幸好痛苦只持续了几秒对方便收回了动作。
　　“连这种力量也承受不了，你怎样打败外面的怪物？”
　　态度终于发生了变化，鲁伯特讽刺的看着克里斯大口喘息的模样。
　　“当然，你有理由反驳，因为差点死掉是意外，正常情况下应该躲在安全的地方，借助火箭筒之类的东西解决问题。不过，一旦小概率事件发生了，我们必须依靠另一种方式。。。”他这样说，“还有。。。”
　　还有，你一定未思考过，通过注入提取物改变身体机能，你们拿得起威力巨大却沉重的武器，瞄得准更远距离，闪避得了快速攻击，可以损失最小的清除那些所谓的独立生化武器。
　　这就是病毒存在的部分价值与意义。
　　你永远不可能明白我们对它的研究探索到底渴望获得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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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克里斯不理解面前过去的敌人为何突然沉默下来。太多疑惑都想不明白，自清醒开始发生的事情全部出乎意料。觉得现在必须说点什么，他不顾喉咙嘶哑的痛楚，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的目的。。。”他艰难的开口问，“把实验体投放入城市，好心救我一命。。。难道就为了证明病毒有起死回生的作用？”
　　“把实验体投放入城市。。。”鲁伯特慢慢重复了他的部分字句。
　　“你认为我会这么做，在三胞公司早已破产，美国政府没收了他们非法交易的半数多资金，获得比B。S。A。A更大的利益之后？”
　　他反问克里斯，不屑的笑了笑。
　　“请认真思考一下吧，雷德菲尔德先生。”他说，“我期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天。”
　　接着转身离开，鲁伯特从房间另侧的桌子上拿来装有麻醉剂的注射器，将里面的液体打入克里斯体内。同时俯下身，从他耳边讲了几句话。
　　克里斯蒙蒙胧胧的听着，还未做回应便重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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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清醒时竟回到了遭遇实验体袭击的小巷，身边是熟悉的人——过去在浣熊市警局工作期间的同事，如今加入美军特种部队的瑞贝卡。卡伯斯，正小心的为自己检查受伤情况，而她的队友们则警惕地巡视着周围，以防危险出现。
　　“你没事吧？”担任医务员的朋友小声向他确定。
　　克里斯点点头，在瑞贝卡的帮助下坐直身体。
　　“你什么时候来的华盛顿？”他问。
　　“今天凌晨。”瑞贝卡回答道，“我的小队受命令搜寻生还者，因此意外发现了你。”
　　“哦，这样。”
　　克里斯沉闷的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他立即伸手摸索B。S。A。A制服口袋，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掏出一样物品——自己的手机。
　　他默然的盯着它看了几秒，按下重播键，打通最初昏迷前联络的人的号码。
　　“克里斯先生？”听筒中传来疑惑的声音。
　　“是我，帕布洛。我还活着。。。那些话是开玩笑的。。。”
　　克里斯尴尬的开口，准备编造理由解释自己先前的行为，但对方却适时中断他蹩脚的谎言。
　　“已经过去两天了，克里斯先生。”帕布洛说，“其实我早就猜到，您一定经历了一场太过真实的死亡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