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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苦楝 by 绝小娃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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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心,我在这里。〃悯亭竟从营房后闪出来,原来这二人想趁乱离开这里。
      〃你们。。。。。。你们这样走了,可想过后果么?〃
      〃青龙始终是侵略者,我国忍气吞声那么多年,也该扬眉吐气地活一次了。我哥哥已经继承了王位,他有如果青龙来犯,我们朱雀也不是好惹的!〃这许多年,鹤心第一次看到悯亭脸上露出豪气。
      〃鹤心,你会帮我们的,对不对?〃
      〃甄松语,你带悯亭走可以的,但这里毕竟是营盘,我现在如果叫那些兵丁起来,只怕你想跑也跑不掉。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我能做到的就答应你。〃
      〃你带着悯亭回玄武吧,不要再跟厉忱征战了,我不想看到这许多生灵涂炭,也不想看到厉忱奔波操劳,更不想看到你们一直这样成仇。。。。。。可以么?〃
      松语愣了一下,微笑道:〃你这个要求如此过分,你觉得我会答应你么?你觉得你的武功比我怎么样?〃说着,松语已经将剑指到了鹤心的喉咙。
      〃你会答应的。〃
      〃你凭什么那么笃定?〃
      〃因为你是甄松语。〃
      〃哈哈哈哈。。。。。。〃松语爽朗地笑了起来,〃说得好,说得好啊!好,我答应你,如果厉忱不来挑衅,我回去就撤兵!本来这一次就是为悯亭而来,接到悯亭,我的目的就达到了。金鹤心,我有四个字送你:相见恨晚!〃
      鹤心微笑道:〃我也有四个字回敬:亦可深交!〃
      〃哈哈哈!好好好!青龙国的什么厉忱、沉惜暮,照我看,只有一个金鹤心是拿得出手的!鹤心啊,甄松语这厢有礼了!〃松语说罢,朝鹤心一抱拳,〃山高水长,天远云阔,甄松语与金鹤心自有相见之日,到时,即使只是淡茶薄酒,我们也要一醉方休!告辞!〃
      〃慢着!想这么走了?〃惜暮威风凛凛地端枪凝立,脸带嘲讽笑意:〃甄松语,我会第二次栽在你手里么?〃
      〃哦,原来是你这小毛孩子啊,比武输了现在不服气么?可要再比画比画?〃松语转过剑来,悯亭亦拔剑相迎。
      惜暮冷笑一声,只一挥手,一群兵丁就包抄上来。〃甄松语,你可知这战场虚实相应,这次,你真的走不了了。〃
      一见忽然调来这许多人,松语也有些慌了,悯亭却说:〃只知道用强权压人罢了,我和松语纵是一起死在这里,也算是反过青龙的鬼,我们也对得起祖宗了!〃听悯亭这样说,鹤心心中升起一股佩服,想到往日悯亭总是愁眉不展,这一生竟没有快乐过,思忖一下,鹤心催马上前道:〃惜暮,我们不如放了他们罢,他们答应退兵。。。。。。〃
      〃鹤心啊,你太天真了。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啊!〃
      〃他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答应了退兵就一定会退兵的!〃
      惜暮摇头道:〃预备,搭箭!〃
      〃惜暮!松语,悯亭,你们快走!〃
      〃那怎么行!〃松语还要留,鹤心低声道:〃他不会伤害我,你们快走!〃松语见情势危急,拱手道:〃鹤心!保重!〃说罢,领了悯亭就朝营外奔去。。。。。。
      松语悯亭一路飞奔,只听耳后金风响动,知道鹤心已经和惜暮交手了。松语暗自咬牙,心中惦记鹤心,跑到他认为安全的地带,就停下脚步:〃悯亭,这是半块兵符,你回去调动兵马来救我!〃
      〃你呢?〃
      〃我去看看鹤心。。。。。。人家为了咱们,如果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对得起朋友。〃
      〃朋友?你和他什么时候成了朋友?〃
      没留意悯亭的语气里的质疑,松语道:〃你先回吧,现在没时间说话,你自己小心!〃见松语走远的身影,悯亭的心里一空,一丝失落浮上心头。他拿着兵符,慢慢向玄武营中走去。
      见松语和悯亭跑了,惜暮也有些急,本想开弓放箭,奈何投鼠忌器。鹤心只挥剑阻拦,说拦上一时片刻,让这两人走了也就罢了。惜暮叹道:〃鹤心啊,我当值时放走质子,如今我已犯了渎职死罪,你可知道么?〃鹤心一愣,他只想到让悯亭自由,却没考虑到惜暮的职守,这一愣的时机,却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鹤心!〃
      鹤心一回头,见松语满脸是汗地又跑了回来。鹤心左右为难,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干吗又回来了!〃
      〃我岂是这等不懂情理之人!你好心帮我,我岂能陷你于不义!〃
      惜暮敏感地觉察到松语看鹤心的眼神有异,他心怀愤怒,举枪朝松语刺去。鹤心格剑相迎,却是拼尽全力要拦住惜暮。见鹤心竟为了个外人向自己出手,惜暮心里一冷。纵是我在你心里比不上厉忱,难道连个甄松语也比不过么?想到这,惜暮竟不防不躲,迎着鹤心的剑而去。鹤心没想到他竟会迎上来,只道他完全能够躲开,再想撤剑已不能够,剑招一老,电光火石间,长剑已刺进了惜暮的身体。。。。。。
      〃啊。。。。。。〃鹤心和惜暮同时一声惨叫,鹤心松开手,惜暮摔到了马下。
      〃为什么不躲,沈将军你为什么不躲!〃看着满手的鲜血,鹤心只觉得那股腥味直冲顶梁,他伏到马背上干呕起来。。。。。。
      〃鹤心!你为我惹了这么大的祸,跟我走吧,厉忱不会放过你的!〃松语伸手来拉鹤心。
      〃我。。。。。。我又怎么能走。。。。。。我须得看看他的死活,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我又怎么有脸活下去呢。。。。。。你快走吧,再拖就走不了了。你记住对我的承诺,不要再犯我疆土,也不枉鹤心救你一回!〃
      〃你。。。。。。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地走!〃
      〃我不会走的,因为,厉忱在这里,纵是他如何发落我,我也会留在这里。这一次是我想要帮悯亭王子一次,却是思虑不周全了,这原是我犯的错,与你无关。你快走吧,悯亭王子在等着你!〃
      〃悯亭。。。。。。〃说到悯亭,松语无法再坚持了,他回身抱拳道,〃鹤心,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鹤心点了点头:〃若有缘,我们一定还有相见之日,你走吧。〃
      澄澈多喝了几杯,本来只是微醉,见韩萧过来关心他,便装起醉来,不仅把身子都依在人家身上,口中还含混着说自己难受。韩萧心疼他,几乎都要抱着他回去了。澄澈看着韩萧傻傻的样子心里喜欢,就有意要多逗弄他一下,所以故意抱着韩萧朝床上一滚,两个人就滚到了一起。
      〃澈,醒醒啊。。。。。。〃韩萧只哄着澄澈让他快点清醒,澄澈心中好笑,只抱着他不放手,还将他的头朝自己胸口上按,韩萧只羞得满面通红,却不敢硬掰开他的手,怕他疼着了。两人近身相博,澄澈敏感地查觉到韩萧的身体起了变化,他心中大乐,韩萧却窘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正纠缠着,忽听报子来说出了大事,鹤心将惜暮刺伤了,韩萧大惊,澄澈却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啊?怎么了?〃
      韩萧有些委屈地望着澄澈:〃澈,你耍我呢?〃
      〃啊?我是太着急了啊,所以才会醒酒的。笨蛋!〃澄澈说着穿好衣服,爬下床,韩萧本来还要和他理论几句,澄澈却拎了药箱子朝外跑去。
      惜暮已经被人用担架抬到了帐篷内,澄澈一见到惜暮就大声道:〃这是怎么了?〃
      鹤心在旁边发呆,澄澈知道其中必有原委,也无心细问,赶忙蹲下来仔细检查惜暮的伤。
      〃怎么样?〃鹤心急忙问道。
      〃伤得很重。我怕他撑不过去。。。。。。〃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的。。。。。。〃鹤心的眼睛几乎失去了焦距,他跌坐在床边,失神的眼睛望向惜暮。
      〃鹤心啊,你这次可惹了大祸。。。。。。〃澄澈的眼睛里也闪出了担忧的神色。韩萧走进来,看了看澄澈,又看了看鹤心,终于吩咐道:〃来人,把金鹤心给我拿下!〃
      鹤心并没有挣扎,澄澈本想求情,但想想又实在找不出求情的理由,他只得去韩萧耳边低声讲了几句,韩萧脸上显出惊讶的神色。
      鹤心被两个兵丁按住,韩萧却没再下令将他怎生发落,见一群人都看着自己,韩萧道:〃先将金鹤心软禁起来,不要难为他,我来接替沈将军担任主帅,大家都不要乱,只等陛下回来发落。〃
      〃韩萧啊,你对叛徒的处理是不是太轻了!〃
      〃厉忱。。。。。。〃鹤心猛地抬起头来,却见厉忱冷着脸走进门来。
      厉忱看也不看鹤心,就朝惜暮走去,仔细看了看他情况,回身对澄澈道:〃公子,拜托你了。惜暮在我心里如同亲生兄弟,望公子多多费心,救他回来!〃见厉忱说得恳切,澄澈点头道:〃陛下,澄澈一定尽力。〃
      〃来人哪,传我令去,现在升军帐,但不要跟人来,我要夜审叛贼金鹤心!〃
      鹤心从没听过厉忱如此冷淡的声音,只觉得打了个寒战。
      厉忱经过鹤心身边时身子竟然一晃险些倒地,鹤心想伸手去扶,但无奈双臂被制无法动弹,倒是韩萧伸手扶住了厉忱。厉忱脸色苍白,但神色却甚为阴冷,面对韩萧关心的神色,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军鼓擂动,灯火通明,但整个大帐却只有两个人,厉忱端坐帅帐,金鹤心则跪在帐下。
      〃金鹤心,你个无耻的叛徒!〃厉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鹤心听了,并不太为自己的安危感到担心,却只有一种心疼。他不是才成亲不久么?按日子算,他没准是娶了亲就从家里跑出来了吧。。。。。。这一路舟车劳顿,他瘦了也憔悴了。。。。。。只顾看着厉忱,鹤心呆呆地盯着那张美丽的脸,厉忱见到鹤心痴痴的眼神也一阵心动,如果没有这件让他郁闷到吐血的事情发生,只怕此时他正抱着鹤心在大帐缠绵呢。。。。。。
      〃你想听我解释吗?〃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吗?〃两个人目光相碰,竟是一般的伤痛渴切。
      厉忱心如刀绞,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鹤心不忍看见悯亭王子终日愁苦,不得自由快乐,所以就放他跟玄武王子去了。〃鹤心说得甚为平静,厉忱却愤怒地站起来。
      〃金鹤心!你好大的胆子!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悯亭跟着我生活就愁苦了?你怎么知道他不自由?你又凭什么。。。。。。放他走。。。。。。〃
      鹤心扬起头来:〃您是大王,自然不必知道别人的心情了,你自己开心就可以了,哪来得及关心别人的感受。〃虽然知道厉忱一定会有很多妃子,但真的见他成亲,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厉忱猛地站起来:〃金鹤心!你太放肆了!你以为你是谁呢?你是不是容不下悯亭,你错打了算盘,就算你让悯亭走了,你。。。。。。你也永远别想赶上他在我心里的地位!〃
      〃呵呵,大王你说笑了,我算个什么东西,我自己心里是很明白的。我自然不敢和悯亭王子比,纵放走了悯亭王子又怎么样?就是您的一大堆王妃,我也哪个都比不了的。〃
      鹤心这话乃是心中受了打击之后所想,却不料触怒了厉忱。为了鹤心,厉忱违逆了母亲的意思,为了鹤心,厉忱在新婚之夜也没有踏入新房,为了鹤心,厉忱见母亲病情稳定,只在家过了一天就星夜兼程地赶了回来。。。。。。谁想到,来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联想起鹤心从前曾有过的那一次背叛,联想到在场将士说起的,松语和鹤心微妙的关系,愤怒和嫉妒让厉忱失去了理智。
      〃金鹤心!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闲话!你不过是个贱奴而已,你以为。。。。。。你以为你可以仗着我的宠爱为所欲为么?你犯的乃是军国重罪,我对你也再无意回护,来人哪,赐这贱人三尺白绫一杯鸩酒,你去了吧!〃厉忱恼怒地一拂衣袖,鹤心紧紧咬住了嘴唇。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绝情,也罢,自己和他终是不能成什么正果的,就算勉强地过了一段时间,总还要落得这样的结局。他还来不及告诉厉忱自己是想平息战火呢,就算告诉他他也未必相信的吧。算了,不是自己的,争也争不来的,只是可怜了还没出世的孩子。。。。。。想到孩子鹤心本来浮起一丝生望,但见厉忱头也不回,心情又低落下去。纵是有了这孩子,他也未必有什么幸福日子可过,如果留他孤单一人在这人世,却还不如带走的好。
      鹤心想着,一个候着的门官已经将三尺白绫和一杯毒酒已经摆到鹤心眼前,看着这些东西,鹤心无声地笑了起来:〃厉忱啊,你始终还是不肯信我。也罢,鹤心这就去了。〃心里想着,鹤心端起酒杯,一刹那,多少往事又涌上心头。鹤心本想喝掉那酒,但心中的怨气却无法平复,他想了想,朗声说道:〃草民金鹤心,来自乡野,不知亲生父母何人,此乃人生一憾也。痴恋陛下一场,清白之身却被贼子所毁,此乃人生二憾也。蒙陛下不弃,朝夕相伴,只因身为男儿,终无法与陛下长相斯守,此乃人生三憾也。虽知终有一别,但戚戚焉常常自欺,终致你我二人信任尽失,此乃人生至憾也!鹤心此生虽然颇多遗憾,但亦有所得。以下贱之身换回惜暮将军安全,得一爱弟,此乃一得。人谓我妖孽,我却以一腔至诚感动道家仙子,得澄澈公子照顾,获一良师,此乃二得也。只因心有同情,将心比心,送悯亭王子重获自由,得一朋伴,此三得也。最传奇乃是那人,他先是伤我辱我,后来却敬我惜我,虽交浅而情重,鹤心此生与如此人物相识,此至得也!回首此生,功过相抵,终究也算不枉了。鹤心纵然离去,亦可含笑九泉。只一样心有不安,就是陛下您了。〃鹤心话虽说得硬气,但难免眼中闪出泪来,见厉忱始终不回头,鹤心道,〃陛下,鹤心一拜,感谢陛下爱惜栽培,救命之恩,恩同再造。鹤心二拜,愿陛下亲贤远佞,国泰民安,不起刀兵。鹤心三拜,愿陛下。。。。。。愿陛下得一佳偶,从此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三拜之后,鹤心端起鸩酒,举杯要喝。
      厉忱早已泪湿双眼,心中的气愤已化为点点心疼。
      〃陛下息怒!〃澄澈从帐外闯进来,一把打掉鹤心手中的毒酒,抢前几步,跪了下来。
      〃陛下,金鹤心已有身孕,杀不得!〃
      这话一出口,鹤心坐倒在地上,厉忱也猛地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金鹤心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大王,杀不得啊!〃
      〃真。。。。。。真的。。。。。。〃厉忱的脸上显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下颌上还沾着未擦干的,亮晶晶的眼泪。
      〃没错,鹤心是真的有了孩子的。。。。。。〃
      鹤心心中甚是悲凉,如今却要用这孩子来保全生命了么?如果没有了厉忱的爱,那么这个孩子还有来到人世的必要吗?但鹤心忽然想到以前厉忱说的,很希望有个小孩之类的话,也许,即使怨恨着自己,厉忱也是希望要个孩子的吧?
      厉忱的表情凝固了片刻,慢慢舒缓下来,却看不出脸上的神色是喜是怒,抑或是嘲讽:〃金鹤心,澄澈公子说的可是实情?〃
      澄澈用眼睛示意鹤心点头答应,鹤心心里却颇为悲凉。自己以男子之身怀孕被他看成是个耻辱,只因为这孩子是厉忱的,才会另眼相待,想要生下来。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承认了这件事,如果厉忱不认,又要白受一次伤害,鹤心本不想认,但见澄澈眼睛里几乎都冒出火来,又想到以前的种种,终究是不忍这孩子随自己去了,才轻叹一声:〃是。〃
      厉忱冷眼看着鹤心和澄澈,冷笑一声:〃是吗?母凭子贵啊,金鹤心,如此说来,你怀的是皇家长子,我不仅不能杀你,却还要封你做娘娘呢。〃
      这冷淡的语气让鹤心脊背发凉,他抬起头,不解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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